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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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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高中网球大会,比赛有看头,选手没看头。
首战一个礼拜前,手冢在安排好了大家的出场表之后才对部内的人说「比赛你们加油」。大家万分惊讶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其中原委,思维条啊跳的就扯到「手冢是不是因为上次迹部来了被怎了所以肩膀旧伤又发作」,不二暗暗窃笑,心想,那是什么陈年古董的事啊,你们这些旁人倒是不但记得清楚联想能力还真是不错。
因为手冢除了网球部长之外也没劳心劳力的兼任其他职位,所以在他说完「我已经和监督说了退社缘由」之后,也就只要选一个谁当接班然后交接一下工作就好了。
大石一脸为难,说,啊?我没那种决断力啊。——拒绝的真委婉。
乾只推了一下眼睛,什么也没说,但是他的眼镜反光在表示:可以啊,只要手冢你试验一下我新开发的乾汁然后告诉我再怎么改进就没有问题。——手冢无言了。
不二摆摆手,笑说,我可不要,学生会的干部我就想辞了的说,真累人。——直接say“no”。
后来有人建议「桃城吧,他最有活力」的时候,这个当事人抬起正在咬汉堡包的头,什么信服力都瞬间没有了。
最后呢?迹部说,最后你们就很没责任的将你们网球部的部长一职交给了那只红头发的猫?
说的真过分。手冢动了动迹部横在地上的脚,说,你看着点你的人吧,都死了4次了。
--||。迹部撇撇嘴,说,哼,这游戏你能赢他我就随便你怎样!
慈郎的背倒靠在沙发上,说,Atobe你这就不对了,你明知道手冢在这方面从来不是我对手。
--||。手冢低头的时候就看见迹部没半点良心的笑。
忍足说,手冢啊,你最近出现在这里的次数明显增多,难道是你家里接受了?我还期待有点火花什么的呢。
不是啊,他们家的人被他弄疯了。迹部说,嗯啊?你小子欠揍是不是啊,什么「期待有点火花什么的」阿?
忍足笑的就和偷了什么一样,说,迹部你要不要脸啊,出声维护的这么快。
迹部跳起来的同时飞过去一本1.5cm厚的《经典游戏》,说,该死的,你敢躲开我就劈了你。
手冢心想「你们无聊不无聊啊,老是为了这么点事就大动干戈」时,慈郎拿起迹部扔下来的手柄对他说,「帮个忙顶一局,你的技术总算是比Yushi要好」。
——迹部说「手冢的家里人被他弄疯」了。
其实,当事人那天干了不纯洁的事情之后回到家里什么也没有发生。手冢在忍足陪同下虚度了不少时间,他在没有表情的脸容之下心里头激烈的盘算着假设1假设2假设34567。可是,他穿着家里人从来没有见过的一身行头站在门口时,只吹来一阵小小的风。
照理说,妈妈应该已经把能想到的事情——能不能想到自己的儿子那么豪迈的拉了迹部上宾馆这点未知——都和家里的爸爸和爷爷说过了才对,可是,进门的时候看见他们正在准备晚餐中,爸爸难得在晚饭时出现,却说,国光你快去放了东西过来吃饭。搞得心思慎密的手冢同学一头雾水。
11点半之后手冢决定先洗澡再电话迹部,因为他对迹部平日没到体力极限不到凌晨1点绝对不会合眼的超人生活深有体会。好死不死洗到一半的时候,忍足的手机就响了,那提示音是「不在1分之内回本大爷消息,就借你去秘书处2个礼拜」——手冢听了心理就猛抽:原来忍足已经有了心理障碍了啊,真可怜——不过,他手冢国光还是该怎么就怎么的洗。
第二天清早和爷爷练剑道,照样一切平静。
手冢又不好开口问,就只好当什么也没发生。
直到十点半,妈妈对他说「国光你陪妈妈出去一下」之后,才知道,他们的意思是「算了,你翅膀硬了,管不了你啊,把你送去外面总行了吧」。
上个礼拜一,手冢应了迹部的要求让菊丸带那两只猫过来。
迹部把它们放在腿上玩来玩去,就是故意要无视他。
手冢将话说明了的时候,感觉真是恐怖,他一直默默忍着,独自在心里挣扎要不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说自己虽然觉得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家里所有人但还是「觉得你们能把我送出国就还真是好啊」,所以迹部有的没的插一句的时候他就一直没开口,没想到那个迹部竟然得寸进尺,说「公平起见,散之前你得让我拖去宾馆(上一次)」——妈呀,原来他记恨啊——手冢瞬间觉得对着眼前的家伙我要想这么多干嘛,开口的时候就完全不是自己心理的矛盾,说,我不说话的时候你想得还真美。
后来,迹部就乱没形象的笑,笑完之后,他说,那你被扔去哪?
手冢心理知道,这是一个机会,虽然对不起所有人,他知道迹部出国的话应该会去美国,不仅是因为迹部公寓里的那本《海外留学》中关于美立坚的那个地方折痕最多。不过,看着迹部笑得那德性,就一点也不想合他心意说出「就是你看上的那几个学校」了。——话说,手冢自己觉得他蛮喜欢看见迹部明明想说却又不说然后开始自我压抑的别扭的样子。
忍足和慈郎倒在阁楼的木地板上仰望画在距离1M的天花板上的星星,因为迹部说「你们这两个闲人不要站在这里妨碍本大爷找东西」。
慈郎说,什么东西啊,明天等干净了再找不行么?
迹部说,电话号码。
忍足说,哦,刚才手冢在的时候干嘛不叫他帮你找?这样说不定还能顺便理一下地板上到处都是的书。
迹部说,我有手有脚干嘛要别人帮忙啊。
忍足深知躺在阁楼最里面就算迹部飞菜刀也不能把他怎样,便说,因为不仅仅是效率问题,还可以增进感——呃,Jiro你别打我呀!
慈郎说,忍足同学,我现在还很认真地问你,你怎么和那个手冢国光这么熟悉啊。
迹部说,我找到了,你们现在可以下来了。
忍足说,原来Jiro你也会吃醋啊,我能不能说我终于有点成就感了?
迹部就已经开始讲电话,说一堆忍足毫无兴趣偷听翻译的英文。
慈郎说,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呀,真是可恶啊。
忍足说,能怪我吗,Jiro心中排第一的还不是迹部?
慈郎说,算了,我去找Atobe哭诉去。
忍足立刻抓住正往前爬的人,笑笑,说,因为我和不二交往过的关系吧。
慈郎瞥眼过去,说,话说……你和那个用「白鲸」的还真是一块泥巴捏出来的啊。
忍足心想「你找不到形容词就是直接和大家一样意见说我们是同一国的不就是好了,你那个是什么比喻阿」,便说,不知道冰箱里还有没有吃的,下去看看。
慈郎一边说着「Yushi你呀又想逃了」一边跟在忍足的后面爬——我好像也有点饿了啊。
忍足踩在最后一阶台阶上,说,妈呀,三战啊!
迹部说,你收一下不就得了。
忍足说,所以就叫你在手冢在的时候找东西啊。
迹部鄙视了一眼过去,飘过去后面下来的人身边,说,Jiro你饿的话就叫外送吧,冰箱里什么也没有。
慈郎便笑得阳光灿烂,说,好呀,我想叫PISSA行不行啊?
迹部点头,说,嗯嗯,还要和他们说多放一点Cheese。
忍足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心里呐喊「不是人」,却说,呐,Atobe,你大学会去美国念手冢知道不知道啊?
迹部推开打电话的慈郎,说,你这不是废话么。
忍足心想「如果不是我,谁晓得你嘴里的“废话”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说,哦,那时你跟着他念还是他跟着你念?
迹部非常之鄙视的看了这个亲梅竹马两小无猜一起茁壮成长的天才,说,废话。
--||。忍足很想说「连着两个“废话”出现,那可就瞬间提高难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