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L月N月]In the End · I》花开西伯利亚

5、In the End -06-07

　　06．

　　死神如果不杀人，那还能做什么？

　　L所想要回的那本「死亡笔记」还保留在尼亚这里——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人名、为了各种各样的手法而被折磨得残破的笔记本。
　　——上面满满的字，几乎都是夜神月写的。

　　「身为死神的话，不是都有自己的笔记吗？」
　　——不需要一本已经写满了本子了吧。尼亚说。
　　「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因为那是月的。L说。
　　「L你从来没有骗过我们，但是你直到“离开”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喜欢上那个夜神月。」
　　——你还真是直言不讳呢，从来不顾虑对方想不想听。尼亚说。
　　「如果尼亚你真的不懂，就应该会大方地将月的笔记给我，因为那是对你没有用且没有意义的东西，你说不是吗？」
　　L回答，洞悉了一切似的笑着。

　　经过L的事情，尼亚开始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的存在。
　　死去的人，就该消失，也只能消失。——这本来是一个科学的常识！
　　可是，即使抱有深刻的认识，到了最后还是会害怕，就像是夜神月。
　　天堂和地狱……要是都只是人类自己捏造出来欺骗自己的虚像，那么“死神”这种生物何以存在？一些人死了以后真的变成了“死神”，又是谁造成的？L说他也不知道。
　　L说他唯一和那些因夜神月而死去的人的不同在于他是被死神杀的，并且那个雷姆是为了救人而杀死了他，所以他的死亡使得死神界（那个出自L之口而令我不得不相信真有其存在的地方）少了一位死神。
　　L还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明确了夜神月就是KIRA、明确了自己已经死定了之后能睁开眼睛的。他说，睁开眼看见了不一样的世界，如果“死后”真的会有哪个地方可以去，那么那里必定、或是应该会有很多被月杀了的人，可是……那个世界里，没有人，只有无聊得向他自我介绍说“我是个死神”的生物。
　　……尼亚整理着一天的思绪。

　　07．

　　「我问一句……」尼亚说。
　　「恩。」L继续吃他的蛋糕。
　　反正房间了没有别人，不会有人对半浮于空中的甜点叉感到奇怪。
　　「死神，也穿衣服？」
　　尼亚看见的L，一如以往的穿着白色的T恤衫和蓝色的牛仔裤。
　　「哦，因为我怕你会不舒服，虽然我的脸没什么变化，除了这里——」L用手向后梳了前发，在发迹边缘可以看见渚红色鱼鳞般的皮皱，「不过你没看见的地方就一塌糊涂了，你要看？」然后，很不以为然地作势去撩衣服。
　　「不要。」尼亚没什么兴趣地说。
　　「尼亚你长大了之后性格更乖僻了~见了我觉得高兴就该老实说。」
　　「……」
　　尼亚无语。

　　高兴？
　　是的，我不否认。
　　没有L，没有梅罗，没有和我相互算计的KIRA的日子……真是无聊。
　　死去的人消失了。何况，无论我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将一个死人的内脏修复的完整——枪伤，令我连保存一个完好无缺的夜神月的机会也没留下。更不可能再回到那个相互算计到疲累的状态了，死了，就没有思想，没有灵魂，除了自欺欺人，什么也没给活着的人留下。
　　L，你能回来这个世界，我觉得不错，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样的身份……
　　但是，我要站在我面前的是那个想杀了我的夜神月……我想，我才会高兴。
　　——尼亚摸索着玩具，一个人沉默。

　　「尼亚，笔记上的名字……是可以擦掉的。」

　　——这件事，尼亚没有听说过。
　　之前的死神——硫克，只是为了排解无聊才故意掉落笔记，只是为了好玩才类似教唆性质的在夜神月的身边，只是为了自己才做的一切，没有帮了谁，没有害了谁，没有任何一方的立场，只是为了自己。如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