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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世(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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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看我这颗牙齿快掉了。”我穿着自己改良的裙子一溜烟的跑进图特姆斯的偏殿。
图特摩斯无可奈何的看了我一眼,“赫雀瑟,你能不能淑女一点?” 他的目光落在我改良过的裙子上,目光变得复杂,随后他一把抓起被子裹住了我,“赫雀瑟,这样的东西米缇也让你穿出来?”
“什么‘东西’?这是我新做的裙子。”我挣脱出来,提着裙子转了一圈。随后噘起嘴,“别提啦,米缇死都不让我穿,是我趁她去给母后送衣服的当偷着跑出来的。”
图特摩斯又将我裹到被里,阴沉着脸说,“待会儿我会亲自送你回去的,赫雀瑟,你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衣服都敢穿出来,你把我王族的脸面置于何处?!”
我愣住了。我这身衣服怎么了,这样短的裙子跑起来很方便的。
“真是任性。”图特摩斯面色缓和了一点对我说,“王族怎么能穿和百姓一样的衣服呢?这样的衣服,王族是不许穿的。只有平常百姓需要工作的才会穿这种到膝盖的裙子。”
“不会啊,这种到膝盖的裙子跑起来很方便的。”我试图说服图特摩斯。
“不许穿就是不许穿。”图特摩斯看了看被我剪得参差不齐的下摆,“赫雀瑟,你还真是不会怜惜这样精致美好的裙子啊。”他伸手招来一个侍女,“去母妃那里要一件长裙来。”
侍女鞠了一躬退出去了,我撇撇嘴,“哥哥,为什么我不能这样穿?”
“赫雀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任性的。你代表着我伟大的太阳神阿蒙-拉以及整个王族的形象,是不能够像平常百姓那样的,知道吗?”图特摩斯坐到床上,将我放在腿上说。
“哦,可是穿长裙跑起来很麻烦啊。”我很失望的说。“为什么王妃们可以穿透明装,我露出膝盖来就不行?”
“要是你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穿透明装啊。”
“哥哥你好讨厌!”我狠狠一捶捶在图特摩斯结实的胸膛上。
“来,张开嘴给我看看。”图特摩斯捏着我的下巴说。
我这才想起来的目的,赶紧张开嘴。“这里这里。”我伸手指了指靠近后面的磨牙。
图特摩斯仔细看了看,“嗯,好象是快要掉下来了。”
“哥哥,你说牙齿精灵今天晚上会来吗?”我装作紧张的问。
“会的会的。”
我看着图特摩斯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很好笑。其实牙齿精灵分明就是童话么,小孩子牙齿掉了,通常都是父母趁孩子熟睡的时候取走牙齿换成金币。如果今天晚上牙齿精灵真的“来过”,那一定是图特摩斯啦,因为我只告诉过他一个人。
“那我走啦,哥哥大人。我要把我所有的牙齿都找出来给牙齿精灵。”我跳下床提着裙子一溜烟得跑了,才不会等侍女拿来那麻烦的长裙呢。
图特摩斯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仓惶逃离的背影,看样子,今天是要破费了。
我跑回宫殿,将我所有的牙齿都翻了出来放在枕头下,一面奸笑着,“嘿嘿嘿嘿,这下子图特摩斯要拿出很多金币来换取这些牙齿了。”
我晚上早早的上床了,米缇一边有些奇怪的帮我整理床铺一边问,“王女大人,今天为什么这么乖,早早就睡下了?”
“米缇,你那是什么话,我一直都很乖得好不好?”
米缇不以为然地撇撇嘴,“王女大人可真会为自己说好话啊。”
“优雅优雅,米缇你王宫女官的优雅都到哪里去了?!”我学着米缇平时说我的无奈的样子揉了揉额头。
“瞧,叫您学优雅了不是?现在连我也被王女大人带坏了。”
“喂,米缇,你这是诬蔑。我哪有了?”
“是是是,您没有。王女大人休息吧。”米缇为我吹熄了所有的灯,只留下一盏给我起夜用,才退了出去。屋里陷入一片安静。我闭上眼睛,很快睡去。
午夜。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悄悄地摸黑进入了我的房间,将手探进我的枕头下摸索,将摸到的东西揣进怀里。随后又拿出了什么放在我的枕头下面,便轻轻的退了出去。
一切发生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图特摩斯没有注意到,柱子旁边的阴影里一个影子正紧紧地盯着他,直到他走进月光,那个影子见是他才松了口气离开了。
图特摩斯不知道,米缇因为常年照顾我,知道我有起夜的毛病,只要我的门一响她就会醒来。这一次也不列外,她起来了却刚好看见一个身影慢慢进入了我的房间,正要叫喊却觉得有些眼熟,于是她躲在黑暗中,直到图特提斯走到月光之中她看清了是他,才没有叫喊。虽然米缇有些吃惊图特摩斯会深夜偷偷进入我的房间,她也不知道图特摩斯要干什么,但是她认为如此莽撞的喊出来有损王族的威名以及我的名誉,况且图特摩斯进我的房间不过短短的一会儿,所以她虽然好奇,但是还是保持了沉默。
早上是米缇将我喊起来的,我一睁开眼睛,太阳神阿蒙-拉已经乘坐着他的太阳舟“马梯特”从冥界出来了,早晨的阳光照射在这片土地上,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丝丝的热气。
我将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来很多枚金币。我“嘿嘿嘿嘿”的傻笑着,昨晚上图特摩斯果然来过了。
“王女大人一大清早傻笑什么?”米缇毫不客气的说。
“米缇,我这不是傻笑,你见过这样可爱的傻笑么?”我抗议到。
“不管你是不是傻笑,王女大人都该起床了。”
“我知道了。”我一边扒拉着那一堆金币一边答应到,却忽然在金币中发现一幅小小的耳环,浅蓝色的宝石镶嵌在绞着花纹的铜丝上,像一颗纯洁无瑕的泪珠。这一定是图特摩斯送给我的。我将耳环戴在耳朵上,问米缇:“米缇,这耳环好看吗?”
米缇看了看,有些奇怪的问我,“王女大人不是不喜耳环这之类的东西吗?”
“我什么时候有说我不喜欢耳环了?”
“以前王后大人要给你打耳洞你说你不喜欢戴耳环打了也没用怎么说都不肯打,王女大人难道忘记了?”
我这才想起来确实说过这样的话,“那不是因为我怕疼找的借口嘛。”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当时虽然很不乐意,但是在母亲的威逼利诱之下还是打了。
“哦,现在知道打耳洞的好处了?否则王女大人往哪里戴这耳环?”
我吐了吐舌头,将耳环取了下来。一直都不戴耳环的,乍一戴上还是有点不习惯。
之后我遇见内弗卡拉和内弗卡瑟卡,内弗卡拉对我一直是吹胡子瞪眼的,但是也不敢进一步怎么样,我也懒得理他。很久内弗卡拉都没有实施他所谓的“要我好看”,我也就渐渐忘记这件事了。
奥皮特节过后尼罗河的泛滥又持续了两个月才渐渐退去,迁往高处的人们开始返回河谷低处,泛滥的尼罗河水带来了肥沃的土壤,耕种的季节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