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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如此落子(已修) ...

  •   皇家家宴,按理说莫言非一个外人实在不便在场,但奈何,宫祈司硬要他去,他能如何?没有权利说不,他只能服从。是难看也好,是羞辱也罢,他认了,反正只是一夜,忍忍也就算了,谁料宫挺易在得知他竟是旧臣遗骨之时,对他却是来了几分兴趣,这种兴趣看在莫言非的眼中,让他胆寒,哪怕宫祈司会生气他也顾不得那些,只想赶快离开。

      夜晚的空气,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舒畅,强忍了一个晚上的难受,在渡步走到无人的树下时终于还是让他脸色惨白,浑身发软的扶着树干干呕起来。明明什么都吐不出来,可胃里就是一阵翻涌,让他难受。五指紧紧抓住身旁的树干,待得喂里翻涌不在那般猛烈,莫言非脸色发白,扶着树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夜…… 静静悄悄……

      抬眸四望,宁静的夜,可见远处交班侍卫的身影,微微蹩眉,莫言非捂着心口,转身想要朝旁走去,以免被那边的人发现自己,哪知转身抬步之间,身体虚发,脑袋一阵晕眩,让他无法站立,身体笔直的朝后仰去,双眉紧拧,心中因自己此时的虚软而感到恼火,可也就那么一瞬之间,腰腹一紧,却是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后背靠上肉墙,温暖而又那么安全,睁开略显沉重的眼眸,朝上望去,视线有些模糊,让他看不清切,可耳边那轻柔的疑惑,莫言非却听的明明白白。

      “小三?”男人的声音浑厚圆润,带着点点疑惑之意,依着男人的搀扶。莫言非身体一软,朝地上坐去,紧闭双眼,拧眉重重的呼吸调整自己的情况。男人随他一起坐在地上,抱住莫言非腰肢的手未有松开,莫言非闭眼调息,片刻之后身体这才总是恢复些许,深深的一个呼吸,莫言非睁眸,朝身旁的人看去:“方才多谢”

      望着莫言非的那双眸子,男人明显怔住,感觉腰上的力道微微紧收,莫言非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起身站起,掰开了男人的手。

      起身细细看了男人一眼,莫言非兀然双手作揖,恭敬的朝男人行了一礼:“草民莫言非参见殿下”

      “你……知道我?”男人开口,一双眸子未曾从莫言非的眸上移开,莫言非摇头,男人一身明冠长袍,黑白相间的色泽,让他在潇洒之余也少不了那分凛冽的气息,直视着莫言非的眸,闪着几许困惑之色,无边无际,妖涟的褐色眸子恍如山间修炼多年的精人,头顶的紫金冠,腰间的白玉坠,仅是一眼,莫言非不难猜出他的身份,只是却不知他是何人。

      “言非儿时,还曾与你玩伴,怎会不知呢?”一旁突然传来的声音,显得阴冷而又突兀,莫言非眸色一沉,敛下所有的光泽,转身,朝一旁的人看去。

      男人怔住,神色间闪过几许诧异,宫祈司踏步上前,走到莫言非身边,神色可以说是满怀关切:“若你身体不适,我便随你早日回去吧”
      “我一人回去便可,今夜乃是王爷家宴,实不该为了言非而扫了兴致”
      带笑的眸,略含着一丝冷意,宫祈司笑叹:“如此,你路上小心”

      得到答复,莫言非心头松了口气,转身朝一旁的男子双手作揖后,也不等对方开口,便自经转身离去。

      看着莫言非离开的背影,宫祈司眸色一闪,转而看向身边的人:“多年不见,四皇弟变得差点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男人转眸,朝他看去:“可我却还认得二哥”

      出了皇宫,莫言非刚一坐上马车,胃里的不适便再次开始翻涌起来,害怕被驾车的小厮听见,莫言非伸手捂住自己的嘴,硬是强逼着自己想要将那不适压回去。可越是忍耐,就越是难受,最后莫言非无奈,只得让小厮将马车停下。

      “你先把马车架回去,我随后便到”
      “可是……”小厮一脸为难的样子看着他,莫言非笑笑:“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看着莫言非那难看的脸色,小厮皱眉犹豫片刻,终于点头:“那还请公子尽早回府”最好是在宫祈司回去之间。

      莫言非点头,看小厮驾车离开,心里大大松了口气。有件事,若在不处理,只怕日后他连那一丝的希望,都变会成奢望。

      在街上,莫言非并多过多停留,黑夜摸索到一家医馆,拿了些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匆忙返回王府,夜色虽深,可宫祈司却还没回来,心里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未完全落下,莫言非便被那不知在他屋内呆了多久的女人而惊的浑身筋肉紧绷。

      “不知郡主深夜出现在言非房中,可是有何要事?”郡主,而不是公主,宫祈司的血亲姐姐,也是宫祈司唯一最在在乎的亲人,曾经的燕朝公主——宫凌儿。

      一身华丽衣衫,头顶金步摇,腰缠玉丝带,动人的容易,退去一份女人的柔媚,多了一丝邪逆之气,芊芊玉指轻敲桌面,身后促立着的是五名宫祈司专门派来护她安全的近侍。迫人的气息在屋内弥漫,来者不善,莫言非无法预知,这个女人半夜等待自己房中是何意义。

      “今晚,小司不会回来了”宫凌儿开口,犹如黄莺般的声音,传进莫言非的耳朵,只会让人呼吸困难。

      “我知道,这几日言非你身体不适,所以今儿个就让人特意为你顿了碗参汤,提你补补”

      才说到一半的话,瞬间让莫言非脸色巨变,她知道了什么?
      看莫言非僵在原地,宫凌儿勾唇扬手,身后的五名近侍,默契的同一时间朝莫言非逼去,心中明白他们想要做些什么,莫言非并住呼吸,本能的出手抗议。

      他的孩子,只有他才有这个权利决定他的生死,别人不可以!

      出手的攻击,虽然快而狠,但以一敌五,莫说莫言非现在身怀有孕,即是往昔,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必胜,被人一拳击在腹上,撕搅的痛楚恍如被人啃噬肌肤,瞬间便已让他无力反抗,最后只能被人抓住,不给一丝挣扎的空间。

      明媚的眸,看了一眼被五名近侍抓住的人,得意轻笑:“小司粗心大意,不比我一个女人来的心细,你以为你遮掩的很好吗?哼”

      男人的粗心往往总会让他们造成无法弥补的过错,而女人的细腻却又总能将人逼入维谷之地,哪怕莫言非如何遮掩此事,也终究瞒不住向来心细如尘的宫凌儿。

      端过一旁冷却多时的药碗,宫凌儿姿态优雅的渡步走到莫言非身前,眸色冷而嗜血:“小司的子嗣,不该是你这个低贱的东西所出,我也不许自己侄儿的生身之人是个男人,再者”伸手捏住莫言非的下颚,宫凌儿将碗里的药汁全数灌如他的口中:“你只是一个刽子手,根本就不配!”

      莫言非当年做得事,宫凌儿心中一直无法释怀,纵然多年过去,非但没有消磨她心里的不甘,反而还增加了他对莫言非的恨,尤其是在得知宫祈司竟然不顾杀母之仇的将人拐上床后,更是心里磨牙。

      忌惮宫祈司对莫言非这让人不明的态度,杀不了莫言非,那杀了他腹中的孩子,总可以吧。

      其实如果可以,宫凌儿真希望手中的这药,能绝了莫言非受孕的可能,但是……莫言非本就不是女子,身体的差异也与女人有所不同,那些可以致使女人绝孕的药,对他这特殊的体制来说,恰恰正是落胎之药,心愿不能达成。

      无力的反抗,只能让他如此被人鱼肉,腹部撕搅的痛楚在之前受了一拳便不曾消失,冰凉的液体被人强行灌如口中,带着凉意滑过咽喉的药味,恍如剧毒,让他抗拒,四肢发凉,毫无半点力气,全身的经脉犹如被人移形换位,痛楚难耐,胸前的衣衫已然被嘴角流出得汤药染湿,身下腿间滑落的温热,正一点点得告诉他,一切已是定局……

      被人松开的身子,因无法承受这犹如被人粉碎的痛楚,瞬间瘫倒在地,浑身发颤的莫言非额上满是冷汗,慢慢蜷卷的身体,止不住的发颤,四肢冰凉。宫凌儿厌恶的看他一眼,柳眉轻拧:“真是肮脏的东西,明明是个男人却偏偏愿意任人践踏,如你这般孕育出来的孽种,也只是令一个低贱的野种罢了!”

      刻薄的话音在耳边缠绕不闪,莫言非双眼紧闭,眉头拧的死紧,上齿咬下唇,双手抱紧自己的腰腹,五指狠狠掐紧肉里,脑海中,莫言非一直在不停的告诉自己,不疼……真的不疼……一点也不疼……

      这个孩子,他本就也不打算留下,不打算要的,落了也罢,落了也罢。
      只是……双眼的湿润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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