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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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那些该死的记忆
然后，常戚戚让到了一边，把电脑交给徐凌自己操作。
他们选择的是打开早上常戚戚帮助徐凌新加入的现代文编辑的那个作者群，各种混乱，徐凌一冒头，下面就是一大群求果照，求三围的信息。
“= =你确信这是作者群，而不是……别的什么？”徐凌疑惑的看着常戚戚。
“哈哈，网络上嘛，大家都比较，放浪形骸一些。”常戚戚在一边打着哈哈，她绝对不会对徐凌说这个阵仗还是小的，当初她可也是在各个群里都是这么喊过的，比这尺度可大的多。
“你不会……”以徐凌的了解，他可以肯定，他这个姐姐一定会更加的放浪形骸。
常戚戚无辜回望。
然后，□□就又响了，徐凌点开一看，是备注为：天姐（和谐编辑帝释天）的人SQ（私聊）了他。
天姐 12∶31∶42
天理何在啊，扎小人戳死你。【后面配上N个蘑菇头顿墙角的表情。】
天姐 12∶31∶58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葱头泪流满面的表情N个。】
天姐 12∶32∶14
我不要活了！【兔斯基揉脸表情N个】
天姐 12∶32∶36
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这么无情，这么无理取闹！
看着如此快速的刷屏，以及那大大的诡异的加粗粉红色13号字体，徐凌森森的觉得他该开始练习自己的打字速度了。
之后，见徐凌还没有反应，常戚戚无语的再次挤开徐凌自己披挂上阵：
九叔12∶33∶00
我哪里冷酷，哪里无情，哪里无理取闹了><
天姐 12∶33∶36
你还说，你还说，你就是冷酷，就是无情，就是无理取闹！为什么开新文又不选女频，又是种马文，擦，那个魔法师的男主和骑士的男配多么有基情啊，根本就是弯的有木有！
天姐 12∶33∶40
可是【哭泣的蘑菇头】
天姐 12∶33∶42
可是你却【哭泣的洋葱头】
天姐 12∶33∶52
却还是选择了正常向，正常向你妹啊正常，坑爹也不是这么坑的啊，魂淡！【哭泣的兔斯基】
徐凌在一边插嘴：“她一直都是这么聊天的吗？”
“恩，你习惯就好，天姐一激动就爱刷屏。”常戚戚一边打字一边安抚道。
九叔 12∶33∶59
我还坑娘呢！
= =“不，我应该问，她一般都是这么激动吗？”徐凌黑线。
“不，她一般不抽，除非遇到诸如有人动了她的本命的时候。”常戚戚回答。
“那么，她的本命是？”徐凌小心翼翼的问。
“不更新，不入V，不开坑，不跟榜之类的，应该就是这么多，啊，还有就是她手下的作者被人爆了。”常戚戚耸肩回答。
“还真是……”徐凌都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这位编辑了，“一位负责任的编辑。”
“恩，天姐对工作很负责的。”常戚戚也已经进入了打字的白热化阶段，甚至都开始不再看着徐凌。
最后，在常戚戚和那位耽美类的编辑大人周旋了一个小时谁比较冷酷、谁比较无情谁比较无理取闹之后，这个事情才终于算完了。只不过常戚戚也给徐凌带来了一个沉重的结果；“少年哟，再开一篇耽美吧。”
“= =你写？”徐凌挑眉。
“我们来找找看好了。”常戚戚再一次插入了那罪恶的U盘，“实在不行就改一篇，把里面的女人换成男人！”
“……”徐凌觉得随常戚戚去吧，他已经不准备发表意见了。
结果，还真的给常戚戚找出来了个搞基的文章，还不是一篇两篇，而是一个满满的文件夹都是。清水、纯肉、SM不一而足。最后的结果就是常戚戚那副看着U盘的模样差点冒了绿光。
最后的最后，在她看过了所有的开头并和徐亮评头论足了一番之后，她选择了一篇看上去很是经典的搞笑类文章，把开头放到了word里，从□□上文件给了那位耽美编辑。
于是，随后，日后的网络种马大神晴九在刚开了现代文的当日下午，就又开了一篇耽美文，□□的签约作者群也成功由两个变成了三个。这次发耽美文的时候就是由徐凌动的手，虽然他一直在奇怪为什么会是由他一个大老爷们发这种男男相恋的文章……
“啊，对了，对了，微博微博！”常戚戚又惊呼了一声。
“你能别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徐凌觉得他的心脏正在遭受着有史以来最严峻的考验。
“我用晴九这个名字注册了一个微博。”常戚戚的语调终于回到了常态。
“所以呢？”徐凌问。
“你介意我继续用吗？反正你也不玩那个东西，甚至我都在怀疑你到底知不知道微博是什么……”常戚戚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徐凌，“你知道吗？你果然是不知道的吧？！”
“你别看不起人！好歹我也是个宅男，好伐？”徐凌怒了。
不过，他还真的不知道微博是什么……
“算了，反正等你成神之后需要用到微博的时候我帮你操作，恩，就这样定了。”于是，在常戚戚的自言自语自主做出决定之后，日后就造成了晴九这位大神的QQIP地址和微博IP地址几乎就从没有对上号的情况。所有人都在研究一个课题，九叔到底是怎么做到一天之内横跨两个不同国度的，而且还是频率极其频繁的那种。
然后，徐凌再次和常戚戚换了回来，由徐凌操作着电脑，常戚戚口头指导。只不过徐凌因为打字速度和熟练度的问题一直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逼得性子本就很急的常戚戚干脆手把手的教导，她整个人都快压倒徐凌身上了。
心情本就不算特别好的森淼在窗户外面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虽然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那是很正常的姐弟关系，那真的是很正常的姐弟关系……但在他这个本就已经心里开始不正常的□□男面前，再纯洁的东西也会变得WS。
所以在他敲门的时候是使出了十足的劲儿的。
最后还是徐凌来开的门，他皱着眉，看着森淼：“用那么大劲儿做什么，被邻居听见还以为我们家怎么了呢！”一边说着，徐凌一边放森淼进了门。之后徐凌这才感觉到了森淼浑身的那种低气压：“怎么了？又和大姑夫吵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森淼的父亲对于森淼这唯一的儿子从来不亲近，甚至时不时的就会拳脚相向。
“他有病！”森淼如是说。不管是否重生，森淼和他家的老爷子关系都不是很好，虽然一开始被他妈叫回去的时候他还在路上告诉自己，老爷子没有几年就会去世了，忍耐一下吧，毕竟那是你的父亲，在他的葬礼上你留下来的眼泪不是作假的，但最后……
他还是在老爷子那样的破口大骂中失去了理智，留下了在他重生记忆里绝对没有的狠话：“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会养活好自己的，我会做给你看的！”
然后，森淼就摔门离开了，留下了暴跳如雷的父亲，还有不断哭泣的母亲。
森淼的家一直都是这种很奇怪的状态，父亲是这个家里的暴君，柔弱的母亲从来都是逆来顺受，而森淼这个儿子，他对此从来都是带着批判的眼光在看着的。
爸，你也不过就是有个破厂子，趁了那么几个糟钱，你有什么好得瑟的？！
妈，如果你真的那么痛苦，那么干脆就离婚好了，你哪怕像常戚戚那样彪悍一次也是好的啊，让老爷子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光哭顶个P用！
森淼重生回来，一切都没有改变，都还是那么糟糕。
森淼觉得他都可以预见，再过几年，老爷子就会因为他这样的大脾气最后在一次谈判中脑溢血发作，之后一睡不醒。而他柔弱的妈妈也只是会哭，然后把那个森淼从小就恨不得离的那里远远的场子强硬的交托在他的手里，告诉他，她只剩下他，她全靠他了。
而森淼在拿到那些钱之后，却从来没有感觉到开心，事业是在蒸蒸日上，他搬了家，换到了一线城市，场子越做越大，甚至他还上了全国年轻企业家排行榜。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在森淼向徐凌表白之后，他的母亲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拿着他一半的财产与他断绝了关系；徐凌则骂了他一句“变态”然后彻底躲出了他的视线，再也没有让他找到过；而全家人也都再没有人和他联系过……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突然，森淼也从未想过，原来他的家人可以做的这么绝。
除了钱，他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森淼在陷入往日的回忆中的那一刻突然猛然惊醒，不，他不能让这一切再一次上演，绝不！
“大姨夫那是更年期，过了就好了。”常戚戚在一边说道，“我爸最近也开始有了这方面的征兆，真的。你甭理他，他骂你什么你都接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就得了，何必较真。”
“男人也有更年期？那是不是该给大姑夫买太太口服液？”徐凌努力想要活跃气氛。
“擦，你不较真，你都从T市自己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你这还不叫较真？那你对较真的定义是什么？同归于尽吗？”森淼在回忆到了那糟糕的记忆之后，虽然在努力压抑自己的脾气，但语气依然不算好，很冲。
“八嘎！”常戚戚也怒了，一扇子就砸了过去。
“太阳！”冰山有向活火山进化的预兆。（太阳，即日）
“抗日！”常戚戚回嘴。
“……”你们什么时候愿意不要表现的像个孩子那么幼稚？徐凌想。
然后，三人莫名其妙的吵架就又结束在了莫名其妙的神经质笑声中。
再多各自牛B的岁月，也不会比你我一起傻B的岁月好。森淼此时真的是透彻的理解了这句话的真谛。
之后，在徐凌和常戚戚一起了解了一下森淼又一次离家出走的全过程之后，徐凌和常戚戚四目相对，相视一笑，之后一起拍了拍森淼的肩，默契的说道：“这事吧，真对不住了，我们也不敢收留你……”
“我知道，我会去住我哥们家。”森淼耸肩回答。
森淼的爸爸，也就是徐凌的大姑父，常戚戚的大姨夫有一个奇怪的逻辑，就是，如果森淼不回家，完全都是因为他们这些亲戚收留他、纵容他的缘故，所以一旦森淼离家出走（事实上从小到大森淼离家出走的数字两只手绝对是数不过来的），谁家要是敢收留森淼，他就会埋怨哪一家，甚至找上门去。
他这样的举动，最后导致的就是各家谁也不敢再要森淼，包括森淼的姥姥、徐凌的奶奶。
毕竟被那样一个蛮不讲理的暴君盯上，真的很恐怖。大家是亲戚，还是关系很紧密的那种，谁也不想因为孩子的问题而闹不愉快。
“那你以后有什么想法没？我是说，既然你不打算去小站干了，你也不能一辈子窝在你兄弟家里吧？”常戚戚作为三人中的老大首先开口，“钱，永远是最俗最烂却最必不可少的东西。”对于这点她真的是在这些天里感触颇深。
“有，我准备和我那哥们一起在淘宝上开个网店。”森淼拿出了他对于未来的想法。
“开网店确实是一本万利没错。但是那也是需要一些money的。”常戚戚比较了解这个，对于网店她还是有一些发言权的。因为当初他们的大表姐路漫漫在上大学住在她家的时候，她也是看过路漫漫开网店的全过程的，其中的辛酸真的不是不去做的人所能够了解的。
“不，我不卖实物。”森淼耸肩。
“那你卖什么？”徐凌疑惑。
“刷微博、刷网文的积分，点击率、收藏量、留言之类的。”森淼回答。
这倒是令徐凌和常戚戚一起震惊的看着森淼，他们从未想过森淼竟然真的会拿出一个计划来。
“虽然这样很不地道，但是我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空手套白狼的好活计。但是，你们有技术帝吗？”常戚戚对于刷分这种事情也知道的很多，和谐的论坛上整天都有作者因为刷分被挂墙头，掐刷分的帖子比比皆是，但还是有更多的作者继续不惜血本的刷。
“我那哥们他哥学的就是计算机。”森淼得意洋洋的回答。但他不会告诉徐凌和常戚戚的是，这对兄弟会是未来一款风靡整个亚洲的游戏编程总工程师。
“Good job！（干得好！）”常戚戚冲森淼竖起了拇指，一脸朽木终可雕也的表情。
这样怂恿自己的弟弟去做这些算不上犯罪但也算不上有多道德的事情，姐，你这样真的可以吗？徐凌此刻的内心真的是有千万匹草泥马狂奔而过。
“可是光刷这些，也赚不了多少钱吧？”常戚戚又说，“咱们来算算……”
“不，这只是第一步，我需要的是赚启动基金。后面我就会扩大店面的经营，好比买个点卡，又或者游戏账号，帮人代练，甚至是卖外挂之类的。”森淼继续说着他邪恶的下一步。据小道消息说，那对电脑兄弟当初就是靠卖外挂发家的。
“你敢不敢找点正当生意，擦！”徐凌怒了。
“呃，我还准备从南方鼓捣回一些品牌店的衣服在网上代售，那才是暴利行业。”森淼说出了他的第三步，“对了，还有电子行业，山寨机、笔记本之类的，我有个哥们就是干这个的，暴利行业中的暴利行业啊。”
“接下来呢？”常戚戚也开始感兴趣了，她兴奋的问道，颇有点她也跃跃欲试的感觉。
“之后就是开始从港澳台捣鼓东西回大陆买，然后就是进军国外的奢侈品行业，捣鼓回国内卖！等赚了大钱就投资研究全息网游，争取红遍全世界，完成我想要躺在游戏仓里玩游戏的愿望！”森淼说话却也渐渐开始没有正行，就像是在和朋友扯皮瞎想一样，每个学生都这么干过，徐凌还曾经和他们班的男生一起讨论过论抢银行的可行性。
徐凌和常戚戚一起哈哈一笑，也就是图一乐的过去了。
但谁也没有想到，森淼不是在说着玩的，他是真的这么做了，并且成功了。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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