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夜未央》断袖怀香

7、湖边一聚遇知音，奈何关系成叔嫂

　　湖边梅花正开得香，阳光下更透出一种独特的芬芳。
　　我已来至此地，却未见到半个人影，心下纳闷，莫非太子耍我么？
　　恍惚中站了须臾却见远方来了两人，一人身穿黄色旗袍，定是太子无疑。而他身边那个人，似乎很熟悉。
　　他慢慢地走进，我才清晰见到那张面孔。长大嘴巴，十分的吃惊。
　　他见到我也觉得奇怪，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才忽然地恍然大悟。
　　走进时，都互相直勾勾的看着对方。
　　太子笑道，“你们两人如此相看，莫非早就认识了不成。”
　　“没有，没有。只是见着面熟，不知是哪里见过。”我赶紧否认，这事若他知道恐多猜疑。
　　只见沧魔愣了一愣，眼神深邃，带着微笑道，“是在皇后那边，她是我姑妈，我常在那边坐的。你是她身边的侍女，怎么，不认得我了？”
　　皇后是他的姑妈，原来他就是那个乐国质子，谢天谢地，他懂我的意思，肯帮我否认。
　　我笑道“噢，记起来了，我真是记性差，公子多多谅解的好。”
　　“好了，你们既然有过几面之缘，我就不用介绍其姓名，今日带你们来，就是互相引荐。”
　　“未带见面礼便前来了，真是有些无礼。为何你不早告之与我？”
　　“君子之交，何须礼物。今日作个引荐，就是因为他，叶沧，是我儿时的玩伴。而你，是我的女人。应该彼此熟识的，不是吗？”
　　听到这番话，我微微感到尴尬，看向沧魔，他只是低着头，笑而不语。
　　“小沧，快叫嫂嫂”太子微笑地对沧魔说。
　　“嫂——嫂——好——”沧魔一字一字说道，当他鞠躬之时，他面上是充满戏谑的笑意，可不知为何，我竟然感到无比的绞痛。
　　“好——好——公子快请起吧”我扶起他说道。
　　他眼带笑，这样的情景确实可笑，原本促膝长谈的两人，今日却成了相敬如宾的叔嫂。
　　雪地上，六个脚印有规律地踏出。我走在他们后面，望着沿边的梅树，他们两人在前面相谈，甚是愉快。
　　我无比渴望春天的到来，融化那些冰雪，时间啊，请快点消逝吧。
　　太子发现我的心不在焉，他以为也许是因为两人聊小时候的趣事把她给冷落了。
　　来到一个小亭子，三人都坐下了。
　　太子拉过我的手，笑着说，“你可知璐璐有多聪慧？”
　　“我哪里有些智慧，不过会耍一些小聪明罢了。”
　　“我的太子之位就是靠她帮我得来的”太子无比夸耀地说。
　　我却是一惊，急忙扯着太子的衣裳，如此重大之事，居然随意的说出来了。若被众人知晓，那该如何是好？我对他狂瞪眼，狂皱眉，满是疑惑。
　　他却只是微笑，“小沧你是我最信任的哥们，所以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
　　他嘴里对着他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是对着我讲的，为了安慰我的担忧。
　　没想到，他们竟是如此要好的朋友，连这等关乎身份之事也互相倾诉。
　　沧魔呢？当真是当他是朋友吗？
　　太子把那些经过都说给了沧魔，沧魔听着微笑起来，眼睛明亮“没想到嫂嫂如此厉害，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
　　“不敢当，不敢当”我谦虚地说道。
　　游玩了半晌，我提议要回宫伺候皇后娘娘，怕小菊一人忙不过来，我执意要回去帮忙，他们便只好放我回去了。
　　我呼了一口气，走回了未央宫。
　　晚上，我又去寻他。这沧魔，到底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他一人坐在窗前发呆，左手拿着酒壶，见到我，他只是一笑，说道“是嫂嫂啊”
　　我听这称呼十分不快，但最不快的还是他居然又喝酒。
　　“为何又喝酒？”我皱眉道。
　　“嫂嫂这是在管小弟吗？”他语气极其不爽，醉醺醺地问道。
　　“别叫我嫂嫂”我背过身说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和平时那样称呼不好吗？”
　　“不好”他笑道，“这是越礼的”他举起酒瓶，再次往嘴里灌下。
　　“别喝酒了，行不行。”我语气缓和地劝道。
　　他依旧不听，继续喝酒。我叹了一口气。
　　“你就一点也不问我为何我不把我们相熟的事告诉太子？”
　　“你自己不愿说，我问了也没用。”我想起那日我对他说的那翻话，他也这样回答我。我们俩现在的关系，还谈什么朋友，可真是讽刺啊。
　　“别怪我瞒着你，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你是乐国质子。”我质问道。
　　他却看了我一眼，眼睛通红，可能是喝太多酒的缘故。他不答话，只继续喝着酒。
　　“别喝了”我恼他不遵守诺言，伸手便去夺酒瓶。
　　他要夺回来，我抓着不放。争夺中我不小心的滑了一跤，他一看，迅速地把我扶起。
　　我的腰在他手上，四目相对的眼神。我的脸迅速通红，但是他看着我，我察觉到了一丝爱意。
　　然而我始料未及的，他的一个吻落入了我唇上。
　　我大惊，把他迅速推开。
　　脸通红，心里跳个不停。眼里却有些愤怒，泪忍不住地往下流。
　　他定定地望着我，表情木讷。
　　我转头便跑了。
　　边跑我的心狂跳，我知道这个吻意味着什么，我心痛的是我的反应。
　　我在窃喜，我在狂欢。一想到了太子，我却忍不住地难受了。
　　我们是没有结局的，我总有一天会嫁给太子的。不管我有多爱他，我都要忘记他。
　　寒风萧萧，大地一片白茫茫。我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苍白的面孔更是和雪连成了一片。
　　我急忙地奔回去，一边擦拭我的热泪。奔着奔着，不知是何物阻挡，我被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回头一看，竟是一棵枯死的树横放在路边，它早已被冻僵了，气息奄奄，就像我支离破碎的心。
　　怀着满心的伤痛又加上满身的伤痛，我颠簸地走回到未央宫。
　　小菊看到我，非常吃惊，急忙过来扶住我。
　　一直询问我怎么了，我什么也没回答，只是不停地哭。我伏在她肩上，抽泣。她拍拍我的背，安慰着我。
　　她替我擦了些膏药在伤口上，我躺在床上，静歇息。
　　吃晚饭了，可我一点胃口也没有，她劝道，“心情不好也不能糟蹋身体啊，你要是病了太子那边我可赔不起的。”
　　我摇摇头，没料到，被她一语说中，我第二天就发高烧了。
　　小菊同情地看着我，握着我的手说，“皇后那边我会去说，你好生静养吧。另外，我也会找太子，让他派人照顾你一下。”
　　我拉着小菊的衣袖，虚弱地说“不可，生病这种事，还来劳烦太子，恐兴师动众，会惹来别人的闲话。”
　　小菊无奈地说“你呀，说得好听是谨慎，说得难听真是不爱惜自己。”
　　我惨烈地笑，“我的身体早已不是我的了，我爱惜它又有何意义。”
　　“你看，你又来了，说一些莫名的鬼话。”她手指着我，瞪大双眸说道。
　　“就当我说胡话，你别告诉太子，可答应我了？”我说。
　　“是”她保证道，便出去服侍皇后了。
　　我喝了些水，便又躺回床上，头脑昏昏沉沉的。就进入了梦乡。
　　那是芬芳的春天，小鸟鸣叫，百花争艳，箫声弥漫整座花园。我见到了那位公子，他站在湖边，身材修长，他的嘴边露出放荡不羁的笑意，他的箫声已深深嵌入我心。他转身，桃花飘落，微风涌起。他看着我，带着笑，眼睛是那般的温柔，他开口，声音富有磁性，“很久没见你，你还好吗？”我点点头，正要向他走去，后面出现一个愤怒的声音，“你们两个，居然背叛我，看我怎么对付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听了，直摇头，“不~”却见他早已拔出了那把刀，眼神凶狠地向我们砍去。
　　我害怕。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小菊立即赶到我身边，着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定睛看看她，才知道这是个梦，只是梦境实在太真实了，真让人害怕。
　　我摇摇头，“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璐璐，你心中可有什么心事吗？”小菊关切道。
　　我微笑地摇摇头，一眼看到桌上摆放了许多药材，惊奇地问，“是皇后娘娘给的吗？这么多？”
　　小菊迟疑地看了那些药材，对我点点头。
　　“皇后娘娘待我们这些下人不薄啊。”我感叹道。
　　“我去帮你熬药吧”她道。
　　“多谢”
　　“谢什么，都是自家姊妹”她笑道。
　　喝了那些药，果然见效，几天下来，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当我打开门，正要去服侍皇后娘娘时，却见太子立在门口。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是站在这里多久了，为何没有进来？
　　看到我，他十分高兴，握着我的手说，“身体好点了吧，现在能出来走动了。”
　　原来他早已知我得病，这小菊，还是告诉他了。我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愧疚。我真是不值得他对我的好。
　　他往手上呵气，小心翼翼地，“你身体刚好，就应该多多休息，我可以向皇后那边为你请假的。”
　　他对我这么照顾，令我对沧魔的感觉，以及梦中的情景感到愧疚不已。
　　但是我们是兄妹，我们也是没有结局的，这样只会令我更加愧疚罢了。我冷冷地抽回手，“你怎么可以为了我，不顾朝廷的事务。”
　　“我两边都有兼顾，璐璐，你怎如此反应？”
　　我忍住泪，沉稳说道，“今日我有些乏了，请太子快些回去吧。”
　　“好，改日再看你吧”他道，转身离去。
　　到了这一步，我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但现在，能怎么样，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是一个又一个不断地错误，太子，我对不住你，但我只能前进。
　　往后的十几日，太子时常来找我，我对他又如同以前那般玩闹了。
　　我再也没去过那个楼阁，再也没见到沧魔，我已决定忘记他，他只是一个过客，我安慰自己道。
　　但每次我发呆，不由地想到了他，心，依然会忍不住地绞痛。
　　这样混着日子，不知不觉地春天到了，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小菊十分的窃喜，而我却毫无反应。
　　“璐璐，春天到了，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
　　“是啊，时光流逝匆匆，转眼又长了一岁。”
　　“话说来，今年的新年可真是特别热闹，年前打胜战，皇上举国同庆，大摆宴席。”
　　我想到了乐国质子，有家不得归。又见敌国庆祝本国的拜战，心中必定十分悲凉。
　　不知度过了多少天，这一日，太子兴致勃勃地邀请我去踏青。
　　约在柳湖畔，我到时，发现沧魔也在，他看起来如同那日般，自然潇洒。我看着他，却感觉到了脸上的火辣。酸酸的泪被我强逼回去。
　　“璐璐，你看起来怎么像要哭的样子？”太子望着我的眼说道。
　　“没有，我只是太高兴了，难得能出来。”我扯谎道。
　　他过来抱抱我的肩，轻柔地说道“肯定是皇后那儿把你闷住了，你放心，以后我会多多找你出来。”
　　我笑说，“可是你说的，一言为定。”眼神却撇了沧魔一眼，他正低头，玩弄着脚下的石头，未再看我一眼。
　　春光明媚，这日天气极好，皇家宫殿的郊外，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据说，太祖为了建造这个地方，供皇室狩猎之便，令人从北方移植了大量的树木与珍贵的动物。这个地方从此生机盎然，骑马射箭一一锻炼了皇室家族的好身手。
　　“奴才向太子殿下请安”一个侍卫行礼道。
　　“可已准备好马匹？”
　　“是，一切遵照吩咐。”
　　说着，他一声令下，有两人带着马匹过来，一棕一白，白色那匹高贵傲气，棕色那匹则彪悍放荡。两马都是珍贵品种，想必也是经过精心照料的
　　“璐璐，你倒是来猜猜。这两匹哪匹是我的？”太子给我一个难题。
　　我不假思索地肯定说，“必定是白马”
　　“为何？”
　　“这匹马的品性一看就与你相似，骄傲而睥睨一切。看那双眼老抬着那么高。”
　　他宠溺的拍拍我脑袋，笑道，“你这璐璐，拐着弯子骂人呢”
　　我笑，看见沧魔也在笑，不过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在我看来，更多的是一种嘲笑，令我极为不自然。
　　“太子，就你们两个人玩，没有我的份吗？”
　　“你又不会骑马”
　　“我想学啊”
　　“骑马可是很累的，而且第一天学会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女孩子不要这么虐待自己的身体。”
　　“我不在乎啊”
　　“可是我在乎”
　　我的脸不由的红了，无以反驳。
　　“大哥，你要不和嫂嫂在此处调情，我一人去赛马？”一直沉默的沧魔突然冒出一句。
　　太子大笑道，“竟敢打趣你大哥”
　　他低头俯身问我“你坐在我身后，看我狩猎，如何？”
　　我开心地点点头。
　　于是三人策马飞翔，向丛林深处去。
　　我抱紧太子，看着身后飞速转换的画面，风从两侧吹拂。清爽无比，不禁惊叹。
　　“看，兔子，兔子。”我扯着太子的衣裳，手指着右侧说道。
　　太子勒住马停下来，抽出箭，对准那只兔子。
　　“不可，太子！我喜欢那只兔子，别伤害她。”
　　“女人就是爱心泛滥，这就是我不愿意带女人出来的一点。”他说道，万般无奈地语气。
　　口上这么说，他却是把箭放下了。下了马，栓住。
　　他一个猛跳，欲抓住那只兔子，谁知那兔子反应机灵，令他扑了空，倒在地上，吃了一回草。
　　我看他那衰样，哈哈大笑起来。
　　他看着我，也傻傻的一笑。
　　忽然地一瞬间，感觉似乎有个东西弹到马，马突然不受控制的跑了起来。
　　我惊叫一声，趴下身子。听见太子呼喊马的声音，但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拼命的跑。
　　我吓了一跳，狂喊马停，狂打马，马却四处摇晃，不知奔走向何方。
　　感觉风狠狠的刮过我的脸，背后一片凉飕飕。
　　我听见马奔跑的声音，回头一望，竟是沧魔。
　　我高兴地泪流，正当他快要接近我的马时。
　　突然喊道“小心”，他飞奔起身，身体猛然一震，倒在地上。
　　我见他正面朝地，背后插着一只箭。我惊恐无措，狠了心，从马上翻滚下来。
　　我向他跑去，心中无比悲凉。
　　我抱住他，撕心裂肺地向四周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太子来了，带着一大堆人马匆忙而至，看到好友受伤在地。大惊，叫侍卫赶紧送他去见太医。
　　我看着周围的人把他放在马上，送走了。
　　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我强烈地自责。沧魔你千万不要有事，你如果去了，我定不会放过你。我也会随你去。我掩住鼻嘴痛苦。太子过来抱住我，安慰我道，“没事的，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他心里的慌忙恐怕也不比我少，却还来安慰我。
　　我在门外的石桌上一直焦急地守候着他醒来，太子在我身旁，两人都默然不语。
　　最后，太子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想到那个时刻，我又重新痛哭了起来。
　　他没有再问，说，安慰道“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我声音冷冷地说道“不，有人要谋杀我，他替我挡了一箭”说着，我又不由的哭了。
　　他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竟然有这种事，太可恨了，究竟是谁做的？”
　　他眼神无比愤怒，“你放心，我现在就去调查，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被我查出，定不绕他。”说着，他便来势汹汹地出去了。
　　太医出来了，我向前问“公子的伤势如何？”
　　“姑娘放心，箭已经拔出来了。也已包扎好了伤口。幸好那箭刺得不深，公子又是从小习武之人，大大小小的伤痕的受过，抵抗力过人。不消几时，就会自然醒来。”
　　我呼了一口气，行大礼道“感谢太医救活了他”
　　“不可，不可，姑娘是太子的人，老夫万万不敢接受此大礼啊。”他忙扶起我说，“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能，老夫不过是做了医者本分的事情罢了。”
　　“姑娘，麻烦你转告给太子这位公子的情况，老夫告辞了。”他道。
　　“多谢太医，太医慢走。”
　　如此他便走了，我走向了沧魔。
　　他躺在床上，沉静安详。全然不似我平时见的模样。煞白的脸，无血色的唇。
　　我轻轻地抚摸他的面庞，内心是如同漩涡般的悲伤。
　　我低头抽泣，原来以为是我爱他，爱得无法自拔，孰料，沧魔也爱我至深，我实在是无法逃避这一切的清缘。
　　恍惚中，听到他咳嗽了，摸着我的头，沙哑地说，“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我听这一声音，大惊，抬头看他，狂喜。
　　“你没事了，你没事了”
　　“我怎么可能有事，我哪里有那么容易死呢。”他淡然地笑着说。
　　“还说。你不要命了，那箭过来，你躲都还来不及，为何要扑上去？”
　　“我中了箭，尚有一丝可能的存活，若是你，怕是没那么运气。”
　　我心下感动，泪眼波澜。“太医说你背后有很多伤口，这是为何？”
　　“身处深宫，不得不提防着随时的危险，所以习武。这也难免会有许多伤口”他微笑说道，似乎毫不在意。
　　“不可以，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受伤”我命令道。此话一出，连我自己都震惊了，忙羞红了脸。
　　“这是为何？”他笑着看我的眼睛，有意地问，似乎想得到他渴望的那个答案。
　　“砰——”门突然猛烈地被推开了，一个身着华贵的女子进来了，气势汹涌，面带焦急之色。眉宇间有许些傲气。她看向沧魔，扑过去。
　　“叶公子啊，听说你被袭击了，你现在可好多了吗？”
　　“多谢公主关心，我已无大碍，劳烦公主惦记。”
　　“别说这么生分的话，弟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叶公子，你告诉我，是哪个大逆不道的人谋杀你，我定不绕他！”她对沧魔说话的语气异常温柔，然而说到那些敌人，面露愤怒凶狠之色。
　　“敌人在暗，我在明，实在不知。”
　　“你放心，弟弟自会查明，替你报仇，”她微笑地说，甜美却不失大气。
　　她就是那个受尽宠爱的弯月公主，娘是芳妃，她生得美丽，琴棋书画，无所不精。皇上又因只有她一个女儿，百般宠爱。因此她是娇惯出了名的，她喜欢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看她对沧魔呵护备至的模样，难道她喜欢沧魔。
　　沧魔却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估计公主总吃他的闭门羹吧，心里却是一阵窃喜。
　　“你是谁？为何在叶公子的房里？”她嚣张地瞪我一眼说道。
　　“拜见公主，我是未央宫宫女青媚璐。”
　　“青媚璐？就是我弟弟常提的那个女人。聪明机灵，模样精致。”
　　“公主谬赞了”我低头微笑道。
　　“我还没说完。今日看你，才知道，弟弟的眼光真是出问题了。就你的模样，替我提鞋都不配。还聪明过人，你认为男人会喜欢你这种有脑没貌的人多久呢？”她狠毒地说，眼里是一片轻视。
　　“公主，别说了，她好歹也是你未来的嫂子。”沧魔为我说道。
　　我低头，抓紧衣裳，忍受着言语的炮弹。默念着‘忍’这字。
　　“嫂子，她配吗？”她轻蔑地笑道。“别以为你得到弟弟一时宠爱，就认为自己是凤凰了。宫女始终是宫女，出身卑微也妄想着太子妃的位置，你是否自视甚高了。别说我，父皇母后都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够了，公主。青媚璐，你下去，太子此时必定需要你。”沧魔说道，挥手让我下去。
　　“是——”我漠然地回应。
　　我默默地退下，她却不依不饶，走到我身边，尽情地羞辱我。
　　“送你一句，若你识趣，赶紧从弟弟身边滚开，否则，有你好看的。”
　　“公主是想把我逼到怎样的程度才放过我？”我迎着她的目光说。
　　“公主如此说奴婢，无非是因为奴婢身份卑贱，但除此外，我与公主无怨无仇，何苦要如此步步相逼？”我说道，也不顾沧魔向我挤眼，也不顾弯月公主投来的愤恨的眼神。
　　“奴婢真不想与公主为敌，公主也犯不着辱骂奴婢，奴婢自知身份。奴婢先行告退了。”言毕，我拂尘离去。不再理她
　　“你个奴婢，一口一奴婢，却没有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只听得弯月公主在身后骂着说。
　　“你快给我回来，不准走。”她大声叫骂道。
　　“公主，我有话和你说”沧魔对她说道，如此，把她的注意力转移了。
　　我成功地逃脱了，却心有余悸。在这个宫里，多一个敌人就多一份危险，可惜公主对我的第一印象不好，恐怕日后也是难以相处的。
　　微微的凉风吹起，门上，迎面的来一人，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