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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暂无深情报君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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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甚至感觉和他在一起比和禹晨枫待在一起要温馨许多,轻松许多;如果说禹晨枫是一家星级豪华宾馆让我一住进去就心跳加速难以自拔的话,禹司冥就是一间年久未翻盖的老房子,虽看似让人望而却步,住进去却比豪华宾馆更加亲切无拘束。若说这些年我对豪华宾馆的禹晨枫不能释怀的话那么我也从没忘记过禹司冥这所给了更多喜乐地方的老房子。他的喜怒哀乐我又怎会不在意?只是因为中间的诸多事情让我无暇过多顾忌他的真实感受。“难道你就这么看我的吗?你以为我就是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吗?”
“你如果有心有肺就该明白我,就不会理所当然地把我对你的好都当做是朋友和亲人一样的好,这里……”他拉过我的手狠狠地按在他的心脏位置“这里是一个男人的心脏。一个因为他在意的女人跳动加剧的心脏。”
感觉到他心脏狂野的跳动,正如他说的那是一种男人强有力的心跳,那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我记忆中那个矮手矮脚的小男孩儿的心跳了,他已然是一个成熟的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了,也是到了该为自己心爱女子跳动的年纪了,“心爱女子”四个字猛地一下撞进脑子里我猛地一下抽回手“你……我……”
我一抽没有挣脱,他按得更紧了“这样的话你还会把我当成当年那个小孩子看待吗?这样你还会说是我不想要你的话吗?这样你对我的感情会不会有一点点的不一样?”暗夜下我竟能看到他双眸竟闪着明亮的珠子,鼻尖一酸“我……”我从不知道他对我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还一直把他当兄弟一般喝五喝六地,是我太迟钝,还是我真的像他说的没有真正地感受过他为我所做的一切。这样的我又怎能得他如此待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我掩面哭泣,因为让他对我生出如此感情,也因为我不能那同样的感情作为回报,更因为我们三个都回不到原来的那种日子。
我又一次在禹司冥面前毫无顾忌地大哭,记得上一次是那年听说禹晨枫要娶亲的时候,我大哭着就着他的鎏金地衣袖一把鼻涕一把泪。他最后无奈地走了,这次他到没走,我哭到昏天暗地时他把我抱进了屋里。我知道纵使我再哭也不肯能改变什么,明天只要是他愿意娶我我就一定会被大张旗鼓地抬进着叡王府,我大哭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回应他,我只有哭,因为我哭,他就没有办法,这个是我在他身上屡试不爽的绝招,而我也阴暗地再次用到了他身上。
翌日早朝,百官奇毕时独不见二殿下禹晨枫,皇上龙颜微失爽和派人问情况,说是青王府大门紧闭不得而入。正当龙颜不悦之时轩王在朝堂上大陈禹司冥和东门族小主“姻缘巧遇并心心相许”的……故事,并请旨以皇上之命让我们两人“共结连理”。皇上于是“龙颜大悦”决定特为我们赐婚。于是大笔一挥事成定局,谨奉圣意十日后大婚。无故缺了早朝的二皇子禹晨枫的王妃在午时进宫带夫请罪,说是因为禹晨枫昨晚身体突然大为不爽,府里着忙地忘了进宫回禀缘由,皇上闻此才免了他不朝之过。不知是为了补过还是真为了皇上分忧,她主动请示当今皇帝要认我这个现在无亲无故无娘家的“叡王妃”为干妹妹,以免除我没有娘家出嫁时无门可出的尴尬,这正好合了皇帝的旨意,于是金口一开不但前气全消还特准青王禹晨枫身体抱恙短日内免每日朝拜和请安,而我也除将无端多了一个从没见过面的干姐姐外还要在一日内搬去青王府,在青王府等待十日后出嫁那日直接由青王府大门抬出。古代讲究姑娘出嫁必须由自家的大门抬出这个道理我懂,但我不懂的是为什么不是别家。为什么偏偏是请王妃去求得这道旨。难道这仅仅是迎合圣意的另一种手段,还是……
叡王府里的人对我即将成为叡王妃一事好似早已心知肚明般,并没有就这件赐婚的事又太大反应,倒是如霜对这件事一时接受不了,即使我都前前后后跟她解释了三遍,她还是喃喃自语地边收拾这几天我要在青王府穿的衣服边边嘀咕“怎么会这样?也太快了点,连个预兆都没有。”
我无奈摇摇头“如霜,别嘀咕了,随便收拾一下就行,想着青王府的轿子也快到了。”我走过去帮她一起收拾,见她收拾的全是我的东西抬眼道“你真的不跟我过去。”
她顿了顿手里的动作,复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就这么几天姐姐就要成这叡王府的女主人了,可是这置办大婚的东西就这么点时候那里够,必是要办得草草的,他们欺负人,我可不能让你受了委屈。我若不在这儿看着点儿,保不齐你婚后的一切日用之物就缺东少西的。所以姐姐我还是不陪你去了,反正过几日……你就会回来的。”如霜低着头,一颗晶莹透亮的东西落到了她手里收拾的衣服上。
忍着酸楚“傻丫头,你认为叡王爷会委屈了我吗?别人不周到,他必定不会……”
“他从昨天赐婚圣旨下来就没出现过,府里上下也没有半点有喜事的样子。你还说他不会委屈了你?”如霜嗔怪地打断我。我尴尬地不知道怎么接话。确实像如霜说的,禹司冥自打前天晚上把哭得一塌糊涂的我抱进屋里走后就再也没见他到过我这里,我自然是也没去找过他。想来他是真的气恼我了吧?
我说的没错,青王府的轿子果然不时就到了,原想着出了抬轿子的轿夫不过就跟过来几个丫鬟婆子罢了,没想到过来的还有青王妃。她在丫鬟的簇拥下朝我走过来,时间重合到那年我站在宫相府门外手里握着那个短玉笛焦急而又害怕地在宫相府门口等待的画面,那年她还没有正式成为青王妃,那年我还是那个不知见人脸色行事的假小子,那年我和禹司冥都还没进化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年她从还是宫家二小姐,行动处如娇花抚面,倩笑中如细雨含情。现在的她是已然是名正言顺的青王妃了,比之当年少了份娇姿多了份成熟少妇的雍容,她杏眉弯弯樱唇含笑地朝我走来比当年更夺目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