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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许了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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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倒是认得,只是据我所知这文家的公子生性不羁,并不是能让婚约束缚的人……而且……”他顿了顿拿眼斜着瞟了我一下道“而且,那文家公子风流倜傥,青年才俊,身边红粉如云,且个个都……妖娆多姿,体态温柔。却从未见他身边何曾有过想眼前这位姑娘这么……厄……不施粉黛性格爽朗的……”
“啪”的一下我拍桌而起,那眼瞪着禹司冥,他什么意思?前面的就已经让我很不爽了,没想到后面的话更是恶毒非常,他把那个不知怎么就冒出来的姓文的和他身边的莺莺燕燕说的跟幅画似的,到了我想半天就想到了个不施粉黛性格爽朗,看他那勉强的样儿好像这已是他能想到得用在我身上最好的词儿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此时不怒更待何时?
“你什么意思?先莫说这门亲是不是真的,你在得知我们两个有可能有婚约的情况下却当面提及他的种种风流,已是不合时宜,最后竟然直接厚他薄我。你如此言行究竟置我于何地?”我声色俱厉的指控禹司冥。
想是都没料到我竟会如此大的火气,正举起的两个人硬生生止了各自手中的动作略微惊讶的看着我。
我趁他们愣神的当儿跨到老爷子跟前哽咽道“老爷子你刚才说的我早已和那文家的定了婚约可是真的,如若是真的当年可有信物?”
老爷子怔怔地点了下头,从怀里拿出一方水碧雕镂的玉配道:“这便是当年的信物,我们两家各持一方,以便日后媒,不过你想做什么?”
我掩袖轻拭了一下眼泪“您这般替我着想,千里迢迢来到丰城为了替我寻一个好的归宿,我却不知老爷子您的一片苦心,月儿真是不孝。若果真那文公子像外人说的那样文韬武略,月儿能得此夫君也是一桩美事,老爷子必定心里十分安慰,玉儿这次绝无不允之理。只是刚才这位公子说的一番话确实令月儿气恼非常……”
顿了顿,我泪眼迷离的瞪了一下禹司冥又道“我东门月虽不是什么倾城之姿,但也并不丑,虽不妖娆,但也不是不懂礼数的市井泼妇。岂容人如此鄙薄?如那文家公子真与我有因缘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月儿托付终身。”说道最后大有壮士断腕之气概。“兵家常说,不打无准备之战。若老爷子是当真明天带我去文家,我想请老爷子允我今天去会会那个文公子,如果不然,到了明天真如某人所说人家根本就是个风流情种并不想应这门姻缘,咱祖孙俩儿的脸面往哪儿搁,我一个女儿家日后怎么见人。”
“这个……”老爷子盯了我半天才缓缓开口。
“若老爷子不允,明天月儿死也不出这个门。”我打断他的话。
老爷子扔下棋子踱到一边,来回踱了几步,“好吧,我答应你。”
我抓着衣袖的手紧了紧,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转向禹司冥道:“既然公子认得那文家公子,劳烦您替我传个话吧。”
禹司冥那漂亮的桃花眼盯了我一会儿道:“若你真要见他,不用这么麻烦,这个时候他通常都会在一个地方……”
随禹司冥一起走出客栈,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生怕老爷子返回把我给拽回去。
“做什么走那么快?”手臂从后面被禹司冥拉着。
“要你管!”我没好气翻了个白眼,挣开他继续往前走。忽然想起来还没问他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于是停下来道“你怎么和我们家老爷子认识的?”
“偶然相识”他走过我身边飘了这四个字。
我想了想追上去“这么巧?怎么个偶然法?”
“我无须告诉你。你还是想想一会儿该怎么面对你不曾见过面的未来的夫君吧。”
我一愣,“你还真能带我去见他呀?”
“你不是因为这个才跟我出来的吗?怎么,现在知道矜持了?还是知道即将见到他开始紧张了?”他不无嘲讽地勾勾嘴角,贴近我的脸。
我屏住呼吸,看着在我面前寸不了几寸距离的他的一张妖孽脸,皮肤真是比我的都好啊,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那挺直的鼻,那凉薄的嘴,无一不是上帝精心雕刻的精品,真是上天不公啊,这得毁多少美女才出这么一个妖孽啊。
我正浮现联翩,浑然不觉此时我俩的姿势似乎大大的不妥,直到一阵微不可觉的风拂过他的一缕头发扫得我脸颊痒痒地,我才惊觉地猛然往后退了一步。而他依然保持微微倾斜的姿势把我紧盯着。
继而那凉薄的嘴角一勾:“算你退得快,不然我还以为你刚才对我有非分之想呢?”
我的脸蹭的一下爬满热气“谁对你有非分之想了?你少自作多情。”我一跺脚往前走去。
“你去哪儿?”
“文府!”我不带好气
“我说了他此时必定在一个地方,但不是文府。”
我折回他身边“带路!”
“恐怕那个地方你去不得。”他拖着下巴上下看了看我。
“为何?”
“因为他此时在天香阁”
“什么地方?”
“丰城最贵的青楼。”
青楼?我一愣,这老爷子给我定的果真是个好色之徒?我低头扣弄手指。
“怎么?吓到了?后悔跟我出来了?刚才不还信誓旦旦说……”
“我身上的钱不够,你身上带钱没?”我打断他自认为猜中了我心思的满嘴胡言。
“什么?”他愣然地问。
“银子,你银子带了多少?不是说最贵的吗?如果咱俩儿要去天香阁的话你带银子够不够?”我充满期待地拉住他的衣袖问。
他盯着我良久不说话,我还以为他是在想自己身上到底带了多少钱呢,也就不催他任他慢慢想,谁知下一秒他用力地把衣袖从我手中抽走“没有。”语气很是不可爱。
“没有你还想那么久?早说呀!”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坏小子是越来越不走寻常思维之路了。怎么现在这么反复无常?真是坏小子的心海底针哪。
不过看在要不是他我就不能从老爷子眼皮底下光明正大走出来的份上,我想我不应该与他计较,还应该好好感谢他。
于是我从怀里摸出那块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胡乱定了我姻缘的玉佩,露出一个在我看来足以融化乞力马扎罗雪顶的笑容道“没关系,我有。”我拿着玉佩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这个看起来很贵的样子,应该能换不少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