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会》暗夜红娘

7、债主男友

　　她们俩纷纷挥起了手。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要打架！？
　　忽然她们嫣然一笑：
　　“好久不见。”齐声道。
　　呃……现在是什么状况，刚刚还说看对方不顺眼来着。
　　“小学毕业后就没再见了吧。”
　　“是啊，没有对手吵架的日子真的好无聊。”
　　她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互相珍惜的对手？太矛盾了吧？
　　我还真的不想再继续管下去了，看她们的样子，都快拥抱在一起了。
　　“同学们！上课了！”
　　门被堵了，老师进不来，只好在高高的玻璃窗上映出自己的一只手，示意大家坐好，可是同学哪管得了那么多，女生要么就是贴在男的旁边，要么就是稍站远点，想看清楚对方的脸，男生么又恨又嫉妒，有几个受不了的，还大声抱怨起来，总之要多混乱有多混乱，有个男的很有意思，一副要挑战的样子，靠近吕琛辉，狠狠地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把自己的脸靠近他，足足盯了半分钟：
　　“你，女的吧！”
　　“……”
　　“丫的！你不要给我装！你肯定是女的！”
　　“……”
　　我好想笑，快受不了了，这人真有趣，肯定是漫画看多了。吕琛辉的面孔一阵黑一阵白，时不时地变换着奇异的色彩。而那个可怜的孩子不依不饶地坚持自己的观点——吕琛辉绝对是女的。看来他是不知道什么叫察言观色，我都开始数吕琛辉额头上的青筋了，一条、两条……还有个别是分支。啧啧啧。
　　吕琛辉忽然凛冽地着我，那种眼神……很不妙！
　　“老婆，有人说你老公是女的耶！”他的眼睛迅速变成甜蜜型。
　　本来在旁边幸灾乐祸的我，就这样好死不死地被拉下了水，很多本来在看枫凌的吕迷集体回头。我给吕琛辉翻了个白眼，不是吧大哥！这么玩我哦？我刚要解释，就听见他嘴里轻轻滑出一句：“帮了我就不用还钱。”他说得是如此小声，我听着却是这么清晰！
　　我的全身一震。
　　多么诱人的一句话啊！
　　深深扎进了我的心窝。
　　“同学们，回过脑袋，我们要上课了！”一个高亢的男音打断了所有的战火。人们迅速归位。远远地听见霹雳离开时丢下的话：“妹妹，妹夫——我们走先。呆会记得来学生会啊！”他很刻意地加重了妹夫的读音，让我觉得好一阵不悦。
　　“我姓林，任教你们的语文。”
　　我不爽地从抽屉拿出书，正视起这个老师，但是下一秒我整个人就僵住，这个老师……就是上次那个指点我去学校的路人啊！枫凌不是说，那个是幽灵么，我还以为我活不过一天，现在既然挺过去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冤魂？索命？我好不容易才忘了这事，现在恐惧感又升上来了。
　　世界真的好小，大家都喜欢往白金里挤。熟人好多，熟鬼也有，我今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你怎么？”萤问。
　　“没没没没事。”我强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根据萤抽搐的表情可以知道，我的笑容比哭还难看，面部肌肉肯定揉在一起。
　　我只好做了一个很白痴的举动——把书立起来遮住脸。鸵鸟精神被我发挥得淋漓尽致。一节课45分钟，难道就要我这样一直熬一直熬，熬到老师离开？我连他到底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我绷着神经，靠在桌子上。
　　“噔！”
　　身后的吕琛辉赏了我的椅子一记佛山无影脚。我遭了地震一般地挺直了腰。
　　“哦？那位同学要回答这个问题么？”
　　“噶！？”我连是什么问题都不知道耶。
　　“第三页第六行。”吕琛辉说。
　　姑且相信他一次，我老实地念了起来。
　　“答得很好！”赞许的语气。
　　真是要谢谢提供答案的吕琛辉了……等等！好像是因为他踹我，我才会需要回答问题，为什么我还会想感谢他？
　　天理何在！？
　　“是不是轻松很多？”带了点笑意的耳语。
　　“嗯。”这倒是。世界上哪会有什么幽灵嘛，哈哈，肯定是枫凌和霹雳瞎编来吓唬我的。
　　“那你坐好，帮我掩护，我睡会。”话音一落，就成了均匀的呼吸声，说睡就睡，还真不是非一般的功力。唉，果然是公平交易。
　　我撑着腰杆，给他掩护了大半节课。
　　“好了，这节课讲到这里。”
　　我后方在这一刻轻微地颤了一下，苏醒地很准时，而且一醒来就拉起我的手，哦对，要去学生会。
　　一群女生挡住去路：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这点上课前吕琛辉很是暧昧的说过。
　　“你们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问题很明显已经被姓吕的误导了。
　　吕琛辉轻轻一笑：“情侣该做的都做过了。”
　　那些女的当场懵掉，她们在想些什么啊。
　　他又接着说：“比如一起逛街，去买日用品，衣服……”
　　“日用品！？”有个女生尖叫起来。她在想哪里啊，根本就是刚搬进宿舍的时候大家一起去买的。
　　“你说的衣服是什么种类的？”她们还抱着仅存的希望。
　　“唔……种类啊……”他似乎在回想那件裙子，“紧身的吧，我亲自挑的。”
　　噗！他在讲什么！
　　那些女的彻底成晕眩状态。别说她们了，就连我都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变得好像和他很亲密的？
　　打发走了那些女生，吕琛辉显得很得意。我可是为了那三千多块赔了血本了。刚刚差点没对着他喷血三升。
　　“现在可以放手了吧。”
　　“不行。”
　　“为什么？”
　　“演戏就要演得长，演得彻底。”他放慢了点脚步，和我并排，然后换了个握手的方式，乍看还真的像对情侣。
　　“……”我的生涯可真无奈，乖乖地跟着这个魔鬼进了学生会。
　　“你们来啦！过来过来，介绍一下，学生会成员，于一同学。”枫凌拍拍于一的脑袋，原来她也是学生会的。
　　“负责的是生活部。”这个声音补充到，霹雳还是遵循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做人准则，“还有啊……你们什么时候谈的恋爱？”霹雳八卦起来。
　　枫凌和于一的眼里也充满了期待，似乎希望听到很劲爆的内幕。这种想看戏的表情怎么一点也不收敛，要我怎么开口说呢。
　　吕琛辉似乎也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就卖起关子来：“就是……”
　　所有人都咽咽口水，当然也包括我，天知道他又会说些什么话，在短暂的沉默后，我忽然想起点什么，只要我主动开口，那不就没事了？于是我以试试看的姿态发言：“其实是……”
　　“是顺其自然啦！”他的手忽然摔到我的肩膀上，真是欲哭无泪！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德行了。
　　然后他们几个眼睛又转到了我身上，似乎在等待我的肯定。而吕琛辉又在用只有我一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不断地碎碎念叨：“三千、三千、三千、三千、三千、三千……”
　　撕扯出一个笑容：“是的。”其实不是。
　　“切！”其他人一甩手，“原来只是这样而已哦！”
　　“还有其他的事么？”吕琛辉搂着我问他们几个，害我身上的鸡皮疙瘩疯狂地往下落。
　　“那倒没什么了，就是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嘛，课少，想问问你们想出去玩不？”
　　“不去。”他很坚决地说，确实啊，出去玩似乎对他没什么利用的价值。
　　那我是不是该答应呢……想想啊……今天似乎还有打工。
　　“我也不去。”
　　霹雳一副受伤的样子，眼里泛着可怜的光：“你们两个要约会？真是重色轻友！我会很伤心的！”他忽然握住我的手，“你不要哥哥我了吗？”
　　“呃……这个……”
　　吕琛辉把霹雳的手拿开。
　　“其实我是要去打工啦！”我赶紧把这个尴尬的局面推翻。
　　但是我又再次接受了奇怪目光的洗礼。
　　“你很缺钱？那个美容的钱可以慢慢还的。”枫凌说。
　　“不是不是，主要是因为我是背离父母出来读书，所以他们不会给我钱的。”
　　“背离父母！？哇塞！好有抱负！”霹雳似乎还有点崇拜。
　　“原来白金学院已经这么有名啦！居然让你做这样的决定！”枫凌很是自豪。
　　“我看不是。”于一相对来说是很冷静的。
　　“是因为在择校的时候，我看了电视的宣传片，就是每年都有的那个。”我解释道，“上面说是一个充满朝气，追求梦想的地方。我比较羡慕电影和电视剧里那些完成梦想的人，所以就来了。”
　　“哦！原来这样就把你骗来了。”
　　“……”
　　“看到学校感觉怎样？”枫凌问。
　　“失望。”我可没说谎。
　　意料中的回答，但是在当事人嘴里吐出来，枫凌还是觉得很伤心的。我发表完言论，才发现吕琛辉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揣到裤兜里去了。
　　“我们还是先走吧。”他又重新拽起我的手。
　　“……”我只能跟着他出了学生会室。
　　“叫一次我的名字。”他说。
　　“吕琛辉……”我发现我越来越老实了。
　　“不对。”
　　“嗯？”他不叫吕琛辉叫什么。
　　“直接叫我名字。”
　　“琛辉……”我还真是一级的乖孩子。
　　“再叫一次。”
　　“琛辉。”
　　“好。”
　　他忽然停下步伐：
　　“天晴。”
　　“嗯？”
　　刘海掩去了他的表情：
　　“我希望，你真的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