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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你家的猫
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
——题记
事实证明与陌生人搭讪是种很不好的行为。比如这时,一个在34°C高温下仍穿着长皮褛且留有一头黑色长发在公共汽车站等车的男人,向5米外一个背靠广告灯箱神情冷漠身段结实的年轻女子说:
“借个火好吗?”
女人用眼角瞟了他一下,慢慢向他走来,说:“身份证。”
“嗯?”
“我是便衣警察,编号JJ10788,现在要求检查你的身份证。”
“哦。”男人微笑着乖乖奉上小卡片。
女人咬着下唇,看着卡片上男人的照片,说:“名字?”
“上面不是写着吗?”男人仍笑容可掬。
“别打算骗我,这是假的。”
顺利通过十多个国家伪造的身份证,居然一眼就被这个女人识破。男人缓缓道:“我的名字……熏”
女人突然把手伸进男人的大衣内,从中抽出一把小银枪,脸上依然不起波澜:“这里两个月前已颁布了废枪令,你不知道吗?”
“真是抱歉,”男人的笑更深了,“我才刚到这儿呢。请问一下,这儿是哪?”
“西西亚。”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地方,连警察都这么尽责。”
“不,”女人掏出火机递给男人,“我在出生这么久,从未看见过阳光直射下来。”
这时一辆公车在两人身边呼啸而过,男人拨开被风刮起挡住视线的长发时,女人已经把一只脚踏上车门。
“这个,我先替你拿着。”她转过身来晃晃手中的枪,折出眩目的光芒。
“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警察小姐?”
女人扬扬吊眼:“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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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夏天。
现在是夏天所以天边崩溃出条蓝色裂缝就哗啦啦地下起大雨来。正值下班高峰的人群像受了伤的小动物似的四处逃散。
她是雅。
她是雅所以出门永远不带伞,现在被淋得活脱像从水里爬出来般。只得停在某个屋檐下避雨。
那是一间小屋。
那是一间小屋所以有个小窗户供主人打开,然后从里面晃出个长着黑色长发的脑袋来。
“真高兴能与你再次见面,雅小姐。不进来坐坐么?”
她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说:“你要我在一个通缉犯家里避雨么,熏先生?”
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你已经知道了?”拖着长长的尾音。
“扎扎克尔•熏,男,出生于一个律师家庭。20岁时加入恶名昭著的骷髅会,三年后接任骷髅头,暗杀过多名政要,最近一次露面是三个星期前一个国际政治会议,血洗会场后逃去。现时下落不明。哦,这句可以删去。以上是局长给我的资料。”
男人看着女人目无表情的脸,饶有兴趣地伸出双手,说:“不逮捕我吗?听说有上千万元的悬赏呢。”
“我打不过你。要是因为工作而丢掉性命,会有人从坟里爬出来骂死我的。”
“很好。那现在你想进来取回你的打火机,抑或站在外头让满大街的人都看见你粉红色的内衣?”
女人认真地想了两秒,然后转身踏进男人的家门。
屋内有沙发,有电视机,有双人床,有空调,有明星海报。像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单人公寓。女人发现衣柜上有什么像日光灯般扎眼,走近时那团东西轻轻地抖了一下,原来是只浑身雪白带着碧绿色眼球的猫。
这时男人说:“要留下吃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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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显然记住了男人的住址。因为三天后她带着一大堆行李准确无误地找到了那间白色小屋,以他很会煮菜为理由开始了一个警察和一个通缉犯与一只猫的古怪的同居生活。
“欢迎你,雅小姐。”男人勾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同时伸出右手。
“嗯。”女人扬起头,把自己的手托付给一个随时会人间蒸发的家伙。
然而晚上出了点小意外。
那只猫呆在床上不肯下来,还用慵懒的目光盯看着女人。它通人性,知道自己的地位会被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代替。此前它每晚都被男人拥抱而眠。而今夜开始,他怀里只会有她。
雅试着把猫咪赶下床的时候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如果你不把这团生物清理好的话,我就离家出走。”
“但这是我的家……”
“不,从现在开始是我们的了。”
“…………”
于是小猫被流放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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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现在像个普通人了,他在酒吧找到个调酒师的工作。每晚八时上班,到第二天清晨四点下班,回家后直接睡到下午三四点。上班前他会煮好女人喜欢的菜,有海鲜汤,T骨扒。嗯,还有水果沙律。
女人还是以前那个女人,干着个打上正义招牌的行当。每早八点开始,到下午五时止,回到家时男人刚好要出门,留下一桌好菜供她一人独自享用。
日子过得有节奏而安定,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和平地分享同一间屋。甚至有时会觉生活好得不像样子。
但也有不平静的时候。例如此时,两人难得有一天休息可以一同去超市。在漫无目的地选购了两大购物车的东西后,才发觉连半个硬币也没带在身边。
“真是伤脑筋啊。”女人小声地嘀咕着。
但她是个会想办法解决问题的警察。于是女人找到超市的总电闸,就那么一拉,好让男人能把东西趁着混乱偷运出去。
回到家男人一边对着塞得像个垃圾箱的冰柜发愣,一边说:“你确定这样不会出事吗?”
“我也正担心着呢。”
“嗯?”
“如果这次被人发现的话,我就要沦为一个普通巡警了。”
最初女人是个高级督察,却因为扔了个烟蒂引起大火而被降了职。后来把一个高官当犯人那样押回警局,又被了降一级。再后来,她也不晓得怎么有那么多不幸的事发生在她身上。
两天后女人就收到纪律处分的通知。
“被调到最小的那个警署啊……”
第二天一早她就署里去报到。上司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坐在皮椅上时不时扭动肥胖的身躯。
“当个执法者竟然作违法的事。”那人讲话时胡子一翘一翘的,飞沫四溅。
为什么会被发现的呢?女人想。
“在我这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说。
明明已经很小心的了,看到没有人才拉闸的。
“无论你以前有多风光,现在只是我一个手下而已。”他继续。
真是伤脑筋哪。
“JJ10788,现在给你一个翻身的机会。”再继续。
我被监视了吗?
“今晚到我家里去。”那人的眼睛眯起来,撩上了女人修长的手指。
“所以你就给了他一个巴掌?”男人听着她的故事觉得很好笑。
女人木然地点了点头。
“是一头肥猪么……”他凝视着她,嘴角浮出莫名的笑意。
再之后一天,那个倒大霉的上司在清晨散步时被一颗子弹“不小心”地崩进了脑袋。女人接到消息时男人正在喝咖啡,热气一缕缕的绕过他头顶,汇聚成一个白惨惨的骷髅。
女人轻轻关掉手机,转过身来对他说:“熏先生,我认为你剪掉长发比较好。”
“为什么?”
“骷髅会的人也好,再血腥的人也好,只要不在这犯事,是没人会管的。但现在,若熏先生还想继续逗留的话,不被别人认出是很重要的。”她一脸认真。
“这不是主要原因吧,雅小姐?”男人把玩着自己的头发,黑油油的在昏黄的灯光下特别诱人。
被看穿了。女人叹口气,说:“我觉得你这样子像个娘娘腔。”
男人的面部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
但他照她的意思办了,剪得比女人还要短。她下班回来看到男人把腿翘在桌上,脚上第二个指头涂上了粉红色的指甲油。
然后女人神色可疑地把眼睛眯了一下,笑了。或许看上去并不明显,但至少她确定自己已经笑了,在心里。因为已经许多年,没有过这种嘴角上扬的微妙触感了。
然而那时男人睡得很熟,弯起的眉毛实在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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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静静地流淌过一个耀目的夏天,当山上的枫叶被染得红得要快滴出血来的时候,男人走出了西西亚。他说:“我要去办点事。”依然满脸嘻笑。
半夜他带着盖不住的亢奋和杀气回到家,连后院那只小猫都恐惧得要把身上的毛全部倒竖起来。
女人坐在床上,抽烟,等他,看他开门,走进浴室,再出来。她什么也没问,只抛给男人一张被单:“今晚,你睡沙发。”
男人乖乖地顺从了。
他是禁不住的,他是骷髅会的头头,终有一天会离开这个地方。她现在明白了。
男人换了份白天的工作,变得有更多时间看女人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
这天女人休息在家,傍晚时分窗外刮起了大风,似要下大雪的样子。她把视线移回到电视机内唱歌的少女上,又转90°放到床上那件黑色的皮大衣上。
今天男人出门时只穿了件单衣。
她考虑了好一阵子,终究灭掉香烟,拿起皮大衣,出门时目光又扫过墙角那把沾满灰尘的伞,偏着脑袋把那个也带上。
女人走到半路灰白的雪就纷纷扬扬地掉下来,路人经过时都好奇地看着她把伞拿在手里却不用。
她一抬头看见男人向她走来,好像在十里红尘外。
他挂上个随意的笑,接过女人手中的皮衣。
“怎么不打伞?”男人感觉到她的手一阵刺骨的冰凉。
“不习惯。”女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顺手把大衣披在她身上,用指尖滑过她的头发,温柔地笑着,吻上女人柔软而冰冷的唇。
一种躁动不安的热度散发开来。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不是。但这种浓烈的感觉却,似乎预兆了点什么。
女人让自己沉溺于这片刻的温暖当中。
我能不能不考虑过去,不考虑未来,只是简单地信任现在的你呢?
如果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
幸福实在是个极其暧昧的字眼,有时得到了,却连自己也不知道;错过了了,也懵然不觉。明明就捉在手心里,但一打开,发现原来已经消失了,连痕迹也没留下。
男人觉得自己爱上这片没有风车的土地了。西西亚,全球最大的军火生产基地。
他喜欢这里永远灰蓝色的天空,连空气也弥漫着火药的味道。每条街道两旁的仓库堆满如山的武器,居民个个呆头呆脑却心灵心巧得很。能要数十人性命的重型机枪,他们拿在手里像拿一束花,一块蛋糕那般自在。
但并不是所有市民都如他们的外表般朴实平凡。男人在这里遇到了许多□□前辈,隐居了的□□前辈。像隔壁面包店里的面包师傅,以前是专拿人肉来剁的。还有街口卖花的那个老头,是那个时代的擎天柱。
和他们交谈是件有趣的事,老头子会不断地劝你加入他们的行列,他们会告诉你平凡有多么珍贵。
但男人还年轻。
年轻得还没有得到明天就要把后天拥在怀中。他所走过的岁月和他聪明的脑袋也还未能了解所谓“普通人的幸福”。尽管有个女人一直牵扯着自己的心。
如果不是政府颁布命令说要解散所有军火生产工场的话,说不定男人会赖在这个地方不走。没了这个基地,骷髅会哪来子弹枪支进行暗杀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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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不安正逐渐为现实。因为今天有个金发女人来找过他,见到男人时大叫:“啊!你的头发!”他随即板起了脸,金发的便不再说话。
然而男人毫不犹豫地跟了那女的出去,金发女人在临出门时给了她一眼,如后院那只猫令人生厌的眼神。
对了,那只猫好像还活得不错。是他还偷偷地照顾着它吧,总有些什么是令人割舍不下的。
女人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看星。
但不凑巧地下雪了。她任由雪花飘落在发尖,到额头,融化了顺着下坠,滑过眼睛,划过脸颊,滴在唇上。
这时男人的身影出现了,一个个脚印走过来女人身边。
他留意到她的左脚受伤了,血正一滴滴向下掉,而周围静得可以听见血与雪融合的声音。
“怎么回事?”男人蹲下来为她包扎。
“刚才出任务去了。”
“一个人?”
“嗯。十多个骷髅会的人,局长说去多少也死光光,就让我一个去了。”
“被那些杂碎杀伤,你真不是个好警察。”
“你倒去试试啊。而且作为骷髅头,熏先生就不该负点责任吗?”
男人在包好的伤口上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他坐到女人身边。
“他们都当你是超人,只有我把雅小姐当女人看。”
或许是太冷了,她的肩轻轻抖了抖。“那我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
他却没有笑。之后开始了一段难耐的沉寂。
“我将要去一次旅行。”过了许久,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雪地里响起。
“什么时候起程?”
“明天。”
“那么,我得现在就得走。”女人果真站起来走进屋内收拾行李。当她放好最后一件衣服时,她抬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顶灯,觉得一阵晕眩。四周是雪白的墙壁,有自己的熟悉的气味。
男人看着自己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看着她拉着一个大行李箱从自己身边掠过。他叫住了女人。
“你愿意离开这里吗?”男人问。
“那你愿意放弃,不当骷髅头吗?”她没有回头。
没有等来任何回答。
“我的答案也一样。”女人说。
男人绕到女人身后,在她耳边如梦呓般低吟道:“让我看清你的脸吧,雅小姐。”
她转过身来,在眉间依然找不到半点欢喜或忧伤。
请再看我一眼,看我这你凝视过的眼睛,你牵过的手,你吻过的唇,你拥抱过的身体;好好记住我今夜的容颜。
“或许有一天我会老得连你也不认得,熏先生。”
此刻之后,一转身,你我便形同陌路;回到最起初最起初时的那份寂寞。
她没有问他会否回来;他也没要求她等他。有资格么?
男人不过想要找个短期情人;女人只要求有个私人厨师。不过,不过是间幕间的娱乐而已。他们各自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各自。
但是,为什么对方已经在自己的心里沉得那么深?
那是因为,是因为那是个为了自己一句话而剪掉蓄了多年的长发的男人么?
那是因为,是因为那是个把从不带出门的伞专程拿给自己的女人么?
是因为连名字也成了彼此间的秘密,我们只能依据生理特征来称呼他们为“男人”和“女人”么?
男人缓缓走回已变得空荡的小屋,命人送来一大堆重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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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浓的夜色在无边无际地蔓延,女人踏着自行车在公路上撞撞跌跌地向前冲。周围也就只她一人。
突然手机响了。她停下。
“喂?……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西西亚有头有面的警察局长,声音带着少有的慌乱。
“JJ10788,雅!你快过来总统府这边,出事了!”
“嗯?”女人点了一支烟,发觉火机上有血迹。
“骷髅会的人闯了进来,要行刺总统!现在,现在只有你能阻止他们了!”
她拔了拔乱了的发丝。“但今天我刚因破坏公物被开除警队了,现在我只是一个在快餐店工作的员工。”
“不要紧,雅!只要能阻止他们我把局长的职位给你也行!”
女人收好火机。“PIZZA要凉了,客人正等着呢。”
“你想要什么,我也……” 女人关掉手机。
骷髅会的?
她重新踩上单车,向远处飞奔而去,一个闪身消失在公路的尽头。
那个男人问过自己会不会离开这里。女人记得那时是斩钉截铁地说“不”。依男人的能力,这次行动是不会失败的。他会达到目的,然后永远地离开这里。
那么?
那么许多年之后,男人还会记得自己吗?还会笑着说“雅小姐”吗?
9:30 PM,女人准时把PIZZA送到离总统府很近的住宅。开门的小男孩说声“谢谢”接过食物,转身去拿钱。
9:31 PM,男孩把钱送到她手里。与此同时,屋内的电视上广播紧急通知,“方才攻入总统府的骷髅会的头目已被击毙,死者扎扎克尔•熏,被凶手于身后近距离开枪命中,行凶者是骷髅会的成员。警方初步估计是骷髅会内讧和争权而引起的内部纠纷。目前凶手身份未明,特征是留一头金色长发,中等身材的女人;现已逃出总统府向中心花园方向逃去,请沿路及总统府附近所有居民注意安全,并且一有线索请…………”
“就是那个来找过熏先生的金发女人……”
9:32 PM,男孩说:“姐姐?要进来躲一下吗?”
“你得记住,永远不能随便让陌生人进入自己的住宅。”女人转身离去。
那个男人,居然窝囊到被一个金发女人杀死。她心里有什么涌过来又翻过去,再涌过来又再翻过去,一次比一次强烈,似要把她整个人掀翻。
9:35 PM,两个女人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一块。女人朝背部向着自己在前头飞奔的金发女人,举起了枪。
砰!
她确信自己已命中目标,但金发的却敏捷地躲开了,同时停下来与女人对望。
果然是,能暗算男人的人,不是泛泛之辈。
金发女人张着浓艳的嘴唇,一步步向她走来,好像女人的枪根本没上子弹一样。
女人的枪也的确没有子弹了。但她手上的这支枪是第一次,是那次在公交车站上,从男人身上没收回来的。
9:40 PM,局长连同大批警方赶到十字路口,发现金发女人已经倒毙在地,暗红色的血溅了一天一地。
法医当场进行验尸。“死者身上没有被硬物刺伤的痕迹,也没有弹壳……嗯?这是什么?”
法医用镊子夹出一个樱桃核。“看起来就是这个东西打进心脏致死的,怎么可能?”
局长说:“普通枪是不可能把樱桃核当子弹发射的,如果我推断没错的话,是‘华丽的血蔷薇’。”
“那是什么?”
“西西亚工匠造出的名枪,半年前失窃了,据目击者口供是个身材高大留着黑色长发的男人干的。”
四周警车响着尖锐的警笛来来往往。法医收拾完毕,轻轻阖上金发女人张得惊狂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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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意外后女人升作局长。
仍是那种沉郁的灰蓝色,天空从来不给西西亚半点好脸色。
女人踱回男人的小屋,不,曾经是他们的小屋。大批警员正在那忙碌着搜集证据。
“啊!局长,早上好!”一个警察看见女人连忙向她敬礼。
“猫呢?”女人无视他的敬礼。
“局长说的是这只吗?”警察捧出那只熟悉的猫,熟悉的耀眼的白,熟悉的碧绿的眼眸。现在显得奄奄一息,连锐气的眼神也没有了。而且,
女人看到猫的两边眼角无端多出了条黑色条纹像极了,泪痕。
她拿着猫回身就走。
“局长,局长!这是证物不能随便拿走的哇!局……”
女人沿着街漫无目的地走,直到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她抬头,感觉到头顶一阵刺眼的光。
然后看见,太阳之碧。
[END]
高中时候的东西~~作了一点修改就放上来了~~
回过头来看别有一番滋味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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