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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无量寿 Ver.4 ...


  •   Ver.4
      奈良鹿丸从医院回到木叶警署,满脸被人算计的无奈。
      果然该轮到我出场了么。

      是哪年当上参谋成了火影旗下智囊之一鹿丸记不清楚,哪年又被整人般的投票推选为木叶史上最年轻的长老挤进那帮越老越不怕死的老头老太中,再后来什么时候被那帮老祖宗以懒惰罪名踢出长老议会,鹿丸还是没印象。
      但被木叶警署拉拢去当了二把手是在哪年哪月哪日,就算他浪费了脑子白耗了心神也必须记得,以备日后教导儿女,你爹之所以二十三岁那年忙白了头完全是因那日一念之差误上贼船。
      哪年哪月哪日,木叶警署一把手日向宁次新官上任三把火,摆事实讲道理未果。坑谁呢谁不知道一把手享福二把手难产。宁次不死心,拉来火影支援。火影热血澎湃牙齿闪亮背后光芒万丈支援未果,拍拍身边面具人肩膀,轮到你了。
      暗部部长身为木叶十二忍之一却臭名远扬不止是因为他的毒舌,还因此人搜集情报能力强悍得太过变态,上至火之国大名家的猫产了几个仔下至井野家花房里被犬冢家的狗啃坏了几只玫瑰他都了如指掌,因此鹿丸有种自己将要上钩的预感。
      佐井递来资料,近年五大国犯罪率犯罪年龄曲线案件处理效率及公休假调整情况整齐列表,又神神秘秘夹着张火之国木叶警署员工季度体重调查单。鹿丸翻了翻,当场提笔签字走马上任。
      自那起除了短短的培训期有些麻烦,熬过以后日日高枕无忧,警署阳台常备棋盘,宁次家新茶品种一季季更换,去同僚家蹭饭越来越讨丁次父母喜欢。
      直到二十三岁,好日子终于过完。

      五天内非正常死亡四个。即使排除看起来并不像被预谋杀害但死得也绝不正常的佐井还有三个。
      十二月十九日上午被钟点工在家里发现的,两个,死者甲,死者乙,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当日凌晨。今天中午被路过门口的忍犬闻到的一个,死者丙,死亡时间初步判定为二十三日凌晨。
      三名死者都算高龄。死者家属和周边情况,甲乙是对老夫老妻,孩子四战时在战场丧生,丙无家属,独居。共同点,都隶属于长老议会。
      从手法看得出是同一人所为。作案时间在夜里,现场有轻微的挣扎痕迹,不是打斗痕迹而是挣扎痕迹,鹿丸更倾向于用挣扎这个词来评价所见景致。
      进门第一眼看去还以为是自杀,观察后鹿丸理顺了作案过程。
      先是划破受害者的喉咙将其从睡梦中唤醒——只划破表皮层,毛细血管破裂但避开了动脉静脉。如果受害者是青年人这还比较好办,但受害者却是皮肤干枯萎缩的老人。要把那层又薄又容易勾住刀锋的皮肤切开还不伤及静脉动脉,对刀具的控制力非常讲究。而犯人这一刀还是划得迅速无拖沓,鹿丸几乎要赞叹。
      然后受害者出于本能挣扎坐起用手捂住疼痛流血的喉咙时,手就被按住捆在了喉咙上。从痕迹看用的绳子是五大国随便什么地方都能买到的,长相如同卵兄弟的粗麻绳。
      动作非常快,没给受害者反应时间。
      将刀子卡在正吃惊张嘴想要出声的受害者口中,嵌在上牙下牙间,刀尖深至腭垂。轻微声带颤动舌头挪动都会使口腔受损。
      理所当然受害者会反抗会想出声,结果他们嘴里都有了轻重不一的伤,丙甚至舌头都几乎割成了两半,只剩舌下粘膜连着。
      受害者挣扎的时候,犯人踩住受害者骨质疏松的膝盖。死者膝盖处的衣服明显有被踩住的痕迹,目测犯人所用力气不小,验尸时大概能验到膝盖骨不同程度的裂伤。
      接着,收紧绳索。
      绞死。
      带走刀和麻绳,进行下一次猎杀。

      这种方法弄出的声音不大,老年人听力又本来就有衰退,杀死甲之后犯人去隔壁杀死了甲的老伴乙。十二月二十三日又杀了丙。
      有干这些事的能力却不干脆第一刀就把人杀了,所以出现在鹿丸眼前的尸体就摆出了自己掐死自己的姿势,被麻绳捆出淤紫死后变成淤黑的手卡着脖子,嘴里渗血,眼球暴突。死不瞑目的模样。
      也确实该死不瞑目。
      连死亡的事情都被掩盖,又无人问津,无亲人送终。
      发现尸体时前来帮忙的犬冢牙中途返回说是气味断了,尸体上可能残留的指纹来不及被验尸官采下、以非法手段拜托山中亥一读取受害者记忆还有可能发现不少情报时什么都被销毁得一干二净。
      甲乙的尸体在第一验尸官春野樱离开后隔日傍晚被火葬场来人拖去火葬,有暗部人员在旁疏通。丙在今天中午被发现后就直接拖去了火葬场,下午春野樱回来似乎没注意到她经手的两具尸体已经消失,或许曾是队友的暗部部长不治身亡绊住了她的所有注意力。可春野樱,这女人虽然全不符合鹿丸眼里的传统女性形象,却还是很有责任感,就算同伴身亡情绪不稳也要有个限度。
      春野樱没反应,第二验尸官不出声,警署一把手都没说什么,消息也没有走漏到大街小巷,木叶晚报上如往日一样铺满鸡毛蒜皮和火影新买的内裤是什么纹样。既然有人出手平息,杀了三人的事情应该可确认与高层有关。
      但如果说是高层授意,毁尸灭迹并不是在最佳时刻即案件刚发生警署还没被惊动时就进行,白白多了很多麻烦,而合作关系也得互相替对方考虑些,这样的犯案手法太不为事后替他毁尸灭迹的人着想。那么出手掩埋罪证的人和犯人该是一开始并没有共识,甚至可能对于隐瞒罪证的人来说犯人会杀人是意外。所以才有这么仓皇的善后。
      如果是这样,那个杀人犯根本就是没有鞘的刀。
      鹿丸不想惹这种麻烦。
      该怎么弄清。
      日向宁次摆明了不愿吐露内情,春野樱也像有什么顾虑。而漩涡鸣人身为六代目火影,现在村里出了这事他却没有任何反应,即使杀人或焚尸不是出于他的命令,让他保持沉默的原因又是什么,高层压力?
      如果说是高层压力,那么高层和受害者又会有什么纠葛。甲乙丙无论怎么看都是符合高层的普遍要求。
      鹿丸还隐约记得他们的行事作风,毕竟曾经是同事。这三人并不起眼,措辞是被圆滑包裹的死板。要说有什么引人注意过的事迹,千辛万苦找来个漩涡族的姑娘给火影大人培养感情?说是什么尾兽全消散了只剩九尾一只不能再冒险把九尾传给没什么关系的外人,而旋涡玖辛奈与四代目的孩子就只有一半漩涡族血统,再找个外族的生了孩子就只剩四分之一,二分之一压制都足够艰难四分之一的能不能压制九尾绝对是个问题。
      这套说法鹿丸之所以记忆犹新实际上是因为那时火影大人吞了苍蝇的表情太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某对活宝长老在旁嘀咕还是该推崇火影为夫人柱力为妻,当年波风皆人与旋涡玖辛奈生的要是女娃说不定早就事事如意。
      坐他们旁边是个错误。奈良鹿丸枕着手臂装死为逃避发言忍笑忍得肺都在疼。
      但确实。
      蝴蝶效应,如果定个娃娃亲笼络了宇智波一族,如果漩涡家的女娃与宇智波家的少爷再来个青梅竹马一吻定情,这次只要缠绵悱恻不要肝肠寸断,将来两大血统珠连璧合生出个说不定能把九尾当马骑的红眼小漩涡,哪来的叛乱哪来的灭族哪来的宇智波佐助搅得全忍界不得安宁。
      可将权利交给宇智波,千手的后裔要把脸往哪里搁。所以即使漩涡鸣人不是如今的大老爷们而是个柔情似水的姑娘,以上推论也全是做梦,虽然敢把鸣人丢到佐助身旁疑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三代目算个异类……奈良鹿丸你注意下措辞的准确性。
      总之长老不需要绝对强权的宇智波,只需要相对强悍的傀儡。鸣人强悍可是不强权,也算是他们心目中的好火影。只是对九尾还有太多顾忌,且鸣人也不是个傻子,本着和平共处促进发展的原则可以很少和长老争执,只要不超出他的底线。
      他的底线在哪,鹿丸认识他近二十年却越来越不敢肯定。
      某些人看似弹性极大,就好比超级倍化术后丁次的肚皮,刀剑陷进去如陷棉花墙。可要是找对了地方,比如肚脐,一刀戳进去准要爆掉。
      鸣人可以为木叶付出所有,可是被人戳了死穴那又会怎样,鹿丸的头发都要因胡思乱想而白。
      如果是七年前,鸣人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断恶修善如不动明王投胎,奈良鹿丸根本不会怀疑。可铁之国的战场残骸给鹿丸留下了太大阴影,至今没法在看到鸣人时彻底把那天坑的影子跟他剥离。
      去收检尸体的,木叶方面先是去了静音一队,带回消息说光是收集尸块就很困难,更难的是拼凑,结果五代目把鹿丸也推了去还哄骗说是个好差事,木叶许多忍者比你更惨要跑别国去当木匠瓦匠出苦力,而且等你回来,送你可爱的徒弟三只。鹿丸当场无奈,这是哄骗么这明明是恐吓。
      他顺着纲手的奸计走,正正色,徒弟暂时不收,我还想跟井野丁次多组队几年。五代目满意微笑,鹿丸当日就卷铺盖去了天坑被腥风吹得凌乱从此阴影不散。
      那不是还有点人性的人能办到的事,如果当时谁告诉他这是尾兽齐齐暴走的后果他会很幸福地接受。但那时找到了宇智波斑的头、在各同盟国协商后读取了宇智波斑记忆的山中亥一告诉他,造成这场面时漩涡鸣人完全是清醒状态,刻在宇智波斑记忆里的脸比火影岩上万年面瘫的石像还冷静。
      宇智波斑残忍,这种死法也足够残忍。可残忍都有其原因。
      鸣人又是为什么?

      六天,一天,一百零八天。
      什么东西?鹿丸看着莫名其妙喃喃自语的金发大叔,几乎看不出这人跟他爹下棋时果断利落的架势。
      山中亥一不给好友儿子情面,连问题都不答,转脸跟别国交代说是准备抽离九尾时一尾至八尾聚集的查克拉冲撞外道魔像引起大爆炸才会铲了这儿,鸣人靠着九尾庇护才得以存活。
      鹿丸还想继续问,山中亥一更是闭了嘴咬定了对同盟国说的那套。
      可以理解,木叶人柱力利用九尾扯碎了十几人的事即使算救世界于水深火热,待众人从欢呼中缓过劲来英雄之名也不免挂钩危险生物。世界和平之后就是权力角逐,木叶总有一天从感激变成防范,同盟国总有一天会将矛头转向唯一剩余人柱力,即使鹿丸,说心里没有疙瘩都是虚伪。
      尸体收殓完毕,报告说没发现其中有宇智波佐助时鹿丸心里的疙瘩越来越大。
      宇智波佐助简直阴魂不散。不知他在这场九尾捕获行动里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前半段的主力参与者、后半段的旁观者,甚至都有参与?
      为什么鸣人即使有把晓组织扯碎才能解恨的愤怒可还是没有杀他,这问题简直像纲手大人的年龄一样只能猜不能问,鹿丸懒得自找麻烦便佯装不知。
      只是疙疙瘩瘩消不除,随着时间累加一旦被什么事唤醒就会蹦至眼前让他发现这疙瘩像肿瘤一样生命力狂妄,经年累月不断增长早晚要撑起皮肤爆裂开来。
      叫作怀疑的东西。
      年幼猫儿睁着水汪汪天真无邪的眼神看人,喵喵叫着舔人手心,长大后就远远趴在墙头用狮子老虎一样戒备警惕的吊梢眼瞟来。
      年少的忍蛋还注意团队合作,成年后一个个翅膀硬朗有能力单打独斗,久而久之不习惯配合。即使木叶最默契的猪鹿蝶,上一辈现在出场也没有年纪欠火候的下一辈配合得天衣无缝。
      年龄增长,骨子里为自保而生的不信任也在抽长。不只是疙瘩,鹿丸知道自己本来就回不到当年。
      但这样也好,免得有太多私心障目。
      划去问不得的几人,鹿丸把职权所及范围在脑子里过滤,果然少得可怜。
      何必淌这趟浑水跟自己过不去。案子已经被撤,三天后除夕休假,他又是可以享假期福的二把手。丁次如果知道一定会把薯片塞他手里又跑去给他买降火药,然后一边看着他喝药一边会说什么,鹿丸你做的我绝对支持。必然是这句没错。

      鹿丸当晚洗澡掉了一把头发,而次日醒来眼睛浮肿,脑中神经像注了水一样胀痛。
      往后难得勤快。
      搜查残余情报又找死者的邻居喝茶。
      都说没有听到声音也没有人找过他们,可神色有细微的振奋,那种振奋鹿丸印象里并不陌生,像孩童玩游戏偶尔充当一回警察时眉梢眼角流露的正义感与骄傲。非常怪异,像被某种宗教催眠。
      这条线没丝毫进展。
      之后为排除外来作案可能去了结界班。
      木叶如同被圆球包裹,无论空遁土遁水遁什么遁只要沾了木叶的壳都会被发觉。结界班的记录显示木叶已七年多没外人潜入结界。
      固若金汤的结界体系只有一个豁口。木叶大门,进出人口都有登记。
      记录方式是一个守卫登记进入者,一个守卫登记离开者,两本记录要一起对着翻查一个个人名排除,即使木叶访客并不算多效率也相当低下。
      从十二月十八日的记录开始向前翻。进出木叶的除了外出执行任务出入登记时间间隔比较长的忍者,其他几乎都是当天来当天走的任务委托人,有的会在木叶逗留一两日。
      没发现来了不走的,除了一个人。
      香燐。
      抵达日期十二月八日。

      当年差点被佐助杀死,被卡卡西班带到木叶,不久后又被放走。从那时算起鹿丸可以确定自己有七年没见过这个女人,现在长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未知。
      一个草忍叛忍是怎么登记进来的?
      有人给了她通行证。
      那个人是谁。
      她来这里干什么。
      为什么来了这么久他都没看到过这个红发显眼的女人。
      那种谋杀手法如果说是女人干的也不是没可能。以鹿丸所知香燐十六七岁时的速度眼力和腕力来说做不到,但七年过去谁都和从前不同,谁能断定香燐将来就不会成为第二个春野樱。
      木叶的冬天从来不冷,鹿丸却忍不住往手指呵气。
      香燐的到来让他不得不想起宇智波佐助。
      那片即使销声匿迹七年仍让人觉得无时无刻不笼罩在木叶天顶的乌云,无时无刻不在六代目瞳孔里映出压抑颜色,好像始终未曾分离。

      鹿丸离开保卫科档案室已经是凌晨两点。
      十二月二十九日,除夕休假今天开始。
      按他的常识,二十九日早上全木叶除警署外几乎都在睡懒觉,因为昨晚会有许多人为第二天是休假而兴奋熬夜。
      现在这个时候恐怕许多人都还没入睡或者正要入睡,一般来说会比往常热闹,灯光多一些。
      人的眼睛有趋光性,鹿丸几乎被迫地看到了灯光最亮的地方。
      木叶医院。
      窗户上映出不少人影。
      灯火通明,有什么荧光的东西在飘动。鹿丸眯起眼,视野里荧黄的东西逐渐清晰。
      警戒线。

      十二月二十九日凌晨被值班护士发现的。
      死者丁,春野樱。
      死亡地点,木叶医院一号实验室。
      现场有打斗痕迹,春野樱颈部动脉处被咬掉一块肉,心脏处被利器扎了三个孔。
      值班护士倚着走廊墙壁支撑身体,说实验室完全密封,她只听到轻微声响但以为是楼上病人在说梦话或者出了点事,到楼上查房却发现好好的,她很快又听到声响,这次声音挺大,她循着声音找到顶层,然后就发现实验室门开着,医疗部长已经死了。
      鹿丸到得最晚,宁次满脸疲惫已经无暇说他什么,只是站在走廊上听值班护士把情况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春野樱睁着眼睛张着嘴巴似乎还在惊讶怒吼。她悲痛欲绝的父母被拦在实验室门前,井野和他们站在一块儿,脸上泪痕没干又淋上新的。
      鹿丸检查完尸体,转过视线落到站在警戒线外远远看着这边的六代目身上。
      大概事出突然太魂不守舍,上身只光着披上那件雪白的火影袍,脖颈瘦削胸膛单薄得似乎很久没好好吃饭。
      面部表情和佐井死去那日一样,没有多少悲伤情绪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多少情绪。眼底有种麻木复杂又熟稔的颜色,或许只是头顶照下的光线使然,眼角膜有一半区域都死死黏着阴影。
      分明是强硬而排斥接触的样子,即使现在的表情几乎让他想到冷血这个曾经绝不会出现在漩涡鸣人身上的词,鹿丸却直觉此时的火影像少年时一样更好接近。
      鹿丸看着他垂在身旁的手指就觉得自己都无力下来。
      可是有些话不说或许就再没机会。

      「你想对我说什么吧。现在你身边已经没人了。」
      鹿丸几乎是带着要被杀死的觉悟站到火影面前慢慢说着,压低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
      「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听。」

      鸣人蓝玻璃一样的眼珠转向他,瞳孔居然猛地缩紧,出乎鹿丸预料地透出点惊慌。
      眼睛是像噩梦般吸收掉所有暖色的蓝。
      色彩纯粹至恐怖刺眼的地步,仍是他小时候坐在秋千上看着同龄人玩耍时的眼睛。鹿丸很不好意思告诉他其实从小就觉得他的眼睛蓝得太恐怖。
      可那时候最早对他伸出手的人也是鹿丸,如同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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