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错乱与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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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错乱与决心
鸦在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意识也渐渐地变得模糊，在他只想君麻吕的时候，手上的手环已经裂开来，化作随便渐渐掉落在地上，那个时候，鸦并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模糊地记得这些事情而已。
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出现在一个混沌的空间，明明看不见路却发觉自己在走动着，周围都是奇异的漂浮着的相框，里面的画面是动着的，每一个里面的内容都不相同。鸦凑过去看，却发现在那里面是作为野兽般的形态在和君麻吕战斗着，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你在看电视机里的你所拍的电视剧一样，现在的你是旁观者，无法阻止电视里的你。
当鸦想停下来观看战情的时候，身体却控制不住的接着往后走，然后他看到的是一个他没有到过的村庄，鼬在自己身边说着什么，这个时候的视角却是第一人视角，你看得到别人，却看不到自己。接下来的是一个忍者村，自己看着一滩水中的自己有着兽瞳疤痕以及雨忍村的护额，那个样子的自己说熟悉也不熟悉，他记得自己曾经呆在晓，作为雨忍，他甚至记得自己通过了下忍的考试，但是也只有如此断断续续的记忆，明明没发生的事情却出现在了鸦的脑海中。
接下来，他看到了自己模模糊糊记起来的，自己已经经历过了的，以及自己还不知道的…就像走马灯一样，鸦迷茫的看着这些，明明是属于自己的记忆现在他却作为第三者看着，自己到底该属于哪里…
他就像在错乱的时间轴里迷失方向的旅人，一会儿变成十岁穿着米白色上衣和棕色短裤的少年，一会变成十二岁穿着没有红云的晓袍的青年，一会儿又是七岁穿着黑色衬衫白色短裤的样子，现在的鸦又变回了五岁穿着鸦沾满血的白色T恤和棕色短裤的小野兽摸样。
五岁的鸦看到一扇门，很朴素的黑色的门，上面只零星的雕刻着红色的花纹，但是给人的感觉也很神秘很诡异。他上前，用小手使劲拉开了这扇红色的门，在门的对面，看到的是大蛇丸诡异的表情，无数的尸体，以及自己对着鼬说着一句话：“鼬，带我离开这里。”当时自己没有第三者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亲身经历，明明没有想哭，却感觉眼中流下了眼泪，粘粘的眼泪，很是不舒服。
后来想了想，那大概并不是眼泪吧。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鸦感觉自己长大了一点，他看着地下水坑中的自己，红色的兽瞳，火焰一般的疤痕，不属于人类的獠牙，雨忍的护额，和晓的制服差不多的没有带红色祥云的黑袍，七岁的脸。然后视角突然变化了，他感觉眼睛里依旧流着粘粘的眼泪，一摸却才知道那是血，抬头看到的，是自己出生的村落，只是此时原本和平而偏僻的村落变得宛如地狱，自己站在一头巨大的灰蓝色的狼背上，长长的狼毛随风飘扬着，自己露出残酷的笑容看着地下被毁的房子，把黑暗染成一片赤红色的火光，以及逃窜的村民…隐隐约约他还看得到一些黑影飘过，然后被触碰到的村民被包裹起来，再度显现出来的时候，已经满是伤痕，死掉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吗？我到底在做什么…
“你到底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再度变换视角的时候，他看到鼬对自己这么说。两个人站在废墟之上，鸦用已经不在清明的黑色的双眼看着鼬，淡淡的笑着，没有绝望，没有悲哀，同样也没有憎恨，平静地就如同死海。
“不知道呢…”他听得到自己用迷茫的口气说着，然后看着鼬，笑笑。
他看得到周围的火光，有些小火星还在已经倒塌的木屋上劈啪作响，这里除了他们已经没有活人的存在了，周围也没有鸟虫一类的动物的叫声，天空中泛起了鱼肚白，预示着清晨的到来。这里仿佛一个极为安静的世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让鸦觉得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自己和鼬在这里存在着，感觉不到实际。
“鼬，我想去木叶。”
卡卡西这个名字，日向宁次还是知道的，那会儿的卡卡西已经是很有名气的忍者了，所以他会从大人的口里偶尔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具体是什么样的人，宁次并没有见到过。
偶尔一个机会，宁次见到了传说中的卡卡西，那会的卡卡西大概才二十左右，但是却蒙着面，一只眼睛也用护额遮挡住了，他给宁次的感觉就是很奇怪，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卡卡西明明很受欢迎，却依旧单身，的确是个奇怪的人。
那时候卡卡西带着一个红头发的孩子在和本家的人说着什么，日向宁次只是例行过来而已，他因为父亲的事情一直对本家有着仇恨，所以和本家有关系的东西日向宁次从不去关心。但是那个孩子却引起了他的注意，一般的孩子这个年纪都会很粘人，可是那个孩子却静静地呆在卡卡西的身后，没有笑容，仿佛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偶，他那会儿觉得，那个孩子一定和自己一样经历过什么。
后来，宁次被派去作为他的玩伴，作用也不过就是监视他，宁次这才这道那个孩子并不是木叶的，只是被卡卡西从被毁的村子里带回来的连自己名字也不记得的孤儿，卡卡西给他起的名字叫做旗木彦平。
卡卡西偶尔会教彦平忍术，而他本人经常有任务，彦平作为被监视的重点对象是不被允许走出旗木家的，所以每次都要宁次来找他，对于不懂的问题，彦平唯一询问的对象只有宁次，不过宁次当时也只是小孩子，也会有很多不懂的东西，不过他每次都答应下次来的时候会告诉他，然后他晚上就会去努力弄明白好第二天告诉他。也多亏如此，他对于忍术精通了不少
彦平很聪明，但是却必须要经过指点才会明白，即使如此宁次也很快认同了对方，因为他不仅有天分而且很努力。
不过一个孩子呆在家里又有什么事情可做呢？
彦平十岁的时候，卡卡西申请了让彦平去忍者学校学习，和宁次一个班。那会宁次被本家要求必须时刻盯好彦平，这让宁次有一丝不屑，但这个是火影的命令他也没办法。
木叶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宁次是和彦平一般大的孩子，而且是日向家的人，这足以证明木叶对于日向的信任，况且若是因为彦平只是外来的孩子而排斥他，造成孤僻的性格恐怕会毁了他的一生，所以想让宁次和他作为朋友，日足也想借此机会让宁次放下仇恨，他对宁次有所亏欠，这也是给他和宁次一个机会。因为那会的彦平还是很乐观的。
然而之后的一次意外让彦平再次孤僻起来，呆在家里很久都没去学校，他去看的时候，卡卡西也只是说生病了而已。再次去学校的时候，已经完全变了性格，宁次对于这个突然又变回几年前的彦平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本身也在憎恨，所以不可能开导的了彦平，两个人见面逐渐变成了只在交流学习的时候，那个时候宁次记得，彦平偶尔会关注那个名叫漩涡鸣人的吊车尾，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被所有大人遗弃的吊车尾会得到刚刚受到刺激的彦平的关注，但是只有这个彦平什么也没有问宁次。
时间逐渐的过去了，当二人逐渐长大的时候，关系也变得淡了很多，只是偶尔会一起学习交流，而彦平周围也会围绕着这样那样的人，可是他的笑容是虚假的。阅人无数的宁次懂得，往往微笑才是隐藏一切的面具…
当宁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忍者学校的时候，彦平却居于第二，宁次不认为他的能力只有这么一点，但是之后的一年宁次也很少遇到彦平，也就渐渐淡忘了。凯老师带领的第一班[注：这不是错误而是直接变动了，因为前面懒得改了…]没有参加第一次的中忍考试，凯老师说他们还需要历练一年，听说本空的第三班那边也一样，可是偶尔的消息传来，彦平一组已经拥有B级任务的能力了，这让宁次多少有些不甘心输给彦平，所以他很努力的着忍术，甚至领悟了回天这样的宗家代代相传的忍术。
正在准备中忍考试的时候，凯给他带来了一个震惊的消息，第三班的秋本月死亡，本空唯一和旗木彦平重伤，据说是遇到了一个神秘组织，具体怎样他就不清楚了，可是上层都很重视，因为这次那伙人貌似是针对彦平的。
凯之所以告诉宁次彦平的事情，是因为好歹以前他们关系很好，可是宁次认为两个人的关系已经不如从前了，自己要以什么身份过去？因此他一次也没有过去看过彦平，对此凯也没有再说过关于彦平和第三班的事情。
临近中忍考试前一周，彦平突然出现在自己家的门口，宁次很是惊讶，对方醒来不说，外面没有传来消息那就是说明彦平才刚刚醒来，第一个来找的不是卡卡西不是第三班的人，而是自己…
为什么？
此时彦平红色的瞳孔和脸上火焰一般的疤痕在阴暗中貌似发出了光芒一样，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却不可思议的让宁次感觉到了一丝真实，这么形容虽然非常的不协调，但是这种不协调的感觉偏偏就这么出现在了彦平的身上…
“很久不见了宁次，和我一起离开木叶吧。”
这是彦平对还在发呆的宁次所说的第一句话。
“在这次中忍考试之后。”
紫鵼发觉最近他的身体灵活性变得很差，正常活动倒是没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已经结不了印了。对于一个忍者，结不了印意味着什么，紫鵼很清楚，他可能没有办法继续当一名忍者了。他轻轻拽了拽自己已经渐渐变得发白的头发，他的头发是从下往上一层一层变白的，这些中毒症状都是木叶的医疗忍者没有见过的，也就是相当无药可救，虽然暂时死不了，但这种什么也做不了的感觉比死了还难受呢，紫鵼想。
紫鵼干脆什么也不想，一头躺到病床上，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发呆。他的病床临近窗户，所以他每次都可以轻易地看到外面的情况，可惜他现在也只能看着而已，因为最近他会突然眼前黑一下，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是也让紫鵼没有办法好好的自由行动了，对于原来爱闹腾的紫鵼来讲，医院真的是闷得发慌。一连几天，紫鵼除了望着天空发呆，就是不断回想着那天的事情，整个人变得安静了不少，偶尔来看病的本空老师看到他这样也只叹了口气，但是紫鵼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责，紫鵼想想自己在月死的时候，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呢？是憎恨杀了月的人还是憎恨害死了月的彦平？他想，他最憎恨的其实是自己，憎恨自己的弱小，连自己最重要的人和最重要的同伴都保护不了…
这一天，紫鵼听到本空老师说，若是自己的情况再度严重下去，恐怕就算彦平可以醒来，也没有办法参加中忍考试了。
到老，自己反倒成了累赘。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紫鵼的思想，这几天除了本空外，就是一些来询问情况的忍者，所以紫鵼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进吧”就不想再理会，自己这几天该说的都说了，没必要在奉陪他们。只是进来的人却出乎了自控的意料，那显眼的红色头发，让紫鵼“噌”的坐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门口的两个人…“彦平和…日向宁次？”
“我来看你了哟，倒数第二的。”彦平特地模仿了一下佐助的口气，看着眼前的变得安静很多的紫鵼，严重露出一丝内疚与黯然，不过一闪而过，没有被发觉。他大方的走进重病病房，坐在紫鵼病床旁边放的椅子上，恢复记忆的彦平虽然没有以前那么阴暗了，但是却给一种隐瞒了很多事的人，让人看不透，他干脆地开口：“紫鵼，我恢复记忆了，虽然并不是全部。”
“…是吗…”紫鵼看到现在的彦平的感觉和宁次差不多，一直想彦平恢复记忆的话是什么样的，如今看到了，却是以月的性命换来的。
“嗯，情况我差不多都清楚了，我有办法弄到你身上所中毒的毒药，并且可以帮你变强来参加这次考试。”彦平认真的说，这让紫鵼再次确信，彦平所隐瞒的东西，很多很多。看到这种反应，彦平不在意的笑笑，“就当是作为同伴的报答和偿还对月的亏欠吧…要还是不要，二选一！”
“当然要！”紫鵼很干脆的上当了，然后他不可思议的看到以前都只有淡笑和面瘫的彦平，笑了，彦平凑近和他击掌，说：“那就这么定了，明天下午两天，村边老地方集合哟。”他说的老地方当然是平时他们第三班聚集的地方，留下还在震惊中的紫鵼，彦平和宁次离开了重病病房。
“…无论发生什么，不要恨彦平。”宁次最后对紫鵼说，“因为他所背负的东西，比你想象的要多的多。”然后宁次转身和彦平一起离开了。
“我果然对于露出那种情绪…有点勉强了…”看到宁次出来，他自嘲地抓抓自己红色的头发，纵使自己是穿越者，自从来到这一世以来，他有多久没用过那种语气了，那种差点淡忘的情绪。
“你做得很好了。”这是彦平还在失忆的时候，宁次每次都对担心做的不好的彦平所说的，虽然只有短短一句，但是彦平每次都会放心下来。不自觉地，宁次开始怀念起以前的彦平，只是如今那个彦平已经不会回来了。
“嗯，谢谢。”彦平闭上眼睛，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下了某种决心的眼神，然后转身离开了原地：“我们走吧，宁次。”
齿轮，在众人未发觉的时候，悄然转动着。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错乱与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