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切》点漆

7、北京聚会（四）

　　第二天杨瑞起来的挺早，天刚蒙蒙亮。
　　他呼吸着外面北京难得的好空气，杨瑞感觉自己的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好了起来。
　　杨瑞哼着小曲淘着米，屋子里面传来了一些动静让杨瑞知道也安也醒了。
　　“起的这么早啊？”杨瑞拉高了声音。
　　“嗯。”飘来了也安的回应，声音还有点含糊，“有点不习惯，就醒的比较早了……你在干嘛啊？”
　　“做粥给你喝啊……”杨瑞回了句，也安就正好走到了旁边，伸手就趴在了外面的柜子上：“嗯对今天喝粥，可是我还是想搭着油条吃。哪里可以买？”
　　“楼下巷子门口就有了，你要是真想吃我去给你买吧。”杨瑞想了想说道。
　　也安摇摇头：“我自己去，这点路我还走得来。”
　　“哈哈，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杨瑞笑了笑。
　　“嗯那我去收拾一下。”也安抓抓头发，转身回了客房。
　　也安的收拾也仅仅是把头发整理的好点，然后穿了睡衣就去了楼下。
　　等到也安提着一袋的油条上来的时候杨瑞才看清楚也安的样子：“你就穿着睡衣下去啊？”
　　“是啊，有什么问题么？”也安不解。
　　“没有，我以为都是穿好衣服了再出门的。”杨瑞笑。
　　“就在家门口穿那么整齐干嘛，回来还要脱很麻烦。”也安解释道，然后把油条放到了桌子上。
　　杨瑞看了一下油条的数目：“你买多了吧？”
　　“你两根我三根，很正常啊。要是你吃不下我可以一个人吃四根。”也安说道，“因为十块给他正好的。”
　　“你吃吧，我一般不吃油条。”杨瑞笑笑。
　　“哦，那我一个人吃。”也安说。
　　“嗯，你再睡一会吧。粥还要挺久的。”杨瑞回头看了一下电饭煲，和也安说道。
　　“不用，我看会书。”也安洗了下手就随意从茶几上拿了一本书。
　　杨瑞看他一个人在客厅里面，自己也不好意思回房间，也拿了本书做在也安对面看了起来。
　　这个时候杨瑞心里忽然生出了一种很温柔的感觉，窗户开着，清晨的风吹进来带来了渐渐苏醒的北京城的声音。
　　杨瑞注意到也安看书是很慢的，感觉就好像是眼睛盯着书本发呆，然后再往下翻，他特意去看了书名，《我执》。
　　杨瑞想想这本书好像是某次生日谁送的吧，他一直没看完放着客厅就没翻过了，倒没想到也安对这本书还挺有兴趣的样子。
　　也安在他的文评论下说过他看好书都是很慢的，对于快餐型的文就用快餐的态度。
　　杨瑞把自己手里的书盖在了自己的脸上，眼角却瞟向了也安，想着如果也安看他的文也是这么一种认真的态度的话，这种感觉，真是暗藏欣喜。
　　厨房里面传来了滴滴的声音，也安听到声音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杨瑞赶紧坐直：“没事，粥好了。再等一会就可以吃了。”
　　“不对啊……”也安忽然说，“刚装出来粥都多烫啊……那怎么吃……”
　　“那就先放一会然后刮旁边的吃……”杨瑞说，“热乎乎的早上吃才舒服。”
　　“我吃的来，就问问么。”也安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继续看书。
　　杨瑞想了想，还是起身去了厨房。等了一会之后把粥装到了大碗里面，然后又倒了点自来水在水盆里，把碗带着放到了里面，水堪堪没过了一半。
　　这个方法小时候杨瑞经常看到他妈妈这么做，为了就是怕他吃饭时候不被烫到。没想到现在这个方法竟然被用到了也安的身上，目的是为了他吃饭时候不被烫到。
　　“好了没有？”也安探了个脑袋进来，“你在干什么坏事？”
　　“下毒。”杨瑞开玩笑，“待会千万别吃。”
　　“你怎么这样弄啊……”也安看着水里的粥，“水溅进去了怎么办。”
　　“没看到我的水放的很少的么？不会进去的。”杨瑞说道，“感觉差不多了，要吃么？”
　　也安点头：“好，久了油条就不新鲜了。”
　　杨瑞从水里直接把碗给端了出来，放到餐桌上给也安，顺手给了他一把汤匙。
　　也安买的油条脆生生的，咬下去声音清晰，看也安吃的很是欢喜。
　　“我在北京没吃过油条，又说不干净，所以渐渐就不吃了。”杨瑞说道。
　　“哦。”也安又咬了一口，“正好我全部吃掉，这个温度真是刚好啊。感觉胃里面都暖了起来。”
　　“其实早餐还是慢慢吃好，感觉利用外力变凉什么的怪怪的。”杨瑞说道。
　　“……其实我没说要你帮忙弄凉啊，我只是抱怨一句，所有事情都是你干的。”也安咬着油条看着杨瑞，“所以这个应该是你自己反省啊，和我说干什么。”
　　“………………”杨瑞无言，“我在对着你忏悔好吗亲。”
　　“不好，我是无宗教人士。”也安很认真。
　　“不跟你开玩笑了，食不言寝不语。”杨瑞坐直，“咬油条的时候不要那么脆，我不会嫉妒你的。”
　　油条被咬的频率明显减小了。
　　一顿早餐磨磨蹭蹭吃完了，已经到了可以出门的店了。
　　也安靠在沙发上蹭了蹭：“这种吃饱了出门再出的日子，真是太美了。不要我开车不要上班。”
　　“你的美丽是建立在我的劳累之上的。”杨瑞对着镜子整理自己，“要是再来也安我脑袋就要掉了。”
　　“诶。”也安坐直，“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啊，出门叫你剪刀什么的也会很不好意思的。”
　　“杨瑞。白杨礼赞的杨，瑞脑销金兽的瑞。”杨瑞说，“那你呢？”
　　“安也，倒过来就是我名字。”安也站起来，“我去换衣服。”
　　“你笔名弄得真懒，竟然就盗用你爸妈的智慧。”杨瑞笑。
　　“我爸妈比较厉害，我深爱这名字。”安也伸出两个指头，“总比某个叫剪刀的人好吧，咔嚓咔嚓。”
　　然后就跑到客房赶紧关上门，剩下杨瑞站在外面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
　　安也换衣服很快，一会就出来了。
　　杨瑞摸着下巴看他：“穿的这么嫩啊，我穿的太严肃。我去换掉，等一下。”
　　“快点。”安也没说啥，继续坐在沙发上看书。
　　因为安也来北京的时候带的衣服并不多，款式也是差不多的，都是T恤之类的好穿好脱的，很简洁，看起来就自然比真实年岁小了点。
　　“好了。”杨瑞从房间出来。
　　安也一抬头：“哎哟不错哟。不过你到底多少岁啊？”
　　“奔三的年纪了。”杨瑞换鞋子。
　　安也跟上：“还没三十？那怎么换了装扮感觉差了这么多，现在明显大哥哥多了。”
　　“小盆友，安静点。不然把你拐带给卖了。”
　　“哥哥我要吃糖~”
　　“吵着要吃糖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我是坏孩子。”
　　“坏孩子更不能吃糖了。”
　　“讨厌。”
　　“走快点，俩美女等着你呢。”

作者有话说

　　《我执》是梁文道先生的。
我都知道了：这一切谎言与妄想，卑鄙与怯懦。它们就像颜料和素材，正好可以涂抹出一整座城市，以及其中无数的场景和遭遇。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你以为是自己的，只不过是种偶然。握得越紧越是徒然。此之谓我执。
话说我到底都在写些什么，都爱扯些生活琐事废话怎么搞的= = 雄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