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番外•小程序 ...
-
《水浒传》剧组里最近流行一种算前世的小程序，大家把自己的名字和生日输进去，点一下，就能知道自己前世在梁山上的身份和经历，当然是玩笑，但写得很像那么回事，所以大家把这个程序传来传去，都争着要算。
这天拍到打祝家庄，天冷，拍戏的间隙就在墙角围成一群，拿着暖手炉、热水杯什么的，也好取暖。胡东腿上抱着自己那台花里胡哨的笔记本，权当暖气用了，“HY哥，来算算前世啊。”热络地招呼，活像个敬业的道士，张涵宇穿着铠甲，叮叮当当地走过来，“怎么算？”旁边的助理小姑娘忙说：“Z老师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可好玩了！我们都算过了。”ZHY报上了年月日，胡东啪啪敲上，几个人凑上去，都“哇”地一声，小助理跳起来说：“真神哎！Z老师你上辈子就是宋江啊！而且你看你看这句，和军师吴用关系暧昧，这个程序一定是个腐女编的！”马上化作星星眼，水汪汪地看着ZHY说：“我们算过好几百人了，是什么的都有，杜淳……哈哈杜淳前世是武大郎哎，只有你和L老师的前世和戏里一样，而且，暧昧哟！”LZH正好也走过来凑热闹，拿着道具的扇子横扫一片，“又在说我什么！”小助理摸着头说：“就是说那个算前世的东西啊，张老师的前世就是宋江，不是很神奇吗？”“哦，好神奇啊！”LZH风凉地哼哼，“是不是也很暧昧啊！”胡东还在键盘上敲啊敲的，头也不抬地说：“二哥，你们还不如早点认了，戏一开播，你们这对CP跑都跑不掉！”然后郑重地看着他们俩，装模作样地掬了把泪，“鞠导有才啊！”
那边剧务吆喝要开拍，ZHY疑惑地问：“ZH，CP是什么？”“呃……CP嘛，”LZH想了想，突然张臂来了个熊抱，脑袋在他肩上赖了三秒钟，松开手正色说：“就是这个喽。”走了，ZHY愣愣地站在场子里，过后苦笑出来，耳廓边上好像还有一点他刚刚留下的小温暖，让人心里痒痒的。
戏是跳着拍的，第二天要拍吴用换命说五虎一节，算是一出重头戏，ZHY洗了澡就来找LZH对戏，敲了门没人应，推门进去，房间里只亮了盏床灯，好像是睡了。不应该啊，才过了十点，平时这个时候LZH不是在屋里扯着嗓子自恋地乱唱，就是跑去跟胡东、晋松谁的侃大山，这么早睡是从来没有的事。ZHY想退出去，又觉得他难道是病了？心情不好？磨蹭了一会儿，房间里灯就亮起来，听见LZH倦倦地叫他，“HY哥？”ZHY走过去，“睡这么早？”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抬头时吓了一跳，这个人裸睡的吗！LZH揉着眼睛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间，半身春色非常慷慨地送到ZHY眼里，匀称的腰线若隐若现，胸前两点乖巧的突起，他突然觉得有点口干。“他们拖我去喝酒了，头好疼。”胡乱搓着自己的头，不耐烦地嘟着嘴，不是第一次看见他这让人惊艳的唇色了，别人化妆的时候嘴唇要涂这涂那，他却只要上偏冷色哑光的调料，因为太粉润太抢镜了啊！喝了酒又添一抹嫣红，ZHY的呼吸有点沉重起来，他觉得必须得做点什么，起身倒了两杯水，热的那杯递给他，凉的自己一口喝了，刚松了口气，LZH就从床上跳下来，感谢上帝还穿着及膝的睡裤，可是那雪白的……ZHY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他在洗刷间里吐得厉害，赶紧跟进去扶住他，轻拍他的背，又是暖暖的，光滑的，又有一点点的凉，肩骨的弧度美好得让人眩晕，ZHY果断地祈祷自己为什么不干脆瞎了算了。又给他擦了脸，送了漱口水，LZH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他的手扶着他的腰，不知道他用的是哪一款的漱口水，不是最常见的薄荷味，也不是柠檬、绿茶、熏衣草之类，醉人的香味他脸旁淡淡地吞吐，ZHY觉得自己的脚好像踩到两只柠檬上了，又酸又软的。
到床边将他放下，LZH的胳膊却缠在他颈后，把他拉得低低的，几乎要碰到一起去了。ZHY双手撑在他身侧，努力维持着残存的理智，恨不能默念几遍《大悲咒》来拯救自己，“ZH，松手，睡觉了。”“嗯？”身下的人微微睁开眼，大概因为刚才咳得太厉害，眼睛里水水的，眼角微挑，有点红，迷迷离离地望着他，撒娇似地说：“不松，不睡。”说着自己笑起来，ZHY眼里一下子就只剩下这笑了，单纯得就像……天使？他绝望地想，现在就是唐僧站在他面前念一万遍《大悲咒》也救不了他了，然后LZH的嘴唇就贴住了他的，天旋地转，有无数的过往扑天盖地而来，仿佛天开了一条缝，将曾经那些沉重得难以背负的记忆，都抛洒下来——八百里水泊，与今日的梁山并无二致，一叶扁舟从远处漂来，有人立在上面，羽扇遮面，然后扇子缓缓移开，是一张绝美的面孔，陌生，又熟悉，“哥哥。”这一声好像已经叫了几百年，他抱着他倒下来，“军师！”
结果……结果……第二天的戏因为两名主角都不在状态，干脆换了别的场次，而所谓的不在状态就是……就是……演吴用的那位压根就没起床，演宋江的这位大哥又坚决不许别人去叫，自己跑回去之后，也宣告消失，撇下大家在黄河滩上怨念地对手指。
后来LZH一直咬定那一夜是ZHY先吻了他的，因为他已经醉了，还吐了，怎么可能有那个兴致呢！但ZHY没喝醉，他很清楚地记得是LZH先吻的他，但不管讲道理还是吵架，他都不是LZH的对手，LZH就是一个话痨，话太多太多，这件事情ZHY用两句话就讲完，他却可以说半个小时，说着说着道理就全跑到他那边去了。况且这种事情又没有证人，也不好意思找别人去评理，所以这个悬案也只能一直悬着，有时候ZHY想反抗，就会遭到扇子、铜链之类的密集袭击，还包括不理不睬的冷家暴什么的。眼下天气寒冷，还是温暖点好，又有什么比军师在零下十几度的沙场上，一边摇扇，一边抛过来的小眼神更温暖呢？ZHY觉得这一切还是值得的。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番外•小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