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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娃妗的形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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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幸村馨璐匆忙遁走的身影,娃妗不禁有些悻悻,清亮的眼睛蒙上一层薄雾,飘渺不定,偏头看着伸长手臂想拉住幸村馨璐的越前黎闫,再看到她把希冀的眼光投向自己时,那原本想要逃跑的心被打破。
该死的天宫学长,竟然在这个时候把小馨叫走,我这个会长还没有动呢,你们两个倒是更加的积极。
腹诽归腹诽,迹部现在的表现更让她期待,于是,娃妗双眼晶亮地望着越前黎闫,灼热的眼光让越前黎闫后怕地退了两步,弱弱地问道,“娃妗,怎……怎么啦……”
“呵呵”娃妗谄媚中带着些许的诡异,一手快速地拉过越前黎闫,边走出樱花林边认真且诚恳地说道,“小黎啊,迹部大……啊,不,是迹部学长大人确实是出了点事,呵呵~你应该知道迹部琴子……”
属于少女甜美的声线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始末说给越前黎闫听,除了娃妗为了忍住笑意而故意的停顿,越前黎闫从未打断她。
“娃妗”越前黎闫突然停下脚步,双眼炯炯有神地望着她,坚定地说道,“你完全可以笑出来,你这样要笑不笑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哼~”
“噗~哈哈哈……你不觉得……很……很好笑吗?哈哈,她不是一……一直很注重形象吗?唔……受不了了,哈哈……肚……肚子好……好痛啊!”娃妗突然蹲下身子,抱着身子大笑。
越前黎闫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顺便再翻翻眼皮,用脚踢踢她,凉凉地说道,“我说忍……娃妗大小姐,您能不能注意下周围啊,您知性淑女的形象今天算是毁了。”不过,迹部琴子的形象真的很好笑,噗~
呃~娃妗泪眼朦胧地扫过周围,那亮晶晶的眼睛刺得她立马站起身,胡乱地擦擦眼泪,故作正经地咳嗽了几声,脸上挂上慵懒而迷人的微笑,对着周围的人微微点头,然后拽住越前黎闫快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内。
“我说小景啊,到用餐时间了,吃饭去吧。”忍足伸了伸懒腰,偏头看着还在埋头苦干的迹部,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他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迹部还眼皮都没有抬,不爽地驱赶道,“忍足侑士,不要叫本大爷‘小景’,你要吃饭就自己去,本大爷还有文件要处理。”
叩叩叩!!!
忍足和迹部对视一眼,目送着桦地开门,当看到门口站着的两人时,忍足的额头几不可察地跳动了几下,几条黑线瞬间滑落,她能不能不要笑得那么幸灾乐祸啊,没看到那位大爷都快爆发了。
“景吾,我给你买了便当,我……”越前黎闫突然顿在那里,看到迹部皱起的眉头和不爽的脸庞,满面的笑容僵在脸上,诺诺地问道,“怎……怎么啦?是不是我吵……吵到你们了?对不起,那我先走了。”
越前黎闫把便当塞进桦地的怀里,忍住涌上眼眶的眼泪,对着迹部笑笑,转身便往外逃走,她发现她受不了他冷漠的脸庞,也更加地发现自己真的很无能,除了网球什么都帮不上他,现在还惹他生气,她真的很想逃。
“黎闫”她是哭了吗?迹部两三步上前拉住越前黎闫,无视旁边两人看戏的四只眼睛,用力掰过她的肩膀面对自己,端详着她红通通的双眼,心不禁疼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责道,“对不起,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是你,谢谢你的便当。”
越前黎闫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认真而魅惑的脸,一点一点的甜蜜聚在心头,暗淡的脸庞也渐渐露出笑容,轻喃道,“景吾”眼角瞥到忍足的手势,了然地说道,“为了赔罪,那景吾就要把我带来的便当吃完,好不?”
“好,本大爷就勉强尝尝这不华丽的便当。”迹部恢复他高傲的声调,一早上的阴霾烟消云散,华丽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他仍是那个出彩的帝王。
娃妗拉拉忍足,对他眨眨眼睛,接着看看外头,无声地说道:出去说。
忍足松了口气般瞅瞅满面春风的迹部,镜片在灯光下闪过一抹白光,邪魅的桃花眼露出丝丝的笑意,整个房间瞬间充斥着诡异的气息,忍足假意咳了几声,“啊拉,肚子好饿啊,娃妗,我们还是先走吧,有些人是秀色可餐,可以不用吃……哦,不,是佳人早已送来爱心便当,啧啧啧,这日子过得过滋润啊,我们还是别在这里凑热闹了。”
娃妗抿唇听着忍足的调侃,最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哈哈~表哥,你这话还真是说对了,我这肚子可是饿得咕咕叫呢,刚刚还‘英~雄~救~美~’了下,可惜啊,这美人见到良人就把我这个英雄给踢了……”
对不起,小黎,娃妗转头最后看了眼紧闭的门,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抬头便看到忍足探究的眼光,无所谓地对着他微微一笑,所有的事情她都能原谅,但这件事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桦地,你先走吧。”忍足转身跟身后的桦地说道,目送着他离开,忍足才收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看着他的妹妹,“娃妗,刚刚风间舞找越前的麻烦了?”
“嗨,不过被我和小馨碰到了。”娃妗懒懒地答道,踱步走到一旁的石凳坐下,不屑地说道,“不愧是□□世家,连威逼利诱的勾当都用上了,要不是我们碰上了,小黎早就因为她弟弟而跟那位大爷分手了,呵呵~好一个贵族世家啊!”
自古以来高高在上的贵族哪一个不是用血腥堆砌起来的,就连贵为神秘家族的自己家一开始也是踩着阴暗的血组建起来的,心寒归心寒,自己的双手不也是沾满了他人的血泪,真是讽刺!
忍足没有错过娃妗脸上那嘲讽的笑容,也明白她的那句感叹是因为什么,身在贵族家族他明白那种明争暗斗的黑暗,表面再怎么光鲜也抵挡不住心里直犯的冷意。
“娃妗,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些,”忍足叹气,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劝道,“娃妗,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不要跟我说你只是想提醒迹部,这样的借口骗不了我。”
“不愧是冰帝的天才,呵呵~”仰头看向苍穹的天空,一丝丝浮云漂浮在空中,小鸟儿在天上自由地飞翔,好一派和乐的景象,只是她再也没有心情观赏了,想到这里,娃妗露出一抹苦笑,淡淡地问道,“表哥,你喜欢江崎岛卉吗?或者说你接受家族给的安排吗?”
“不喜欢。”忍足立刻答道,慵懒中又带着坚定,拿下眼镜擦拭了下再重新戴上,继续说道,“我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呵呵,很可笑是吧,花花公子的我也会有这样的感悟。”
娃妗摇摇头,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紫眸清澈地看着忍足,说道,“花心吗?我可不认为,就像我或冰冷或慵懒一样,花心只是你的表现,否则您为什么跟江崎岛卉分手呢?”看到忍足一闪而过的惊诧,娃妗收起笑脸,正色道,“可是表哥,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拒绝这门亲事,你跟迹部还能这样没有隔阂吗?”
江崎岛卉是迹部如姬的侄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江崎岛卉跟忍足的亲事也是迹部如姬授意的,现在如果忍足不同意,那么忍足家跟迹部家的关系也就间接搞僵,迫于迹部如姬的压力,她就不信迹部还能一如既往地跟忍足亲密无间。
“我知道。”忍足没有反对,蓝眸闪过一丝狡黠,“不过我想这不是你针对迹部集团的原因吧?”
果然是狐狸,绕不进去,娃妗干笑了两声,哀怨地瞪了眼忍足,然后习惯性地挂上微笑,声音飘飘渺渺的,“侑士,你知道吗?妈咪是个才女,她一生最爱的是小提琴,那时的我最喜欢让爹地抱着跟着哥哥听妈咪弹小提琴,那琴音真的好美,好温暖。”
娃妗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白白嫩嫩的,练习网球磨起的手茧早已消失,心里多少有些遗憾,放弃了网球,拿起了小提琴,可是现在,连小提琴也放弃了,只剩下最后唯一的快乐了。
“可是后来妈咪弹不了了,她连拿个杯子都拿不动,更别提弹小提琴了,呵呵……那是妈咪最喜欢的小提琴啊,看着她假装快乐地说着她无所谓,那种明知道她在掩饰却不能戳破她,那种痛你知道吗?”
“娃妗,我……”看着娃妗那种明明笑着却是慢慢悲伤的脸,忍足有些手足无措。
娃妗摆摆手,“侑士,如果你们还当妈咪是你们忍足家的人的话,那么……这件事你们就别插手,否则,”紫眸露出丝丝的杀气,脸上却仍然笑意盈盈,“不管是谁,我娃妗一个都不放过。”
看着她潇洒却带着些冷然的身影,忍足突然觉得很陌生,尽管她刻意收敛身上的杀气,他还是能从她笑意中捕捉到,点点深意慢慢沉淀在眸底,看来他得好好查查当年雨铃姑姑在日本时的事情,特别是跟迹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