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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拆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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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安排好出场顺序,送走第二双打宫藤和乾便走到忍足身边坐下,墨色的眼眸眺望着身在不动峰的娃妗,点点柔情蓄满眼内,收回目光随意地瞥了眼天宫由夕,暗色的瞳眸流光一闪,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忍足顺着手冢的目光望去,满是笑意的眼眸闪过一丝了然,刚刚他也看到了,天宫由夕吗?平光镜掩下他眼中的犀利,然后文雅一笑,收敛多时的狼性全数爆发。
“啊拉,这位美丽的小姐应该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天宫小姐吧,很荣幸在这里见到你。”
低沉沙哑的嗓音如一首优美的大提琴协奏曲,优雅有礼,又带着些许的魅惑。
手冢不解地瞥了眼忍足,然后若无其事地看着场内的比赛,宫藤的活泼果然适合乾的打法,青学的双打二终于有希望了。
天宫由夕微蹙着眉头,然后松开,微笑着朝忍足点点头,礼貌而疏离地回应,“你好,我是天宫由夕,很高兴见到冰帝的忍足君,以后还请冰帝的各位多多关照我们小馨才是。”
天宫由夕拽了拽幸村馨璐,幸村馨璐从思绪中回神,不解地看着天宫由夕不停地对自己扎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了然地朝忍足笑笑,心里却疑惑这头狼怎么会盯上她们,难道是因为娃妗?
想到这里,幸村馨璐看向娃妗,心猛地一震,耀眼的阳光下她有着一头金灿灿的长发,时尚的装扮让她如画中之人,眉眼如画,娇俏可人,行如流水,少女转身,蜜唇请勾,暖暖的笑意盈满全身。
幸村馨璐不自觉地把目光移到手冢身上,他也是被这样出尘而美好的她吸引的吧,自嘲一笑,这样的自己怎么能比得上她呢?
忍足倒是把幸村馨璐的情绪收入眼中,笑得很是狡猾地看着天宫由夕,似是而非地恭维道,“关照到不敢,幸村学妹可是艺术苑的副会长,我们娃妗还要请幸村学妹多关照才是,哦……”忍足恍然地拔高音量,“刚刚我们娃妗似乎说话不注意得罪了天宫桑,还请你别在意才是。”
天宫由夕心里猛地一惊,面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真实,原来如此,“忍足君误会了,忍足桑是个可爱的女生,我很喜欢她,况且刚刚的事情是桃城误会了。”倒是忘了忍足娃妗是忍足侑士的妹妹了。
娃妗一靠近就听到天宫由夕的话,眸光一闪,对着忍足微微一笑,站在忍足与手冢中间略一思考,硬是坐在两人狭小的位子间,抬头对着两人讨好一笑,余光捕捉到某道忿恨的目光,脸上的笑容越加灿烂。
手冢宠溺地揉揉她的秀发,镜片下是对她满满的珍惜,刚毅的脸庞柔和了些许,“宝宝,无聊吗?”
从6年前她便不再打网球,对网球的态度也由喜欢变得极度的厌恶,这样的转变让自己很不解,只是她却总是笑笑说有舍必有得,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对她的疼惜又加了几分,如果可以,他会永远地守护着她。
娃妗伸手拉下头上作怪的手,轻轻摇摇头,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大手,骨节分明,白皙的手掌覆着一层薄茧,伸出小手轻轻地摩挲着。
无聊吗?不,是难耐的悲伤罢了,就像昨晚那个被魍魉侵蚀的女生般,失去了她的精神支柱而掏空自己的心让魍魉进驻,当魍魉被自己净化之后,那满是悲伤泪水的眼眸如一把利剑穿透自己的心。
曾经的她也如此放弃自己,生活在魍魉的阴影下颓废地生活着,如果不是爹地发现自己的异样,间接引发自己的觉醒,相信她自己早成为魍魉的食物。
伸手抚上左手的手链,失去网球的自己换来了三位守护者,也是她们把自己从他的背叛中拉出,陪着自己抚慰受伤的心灵,抿嘴轻笑,“谢谢!”真的谢谢你们陪着我,虽然不能忘记那时的痛,但……真的谢谢。
手冢心底一惊,伸手搂住娃妗,轻叹着安慰她,“宝宝,不要勉强自己,喜欢就喜欢,讨厌就讨厌,不需要因为其他人而强迫自己忘记喜欢。”是这样吗?手冢自己突然很没信心,墨色的眼眸微微一闪,安慰她的自己到底有什么资格呢?
“呵呵~”娃妗握住手冢的另一只手,安心地窝在他的怀内,纠结许久的心渐渐明朗,喜欢就是喜欢吗?
忍足推推镜片,眼睛扫过失神的天宫由夕和幸村馨璐,嘴角深深地勾起,缓缓开口道,“啊啦拉,我说你们两个,虽说你们是未婚夫妻,但也请注意一下我们这些单身贵族,你们要亲热请回家去,真是搞不懂,天天见的人还这样。”
娃妗的脸唰地涨红,有些扭捏地从手冢的怀中钻出来,怨念地看了眼忍足,只是当看到他那促狭而暧昧的笑脸时,本已绯红的脸蛋更如西红色般红艳艳的,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她的危险早已接近。
“天天见?……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同居?”不二从三人后面探出头来,刚刚第一双打也赢了,心情颇好的他很快地捕捉到忍足话中的重点,也很是遵从自己心思地问出疑问。
“部长和忍足桑同居!!!!!”
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声平息了吵闹的球场,刚要上场的桃城由于太过激动而摔倒在地上,所有人都愣愣地看着冷硬了几分的手冢,这个消息太过劲爆了,青学出了名的冷酷皇帝手冢竟然跟女生同居。
“哇……手冢太过分了喵,都没有告诉我们你和宝宝妹妹住一起的喵~”菊丸不顾满身的汗臭味挂在大石身上,声讨着手冢的不够意思。
“英二,英二,别说了,虽然我也很好奇手冢会跟忍足桑同居,不过手冢要生气了,啊……不对呀,我还是很担心,手冢都已经高三了,这样会不会影响学习,万一学习落下了怎么办……”
大石的碎碎念成功地让手冢的冷气打开,夏日的网球场立马搬到了南极,寒风飕飕,唯一抗寒的忍足、不二倒是笑得很是诡异,倒是乾的镜片不断刷过白光,手不停地记录,嘴里念念有词。
幸村馨璐难受地拽紧双手,心渐渐地下沉,那如交割般的痛侵蚀着身体,僵硬的唇角无奈地落下,终是高兴不起来。
娃妗眨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弱弱地开口道,“跟国光哥哥住一起有什么奇怪的吗?以前回日本是经常跟国光哥哥睡的呀,不过……这次是我自己住的呀。”话里有说不出的失落。
“什么?!!!!”
“什么?”
……
又是一个重型炸弹,只是大家关心的重点不同罢了,特别是那声最大声的,娃妗再一次搞不清楚状况,抬头不解地望着手冢,小声地询问道,“国光哥哥,他们……”手指一一指过大家,“怎么啦?”
特别是侑士哥哥,本来优雅低沉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尖声怒吼,一贯温雅的形象没了,瞪得大大的眼睛满是惊诧和愤怒,连那厚厚的镜片都遮挡不住。
手冢额头的青筋欢快地跳动着,冷眸一一扫过唯恐天下不乱的队友,声音冷硬地说道,“没什么,宝宝不用在意。”只是你的解释太过暧昧罢了,不过……她不就是如此单纯吗,特别是对待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
“怎么能不在意?手冢都失身了。”菊丸涨得脸蛋红扑扑的,眼睛有些躲闪地嚷嚷道。
“怎么不用在意?手冢不是应该住在你的别墅里吗?”忍足的声音从牙齿内蹦出来,深邃的眼眸紧紧地锁定娃妗,那样子恨不能吃了她。
从不同人口中出来的不同问话让娃妗终于清醒了过来,脸色刷地一下红了,再刷地一下白了,再刷地一下红了……怎么办?怎么办?娃妗心里不停地念叨着,被拆穿了!被误会了!
手冢正想让菊丸跑步去,却不想娃妗猛地从怀中蹦起来,脸色红白不定地嚷嚷道,“我……我才没有对国……国光哥哥怎么样呢?我只是抱着国光哥哥睡而已……啊,不对,只是住一起而已,也不对,呜呜呜……怎么办?”
手冢好笑地站起身,略带无奈地搂紧她,解释道,“那是小时候的事情。”边说眼睛还不忘警告地扫过众人。
“那倒是有些失望,不过……”忍足笑得很是冷酷地盯着娃妗,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现在不是住一起的吗?”
娃妗一个瑟缩,可怜巴巴地看了眼忍足,躲闪着目光,弱弱地答道,“侑士哥哥,我错了,我……我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哈哈,你看吧,国光哥哥要忙着网球部和学生会,又要管理家族事业……”
声音越来越低,忍足的眼神越来越利,弯下身子凑近心虚的娃妗,笑得很是温和地说道,“娃妗对手冢真是‘好’呢。”
“呵呵……那个啊,呜呜呜……国光哥哥”救救我,娃妗闪亮着眼睛委屈地望着手冢,那眼神分明就在说“赶紧救我。”
“我今晚就搬过去。”手冢清冷地说道,浓烈的寒气袭向娃妗。
娃妗再次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种时候绝对要乖乖地听话,不能反驳,否则惹国光哥哥生气就不好了,这是娃妗多年相处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