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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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天日我没出去，也勒令天使不许出去。我知道堕天日最著名的庆典就是‘伊罗斯盛宴’，那种地方会让天使看了就瞎眼。这些纯洁的孩子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里比较好。
玛门一大早就撅着小屁股骚扰我，扯着我的头发绑在一起，还试图钻进我的被里。我终于受不了被骚扰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
最后，我完败。玛门的大眼睛我看着特别想揉他的脸……
我只能自己郁闷的整理头发，顺便用翅膀代替脱不开的双手把贴上来的玛门扇到一边去。
——结果就是我被揪掉了好几根羽毛。尼玛魔族小孩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走的那天，路西法亲自把我们送出了第七狱。玛门死小孩没出现，倒是提前塞给我一本书，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不过还是收起来了。然后是阿萨兹勒带着我们去第一狱，羊角堕天使还在为我把他忽悠得让出65%入口税而烦恼，一脸郁闷。
到了第一狱，不少天使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和高等魔族接触时间太长，他们的翅膀都有些发灰。我没有这种烦恼，等和阿萨兹勒道别，飞上天界之门后帮他们净化了一次，这才整好队伍从天界之门飞进去。
这次出访比较低调，毕竟只是商讨商业问题，不是政治。遣散了天使们，我把报告扔给梅丹佐烦恼去，自己踏进圣殿。
神果然等在水镜旁边，一脸经典的忧郁表情。
“弥赛亚，你回来了。”
“是的，父神。”我跪下去亲吻他的指尖，恭恭敬敬的回道。虽然平时总是不着调，但第一次行礼是必须的。
“我看到他了。”神还在忧郁中，“他过的很好。”
我保持沉默。
“他的孩子……他们的孩子。”水镜中是玛门的样子，“弥赛亚，你不能爱上他。”
“我不是恋童癖。”
水镜里出现最开始骚扰我的小恶魔，然后是玛门，然后是小恶魔，玛门，小恶魔，玛门……
……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被微妙的暗示+鄙视了？
“他给你的书，是恶魔召唤书。”神看着水镜，里面又变回了路西法，身穿黑色礼服，站在无数魔族面前说着什么，那耀眼的光芒不是发色眸色能改变的。
“恶魔召唤书？那不是……呃，玛门也在七十二柱上……”
我想起来了。那本书上确实写着‘玛门’两个字，我还以为是死小孩给我的纪念，没想到……这个小鬼不怕我在圣殿召唤他然后把他抓住拿去威胁路西法吗？
“你不会的。”神看了我一眼。
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我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神又去看水镜了，“我不知道你对幼龄天使或恶魔的执着是为什么。你对孩子总是特别的纵容。”
纵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小孩……难道真是恋童癖？不不不——
“弥赛亚，不要爱上他。”神微微侧头，剪影美好得让人沉沦，“也不要让他爱上你。”
……
是爱上，你；不是爱，上你，啊哈。
我为自己脑袋里突然蹦出的梅丹佐式冷笑话冻得一抖。我想我确实应该去找个漂亮的天使放松一下。难道因为禁欲太久所以思维才向梅丹佐靠拢吗？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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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丹佐举办宴会，庆祝我胜利归来。我一个人去参加的，没带伴。或许因为这个信号，头一次，宴会上找我的比我找的还要多……咳，不要纠结这句话。
梅丹佐和米迦勒其实是天界最受欢迎的天使前两个，不过这两人关系好也是天界出名的，谁也插不进去。从530多年前一个天使大胆的喊出‘我们3P吧’之后，很久都没有挑战他们关系的了。加百列和拉斐尔又是出名的纯洁，最后只有我和拉贵儿在一边唏嘘那些退而求其次来找我们的天使占了多少……乌列一个人在一边冷笑，不说话，也照样惹人厌。
说来也奇怪，只有乌列一门心思的想向上爬，最好能爬上天神右翼的位置，其他炽天使都巴不得天天闲在家里……这是天性吗？而且乌列的运气总是奇差，每次有点小动作什么的总会被发现。
“看那个怎么样？”拉贵儿冲我挤眼睛，端着红酒的手微抬，指向一个方向。
那是一个大眼睛的少年，黑色卷发，一双眼睛黑多白少，很可爱。就是稍微瘦了点，是个能天使，翅膀也有些发灰。这些都不是问题，重点是——他的眼睛居然很像那个死小孩！圆圆的向上挑，转动时那股灵气满满的像是要溢出来。
“不错。”我挑眉，就他好了。
“可惜，我还是喜欢美女多一点。”拉贵儿转开目光，开始打量一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女天使。
我端着酒杯过去。少年身边的人都慌忙让开，他也不例外。我心里想着玛门要是有这么乖就好了，手上拿过另一杯酒递给他。
“一个人？”
“是的，殿下！”少年有点害羞，但很大胆的看着我。
不错。近看，皮肤也很好，就是瘦了点，显得下巴尖尖的。
“今晚有空吗？”
“有……啊，殿下！”少年像是反应过来了，脸突然红了。
“晚上可以来找我。”我想当有意味的捏着他下巴，“你叫什么？”
“梵拉！”少年挺直身体看着我。
“不错，我喜欢。”我放开他，轻笑，“有人说过你很可爱吗？”
“有，有的……”少年红着脸，回答有点慌乱。
“啊，那真是可惜了，我竟然不是第一个。”我随手摘下一枚蓝宝石戒指递给他，“把这个交给守卫就能自由进出第七天。我会一直等着你，梵拉……”
梵拉，这名字叫起来很顺口，就是有些偏向魔族。不过能天使的名字总是千奇百怪，这也不算什么。
“这么快就决定了？”拉贵儿扬眉，“怎么，最近开始喜欢可爱的了？”
“那要看是什么地方可爱。”我瞥一眼红着脸被一堆天使围住的梵拉。
“啧，我又落在你后面。”拉贵儿冲左边一个粉红头发的主天使笑了一下，两个人默契的走到一边谈。这就是青涩和成熟的差别啊……我每次找人都要主动一些，而不能指望他们和我默契……
少年总是格外的青涩美好，只是少了那份成熟的韵味。
这悲剧的身高……我恨。
我不是没找过有很多经验的。天界的红灯区其实能赶得上普通魔界，里面随便出来一个都有让青涩的小家伙们喷鼻血的本事。只是我不太适应那些比我还大胆直接骑上来的女人……和男人。
只有梅丹佐才消化得了。
我记得几千年前尚达奉那本《帝都色魔的罪恶》，当时排第一的是梅丹佐，第二是路西法。现在如果出书的话……我悲哀的发现自己会荣登榜首，因为前辈们或嫁人或堕天，新生力量（米迦勒）也娶了原榜首过小日子去了……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端着一杯红酒模仿神的经典忧郁姿势靠在柱子上看天，实际大脑一片空白。第六天很接近永恒的光辉，夜很短。这里能看到夜空中群星的光辉，比起第七天光芒万丈的圣光，还是这里更舒心。
不知怎么，我突然想起死小孩。才几天没被他骚扰，我居然觉得缺了点什么。这还真是……
“殿下？殿下？”
“嗯？”我回神，看到梵拉局促的站在我身边，于是微笑“怎么了？”
“没事，就是看殿下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梵拉捏着酒杯的手指有点泛白，“所以，所以……”
难过？……孩子你文艺了，我只是发呆顺便模仿神式经典忧郁而已。
我拿过他手里的空杯子，他还没反映过来，和我僵持了两秒钟，他的手立刻缩回去，然后又有些尴尬的抬头，“对不起，殿下……”
“没什么。”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怎么心情就好起来了，“你是新生天使？我没见过你。”
“嗯，我是两百年前刚从生命之树上诞生的天使。殿下没见过我……不过我看到过殿下！啊，我是在，在耶路撒冷城看到殿下您宣布以后会有天使搜救落在第一狱的能天使，让被困在第一狱的天使不要惊慌，耐心等待救援……”
想起来了，一点政治觉悟没有的米迦勒殿下把大好机会送给我的那次。
我轻笑，“这么可爱的天使落到魔界可是可惜了。”
梵拉的耳朵红了，还是大胆的看着我，“谢谢殿下夸奖！”
“两百年……唔，那你参加过战斗吗？”两百年相对于能天使的寿命也是刚长大。
“只参加过一次。”梵拉紧张的捏紧了手指，“没有和魔族交战，只是见过……”
“不要紧张。魔族没有那么恐怖。”我握住他的手，“只要坚定信仰，没什么是不可战胜的。”
坚定信仰……自从我当上炽天使，就再没有这种一想就热血沸腾的感觉了。无知是一种幸福，我一直知道。
“他们杀了很多天使。”梵拉抿着嘴，“很多……那些大恶魔只要轻易一挥就能杀死好几个天使……殿下，我们是不是很没用？”
“是不够强，不是没用。”这小傻孩子还没发现我已经握着他手吃豆腐了，“我也曾是能天使。只要努力，没什么不可能。有了力量，自然不会再惧怕他们。”
“啊，殿下曾是能天使？”梵拉眼睛瞪得更大，我不自觉的揉了揉他的头。他这句话声音大了一点，旁边的天使都回头看他，看到我又默默的转回去了。
我是能天使一点点升上来的不是什么秘密。甚至被当成低级天使努力的目标。但很少有人公开议论这件事，道理你自然懂。
“嗯，大概……是170岁左右参加的第一次战斗吧。”那么长时间的事情，只有几个关键点我还记得，“差点吓得连刀都挥不起来。”
这句话……是假的。我没有经历任何狗血的害怕或者软弱逃跑什么的情节，直接熟练的挥刀斩了一个冲得太靠前的小恶魔，又砍死了不知道多少骷髅兵。似乎我对魔族天生就没有畏惧，每次战斗都冲得挺靠前，这也是我为什么那么快就积累了军工升上力天使的原因了。
“真的吗？”
“当然。”我微笑。微笑的面具已经长在了脸上，不管心里想的是什么，都不会表现出来。
那个每天拼搏，从睁开眼就在不停忙碌的小天使似乎远了，远到我怎么也看不清。灰色的头发像一条条绳索，牢牢的把过去的回忆束缚起来。我不知道那后面还剩下什么——自从发色眸色变了之后，我越来越记不清自己了，也越来越茫然。因为身处高位，所以没人能和我混在一起，偌大的第七天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尤其是刚成为炽天使被关在圣殿里的时候，一个人走在空旷耀眼的殿堂里，入目的只有仿若雕像般的麻木守卫。那样的孤单，只要一想起来都会……甚至最后养成了自言自语的习惯，每天对着窗户发呆，自己和自己说话，自己和自己聊着过去，不敢睡觉，呆呆的看着遥远的天花板放空大脑，因为无论想什么，只要一思考都会有流泪的冲动。那样小心翼翼的封闭自己，只怕一不小心就会完全崩溃。
为什么喜欢孩子……因为孩子才能经常到处乱跑，无法无天，咯咯的笑着，永远有花不完的精力。从窗口看出去，美好的让人不自觉的微笑。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喜欢孩子的么？
我舒展了一下身体，“有些累了。我要回去了，你要一起吗？”
梵拉的表情呆了一下，然后就是满脸的窘迫。
“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弯着眼睛笑。据我所知，这种笑容能抗拒的人绝对极少极少。
果然，原本打算婉拒的梵拉开始犹豫的点头。
我拉着他和梅丹佐打了个招呼，在后者暧昧的目光中退场了。反正什么庆祝我凯旋的都只是宴会的借口而已，没了我他们照样玩得很High。
这也只是个孩子而已，青涩美好，纯真的让人不忍伤害。我瞥了一眼梵拉，无奈的想着自己越来越向恋童癖靠拢了。
嗯……或者，怪蜀黍？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 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