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生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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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生也不过短短的一周时间。
这期间，尽管初凉雪不止一次感觉到了中川美惠欲言又止的神情，却每次都在与宍户亮以及芥川慈郎的谈笑中将其抛于脑后。
待到初凉雪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异常时，早已过了交换生的日子。
“你是说，中川美惠来找你说了一些奇怪的话？”西久知里子皱了皱眉，略带不满。
“恩=-=说什么她和她男友现在关系挺稳定的啊之类的，哦哦还有，她还说谢谢我的理解。”少女点了点头，继续道“很奇怪诶对不对，怎么说都应该来找知里子你嘛，我和她又不认识，她莫名其妙地就来找我了。”
难怪，这么着急地提交交换生申请，原来是知道初凉在冰帝嘛？
来挑衅？还是下战书？
不过很抱歉呢，中川，你要失望了。
初凉雪根本就不知道【仁王雅治有新女友了】这档子事情。
“知里子？我说，知里子？”少女的手从眼前晃过。
“啊，抱歉，刚刚在发呆。”西久歉意地笑笑。“然后呢，中川之后还有来找过你嘛？”
“没有了啦，本来接触就不多啊。再加上那次谈话被小亮打断之后，慈郎大概也听小亮说了些什么，放学硬是要等我一起去社团活动。”
“所以没机会找你谈？”
“好像是这样的，因为每次看到中川桑，她都是一副想要和我说什么，但是又因为我旁边有人，不好意思过来的样子。”少女挠了挠后脑，对于中川的行为有些不解。
“哟，这么好兴致啊，都秋末了还来天台吃饭。”随着门把手转动的声响，宍户亮拎着便当出现在初凉与西久的面前，身后跟随着某只绵羊生物。
“宍户你不也一样好兴致，不找你的凤学弟共进午餐？”不动声色地调侃，西久看着少年一阵脸红。
“逊毙了啊！我和长太郎只是偶尔一起吃个饭而已啊！”
“恩恩~一周两次嘛，偶尔而已偶尔而已。”初凉雪一边点头一边用【我知道我了解我明白】的表情说着。
“嘛嘛~~~不要欺负小亮嘛~~~人家是处于青春期的恋爱少年~~~~和我们不一样啦~~~~嘿嘿~~~~”软糯的声线从宍户亮背后传来。
“可恶，慈郎你这家伙！！”眼看傲娇少年正要发飙，西久一句“不要闹了”及时将两人制止下来。
所以说，西久少女你不就是话题的始作俑者嘛喂？怎么又变身和事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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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故意的吧？”初凉雪走后的天台，清脆女声略微提高音色的询问。
“你不是也一样不希望她知道嘛。”
“嘛嘛~总之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了。反正中川也回去了，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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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这种词汇，在高一生活中总是流逝地毫无知觉。
等到初凉雪反应过来的时候，日历上早已赫然显示着12/2 。
握着手中的礼品袋，少女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所以说，我干嘛这么白痴地买下来了啊。
暗自唾弃着自己的行为，初凉雪踏上了回神奈川的电车。
“ただいま！（我们回来了）”
“お帰りなさい （欢迎回家）”
随着少年和少女的进屋，一阵寒意侵入。
明明是和往常一样的场景，却在初凉雪眼中显得特外温馨。
父亲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看到她进屋，抬头说声“欢迎回家”。
母亲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偶尔还会出来抱怨一下父亲的不肯帮忙。
弟弟每周五都会到电车站台等她，替她接过手中的行李。
而自己，却这么任性地，跑去东京。
像傻瓜一样。
“今年也到12月了呢，再不久一年又要过去了。”饭桌上，初凉母亲盯着日历，有所感叹。
“是啊，津也快升高中了。怎么样，想好去哪里了嘛？”初凉父亲放下盛着味噌的汤碗，盯着初凉津。
“大概是立海大吧。”少年开口“如果我也去冰帝的话，侑士表哥家怕是真的要人满为患了。”
“恩，也是。那就立海大吧。”初凉父亲略微点头。
“猫咪呢？在冰帝怎么样？”初凉母亲看着初凉雪，温和地问着。
“恩，都还不错。现在在网球部当经理，大家对我都挺好的。”少女敷衍地回答着，思绪有些飘忽。
“这样啊。没有没交到比较要好的朋友？冰帝都是世家子弟，怕是功利心重了些啊。”初凉父亲较为担心道。
“唔，没有的事。大家都对我不错，经理的事情做得也挺上手的。”初凉雪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在冰帝的人际关系并不糟糕。
【其实…网球似乎也没我想象得那么难理解啊。要是那个时候也能积极一点去做经理的话，大概能更加靠近他一点吧。】
微微苦笑，初凉雪觉得，自己似乎离仁王雅治又近了一步。
但是，还挽回得了嘛？
“我吃饱了。”放下碗筷，初凉津双手合十。
“我也吃饱了。”少女的声响紧跟其后。
“吃完了就上楼休息吧。”初凉母亲对着孩子们笑道。
“H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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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日，周六，23点45分。
看着电子钟上显示的时间日期，初凉雪不禁有点失神。
还有15分钟，狐狸就生日了。
三年前，她在零点爬过他的窗口，将戒指戴在少年的无名指。
两年前，她在零点敲响他的窗户，看着少年一脸挫败地系上了蝴蝶结的头绳。
一年前，她在零点期待他来找她，告诉她分手只是玩笑而已，却只等到了少年房间的灯光熄灭。
而现在，她为什么又要这么傻的，替他守岁呢？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一阵刺耳的闹铃声黑暗中响起。
电子钟的时刻显示着0点0分。
冷静地按掉提示音，初凉雪看着窗口。对面房间的灯光依旧亮堂，丝丝光线透过窗帘射入自己的屋内。
【狐狸，还没睡啊。肯定，又有很多女生送礼物给你了吧。】
初凉雪拿起手机，翻找着某个熟烂于心的号码。
“生日快乐。”
短信的编辑栏里只有短短的四个字。
联系人：狐狸
确定发送？
少女的手指定格，略微短暂的停顿。
取消。
退出文本框？
是。
将信息保存至草稿箱？
否。
合上手机。
初凉雪暗自嘲笑。
像白痴一样，自己。
什么生日快乐，什么庆生短信，说不定，他根本就不想理会自己。
前几天也是这样，看到他的头绳就顺手买下来了，明明已经没有送出去的机会了，不是嘛？
所以说，初凉雪，你干嘛还这么执着于过去呢？
×
0点0分。
“仁王，生日快乐，但是千万不要松懈！”
啊啊，副部长连短信都这么严肃呢。
“雅治，生日快乐。哦对了，我昨天不小心告诉玄一郎你上课走神，被老师罚站走廊的事情呢。”
部长你肯定是故意的！！！
“仁王，生日快乐。顺便也替切原说一声，他肯定熬不到零点先睡觉了。”
搭档你果然比较关心我嗷嗷嗷。
“仁王~~本天才来提醒你的~~~生日记得请吃蛋糕啊~~~”
文太你个吃货！
“狐狸~~~生日快乐~~~美惠最喜欢雅治了~~~”
…………
1点35分。
“抱歉啊仁王学长><，一不小心就睡着了！！！那个，生日快乐！”
赤也这家伙，还真难为他能醒过来啊。
2点20分。
少年最终没等到某条信息。
叹气，熄灯。
3点45。
“生日快乐。”
发件人：猫咪
×
“您有一条新信息，请查收。”
打开
“谢谢。”
发送时间：3点46分
发件人：狐狸
初凉雪无力地握着手机，微蓝的荧光屏闪在黑暗的房间里。
【狐狸，原来我们已经到了，只能用谢谢来进行对话的地步了嘛。】
眼睛微微有些干涩，少女迟疑了许久，最终只是合上了手机。
她没有想到发出去的简讯，能立刻收到回复。
也没有想到少年的应答，会如此苍白无力。
激动嘛？难过嘛？
对面的人明明早已熄灯，却到现在都仍未入眠。
腊月寒冬的黑夜，她只是孤掷一注地在赌。
如果他愿意，会不会给自己一个答复。
她甘为他辗转反侧，足足四小时的犹豫踟躇，最终随着少女的思念一起发送。
那他是否能够给她一个想要的回答，告诉她，没有初凉雪，仁王雅治过得并不好。
亦或者，再怎么不济，也施舍一句，没有她，他依旧一切安好吧？
那样的话她或许就能安心地放弃。
而不是想现在这样，抱着若有似无的幻想，继续沉溺在过往的恋情。
想着，大约有一天，她的狐狸，会回来找她。
初凉雪几度伸手，想要拉开略显沉闷的帘子。
臆想着尚且未眠的少年，可能会在窗户的那一边对她展露笑容。
但最终，也只是扯了扯柔软的布料，继而松手。
没有勇气。
如果她扯开了那层保护膜，而月光下的另一扇四方却被百叶窗遮挡。
那自己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
她不敢想象。也无法想象。
只是伸手就能做到的事情，自己却一直在犹豫逃避。
就这样吧。
至少知道相隔不远的他也同自己一样。
那样就够了。
已经，足够了。
一句谢谢，何等苍白。
隔开你我的距离。
隔开你我的思念。
但对我而言，却已经足矣。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生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