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一吴用处》故作风流

25、谣言又起

　　如梦初醒。晁元回去后整夜未眠，脑中尽是刚刚的镜头，一幕幕从眼前滑过。
　　她一直知道吴加亮韬略谋断，只是没想到真见到时仍旧无法释怀。在她心中，即使知道日后会发生的事，即使明白吴加亮设计了自己大哥上山，可从没有如这一刻般怀疑自己眼前这个男子。

　　纵然王伦不愿收留，可以她一个现代人的眼光来说却绝不至死。但今天第一次，她见识了这个时代的法则，也见识了他的狠辣无情。在场的众人当时神色皆动，唯独他，从头至尾的淡然。一切胸有成竹也好，镇定从容也罢，她却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那个陪了自己近十年的男子，唇畔那抹笑容熟悉的让人心寒。

　　她闭上眼，说服自己不要再想，睡着了第二天便会忘了，可却始终不曾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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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昨夜，朱贵几人自然不会再傻的以为自己还是梁山之主，第二日一早就已恭敬的在主厅里候着了。
　　一日间，这梁山之主已经换了人。外头的士卒虽然也奇怪，但既然几个头领都不动，他们也都渐渐不再管。

　　山上风波渐平。

　　日子一天天的过，自那天起晁元就有意无意的避开吴加亮，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么做，只是看到对方时会本能的选择逃避。吴加亮对此自然知情，看着似乎也无意探究，他心中明镜，明白晁元为何如此反常。但他也更加了解，这件事，她想开了便是想开了，如果一直想不通……对她、对自己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的第一步远不是昨日踏出去的，她却是昨天才看明白的，即使晁元无法接受，自己也不会再回头。

　　望着院落中趴在石桌上打盹的晁元，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天气已经入秋，这山中更是凉意袭人，她怎还是如此粗心大意。左右见晓儿不在，他让人拿了件外套过来，轻轻披在了对方身上，生怕惊扰了晁元。见对方睡颜，那睫毛如蝉翼无形颤动，他眼中有些无奈，只是站了片刻后就离去了。
　　谁知他才出院，晁元的手便动了动，将披在身上的衣服抓牢了些。

　　吴加亮自当了梁山二当家后也忙得抽不开再去当晁元的先生。起初晁元还经常窜其他梁山好汉的门子，大家见她不拘小节，倒也没怎么避讳，好玩的教了她些功夫。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和她来往的人渐渐少了，只除了刘唐、阮小七有时还和她打打闹闹，其他人对她的态度确实明显的冷漠了下来，甚至还有些畏惧。

　　晁元对此倒全不介意。

　　“岂有此理！究竟是谁说的！”
　　这日她去看晁盖，想要提及此事，谁知还没到门口就听见自家大哥在房内发火拍桌。她脚下停顿，看来大哥正在气头上，她似乎来得不是很巧？
　　刚要转身离开，就见一抹玄袍堵在了她面前，晁元的脚不自觉微微僵住。

　　“一一既然来了为何不进去？”看着公孙胜一脸促狭的挡在自己退路上，明摆着不让自己顺利离开，晁元自知今天是走不了了。经过这些日子，她对这个道士的自来熟和唯恐天下不乱已有了深刻认识，但凡能抓人小辫子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手软。
　　公孙胜听见房内的声音，安慰她笑道，“看来晁兄弟正在为这几日寨中的流言烦恼，其实一一大不必担心，你也是受害者，必不会被怪罪，”他微微顿下，口气放缓继续道，“除非……这谣言是你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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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元闻言冒出一身冷汗，幸而对方似乎并未想深究，语气一个转折，“不过，这又怎么可能，想来是寨子中有心人散播的。”望着晁元僵硬的肩慢慢放松，他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是……是啊……公孙道长切勿多想。”晁元说完顾不得再多寒暄，慌忙进到晁盖屋内，一进屋便见吴加亮也在里头。
　　一身的青色袍子，面料比起曾经的麻布衣料要好上许多。

　　许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晁盖微微顿了顿，吴加亮也一时没有言语。

　　“晁兄刚刚是在说什么如此气愤难当？”公孙胜倒是一点没受众人影响，仿若什么都不知一般越过晁元身边走入了房内，在一旁木椅上坐了下来。

　　晁盖闻言皱了皱眉头，看了晁元一眼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最近不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竟然说起了晁元曾经的那些流言，如今这梁山上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就是版本比起以前收敛了些许，至少妖女之类的称呼还未出现，不过这只是碍于晁盖地位，再演化下去只怕是早晚的。

　　当年这些流言就直接导致了晁家庄长期没人上门提亲，以古代的婚嫁年龄观，晁元早已算是个剩女。如今晁盖除了担心会影响晁元的终身外，也怕这些流言会威胁到自己寨中还未坐稳的地位，思及此，他眉间痕迹更深。

　　“大哥可是在想那些流言？”晁元见没人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了。
　　见她揭明此事，晁盖有些为难的点点头。他不愿伤害了自己妹妹，所以才一直隐忍不语，可消息早已传遍，晁元即使知道也并不奇怪。

　　晁元微微垂目，如公孙胜所说，消息是她本人放出去的，除了不希望有人提亲外更重要的还有一点。

　　“一一，你不要难过，大哥会想法子的……”
　　晁盖以为她在为此事在意，出言安慰，怎知话还没说完就见晁元摇头道，“大哥不必担心，我正是为了此事来的。”
　　刚刚孙胜已经怀疑，所幸这种事没有证据，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早些定下来也好。

　　“你有办法？”晁盖疑惑，室内几人闻言都看向了她。

　　晁元微笑点头，她放消息出去其实也是为了这一步，虽不知能否成功，但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只是需要大哥和在座的两位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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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晁盖听后心中犹豫，晁元这法子听着着实有些不着边际，他望向身边吴加亮、公孙胜两人，却见对方也神色有异。

　　“大哥你这是同意了？”晁元见几人迟迟不说话便抢先定了下来，赔笑道，“其实这事无论成与不成都不会有何损失，大哥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晁盖听后仍是没有言语，倒是公孙胜望向她，目中似笑非笑，“如果计成，你待如何？”
　　晁元转身看向他，对方虽然眸中带笑，却仍让她明显感到一丝敌意，视线凝在她身上仿佛在探究些什么。她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感觉，本要说出口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公孙胜在她眼中是衣袂飘飘的道士，可此时本应飘逸绝尘的身影却隐隐有些压迫感。

　　不待她回答，公孙胜忽然一笑，仿佛刚刚给她的压迫只是幻觉一般，对着晁盖道，“此计可行，晁兄或可一试。”
　　晁盖见吴加亮也不出声，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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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房中吴兄怎一句话都不说？”从晁盖房间出来，公孙胜和吴加亮一路走到校场，这几日有些江湖上的兄弟慕名而来投奔梁山，晁盖不分来头统统留下了。但该训练还是训练，吴加亮让林冲、刘唐几人暂代教头训练新手。这几日因山上渐渐稳定，刘唐被派下山向宋江报平安，校场全由林冲负责，幸好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不是空有虚名，现今操练的任务倒也井然有序。

　　“此事确实对梁山并无害处，又何必阻止。”

　　“你就一丝都不好奇？”公孙胜挑眉将头凑近吴加亮，轻声道。

　　“不好奇。”吴加亮学对方同样压低声音道，“在下倒是好奇前几日公孙道长为何不照原本计划，反而杀了王伦。”

　　原定除了杜迁和朱贵，怎知公孙胜中途出手反倒杀了本应留下的王伦。

　　公孙胜只是笑道，“擒贼先擒王，除了王伦便够了，我看杜迁和朱贵也有几分英雄本色，或许留着将来有用。”

　　“原来如此。”吴加亮恍然大悟般闻言点头，视线仍旧看着校场中间新旧兵卒，眸中深不可测。
　　擒贼先擒王？也幸得杜迁、朱贵几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如真是英雄忠于王伦不肯就范，只怕今日他们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何来的入主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