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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齐袁】误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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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ce之后,成才顺理成章的进入老A,但因为宿舍分配轮换了没多久,还是一个老南瓜带一个新南瓜,于是队员宿舍那儿没有空位,许三多和吴哲倒是很想去跟成才一屋,可惜他们自己的成色都还没那么足,被袁朗一口否决,不留余地。
拿着调函去702团帮成才做组织关系转出的是齐桓,办完这一切,齐桓带着成才折回A大队,车到基地,齐桓把成才放下,成才提着行李,有些惴惴的站在车旁看着齐桓。
“干啥?”齐桓眼角下垂,给成才造成“此人现在心情不佳”的错觉,“知道队长寝室在哪儿吧?”
成才点点头。
“那还傻愣着,是不是等我下来踹你行李啊?”齐桓倒是笑了,“你跟队长一屋。”没等成才嘴巴张大,又听见齐桓补了一句:“便宜你了,臭南瓜。”而后猎豹嗡一下,驶向车库。
推开寝室门,没人,成才摸了摸门板上的铭牌,内心的不安又加重了一层。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成才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当他把几本书籍排好竖上书架时,背后有人推了门进来,回头,是队长,俩人视线相交,袁朗居然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个有些和蔼的笑来:“噢,来了?”
成才下意识后转立正敬礼:“队长!”
袁朗轻带上门,像检阅三军一样打量着成才:“不错,惊讶吗?没想到咱们会成为室友。”
成才犹疑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对方讨厌自己,至少是不喜欢:“是有一点吃惊。”
一抹笑浮现,袁朗点着头:“许三多说你完全变了个人,我也想确认一下。为了深入了解这个全新的你,我决定委屈自己收留你。”而后猝不及防的大声道,“向后转!整理内务!”
“是!”在几个月的训练里对袁朗命令的条件反射式的服从让成才端端正正来了个九十度后转,而后很不给面子的,收回的脚踢上了身后的凳子,凳子受力要倒,于是成才又忙不迭去扶,整个手忙脚乱,袁朗好笑的转身出屋,挺聪明一孩子,怎么回来就跟许三多似的。
接下来的日子是作为狙击手的特训,成才有些明白把自己分在队长一屋的用意了,完全是一对一的训练嘛!理论的、实践的,更多的是袁朗作为一个曾经的王牌狙击手累积下的宝贵经验,三个月的时间,成才感觉自己就像一块海绵一样装得满满的,晃一下那水就要淌出来。
狙击手特别注意自己的视力,除了队里特别配发的眼药水,每天的食物跟其他位置的老A也不一样,由后勤营养专家专门配制的狙击手套餐,还有天然维生素A,晚餐格外有一杯胡萝卜汁,临睡前袁朗必然不会忘记问成才喝过牛奶没有,最后一项就是眼保健操。
特训阶段一过,成才盼来了最后的考核,在荒无人烟的丛林里窜了七天,被齐桓拎了出来。
回到武直,等候多时的队医瞅了一眼成才的手,右手背上是红红白白的溃烂,以及两个不太明显的伤口,赶紧翻开急救箱:“太乱来了!就算没有毒,丛林里的蛇牙上也难保沾了什么病毒细菌,你这南瓜怎么这么不着调啊?”
在大队医疗室做了血检,确认没有问题以后,成才才被大夫放行:“每天都要过来换药,不能摸枪不能碰水,你要不来我可亲自去找你。”
成才看着被扎成毛线球一样的右手,无奈的表示知道了,一定遵医嘱。
齐桓一直陪在他旁边,这会儿也瞅着成才的伤口,yu言又止,神色怪异。
一路送他回宿舍,成才都不好意思了:“副队长,我这坏的是手,不是脚,能自己走回去。”
齐桓瞪他一眼:“嚷嚷啥?显摆自己多能耐?我告诉你,你这手啥都不能干!”
“我知道啊。”成才听出了屠夫话语里的关心,有些怪异的感觉爬上心底:“放心,我知道往后的路还很长,会听大夫话的。”
齐桓气结:“那你眼保健操一只手能做啊?”
成才呆了呆,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之前想的是,一只手吃饭刷牙,除了效率低一点都没实质性的困难,于是扯出个笑:“那我都用左手做——”
“你有那个时间浪费啊?”齐桓白了他一眼,口气终于缓了缓,稍稍凑近成才的耳朵,声音变轻,“行了,我关心队友,你每天的眼保健操包给我,我帮你做。”
啥?成才干瞪着齐桓潇洒离去的背影,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
袁朗这天写完报告,揉着快和钢板一样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眨了眨干涸的眼,决定回宿舍睡觉去。
房门没关,明亮的屋里有纯白的光线倾斜出来,袁朗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放松,懒洋洋的蹭到门口。
“那个……副队长……我自己……”成才的声音,支吾里是闪躲加不好意思。袁朗挑了下眉毛,齐桓在里头?
“自己啥自己!你给我老实点!”果然是齐桓的声音,袁朗勾着唇角摆了个捉奸在床的表情敲了敲门探头一看:“哟,我说你们……”
然后老A中队长自己把自己给噎到了,屋里的现场是这样的:
成才坐在两张床对面的方桌前,身后站了齐桓,这本来没啥让袁朗吃惊的,可齐桓此刻手臂环绕着成才,双手看起来很温柔的捏着成才的脸。
屋里俩人整个傻掉,成才感觉到齐桓迅速收了手,在他身后说:“队长,报告……打完了?”
袁朗立即转身关门,再回过身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嬉笑怒骂之色:“不好意思哈,今天报告打得太顺利,有点快了。”
成才说不出话来,齐桓僵了僵,而后迅速说:“我不是那个意思。”
袁朗眯了眯眼:“齐桓,跟我来一下。办公室。”然后又看向成才,“熄灯时间到了,赶紧睡。”
齐桓忐忑不安的跟在自家队长身后,走廊有些过分安静,静到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这种感觉可不太好,于是他尝试着开口:“队长,我刚才给成才做眼保健操呢,他手坏了么不是……”
袁朗似乎并不是真的朝办公室方向走去,在走廊拐角阳台停下,浑身摸了摸,有些遗憾没有带着烟,全身上下只有一只塑料打火机,于是胳膊支在阳台上,一下一下的玩起了打火机。
火苗随着拇指摁下“啪”的窜起,松开就湮灭。齐桓心里七上八下的站在他身侧,过了几秒,也靠上了阳台的扶栏。
“队长,当年队里差点就把我培养成狙击手了,那回化学工厂仓库门下抢枪,手去了层皮,我记得你就是这么每天帮我按摩眼睛的,虽然后来还是培养我当了副手……”齐桓语气轻松,好像在说故事。
袁朗突然一个转身,齐桓毫无准备的就迎上了他的目光,心无预警的狠狠撞了一下。
“我还以为你瞧不上这个南瓜呢。”袁朗笑了笑,齐桓莫名的觉得这个笑容不太好。至于不太好在哪里,他说不出来。
“你都承认他了,我瞧不上瞧得上,有多大关系。再说,你总是对的。”齐桓说。
袁朗似乎烦躁的扯了扯头发,又背过身去,好似眺望远处重山:“算是薪火相传啊,我应该感到欣慰。是吧,齐桓?”
回头,带着淡淡的笑容,齐桓却发誓自己看见了笑意里的自嘲,他试图抓住:“队长,怎么了?”
闭了会儿眼睛,凉风吹得热热的脸庞冷却下来,袁朗摆了摆手:“回去吧。”
齐桓怔怔的朝后走了三步,停住,嘴角终于露出一抹苦笑,摇着头向自己寝室走去。
有些话,始终没法开口说,他想说,如果可以,队长只对他一个人做这些事。可是他不能这么自私,因为队长是所有人的队长。齐桓心里深深的叹息,却传不到另一个人的耳朵里。
有些人,就是这样简单正直,袁朗不知何时转了半截身子凝视越走越远的背影,表情微动,他以为自己对他做的,可他却转过身去对别人做。袁朗不无失落的想,这种惆怅,比子**弹打偏了还让人难受。
END
美丽的误会之后:
齐桓:我就是怕队长你像以前帮我按摩一样给成才那啥——
袁朗:我踢死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