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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杀婴祭父 ...

  •   第一部分硝烟滚滚
      第一章杀婴祭父
      沧海桑田,千秋功过,圣人罪人,实难定论。相传鸟雀大战浑天时,天化神州,异峰突起,群雄逐鹿,一时血染山河,英雄辈出,掀起了一段血雨纷飞。其间事事非非,非非是是,头绪繁杂,千年难译,万世难释,史家搔头,后人难判,演绎出一段扑朔迷离、明暗难辨的历史。千百年来,无数人对这一段离奇历史不分昼夜研判、解读,皆难分正邪,难澄浊清,以致至今仍没有人能给这一段奇异历史一个定论。相传,这一段历史便是从天化神州南端一个毫不起眼的大青山说起:
      茫茫大青山,渺渺天地间,松涛起沟壑,千峰万丈凝。却说这一日日中时刻,天空血光一闪,天降异日,太阳突然隐去,月亮突然升起,万犬望空狂吠,之后又月去日升,就在这太阳快要升起时刻,一道凶险之极的幽蓝妖光突然自东北杀向大青山山脚处。轰!震天炸裂,一团妖物自那光中奔出。哗!大地变色,整个天化神州,千树齐奔,万河怒聚,直往大青山,等待天降异事的发生。
      只见那山脚处,莽莽绿涛,浩若烟海,山势雄奇,沟谷幽深,溪流淙淙,树木闲逸,灵猴懒虎,翠鸟奔兔,香花蝴蝶,仙气峥嵘,幽香万里,并无异处?!忽觉西南处,妖气浓浓,如笼蒸汽,腾腾升空,树木怪异,虬枝盘蛇,松柏森森,暗发蓝光,遮天蔽日。浓浓树荫下,似有许多人影,沉默如雕。再往纵深处,赫然一座坟墓,肃穆、阴森,威似天高,壮似恶山,被一片阴森古木遮蔽,那妖气便是从这里升起。
      坟前,祭拜圣地,阔若广场,上铺地毯,可容千人。边缘金坎,三个玉阶。坎下广袤的松林里,正跪着十万将士,个个征尘满面,满溢悲戚,一身素裹,血染战袍,手拄钢刀,单膝跪地,刀上饮血,似曾刚经历一场恶战。
      庄严雄伟的祭拜圣地上,正供着一张香火桌,烟雾缭绕中,隐隐现出一个灵位,其上一个小小的塑像,坐式,头戴王冠,双目炯炯,极是威严,龙椅,俯瞰天下,气吞万象,霸气赫然。灵位下面的桌面上,正供着许多小国送来的供品:杀人国的玉玺、东鹰城邦的龙须、胭脂国的镇国之宝龙骨、迷踪国的搜魔杖,两端,两个血衣婴儿。桌的下面,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年,只见他:腰身挺拔,身形俊伟,双目清澈空灵,却藏着一汪愁水,十四、五岁,似山悲戚压得他形销骨立,几乎透不过气来,一肩披发,直泻后腰,血迹骇然,浑身战袍,被刀枪戳穿千百个孔,鲜血浸染,不知内里伤得如何,双膝跪地,出了血,双手合拿一炷香,正恭恭敬敬地向那灵位长揖到地,额磕出血,悲天长呼:爹啊---沧海恸哭不甚切!
      身后两侧,各列四个丫环,个个国色天姿。
      桌的背后,透过浓浓烟雾,隐隐现出一个巨大的花岗岩墓碑,其上刻着:
      黑域帝国唳天大帝之墓!
      笔锋如戟,怒杀斩劈,好似千军万马在厮杀,浓浓的血腥味从碑身溢满天空。
      见这少年悲伤如斯,全军上下,无不低头而泣,壮怀洒泪,在几个老将军的带领下纷纷红肿着眼,走上来,上香。只见他们从桌上抽出香在燃着的冥纸点燃,跪到少年身后,双手将香举过头顶,膜拜几下,悲切道:先帝!臣等来祭你!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够感知!有的则无法说话,但一脸的悲切已甚过无数言语,然后起身去将香插在供桌下的香台上让别人来。而那少年伏在地上长跪不起,恸道:父皇……呜呜……你死得好惨啊……呜呜……众老将纷纷将他扶起,流泪道:宙魔……节哀……呜呜……一边揩泪。
      杀掉仇人之子——
      为唳天大帝报仇——
      场下喊声渐起,越喊越高,越传越远,喊着,喊着,纷纷站起,举起刀,象潮水一样往这儿涌,有的走台阶,有的爬坎,嚄嚄嚄,象海啸卷岸,霎时就将那两个血衣婴儿围住,个个眼射怒火,目眦欲裂。
      宙魔渐渐转身,缓缓将手压压,奇怪,这手似有奇大力道,众声渐息。此时,他目神涣散,哀痛之极。然后转回身,面对两个仇婴,心中怒火勃然喷发,两个眼睛突然睁得象汤圆,似要将两个仇婴从眼里吞进去,哗——雪亮的钢刀出鞘。丫环仙琴赶紧上去将两个仇婴移到中央。只见她:年方十三,艳绝天下,冷若冰霜,腰若细柳,眉如刀锋,鼻如蜻蜓,面若霓霞,神仙宫里难求。突然,一个威猛雄壮的声音高喊起:陛下——杀鸡何须用牛刀?一个身材魁伟的少年昂首挺出,只见他:鹰钩鼻,寒锋目,气逼人,颌尖削,棱分明,神清逸,形俊伟,义干云,年十四。
      宙魔闻言,缓缓转头,双目收拢,唯留一缝,将来人凝视半响,似在看他够否分量。末了,渐渐将钢刀插入鞘中,凝重而内敛地将身微侧,为他让路。而此时,他内心难受之极,那哀痛似十万座大山几将他压碎,竟然忘了叫此人名字。
      只见这威武少年向宙魔深深一鞠:陛下节哀!即昂首挺胸走过去,每走一步都象山在移动,咚咚咚!震得地发抖,满腔的愤怒写在脸上,暗运潜龙搅天神功,将浑身之力运于双臂,猛地举起摧城魔刀,白光一闪,哗!向两个仇婴怒砍下去。周围的人群把心都提到了喉咙口,目光随那刀的转动而转动,双臂鼓劲,目射怒火,仿佛这一刀是由自己砍下。
      突然,一个异音高起:奔雷忠——宙魔晕倒了!
      奔雷忠大惊:宙魔在自己心中敬若神明,位比天高!赶紧回头,只见宙魔身子摇晃,头脑晕晕,痛苦难支,几乎蜷下,欲用手摸额,却是不能,最后,竟然不支,轰的一声栽倒下去。四周人群惊呼:陛下——齐往这儿卷来。当!奔雷忠刀掉在地上,腾身飞起去将快要着地的宙魔扶起。而此时,他的刀锋离二婴的脖子只有一寸了,惊慌呼道:陛下!仿佛一颗心都去了。
      众人赶紧搬来一张斜椅,让宙魔躺上。许多人叫将他抬回魔啸宫,奔雷忠说不行,今天的事事出突然,移动不得。他在宙魔军中位列第二,副帅,除了宙魔就是他,众人不敢违扭。不知多久过去,宙魔渐渐醒来,屏退左右,只留副帅。二人便在祭拜圣地上肩挨肩坐着探讨起今天的怪事来:陛下,你说怪不怪,在我快要斩到那两个仇婴时,突然听到一怪声。
      怎么个怪异法?
      副帅便尖着嗓学那声音重喊了一遍,宙魔听得毛骨悚然,急问:真有这事?
      怎么没有?但事后想来,这声音我从未听过,觉得这其中必有古怪。
      宙魔立即叫人去查。待那人走后,宙魔说:不止你觉得这事奇怪,我也觉得今天的事有点蹊跷:父皇已逝世十载,朕以前从未晕倒过,今次却晕倒了。
      正在此时,那个查询的士兵回来说:并无人喊此话。宙魔和副帅瞠目结舌,他们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破坏他们?他终于确知,自己在关键时刻突然昏倒看来也有问题。
      末了,宙魔惨白着脸,兀自吓呆了,象是这空濛的空中正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以自己无可预知的方式监视着自己,且随时准备袭击自己,而他却对着这茫茫空中庞大而恐惧的威慑力量象豁出去了似地说道:
      无论这神秘力量多么可怕,这两个仇婴都得死!这也是对身旁的副帅说的。说罢,唰地抽出钢刀,猛地站起又向那两个仇婴冲去。
      奔雷忠在后猛然喊道:陛下----身已腾起。因为他知道今天的事绝非一般,处处透着怪味,他不愿宙魔去冒这个险。
      众人又象潮水向祭拜圣地涌,高喊:杀!杀!个个怒火燃烧。
      副帅人在空中,即反手从背上抽出另一把刀灭妖九魂刀,更甚前把,怒目圆睁,白光一晃,猛然向下劈去,怒喊:去死吧!
      恰在此时,二婴身上骤发红、白、黄、橙、青、蓝、紫七光,只见这光一圈一圈,不断向外狂射,嘶嘶鸣叫,杀气大盛。宙魔大骇:七杀光!快跑!副帅一听,魂飞魄散,陡然翻转折向,暴退三丈。人群象潮水后退。这七杀光,入眼必亡,不要说你十万人马,就是再有十万,百万,也得在瞬间被杀光。众魔逃得远远,却又不肯离去,荡成一个大大的圈,围着二婴。可是,过不多久,却见那光骤然消失。众人惊疑:莫非这仇婴在与自己唱空城计?心里更加惊惧。
      宙魔亦是吓得不轻,在香火桌四周围着二婴转,目光中惧意有增无已,骇然道:七恶转世婴!
      奔雷忠止住身,亦步亦趋跟在其后,不敢多说一句,死死盯着仇婴,紧握灭妖九魂刀,时时提防怪婴身上再次爆出七杀光。宙魔不服气,隔着怪婴五尺有余,陡然蹲成马步猛地向二婴发出一击。只见他双掌喷出两缕淡紫粉烟,飘入二婴体中,在他们身周游走一圈,将怪婴体内查探个透,慢慢收掌,渐露喜色,侧身说:副帅,刚才我用遨游九天神功将他们体内透视一番,发现他们体内并无一丝一毫七杀光,想必刚才那阵七杀光必是那神秘力量暗中注入他们体内的。现在正是将这两个七恶转世婴杀掉的绝好机会,因为他们体内的七杀光已经用完而那神秘力量还未及再次将光注入他们体内。
      奔雷钟听后,再也不敢象刚才那般张狂,将信将疑,将刀反手插入鞘中,从他身后走出,小心翼翼伸出双掌将二婴体内探视一番,待确信没有那凶光后不由大喜,再想起刚才自己所受震骇大辱,一股无名怒火陡然蹿起,反手一举,唰!魔刀出鞘,森森寒光,气势逼人,怒道:仇婴,你对我不仁,我对你不义!渐运周天神功,猛地劈下。
      宙魔望着奔雷钟的虎背熊腰和那劈下的寒光刀影,小声说:酷毕,你的儿子能有今天,也怨不得我。暗暗用劲,将两个拳头捏得咯咯响,仿佛已将自己浑身之力加在其上,默默念道:父皇,你微笑吧。
      眼看灭妖九魂刀就要将二婴劈到,突然,高空飞下一条雪炼绸带,如狂野的银蛇,充满怪异力道,不断遒劲挥舞,快似闪电,一拦,一钩,将那疯狂砍下的灭妖九魂刀死死卷住,任那副帅如何使力都再砍不下分毫。那副帅正在错愕间陡觉一股逆力自那刀身直传上来,仿如千蚁附体直噬自己整条手臂,猛觉那条绸带贯满真力,在逼自己松手,而此时,那刀锋离二婴只有一根头发丝丝,自己在这功到垂成之际岂能功亏一篑?顿把功力提到十成,再加一条手臂猛地砍下。可是,那奇力亦陡然增加,且似强过自己,他凶猛的力道顿如狂奔怒蹿的洪水,突遇坚硬岩壁,轰!被反撞成一张破渔网,狂飞而起,直冲天高。只见他体内,气血翻滚,真气狂喷,仿如千百股力道突然没了活动空间,被紧逼至一个针鼻孔小的空间,不是窒息就是死亡。为求生存,各种力道,体内体外都在作拼死一搏,顿时气血走岔,横冲直撞,将他体内的七经八脉,冲得千疮百孔,血液在他体内如翻江倒海,到处横流,宛如晴明的天空一下洪水滔天。只见他浑身红肿发胀,那血液似要从他体内狂奔而出,双臂发抖,刚猛威勇铁塔一般的身躯顿如一具岌岌可危的朽木。
      骤变乍起,众人不知如何应付。旁边的宙魔一看事情不对,立即伸出援手,双掌隔空发力,两股缠绵醇厚、浩浩荡荡的真气源源不绝注入奔雷忠体内,以助他劈下这贵逾千金、准备了十年之久的一刀。可宙魔的气劲刚一触及副帅的身体,陡感一股强大的寒劲逆流而来,将自己的气劲吞食,且反噬自己,直追过来,破体而入。他猛感一股奇寒入体,到处侵袭,肆无忌惮,体内肌肉如被撕裂般疼痛,寸寸锯断,自知不是这奇寒气劲对手,急忙撤手,可这气劲忽如附了一股极强的粘劲,如蛆附骨,任自己怎么拆都拆不掉。他知道这气劲便是自那白绸带上传来,而那白绸带又是自高空传来,但此时他分不开心去看那高空中的高人到底是何样。猛然明白这飞炼意欲何为,它是要将自己死死缠住,叫自己分不开身去杀那两个妖婴,急忙回头对四周大喊:快——快——七恶转世婴!
      众人早已吓呆,闻见声音,方才忆起今天的任务是杀这两个仇婴!急忙挥刀,从台上台下、四面八方如潮水向那两个七恶转世婴重新卷来。
      那高空中的高人,因宙魔的加入,顿感压力大增,陡然吃紧,险些飞练脱手,但他绝不会撒手弃婴,正准备作拼死一搏,玉石俱毁,与宙魔、副帅同归于尽的生死玄定时刻,不想自己的力道已透过副帅深深刺伤了宙魔,陡见宙魔撤身欲走,顿感压力骤减,痛呼一声:天助我也!猛抖飞练,铮的一声,将那如山砍下的灭妖九魂刀弹飞;须知,这一刀倾注了副帅毕生心血,他宁肯舍去自己的生命也不肯舍弃这一刀的,更不肯舍弃刀的,顿时,他刀人合一,被反震得仰身旋转飞入高空。轰!落入坎下广袤的松林,被松枝挂了一下,咔嚓嚓——一大网松枝如遭雷击被砸断,轰!如一座天房砸到地上。呼——那柄怒目圆睁的灭妖九魂刀缨锋从那两个血衣婴儿鼻子边险险划过,终于脱手,被抛入云天。
      可是,周围得了令的刀枪仍如潮水向这两个婴儿卷来。高空中的飞练顿时大怒,怒目狂睁,目眦欲裂,急忙一抖,抛开灭妖九魂刀,回飞过来,心中如海的怒火淹没一切,急忙开启埋藏心底多年的镇仙真气,贯注全身。顿时,只见这飞炼浑身冒火,宛如飞天狂龙,身上的鳞片片片怒张,直射金焰,向那如潮卷来的枪林刀海淹杀过去,挥舞狂打,啪啪啪!那些刀枪,终究有衣,霎时,个个成了火人。那十万魔兵,骤然聚在一起,此时想分都分不开。一个着火,一传十,十传百,着火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广,那些隔得远的还没来得及着火的,看见中间成了火海,赶紧往外飞退,能跑多远跑多远,兵败如山倒。此时,只听一片惨叫声、狼嗥声、鬼哭声,但绝没有一个乱叫声,因为他们个个都叫得很认真,也很拼命。噼噼啪啪,那条狂卷怒吼的飞练照着那些如海的魔兵一阵阵挥舞狂打,将他们的刀枪震得脱手而飞,满天飞舞;那些魔兵,被震翻在地,心中如翻江倒海,捂胸嗥叫。松林里无数的松枝被震断,如天上撒下的张张巨网,咔咔咔,嚓嚓嚓——垮落下去,砸在魔兵身上,喊爹喊娘。飞练看得清楚,近处的敌人虽已凭己一时血勇杀得狼狈不堪,惨景连连,但远处魔兵个个驻足回首,蠢蠢欲动,大有杀回马枪的势头。果不其然,少顷,只见他们又如潮水向这儿奔杀回来。他料到,这些魔兵个个身手不凡,若待他们近身,绝难脱身,不可酣斗,救人要紧。急忙向四周一卷,将近处魔兵荡开,呼地冲下,将那香火桌上的两个血衣婴儿一卷,呼——脱离苦海,脱离战场,向远处,向高空,飞去……但愿……从此,逃离生天,觅得光明。
      地上众人这才有机会回过神来,看那高空,看那高人,看那高空中将那两个妖婴救走的人是谁。可是,他们只能看到一缕烟,吊起一根线,在线的下端,卷着两个婴儿,正在不断向上收去,直没烟中,却并没看见那烟中的人,到底是谁。只见那缕烟,向天际,飘去。
      而地上,那还有一口气的副帅望着那即将消失的白练,说了声:狂天银龙!便晕了过去。
      宙魔看到这一切,这哪里是人?这分明是妖,是魔!是妖救了他们!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言传,回头望望,四周的丫环,虽未参战,却已被挤到边缘,幸完好无损,花瓶犹在。而自己的十万将士,或死或伤,倒成一大片,哀哀嚎嚎,无垠松林,狼藉不堪,惨不忍睹。此时,他不知自己该作什么,气该往哪里出!猛然明白,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妖,那个白烟妖铸成的,是他毁了自己的一切!兀自里,神勇顿起,正要起身追那妖,忽然,丫环仙琴娇滴滴、羞答答地跑过来,莺语袅袅喊道:陛下……奴婢……也要去。宙魔闻声回首,仙琴已冲入怀中,双手忙将她扶住,颤声安慰道:琴儿……乖……这妖并非是人……极是凶残……你去不得……去救副帅吧……他伤得很厉害……他说话断断续续,显然底气不足。可仙琴在他怀中扭扭捏捏,摆动腰肢,就是不依,似乎想取的就是这个,真叫人销魂,宙魔顾不得享用这销魂一刻,说完即把她往外轻轻一推,纵入空中,如一支利箭,向那烟妖追去,口中高呼:
      何方妖人!竟敢坏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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