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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旧事重提 ...

  •   景曜坐在树干上,看着承夜气急败坏的找着自己,捂着嘴偷偷地笑着,不过笑归笑,在树上没呆一会儿景曜就后悔了,这大冬天的还是冷啊。看着承夜进了别墅,景曜往手上呼了口气搓搓手顺着树干滑了下来,一路上小心翼翼,三步一回头五步一转身的瞄着,终于放心的喘口气去开门,结果就看到承夜在门里面等着他呢。

      “干爹!干爹!快救我,我哥要吃人啦!”景曜扑腾着胳膊腿,整个人被承夜像抓小猫小狗似的抓了起来,夜尊放下手里的照片就看到承夜一手抓着景曜,一手拿着藤条,怒气已经爬上了满脸。夜尊笑着晃晃手里的照片,“行了夜儿,你要不喜欢爸还能逼你啊?放开曜儿吧”。

      承夜看着一个鼻孔出气的爸和弟弟真是不知道能怎么办,抓着景曜给了一脚才松开,景曜撇着嘴揉着屁股跑到夜尊的身边赖着,承夜无奈的直扶额,考虑着应该找墨言好好收拾景曜一顿。但是承夜不知道此时的墨言正处于自身难保,根本没有闲心去管别人了。

      “少爷,大老爷让您过去一趟”莫扎特敲开了墨言书房的门,语气虽然平静但脸上却闪过一丝的担忧。墨言放下手里的文件揉揉眉心,“大伯说什么事了吗?”墨言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可还是忍不住的问一次。果然莫扎特只是摇摇头,但想了一会告诉墨言,“大老爷好像不太高兴,傅爷和傲爷也在,您自己注意点”。墨言听了点点头,穿了外衣出了书房。

      想起刚才大老爷的样子莫扎特也直擦冷汗,莫扎特刚要敲门就听到书房里杯子破碎的声音,紧接着逸头的怒吼就传了出来,“叫墨言来见我!”。莫扎特开了门,看见傅天不着痕迹的点着头,应声的出了书房。

      墨言坐在步狼上想着自己都做错什么事了能让大伯气成这样,一点一点的往前想,“少爷,到了。”墨言的思绪被莫扎特的声音打断,墨言抬头看着傅天的别墅隐隐的就感觉浑身难受,毕竟对这里没有什么太好的回忆。墨言脱了外衣递给莫扎特,一会儿挨打方便点,墨言来了个深呼吸上了楼。

      敲了门进了书房,墨言看着地上杯子的碎片,再看着眼前的架势也有点腿软,堂堂一个教父大人这么没出息只因为逸头的气场实在是……逸头坐在老板椅上,身子往后仰着闭着眼睛,墨言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高傲和傅天,高傲和傅天怎么舍得墨言被训,两个人挤咕挤咕眼睛看着逸头,墨言当时就明白了。

      墨言跪到地上,用手捡着地上的碎片,高傲和傅天一惊,这傻孩子不会又要跪上去吧?“呼~”看着墨言只是把碎片归置在一遍,高傲和傅天才喘了口气。墨言从新沏了杯茶,端着膝行到桌子边举了起来,“大伯,要是言儿做错了什么,您就狠狠教训言儿,别气坏了身子。”

      逸头没有去接茶杯,墨言就这么直直的跪着手里的茶杯举过了头顶,高傲和傅天看着可是急死了,墨言的膝盖好不容易才养好一点,要是这么跪下去不又得旧疾复发啊。看着哥哥一点反应都没有,傅天急得都快坐不住了,高傲一直把手压在傅天的膝盖上,示意他这时候说话也帮不了言儿,反而会添乱。

      不是高傲不着急,只是这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帮助,高傲和傅天都知道逸头为什么生气,那件事已经被压下去了,不知道逸头是怎么查到的。高傲和傅天当时也是舍不得罚墨言,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两个人根本就没想到逸头会知道。

      膝盖已经麻了,墨言也不敢动,没动一下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往里钻似的,墨言也尽量让胳膊抬起来。过了好久不过茶还没凉透的时候逸头才睁开眼睛结果墨言手里的茶杯,还没等墨言把胳膊放下来,一份文件就砸在了墨言的手上。

      只是翻开第一页墨言就冷汗直流了,从自己当上少主到接任教父,做过的每一件事都有记录。是好是坏,应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上面都有了批注,当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墨言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那件事明明只有自己和两个父亲,还有师父知道,怎么会……

      墨言愣了一下,惊愕的看着逸头,“怎么?没想到我能查到这件事,我倒是不想知道,我看着这些打死你的心都有了!”逸头随便拿过桌上的文件就砸向墨言。墨言也不敢躲就这么生生的挨了一下,“是言儿的错,言儿该死,只求大伯不要气坏了身子”墨言低着头不敢去看逸头,身上的衬衫已经干了湿,湿了干,墨言已经不奢望能清醒地走出书房了。

      墨言接任教父之位的前夕,慕辰一些蠢蠢欲动的人也有了行动,傅天的身体确实大不如前,幸好逆风是夜尊在守,那个地方还没被染指。眼看着接任的日子越来越近,墨言却从夜尊那得到一份密保,密保是被逆风的人截下来的,内容很简单:接任大典那天,逼宫!

      墨言着急了,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决不能让另两个父亲受伤,想了想,擒贼先擒王,墨言顺着这封迷信找到了整件事的策划者。想都想不到,整件事的策划者可以算是傅天比较信任的堂主,墨言不想见到接任大典那天出现血流成河的场面,墨言只身一人入了虎穴,第二天慕辰就传出堂主病逝的消息。

      墨言找高傲和傅天承认了整件事,傅天扬起的手却怎么都落不下,高傲也一阵一阵的后怕,言儿怎么就这么大胆,万一被人发现,自己和天又怎么保得了他。后续的事情都是夜尊发出的命令,蛇无头不行,就在剩下的人重新准备的时候,墨言上任以教父大人的权力将整件事压了下来,反叛的人也被秘密的处理了。

      墨言不知道大伯因为什么生气,这会儿也不敢贸贸然的去问,只能好好地认错。“大伯,那件事言儿实在是,是……言儿错了,请您狠狠地罚言儿”,墨言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那件事确实是走投无路了,自己如果不先动手那么大典那天根本预测不了会有什么情况发生。

      看着逸头不说话,墨言膝行出去拿了家法,书房门口,墨言握着桃木杖掂量着自己自己这么长时间没挨过这玩意,这次能挨得住几下。敲了门,墨言膝行回到桌前,将桃木杖举了起来。

      逸头看着墨言没说话,傅天在心里骂着墨言傻,这时候拿什么桃木杖不想要命了!想起哥哥的手劲一根藤条都能让人死去活来的,看着言儿举起的桃木杖,傅天顿时有一种想冲过去抢下来的冲动。不过逸头没给傅天这种机会,解开了衬衫的领口,又将袖子挽了上去。

      衬衫下面肌肉分明的线条,逸头握着桃木杖甩了两下,带着风下来的声音着实让墨言一凛。墨言转过身背对着逸头,脱了身上的衬衫放到茶几上,墨言刚要说请罚的话就感觉到桃木杖点着自己的腰,“裤子”逸头轻轻地吐出这俩字却让墨言脸上一红。

      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是当着三个长辈的面这要褪了裤子自己可真就光着了。墨言把手搭在腰带上,迟迟没动手,墨言知道大伯和父亲一样都不是有耐性的人,再犹豫一会恐怕死的更惨。墨言深吸了口气解了腰带笔挺的西裤直接掉到了膝盖,墨言哄着脸把唯一能遮羞的那块布也拽到了膝盖。

      墨言跪趴着,逸头抬手就是一下,扫过的地方就像被油泼过一样,饶是墨言做好了准备也差点喊出来。空气好像静止了一样,书房了只剩下棍子打在肉的声音,可是这声音却打在了高傲和傅天的心里。逸头也不训斥,手上的桃木杖一下一下的往下落,高傲记得在心里直骂,这个傻孩子不会认错喊疼吗!

      进了这个书房,现在有事这种姿势在受罚,恍惚之间墨言感觉自己又变成了夜卫,进了这个书房就是无休止的疼痛。身体一丝一毫的不敢接力,不能喊疼,不能求饶……

      “谁给你的胆子单枪匹马的就敢去暗杀,有事不知道找我们商量?你当我们三个老家伙是摆设啊!”逸头的怒骂声让墨言回了魂,感觉身后的棍子停了,墨言挣扎着跪起来,“是言儿欠考虑了,绝没有下次了”,墨言想起父亲当时震惊,错愕和担心的表情,也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得太草率了。

      “你还知道草率?这件事要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你要怎么办,啊?难道把我身上发生的事再从来一遍吗!”逸头的话像锤子一样敲在三个人的心里,是啊,要是真的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大义灭亲?这种事傅天不想再经历了,当年哥哥遭遇的事谁都不想再发生一次。

      “言儿该打,大伯狠狠地教训言儿,让言儿长记性”墨言真的觉得自己这件事错的太离谱,难道真的让爸和父亲看着自己辗转在家法和帮规之下,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做这件事的时候也没考虑到毓灵和孩子们,墨言真的觉得自己错了,错了……

      没人记得之前打了多少,当逸头说最后五十的时候,高傲和傅天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担心,以言儿现在的身体绝对受不住这五十下。逸头仿佛也看透了墨言的身体,让墨言趴在桌子上挨完了剩下的五十。打完最后一下,墨言顺着桌子滑了下去,下意识里还克制着自己跪直,“谢大伯教训,言儿以后定不会再犯。”逸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扔了手里的桃木杖打横把墨言抱了起来。

      抱了墨言回卧室,明华早已到了,看了一眼墨言的伤明华什么都没说就处理上了。明华已经很久没给墨言治过伤了,高傲和傅天也不舍得再让墨言上了,明华不知道这次又是唱的哪出,给墨言处理完伤口就离开了。明华在药里加了点镇静剂,墨言皱着眉却也睡着了。

      傅天看着哥哥的样子也知道哥哥其实舍不得这么教训言儿,可当年的事确实是大家心里的一根刺。如果哥哥不被算计,也就不需要自己当这个教父,也就没有了后来的一切,自己和墨言,残阳的关系也就不会……都是天意弄人啊。

      一直到晚上墨言才悠悠转醒,嗓子干得难受,墨言咳了起来,在窗边的逸头赶紧走了过来。床头的水杯里细心的放了吸管,墨言接着逸头的手慢慢地喝了两口,逸头想要把杯放回去,抬手却发现墨言抓着自己的衣袖,“大伯~别生气了,言儿以后真的不会了”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的逸头心疼。

      逸头放下水杯,搂着墨言的肩膀让墨言靠在自己的怀里,“言儿,那件事大伯不想再经历了,也不想看到,你别怪大伯心狠”。墨言的头像拨浪鼓一样摇着,逸头没在说什么,只是一下一下的拍着墨言的背。

      高傲端着粥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墨言红着眼睛靠在逸头的怀里,好像又睡着了。“言儿醒醒,把粥吃了再睡”高傲轻轻地叫着墨言,“嗯~”墨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高傲心疼的看着自己,墨言愧疚的看着高傲,“对不起爸,让您担心了”。

      “你个小没良心的,那我呢?”傅天端着小菜站在门口,一脸吃醋和来气的看着墨言,墨言不好意思的咧嘴笑笑,“对不起父亲”。“行了,都别逗言儿了”逸头接过高傲手里的粥碗,轻轻地拿勺子搅了搅。“大伯,言儿自己来吧”说着就要伸手去接粥碗。

      “行了,大伯喂你,要不你还不得在心里骂我啊,光知道教训人不知道心疼人”逸头把勺子放到墨言的嘴边,墨言笑着张嘴吃了下去,“真甜~”墨言傻傻的冲着三个人笑着,高傲突然感觉眼泪有点不受控制的往外飙,他的傻言儿,一碗没有糖的粥都能吃出甜,是心甜吧。

      大棒加甜枣一向是逸头管用的手法,大棒,甜枣都给完了,剩下的就是再警告一遍了。“小天,我当年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给我教言儿。要是再让我知道他干这些混账事,看我怎么收你你俩!”逸头你俩这两个字说的格外重,傅天听了身子一颤,怎么回事?这不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傅天看着床上趴着的墨言——长叹一声。

      夜深了,逸头打发了高傲和傅天回去歇着,高傲不放心言儿的身体也就没回自己那,在客房里将就了一夜。逸头搂着墨言给墨言讲以前怎么教傅天的,这个接人糗事的故事不但没让墨言笑出来,反而让墨言感觉自己全身上下哪哪都疼。墨言闭着眼睛已经在为自己的将来祈祷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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