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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段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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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晚宴过后,娘亲亲自安排秦红棉与木婉清住下,钟翎没有跟随,独自回了居住的小院。哄睡了灵儿,钟翎一人静静的坐在院里的草亭中,心中暗自计较着日后的一切。忽觉得院外多了一道熟悉的气息,是娘亲?略一想便知道她所来何事。
此事钟翎一直挂记在心,随着天龙情节的展开,娘亲与那大理段王爷的相遇是迟早的事。虽然对于娘亲的选择心中已然有数,但人心最是难测,面对这秦红棉的到来,钟翎心里也不由得有些惴惴。此刻娘亲的到来,到让钟翎起了开诚一谈的念头。
心中念头直转,才想罢,娘亲已进了钟翎居住的小院。远远便察觉到的钟翎急忙迎了上去,先问了好,而后将娘亲让到了草亭中,摆了摆手,让伺候的丫鬟小厮们都退了出去。转头看着娘亲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可嘴张了张,这涉及了娘亲早年私密的事竟然让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最终压下了首先开口的念头。草亭顿时显得有些诡异的寂静。片刻后,到是娘亲首先受不了这沉默开了口。
“小翎,今天你什么时候到我院子去的?”娘亲有些犹豫的开了口。
“娘亲为何有此问?”
“我……我和你秦姨的话……你是不是……是不是听到了?”再次开口,娘亲头压得低低的,话说得更是艰难。
看着娘亲这样,钟翎心里更觉不忍,叹了口气才道:“我去得晚,什么都没听到。”
听了钟翎的回答,娘亲暗自松了口气。站了起来,一副要告辞的样子。抬起头正打算说什么,就发现钟翎就这么站在她面前,静静的看着她,看得她不由得开始慌张了起来。
“小翎……?”娘亲的声音有些犹豫。
“娘亲,是不是我什么都没听到,你便打算继续什么都不说?”
“小翎,你……!”
“娘亲,你还打算继续瞒到什么时候?”
“小翎……”娘亲叫了声钟翎的名字,语气中带着祈求的。让钟翎几乎心软得说不下去,可是想到心软得后果,即便是再小的几率,也让钟翎不愿去冒这个险。
“我亲生的父亲并不是爹爹对么?”不愿再继续拖下去,钟翎直插重点。
“你……”母亲猛的睁大了眼睛,呆了片刻,有似乎失了力气般的坐到了椅子上。低下头,语气飘忽的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早年你和爹爹常争吵,话语间早已泄露了太多的东西,那时我虽年幼,却也明白不少的事理。心中早有了疑问,只不过明白有些东西是不能问的。后来我接掌逍遥派,便让人去查了查。去年回来时,我更绕道去了趟大理。娘亲,因为有他我才能生于这世上。所以我感激他,也认他这个父亲,可是也只是如此了!从我记事起,将我捧在掌心呵护的是爹爹,疼你爱你的是爹爹,我只会认一个爹爹。我叫钟翎,这辈子也只会叫钟翎。”
娘亲听着我的话,慢慢的抬起了头,脸色不断的变化,震惊、不信、怀念、犹豫、决然。再开口时,脸上已挂上了柔柔的笑容。
“我的小翎真的长大了!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已经长得那么大了!你放心吧!娘亲知道怎么办了!”
第二天一早,秦红棉便带着木婉清前来告辞,对于木婉清的将来的悲剧,钟翎犹豫了很久,还是在她们告辞时提出了警告,他告诉秦红棉木婉清今年红鸾星动,却注定了要爱上一个不能爱上的人,若她真为木婉清好便带她离开。只可惜这个早已被嫉妒蒙蔽了的女子,并未将我的话当真,依旧带着木婉清去和那王夫人的手下周旋去了。
秦红棉和木婉清走后的第三天,康广陵便赶到了。康广陵嗜琴成痴,平日里为弹琴常忘了练功。幸运的是在“逍遥境”里得了不少的琴谱,全都对演奏者的功力有着极高的要求,就连要求最低的“静心曲”也不是曾经康广陵可以演奏的。有此刺激,这几年康广陵内力突飞猛进,一曲“静心曲”虽不如钟翎他那般能随意弹奏,却也能整曲弹完了!中间恢复功力的同时,再弹点其它的充数,到也能勉强应付灵儿了。
于是,将灵儿交给了康广陵后,钟翎离开了万劫谷。
一路上边游山玩水边往无量山剑湖宫走,待到山脚时,这东西两宗的比武也即将开始。虽然没打算买些瓜子去看戏时吃,不过钟翎还是在路边酒店中打了一葫芦的米酒,打算边看戏边喝。
到了山上,远远的便看到一长须老者正带着弟子在山门前迎客。钟翎自然挑了个僻静处跳进了剑湖宫,先在剑湖宫绕了一圈,才去寻了位于剑湖宫中心靠前位置的大殿,众人都在前面迎客,此刻的大殿只有几个童子。轻易的避过了几个童子钟翎跳上了大殿的横梁。听着前面的热闹声,估摸着这比武还要好一会才会开始,钟翎便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听得一阵脚步由远及近,钟翎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喝了口葫芦中的米酒,毕竟是路边售卖的,比不得自己亲手酿制的,不过偶尔喝喝却也另有风味。一边小口喝着手里的米酒,钟翎一边有些无聊的看着一大群人走了进来,然后你来我往的一通通名报姓、相互夸奖,落座后,左子穆和辛双清又是一通冷嘲暗讽。
懒得管这些,钟翎眼睛在在人群中扫了几眼,马上便找出了段誉的踪影。当年钟翎习武的最初目的虽是为了亲自参与《天龙八部》的情节,可是十多年过去了,对已经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的钟翎来说,《天龙八部》的情节他早已不再在意,如果不是当年路遇乔峰,他大约也不会有插手情节的打算。就算今天他依旧如小说描写的那般来了,不过却不再是为了看所谓的热闹,此次他来的目的很简单,找到段誉和天山童姥巫行云。段誉的出现算是注定的,可是天山童姥的出现却是钟翎猜测的。毕竟按《天龙八部》所述,生死符是天山童姥的专属武功,如果天上童姥没有来这无量山的话,那么也不会有收服无量剑派种下生死符一事了。所以最终钟翎来了,他想亲眼看一看天山童姥以便最终决定是否告诉他自己师傅还活着的事情。
段誉的样子在一群持枪拿剑的武林中人中十分的醒目,一袭青衫手持折扇,摸样也果然是如书中描述的那样斯文俊美。大也许是因为同为段家血脉的原由,段誉竟然与钟翎生得有三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段誉相貌大约是随了段延庆虽然斯文却显得英气勃勃。而钟翎则是综合了父母的所有优点,长成后虽也英姿勃发却美得有些过分了!
下面呼朋引伴还在没完没了,直让坐在房梁上喝酒的钟翎有一种跳下去将众人暴打一顿的冲动。所幸在钟翎暴走前,比武终于开始了!
打了个哈欠,钟翎无聊的看着下面的你来我往,不得不说,这些人的功夫真是差劲得紧,竟然还不如逍遥中才开始习武没多久的哑仆们。究竟是徒弟不肖还是创派祖师便是这德行?钟翎竟对这剑湖宫起了几分兴趣,打算事了借这剑湖宫的剑谱一观。
心中正在寻思着借剑谱一事,下面龚光杰与褚姓少年的相斗已然结束。左子穆已开始找段誉的麻烦了,不得不说,这左子穆功夫不高,这武德更差,竟因这么一点小事便与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较起劲来。心下起了一丝怒意,不过还没等钟翎出手,便被段誉的一段“你师父”“我师父”给绕得笑了起来。不得不说钟翎的这个哥哥确实很有耍宝的天赋。
看着段誉这么一个不懂世事险恶的书呆子,是该让他吃点亏。当下钟翎便也不急了,直到段誉掉书袋被龚光杰扇了一巴掌,钟翎放在腿上的左手中指才悄悄的扣在了拇指之下。果然,很快龚光杰便被段誉说得大怒,再出手时已使上了十分的力气。钟翎坐上上方看着段誉危险了,才凌空一弹,一道气劲直接打在了龚光杰的笑穴上,龚光杰攻势一缓力气全失,抱着肚子笑倒在了地上。众人大惊,纷纷拔剑戒备,左子穆也急忙上前为龚光杰检查了一番。知道是被打了笑穴,可是打穴的手法是逍遥独有,除了逍遥门人外无人能解。左子穆自然也束手无策。
“阁下何人,为何暗器伤人?” 左子穆对着四周大叫,看得钟翎坐在在横梁上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众人听到笑声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大厅的横梁上竟然做了一个白衣青年,一脚平伸一脚曲起,背靠一根立柱,右手拿一酒葫芦,左手中指虚扣。看似平常却暗含几分的洒脱自在。
左子穆见了钟翎能无声无息的进入大厅,心下便已经有了几分戒备。抱手一礼,顿时一副正人君子,正道大侠的架势。开口问罪也是振振有词,占全了道理。钟翎却懒得理他做什么,只是一脸严肃郑重的看着段誉道:
“你这人好呆啊!猪和人本就是两样事物,你怎的笨到去和猪讲道理呢?”
段誉一愣,明白了钟翎的意思,顿时大笑了起来。“这位公子,你可真有意思。敢问公子,刚才是你救了我么?”
“我若不救你,你刚才便要被猪咬了!”
左子穆先是直接被钟翎无视,后又被钟翎左一句猪右一句猪骂得大怒,想要上来动手,又心有顾忌,正在进退为难时,就见钟翎从长袖中拿出了一条小指粗细的绿色长绳,往他们处一抛,在众人闪避间已经绕在了段誉腰间,直接将他拉到了大殿横梁上。段誉胆子虽然不小,可是钟翎突然出手将他拉到高空中,顿时也吓了一跳,抱着大殿的柱子,半晌才缓过神来。
左子穆见钟翎将段誉拉到的横梁上,怒意更胜,吩咐了左右弟子上去抓人!钟翎不屑的看了一眼,一拍腰间的锦囊,一道白光闪过,那几个动手的弟子便被不明物抓个正着,让后全身僵直的落在了地上。
这白光乃是一只白色的闪电貂,名叫雪球。是马脸爹爹在钟翎离家拜师那年在后山捉到的,花了很大的劲才驯服,而后便让人给钟翎捎了过去。此后的几年,钟翎用“逍遥境”中驯兽的秘法来训练雪球,并辅以大量的丹药,使得雪球极通人性,动作也快如闪电。雪球牙齿中饱含剧毒,钟翎虽有解药,可是每一粒都要不少珍贵的草药,所以不到必要钟翎一般是不会让雪球咬人的。也因如此,钟翎便开始用一些麻痹性的药材来淬炼雪球的四个爪子,那么几年下来,效果极好。这不,只是一挠,几个大汉便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啊!”下面的左子穆还没开口,坐在钟翎身边的段誉到先惊叫了起来。“这位公子,你把他们怎么了?”
看了眼段誉,我突然对大理那些酸秀才恼怒起来,这好好一个大好男儿,怎么就让他们教成了这么一副德行了呢?“没事!只是麻痹了,过三个时辰就自然解开了。”
被段誉那么一打岔,钟翎便没了在继续看热闹的心思,一抓段誉的领子道:“走吧!看这些人打架有什么意思!”
说罢身形一闪,待下面众人再看时,房梁上已经失去了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