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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不怀好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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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我再次走进教室时,感觉有种诡异的氛围挥之不去。今天是上的大课,不仅仅我们班,金融管理系的四个班80多个人全数到齐,我依旧坐到最后,等待上课。
“同学们注意了”我向讲台上的声源望去,原来是小絮拿着教棍狠命的敲打昂贵的红木讲台。“今天,我代表我们班,向大家汇报一个喜事,那就是——我们班,我们专业多了一个新成员刘敏西小姐。”我顿时脸红,站起来向大家深深鞠躬,又赶紧坐下。
“……首先很抱歉耽搁大家上课的时间。今天能来到这个集体是我莫大的荣欣,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愉快地与大家相处。哈哈哈哈…”一个不知名的男同学大声地重复我昨天的自我介绍。“真是有够没品的自我介绍,哈哈哈哈…你要是真感到抱歉的话以后就不要来上课,免得打扰我们学习。”又有许多人小声嘲笑起来,我狠狠地盯着那个男生,直想把他的血盆大口封上。
“嗯嗯嗯~安静”小絮又一阵猛拍桌子。“再怎么说,也是同系的同学,大家不该太苛刻。”我感激得看向大义凌然的小絮。台下又一阵议论纷纷。“不过”小絮继续说道“众所周知,我们专业是学校的王牌专业,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的?所以,我一直好奇,刘敏西同学到底凭的什么进入我们专业的。在这里,我不妨与大家分享一份资料:刘敏西,父亲名叫刘思远,金锁食品有限公司董事长。公司总资产……只有1000万?敏西同学,你到底凭什么赖在这里不走?”台下短暂的静默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我顿时又急又气,平生就算常被上面的哥哥们欺负,也从没像今天这样被羞辱过,眼泪止也止不住,就快掉出来了。我急忙往教室外逃去,不想被谁看见我哭。谁知衣角不知被谁猛地被拉住,我大惊,一个重心不稳,顿时整个人往地上摔去,疼痛从膝盖直往心尖钻去。眼泪再也止不了,夺眶而出,我小小声得抽噎着。
“哭了!”一个女生惊呼道。顿时教室里又议论开来。
“别急着哭,先让我们了解一下,你到底何德何能进我们系。”小絮咄咄逼人道,“没钱又懦弱,交不起学费还没本事,传出去我们专业的脸要往哪里摆?再看看你那一身打扮,洋不洋,土不土,还有那副黑框眼镜,真不知道你怎么敢穿成这样出来见人。昨天你竟然连聚财集团都没听说过,你竟然敢不把聚财集团放在眼里。你最好记住,只有夏如雪小姐这样美丽贤惠的人才配得上这个专业!”
我愣愣的用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望着台上,被小絮一棒一棒敲得生痛,原来小絮根本不是在为我说话。所有的人都讨厌我,就因为我“没钱”?我差点忍不住想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却突然想到临走时景风三哥笑我说,我要是没有盅楼家族的庇佑一定坚持不了多久就哭着回去了,我便赌气要“闯荡”一番给他看,于是我拼死不说我是盅楼家的人,说什么都不要依靠他们。可是,就这么让他们笑么?想到爷爷让我为了某个素未蒙面的人孤零零的来到这里,我顿时觉得举目无亲,越想越委屈,忘了我还摔坐在阶梯上,周围还有全系的同学,竟然放开喉咙嚎啕大哭起来,哭声惊天地泣鬼神,直想把这几日离家的酸,奔波的苦,被排挤的涩都发泄出来。
没想到听到我嚎啕大哭,全班竟然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我赖在地上痛哭,像看到什么罕见的动物似地。偌大的教室就只听得窗外风吹树叶的声音以及我鬼哭狼嚎、肝胆俱裂的哭声。“喂,不是吧?”我听到小絮的声音,顿时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再哭不出来,呆呆的望着四周,糟糕,我再干什么,竟然在众目睽睽下放声大哭,天啊,我不要见人了,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我的脸上如有猛火在烧。
“切,不是吧,等着你娘来给你喂奶吗?”小絮大声嘲笑道,转而向着最后一排角落微微皱眉的某人恭敬的说到:“寒哥,对不住,让这小奶娃打扰你学习了,我马上让她道歉。”大家都将敬畏的眼光投向角落里的那个男生。
“行了”小蓄正要对我发难,那个角落里貌似大家都很敬怕的男生喝住了她,天,我顿时感应到那人的震慑力,要不是平素见惯了二哥严肃时下属们吓得魂飞魄散的场景,我还真真险些被这人震住,不过我还是忍不住向那人投去仰慕佩服的眼神。
小絮一脸茫然地望着那个“寒哥”,手脚都找不到地方放。
“夏如雪,你们班闹起来的事情,身为班长,不闻不问,要闹得天下皆知么?”那位角落里的大人物再度吓得众人倒吸一口气,夏如雪面上一僵,立刻回过头去面带笑意得解释道:“我只是一介女流之辈,班长之名本来就不是我的原意,如果谁有能力,就让他顶替了我,以后也不会再惹寒哥你生气。”如雪和这男生似乎关系不太好。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达到你的目的?你也太小看我尧轻寒了!”那男生冷眼瞪着夏如雪,从座位上起身,带着薄怒,转身离开了教室,夏如雪的脸色立马脸如其名——如雪。
尧轻寒,我全身一震,他是尧轻寒!原来族长大人要我来找的人就是他?我一阵欣喜,原来竟然是同系的。
要说为什么我要来找尧轻寒,据我的族长爷爷说,当今世界有三个家族掌控着三大财团,一个是尧家,一个是韦家,一个就是我们盅楼家,这三大家族到底有多厉害其实我也不清楚,总之是很恐怖的势力。而这三个家族内部可谓关系密切,互通婚姻。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大姐盅楼江月嫁给韦家宗家的韦思齐,二哥盅楼衷赫娶的是尧家族长的外孙女维月和,维月和也就是尧轻寒表姐,而三哥盅楼景风还“待字闺中”。没想到某天一向疼我的爷爷突然把我叫到他的书房,郑重地对我说,我小时候被许了娃娃亲,要嫁给尧家宗家的尧轻寒,于是将我打发到此和尧轻寒一起读书,如果我实在不喜欢他就想法子推了这门亲事。其实说起来奇怪,我对于这件事没有半点抵触,大概看着哥哥姐姐们都是按父母之命结婚的,婚后过的也挺好的,觉得就算自己也是家族联姻结婚也无所谓,难怪一向反对联姻的三哥会说我单纯。其实我也承认自己在婚姻问题上有些单纯,单纯就单纯呗,何必自寻烦恼。
等尧轻寒离开我才惊觉我今天的表现给“未来老公”留下了多烂的第一映像。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