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萧十一郎同人)》水之缘

28、爱的是谁

　　“我……”不管是过去的四娘，还是现在的四娘，不都是风四娘吗？他爱的只是风四娘而已，有去区分的必要吗？但是四娘的话，却让他不得不去思考，那慎重的语气，透漏的是无比的认真，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风四娘。

　　但是，他爱的到底是现在的她，还是过去的她，又或者其实两者他都爱着？他自己也分不清楚了。发现自己爱上她，是在她回来之后，那他爱的应该是现在的她吧？当他那么想的时候，脑海里却又忍不住出现她曾经的陪伴，随着他行走江湖，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一见面就相互调侃，总是在孤单的时候彼此相伴。那些曾经忽略未曾在意过的情景如此分明，他又怎能否认，他是爱着从前的她的呢？

　　或许是曾经相伴太久了，也或许是过去的他们太像了，他从来没有发现，也从来不认为，原来风四娘才是最适合他的，原来风四娘之前一直爱着他。直到风四娘开始转变，他才注意到这个曾经一直跟在身边，与之相伴，始终不离不弃的女人，在离开七年之后，已经不一样了。

　　在她已经变了的时候爱上她，却又不知道爱上的是改变后的她，还是之前的她。可以这么说，要是风四娘一直没变的话，他们之间的平衡依然不会打破，他们的关系或许仍然不会改变。但是当这一切都变了之后，他反倒越加迷惑，在他心里的，是那个如烟似梦，如真似幻，清冷孤傲的她，还是那个性格多变，刁蛮任性，热情如火的她？

　　曾经的风四娘绝代天下，是人，真真实实的人，有爱有恨，她就活在当下；但她却也一直掩饰着自己，她用最自信的言语，最无畏的态度，来保护、麻痹自己，她追寻着各种刺激，可什么样的刺激，也都填不满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她爱萧十一郎，却从来不敢宣之于口。但现在的叶无烟飘渺如烟，是人却更似仙，仿若摒弃了所有的感情，她美丽、精致，却好似没有生命的洋娃娃，一颦一笑，一行一动，俱是完美无缺，她在不经意间就成了人们注视的焦点，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却让人在相处之后为之深深的心疼。叶无烟的心，早已被深深包裹，没有人能见到，更没有人可以碰。

　　曾经的风四娘，感情是那么的浓烈，那么多炙热，她是不顾一切的在爱着的。但是现在的叶无烟，却是不懂爱的，她羡慕着他们能爱能恨，可她自己却是不知道如何去爱的，在杀了首领，报了仇之后，她连恨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恨了。她本就是漫无目的的活着的。

　　“有答案了吗？你爱的，是曾经的风四娘，还是现在的？”她不知道她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她希望风四娘的爱恋能有个结果，但又希望能有个人能爱着自己，不是因为别人，只是爱着她，虽然她不懂爱。她其实想爱但又确实不知道如何去爱。

　　“我……我也不知道，但那不都是你吗，不管是曾经的，或是现在的，我确定我是爱着你的，这还不行吗？”他是分不清，但是那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那都是她，不是吗？人变了，就一定要把变化前和变化后分开吗？

　　虽然古代人都很迷信，经常求神问卜，但是始终是想不到移魂之事的，萧十一郎又怎会知道风四娘的体内已经换了一个灵魂，前后根本就是两个人。这事就是说出去，也没几个人会相信吧，肯定是会当她在开玩笑吧。要是真的知道风四娘已经换人做了，“女妖怪”或许就成了真正的妖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