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君狂》骑者且赶路

41、这个世界不属于你

　　站在空旷寂静的虚圈之王的宫殿里，司人觉得很不自在，就好像周围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他看一样，他低着头，之所以低着头，是因为知道一抬头就会对上台阶之上那个人的眼睛，在没有好的准备之前，他还不打算就这样被他给威摄住，那样的话就没有胜算了…

　　“司人…君？请问你就是银说的司人君吗？”蓝染开口了，然后静静的注视着司人，那眼神，仿佛想要一瞬间将他看穿。

　　“嗯。”仍然低着头，司人突然不再害怕了，或许是因为他先开口的缘故吧，但头仍然是低着头的，

　　“司人君，为什么你会来到这里？总应该有一个目的…”

　　“我是来带走一个人的…”缓缓抬起头，坚定的回望着蓝染，司人的心里已无一丝多余的畏惧，因为他相信，现在的他，已经足够强大。

　　“带走一个人…是这样吗？可是如果那个人不肯跟你走的话…你该怎么办呢？司人君。”

　　“她会跟我走的，绝对。”

　　“看得出来，你的希望很恳切………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一晃而过，蓝染已经站在了他的身旁，这个速度，是他无法企及的，也再一次让他意识到了一丝恐惧。

　　“打败我，然后带走你要的人，或者是被我斩杀，二者选一，要不要接受完全由你决定……”温和而又儒雅的声线在他的耳边荡开，有浅浅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他知道，即使他有万分之一的几率可以胜过现在的蓝染，但他也绝对赢不了崩玉，就更不用说是融合了崩玉后的蓝染，那已经不再是谁强谁弱了，而是直接的次元上的差距，那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给我一个理由，你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如果只是想要让我消失，你的话，随时都可以办到……”司人的拳头紧紧的握起，指骨关节微微泛白，他想，他绝对不可以连自己是怎样死的都不知道，虽然，在来之前就没想过要平安的回去，但，死，无疑还是一件称得上让人恐惧的事了…

　　“听说，你是除我之外第二个会镜花水月的人，而你的能力是完全复制………你知道吗？其实真正的历史上是没有七门一族的，那只是被捏造的假象，包括人们记忆里的熟悉的感觉，全都是被捏造的……当然也包括你，你的本身也只是一个假象，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的可以改变灵压的性质是崩玉所赋予的能力，那或许可以说是一种意识，因为有人在幻想着如你的存在一样的存在，所以作为可以洞知万灵内心思想的崩玉来说，它创造了你，用它的一部分意识幻化或者是捏造了有关你的一切，你的身份，你的际遇，当然也包括………内里的灵魂。”

　　呆愣在原地，司人震惊的睁大眼睛，他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一切的一切竟然只是因为崩玉将想象具现化，而他，不，或者应该说是七门少止，一开始就是不存在的，包括风村罗兰，包括七门付，全部只因为她寄宿在了这个想象的空壳上而全部变得真实……那么…

　　“你问我的目的是什么……对一个即将为我付出一切的人我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你可以说在意识上是崩玉的一部分，所以没有了你，崩玉始终都不是完整的，而我是注定要和崩玉融为一体的……”

　　后背微薄的冷汗浸润了他的内衣，司人的脸色些微有些苍白，声音也略显嘶哑，“所以………你是想收回那决定我存在的崩玉的意识吗？”

　　“这是………当然了…”

　　猛地抽出腰间的刀，司人一瞬间和蓝染拉开距离，右手紧握着刀柄，不敢有一丝松懈，他还不能就这么被“不存在了”，他必须带走花包…

　　“你的这个姿态是什么意思？……是垂死的挣扎吗？……”带着胜利者的笑容，蓝染已经用刀划破了他的腰迹，惊恐的睁大眼睛，司人再一次被死亡的恐惧所笼罩…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是作为一个失败者来展开这场撕杀的…注定了，毫无胜算…

　　再一次挥刀，鲜血从他的肩膀处喷涌而出，又是殷红的血绚染了他眼底的浓黑…

　　他感觉得到的疼痛漫延全身，瘫倒在地上，抬眼看着那即将没入心脏的刀刃，司人认命的闭上眼睛。

　　鄙夷而又嘲讽的笑了笑，就在蓝染决定一刀解决的时候，突然，一种淡黄色的光晕弥漫在司人的周身，猛地停下动作，蓝染些微有些诧异，随即会心一笑，在司人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蹲下身，然后伸手探入他的里衣…

　　司人是真的害怕了，他不知道蓝染到底想做什么，和死比起来，这种未知的恐惧更让人难以忍受…

　　蓝染从他怀里怀里掏出一个发光的小东西，仔细睁大了眼睛，司人再一次被吓到了，那个，不就是店长给他的灵压收敛器吗？怎么会…发光呢？

　　“浦原喜助…？…干得非常好……你知道吗？差一点…我就把你和崩玉一起毁了……我承认，他是尸魂界唯一比我聪明的人……竟然比我还要早的就察觉到了你的本质……果然是个很有趣的家伙…”仔细摩挲着手上的小石头，蓝染依然笑得胸有成竹。

　　“那只是灵压收敛器而已！！……什么叫他比你还要早的察觉到我的本质？店长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对我？！！”司人忍住全身的疼痛，怒目瞪着站在一旁的蓝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相信，店长会这样对他…

　　“灵压收敛器……吗？他是这样和你解释的吗……？”

　　“当然是。”

　　“我想应该让你认清一件事了，这个东西…”指了指手上的小石头，蓝染静静地看着他，“会让你彻底消失，当然是在被强大的灵压粉碎的瞬间，让你和你身上潜存的崩玉的意识，一起消失，从这个世界上……”

　　猛的睁大眼睛，扑天盖地的绝望袭向他的心脏，“不，不是这样的……店长他……怎么会……不可能.…你在骗我对不对……你一定是在骗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司人大声的咆哮着，

　　“他这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只是不想让我得到崩玉……哪怕…是以牺牲你，为代价…。”

　　“不…不要再说了…这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泪水肆无忌惮的在脸上滑行，司人觉得心脏隐隐有些发疼，一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缓缓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