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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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深呼吸。”沉冷的声音传进德拉科的耳朵。
德拉科闭上眼睛，努力使脑海一片空白，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瞬间，一股清新怡人的花香在口鼻中绽放，之前所有的不快尽数被花香清洗而去。
“金碧丽花。”德拉科睁开眼，看着漫山遍野的金色花朵，心中升起浓浓的幸福感，“制作福灵剂必不可少的魔药药材。”这里竟然有这么多……
德拉科抬头看向他脸部轮廓硬冷的教父，发现教父竟然也在看着自己，黑色的瞳孔里映照着自己的身影，背景是大片大片金色的花海，微风吹过，发际一丝梳漏的头发拂过眉梢。教父的眼神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有些不同？
德拉科装作欣赏花海，不着痕迹地转开视线，深深觉得眼神看起来竟有些温柔的教父是自己的错觉。再次抬眼看向教授大人，德拉科又看到那个和平时一样严肃冰冷的教父。
果然是错觉……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斯内普开口问道。
“已经可以继续刚刚的课程了，教父。”德拉科一点儿都不觉得教父问这话是在关心他的身体状况，相反，他觉得教父是在催促他继续刚才的课程。
斯内普不用皱眉头眉心就有一道很深的竖纹，嘴角抿了抿却没有开口说话，弯腰摘了一小把金色的小花轻轻放在德拉科手上，然后把手放在德拉科肩上抱住德拉科，再次幻影移形回到魔药花园的池塘边。
德拉科握紧手里的花，觉得心里始终被一团温暖包裹着，似乎连眼前各种挑战极限的画面也不能影响心情。
晚餐前，德拉科把从教父那里得到的金碧丽花分成两小束，一束挂在自己的床头，另外一束准备等父亲下班来看他的时候送给父亲。
“德拉科，今天过得怎么样？”卢修斯一下班就立刻离开他华丽舒适的办公椅，直接来到德拉科的寝室——他知道他的宝贝德拉科一定会在那里等他一起去霍格沃兹大厅用餐。
“今天过得相当愉快，父亲，因为发生了许多……令人心旷神怡的事情。”比如破特被自己光明正大地整去医疗翼，比如盗劫者三人组自从黑魔法防御术课后就再没出现在自己周围，比如下午从教父那里得到会使人心情幸福愉悦的金碧丽花，比如自己待会儿送金碧丽花给父亲时可能会得到的感谢之吻。
卢修斯露出欣慰的微笑，伸手捞过德拉科，自己坐进沙发，然后从背后将德拉科拥进怀里——经过一天忙碌的工作，能看到德拉科单纯漂亮的笑脸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尤其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对自己的爱，虽然似乎只是对父亲的敬爱……
卢修斯惊讶于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失望：难道自己不仅仅满足于德拉科对自己只是敬爱的情感吗？
感受着怀里柔软温顺的身体，卢修斯在德拉科身后定定望着德拉科，目光慢慢从铂金色光滑柔顺的头发描摹到粉嫩白皙的耳廓，再从曲线优美的脸部轮廓游弋到修长柔嫩的脖颈。一瞬间，卢修斯发现他的呼吸似乎需要控制一下才能维持平稳。
梅林！自己对德拉科竟然是那种感情吗？！卢修斯在德拉科看不到的角度皱起了眉头。联系到之前在浴室自己对德拉科的种种行为，卢修斯简直想不顾形象地用蛇头杖敲打自己的脑袋——竟然迟钝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难道自己是被格兰芬多附体了么！
禁忌的感情并没使得卢修斯产生什么诸如挣扎困扰或是心力憔悴等负面情绪，相反，经过这么多年情不自禁的吸引，这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反倒更加顺其自然。
在没有答案的问题上打转不是马尔福的作风。卢修斯抱着德拉科的手慢慢收紧，完美的下巴轻轻放在德拉科的肩窝上，嘴角一抹势在必得的自信微笑在德拉科耳边悄悄绽放。
“德拉科，今天陪我在我的寝室用晚餐吧。”卢修斯道。他可不想让格兰芬多那四个无赖用那样的眼神望着德拉科，至少在他身处霍格沃兹的时候那四个家伙没机会这么做！
“是的，父亲！”德拉科明显很高兴，水晶一般清澈的眼睛亮亮的。
卢修斯眼神温柔地摸了摸德拉科的头：“那我们还等什么，我相信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已经把我们的晚餐安置好了。”说完，卢修斯搂着德拉科，春风得意地走出斯莱特林地窖。
经过走廊时，扎比尼向卢修斯弯腰致敬，待起身时，疑惑地朝卢修斯华丽的背影望去，总觉得今日马尔福家主的心情似乎格外的明朗，而且那堪称贵族楷模的笑容里还多了点儿什么他看不清的东西。
到了卢修斯的专属寝室，敬业的霍格沃兹家养小精灵果然已经在餐桌上摆好了前菜——奶油蘑菇汤，奶油蘑菇汤的右侧六厘米处按规格放置了一把擦得闪亮的银勺，而汤碗的右前方四十五度角方向放了一只盛了三分之一满淡柠檬水的水晶杯。
卢修斯和德拉科面对面入座，父子两个四目相对，也许是餐桌顶上的吊灯灯光太暧昧，也许是水晶杯里的水折射出的光太摇曳虚幻，总之，餐桌上的气氛微妙起来。
“祝我们愉快的心情。”卢修斯拿起水晶杯旁的红酒，微笑着对德拉科道。
德拉科拿起苹果汁，和卢修斯碰杯：“祝我们愉快的心情！”
“德拉科，帕金森家族想与马尔福家族结合，今天帕金森先生已经找我谈过了……”卢修斯灰蓝的眼睛看向德拉科，“你怎么看？”
德拉科手上的动作一顿，突然觉得心里闷闷的，嘴上却道：“为了家族的繁盛和强大，帕金森家族确实是马尔福最好的选择。”说完，低头喝了一口汤，想压下心中的郁闷。
“但是你看上去并不那么高兴？”卢修斯把高兴藏在眼底，恶劣地想继续试探情绪明显已经低落了的德拉科。
德拉科继续喝汤，没有说话，他甚至不愿意抬眼看一看近在咫尺的父亲。
卢修斯摇晃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德拉科，越看心里的笑容就越大。
“如果……”德拉科依然没有看着卢修斯，紧紧握着手里的银勺，“如果那是身为继承人的职责的话，我愿意……”接受这个安排，即使这个安排让我不知所措，即使这个安排让我看不清自己心里真的想要什么……但是，为什么这个安排却是你策划的？
“德拉科，看着我。”卢修斯放下手里的杯子。
德拉科抬起头，眼里的委屈藏也藏不住。他从来都不善于在父亲面前隐藏情绪，因为父亲是他唯一愿意主动撒娇亲近的人。
“答应我，别在感情方面委屈自己。”卢修斯真想立刻把德拉科拥进怀里用热烈的吻来安慰他，但在话没说完前，卢修斯忍住了：“我已经替你回绝帕金森先生了。”
德拉科倔强地抿着嘴，眼睛里雾气蒙蒙却不掉下泪来。
他的德拉科还只是个孩子啊……卢修斯如是想着，离开座位，心满意足地抱住了他的宝贝。
“父亲……”德拉科伸手环上卢修斯的脖子，主动靠近卢修斯的怀里，小小的脑袋乖顺地倚在卢修斯的肩上。
德拉科的主动投怀送抱显然让卢修斯大为愉悦，一把把德拉科从座位里抱出来，安抚性地在德拉科粉嫩的脸颊亲啄了两下——被欺负的德拉科原来这么可爱。
轻轻把德拉科放在柔软的床上，卢修斯笑得风情万种。
“请等一下，父亲。”说完，德拉科翻身从床下去。
卢修斯保持着弯腰单手撑在床上的姿势，苦恼德拉科是不是发现自己想对他做一些坏事的意图，所以借口跑掉了。
不过卢修斯很快把那无稽的担心抛诸脑后了，因为他看到德拉科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只乳白色精致的象牙盒，眼睛望着自己闪闪亮亮的。
“送给你的。”德拉科把盒子放在卢修斯手上，一脸等待夸奖的可爱表情。
卢修斯打开盒子，发现里面躺着一束用丝带捆好的金碧丽花，瞬间身心得到幸福的笼罩：“德拉科，你为什么不来这里？”
卢修斯轻柔地拍了拍身边的床铺，引诱德拉科爬上去。
德拉科毫无防备地爬过去，闭上眼，扬起脸，等待父亲给他一个感谢之吻。
期待中的吻如期而至，却没有如预期般落在额头或是脸颊。德拉科睁大了眼，看着父亲捧着他的脸温柔缠绵地亲吻，眼神撞进那抹摄人心魂的灰蓝色里再也出不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1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