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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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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汪锦已经走了,留下一张字条,说他要留下来。
程光觉得可笑,凭什么留下来,汪锦,我太了解你了,表面上青年才俊,骨子里其实只是被宠坏的公子哥。你又为什么留下来,家在广西,武汉乃至湖北都没有一个亲人。有的,不过是一个陈婷。
或许,还有一个程光。
程光闭上眼睛,决定再睡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又来了电话。
程光接起来,是陈婷。
“程光,你告诉我,汪锦是不是来武汉了?”
程光叹了口气“陈婷你开玩笑吧,他在广西被他爸妈看的牢牢地。”
“可是,我今天早上好像看到他了,在我家楼下,我下去他又不在了。”
“你要是想他就买张票去看他别瞎想,他回了能不见你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陈婷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程光,你要帮我。”
程光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总是对她说:程光你要帮我。
生活就像一部狗血剧有没完没了的情节叨扰。
而程光没有办法拒绝,因为,有汪锦。
陈婷劈腿了。汪锦应该已经知道了。其实程光已经猜到了八九分,不过当陈婷大大方方的讲出来还要程光帮他和汪锦说清楚的时候,程光忍不住骂了一句你有脸没脸你当全世界都是你娘要宠着你是吧。程光准备了更恶毒的句子想狠狠的甩在陈婷身上,可是陈婷哭了。在她骂出第一句的时候就哭了。哭得楚楚可怜把程光一肚子的针憋了回去。
汪锦没有去找陈婷,他去了火车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在售票厅呆了很久。是的,他是说了不回去。可是他走出程光家之后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带出来的500块钱现在剩了一百多,连买回去的一张票都买不起。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陈婷还是他的女朋友,通电话发电邮,约好的时候见一面,一切,都很好。他不想回去找程光,狼狈落魄至此,汪锦想,我需要一份工作。
程光一直在给汪锦打电话,可是他不接。
程光一边忍不住的幸灾乐祸一边着急的到处找汪锦。
现在,是不是趁虚而入的好时候。哈,可笑。
最后,程光找到了汪锦。汪锦向她借钱。他们在火车站见了面。
程光一见汪锦第一句话就是,汪锦,陈婷甩了你了你回家吧。
汪锦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程光,转身就要走。
程光冷笑一下:“汪锦,你去哪?你能去哪?你自己几斤几两你自己不知道么?你能现实一点么?你以为生活就像你当初在台上唱歌念着好听的词耍着花哨的调子就可以么?你以为还有谁可以把你当星星一样捧着。汪锦,你他妈的就是一个废物!”
汪锦回过头,狠狠地看着程光:“程光,你就是刻薄的要死所以才一直一个人你知道么,除了我谁能忍受你的性格,你每一次都觉得你自己是救世主。就是因为这样,就是因为你这副高高在上自以为什么都了解的样子,你让谁都抬不起头来,五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么?我不喜欢你么?我是怕被你踩在脚下,踩得死死地。”
他们狠狠地看着对方。
程光有些恍惚了。眼前浮现很多片段来,就像昨晚的梦里一样。一个一个的美好的情节。她以为,那是和平的相处,她帮着汪锦,帮他给生病的女友送药,帮他做报告,帮他请假帮他准备答辩资料帮他的爱情他的生活他的一切。
汪锦像松了一口气。程光就像一直紧紧绕着他脖子的一条围巾,温暖的却快要窒息。紧紧地抓着他,踹不过气。
对持没有持续多久。程光很快恢复了过来。她说,汪锦,回广西吧,一辈子都别回武汉了,我们,以后,都不见面了,一辈子。
她转身走向售票窗口。眼前雾蒙蒙的,她伸出手拨了一下,她知道,那是眼泪。还好,没有在汪锦面前掉下来,如果那样,多丢脸啊。
汪锦看着程光的背影,程光走的有一点踉跄,垂着头。这不像她。汪锦闭上了眼睛,鼻子有些酸涩。
直到送汪锦上了火车,程光才在对他说话。
她说,汪锦,再见。
再见。
程光回到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她仔细地听。心跳呼吸。
汪锦,再见。
她侧过头。她想,我没有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