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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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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窝了一个星期把开学要交的论文写完后就出去找工作。找了一个多星期也没有合适的,不是不要兼职就是工作的时间和上课的时间相冲突。
三天前终于找到了一个暂时算合适的工作——发传单。可能是因为快要新年了吧,这种工作比较好找,再加上天气冷,所以做的人也不多。
我现在正站在一个地铁的出口处,手中的传单已经快发完了,我打算做完今天就不做了。可能是这几天在外面呆的时间太长,被冷风吹感冒了。
“你好!能打扰一下吗?”
嗯?是要问路吗?我看着站在我面前这位面带笑容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有意向去我那里工作吗?”男人接着说。
“什么工作?”
“服务生。”男人边说边递给我一张名片。
“可我只能兼职,平时还要上课。”
“没问题,时间紧的时候你可以和其它人换班。你考虑一下,来的话就打那上面的电话,到时候再详谈。”男人指了指我手中的名片,然后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就走了。
发完最后几张传单后去药店买了点药就赶回了宿舍。掏钥匙的时候带出了张纸片,当时太冷也没仔细看,现在看完后却发现那名片上的地址我根本不知道在哪儿。算了,我将名片放进铁盒子里。虽然我是需要工作,但还没有到那种盲目的地步。再说我也不是以前的那个不识人的菜鸟了,前面找了那么久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现在就站在街上工作反而找上自己了,哪有那么好的事。
就着已经不是很热的开水把买回来的药吃了,然后钻到床上没多久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一个装修精致的房间里,宽大的床上两具男性身体火热的纠缠在一起。
如果走近了看的话会发现躺着的男子眼神迷离,偶尔不经意的会闪过一丝迷恋,而在上方的男子脸上却始终没有表情,连眼神都看不出一丝波动,他只是用力的挺动着腰,使整个房间都沉浸在他撞击的节奏中。
“这么快就走?”男子敞着浴袍从卫生间走出来,锁骨周围未干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嗯。”另一男子抬了下头,然后断续整理衬衫袖子上的扣子。
“过几天就过年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忙得没时间,你就不能多呆一会儿吗。”
“今天起,结束。”整理好衬衫,男子抬起头,蓝色的眼瞳中看不出任何情绪,像一抹幽深的海水。
“为什么?”身穿浴袍的男子满眼错愕。
“需要原因吗?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了?”男子的眼神冷了下来。
“是,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没想到还是会有这一天。为什么是现在?”
“回来的时候就应该结束的,只是一直没时间。”男子穿上最后的外套打开门走了出去。
站在屋里的男子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只是怔怔的看着那已经关闭了的门满眼痛楚。
头好痛好晕,想翻身却发觉身上也好痛。我明明吃了药的啊,怎么会这样?
我睁开眼,屋里漆黑,原来已经晚上了啊。我撑着床慢慢的坐了起来,摸了摸干硬的嘴唇,看来是发烧了。穿好衣服把杯子里剩下的半杯冷水喝了,也许是水太凉刺激的,顿时觉得精神好了一点。
看来那药是没起什么效了,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只能去医院了。
走到外面,冷冷的空气到是让我觉得舒服一点了,可是眼睛却更涩了。站在路边等了一阵却没有一辆空车经过,随着时间的流失我感觉越来越冷,看来只好去下个路口试试了。
明明下个路口不是很远,我却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等到了路口时我已经有点睁不开眼睛了,只能扶着路边的护拦勉强的支撑着身体。
等了一会儿却仍没有等到车。就在这时前面好像又过来了一辆车,我准备招手却一不留心失去了重心,身体直直的倒向了马路,紧接着就是一阵急刹车的声音。
这么一摔,我觉得头更重更晕了,想爬起来却有点力不从心。隐隐觉得对面有什么遮住了路灯照过来的亮光,好想睁开眼看看,却试了几次也没成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什么触摸我的额头,有点凉凉的触感,很舒服,我不自禁的蹭了蹭,希望那种感觉能多停留一会儿。
再后来我看到了和妈妈在一起的场景,妈妈做的满桌好吃的,妈妈给我买的新衣服,妈妈把我送到外公家,这些都是从小我记忆中最幸福的片段。突然场景转换了,妈妈挽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的手重重的把我推倒在地上,然后转过身向前走去,任我在后面怎么哭怎么喊她都没有回头,直到消失在茫茫的白色里。
车上后坐的男子闭着眼像是在想些什么又像是睡着了。突然一个急刹车,男子及时抓住了车边的扶手,冷冷的目光扫向司机。
“对不起,少爷。前面好像有个人倒在地上。”司机有点惶恐的解释。
“绕过去。”毫不犹豫的命令。
“停。”就在车开过倒地人时男子让司机停车。
走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跟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灯光,男子就那样站在那里,蓝色的眼瞳中看不出他的想法。
过了一会儿,男子半蹲着身体看着地上的人,判断着对方的情况。十八九岁的年龄,有可能更小。这么冷的天脸却通红,嘴唇干枯,呼出的气体在冷空气中形成白烟。男子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而且有点烫手。就在准备收回手时男孩轻轻的蹭了蹭额头上的手掌,然后轻轻的舒了口气,这一系列的动作使男人放弃了马上撤回手的打算。接着男子拦腰抱起男孩上了车。
“打电话要医生去家里。”
“是。”司机打完电话后启动了车子。
车子刚开动没多久,刚刚还乖乖不动的男孩开始不安分起来。不停的挥动着手,大颗大颗的泪珠从闭着的眼中滚落出来没入衣领中。
“别走,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妈妈···”男孩不再挥手而是紧紧的抓着男子的衣服不放,为了避免男孩掉下座位,男子只好紧紧的抱着他。
“开快点。”男子的声音有点冷,似乎有点后悔不该捡了这个麻烦。
我睁开眼看着头顶白花花的天花板。现在是什么情况?头不是很痛了,动一下身上还是酸痛,最主要的是我现在在哪儿?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
“好很多了。头还有点晕。”这是我的声音吗,嘶哑得连我都有些怀疑了。
“来,先喝点水。”男人把我扶起来靠在床头给我倒了杯水。
我慢慢的喝完水后男人又给我量了次体温。
“嗯,烧已经退了。再好好休息一天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原来他是个医生啊。
“这是哪里?”
虽然我猜他是个医生,可还没笨到不知道这里并不是医院。摸着松软的大床,再看看房间里四周的家具,有哪个医院的病房会装修得这么好的吗。
“这个还是等这里的人告诉你吧,我只是来给你看病的。我给你开了药,等药吃完你的病也就全好了。”医生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交代完后就出去了。
窗外的天色很朦胧,让人弄不清楚到底是天快大亮了还是快要黑了。忽然肚子叫了起来,一杯水这么快就被吸收了吗,回想一下还是发传单的那天中午吃了饭的,看来真是饿了。房门外有人敲门,这里又不是我的地方,要进来还需要敲门这么麻烦吗。
“请进。”
门开后进来了一个白发的老人和一个中年大婶。大婶端着一个拖盘直接走过来放在我旁边的柜子上,里面是几碟小菜和一碗白粥。放好东西后她就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那位老人。老人转身走到门边打开了屋里的灯,然后又走了回来。
“先吃东西吧,这么久没吃东西只能先吃点清淡的粥。”老人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
“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了?”他应该会回答我这些问题吧,虽然我很想先吃那些东西。
“你急什么,边吃边听我说吧。”我只好先端起那碗粥开吃。是太久没吃东西的原因吗?为什么这白米粥这么香。
“这里是少爷的住所,你是被少爷带回来的。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管家。”
“你一直站着不累吗?坐吧。”我拍了拍床沿。
“你还有什么事要问吗?”老人并没有要坐的意思。
“我现在可以回去吗?”一碗粥已经被我解决完。
“可是可以,但你现在还没有好完全,如果再在外面吹了冷风的话可能病情又会复发。”老人见我已经吃完,就倒了一杯开水把水和药一起放在柜子上,然后端着拖盘出去了。
我坐了一会儿后就把药喝了,然后躺进被子里,没一会儿就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少爷回来了。”
“嗯。”男子带着夜晚的冷风走进家门。
“您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傍晚的时候已经醒了,烧也已经退了,现在应该已经吃了药睡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吧。”男子对别人一向都是冷漠的,唯独对这个老管家保留着一份不同于人的柔和,虽然一般也不怎么看得出来。
老人点了点头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男子走到一个房门前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进去,然后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