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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十八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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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定脚步,璃魅缓缓抬眸,对上白玉堂充满敌意的凤目。因为两人此时离得很近,所以从她这个角度,已经看不到他身后展昭的身影。将视线微微上移,望向后方高耸在夜空中的冲霄楼,璃魅顿了一顿,终是没有再向前迈进一步。伸手入怀,取了一个碧绿瓷瓶,向着白玉堂轻轻一抛,也不管他是否能够接住,更没有说明这是做什么用的,在抛出瓷瓶后,璃魅便转身离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被抛过来的碧绿瓷瓶,白玉堂下意识便将其接在手中。盯着瓷瓶研究了一阵,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白玉堂索性放弃。刚想向璃魅询问里面装的是什么,哪想到他一抬头,却发现那丫头早已消失了踪影。
将手中的瓷瓶颠来倒去地又看了数遍,看来单看外表是看不出什么,因此白玉堂就想拔掉瓶塞,直接查看里面。手刚抚上瓶塞,白玉堂又想了一想,并未将其拔下,而是把瓷瓶收入袖中,然后转身走回那猫的身边。
“白兄,璃魅姑娘来此是所为何事?”由于被白玉堂完全遮挡了视线,所以从展昭这里看去,就以为白玉堂与璃魅在小声说着什么。既然白玉堂主动询问璃魅至此的目的,那他便趁着这个时候调节一□□内紊乱的内息。直到看到璃魅向白玉堂抛来一个通体碧绿的瓷瓶,然后白玉堂又走回自己身边时,才开口问道。
“鬼知道那没什么人气的丫头来干什么!”原本白玉堂一直怀疑璃魅是隐藏在冲霄楼中的那人,但通过刚刚的观察,又觉不像。管那丫头是来此作甚,只要她不与他们作对,他也懒得理会。然而,若那丫头真与襄阳王赵珏有关,那他也不会对她客气!只是……捏了捏隐于袖中的瓷瓶,白玉堂对于璃魅丢给自己这么一个东西及它的用途感到疑惑又不解。
“白兄……”无奈于白玉堂对璃魅如此的形容跟莫名而来的怒气,展昭刚想劝他不要对璃魅有这么大的成见,然后再问问他璃魅给他的瓷瓶是什么,却不想还不待他再开口,白玉堂一把扯过他,嚷嚷着此地不宜久留,他们应该立即离去。想想白玉堂说的也有道理,因此展昭也没再多说什么,一切等回驿馆后再议也不迟。就这样,两人迅速奔回驿馆,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小心地返回展昭的房间。
一进入自己的房间,展昭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完全放下。只是这一放下,身上所有的伤痛立即如潮水般一起涌来,展昭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走了两步来到桌边,死死地扶住桌子,不让自己就此摔倒。因为在回来时又一次动用了内力,所以展昭体内的真气再次乱窜,一口腥甜再也抑制不住,当着白玉堂的面直接冲口而出。
“猫儿!”眼见展昭先是站立不稳,后又口吐鲜血,白玉堂大惊之下,赶忙将他扶至床铺坐下,然后执起那猫的手腕开始把脉。
由脉象上看,那猫此时体内真气四窜,纷乱不堪,且有中毒的迹象。来不及多想,白玉堂连忙转身绕至那猫的身后,凝起内力输进他的体内,想要帮助他逼出毒素,平稳内息,哪想到他这一输之下,展昭更是吐血不止,体内原本就四窜的气息也变得更加紊乱,吓得他赶紧收手。
见展昭的意识已经不甚清醒,白玉堂也没空去想为何会变成这样,先是轻手轻脚地将人放下躺好,然后如一阵旋风般冲出房间,直奔公孙策处。
顾不得去管公孙策是否已经安睡,也没时间敲门等他应声后开门,白玉堂来到公孙策的房门外后,直接飞起一脚将门踹开,紧接着飞奔入内,硬是将刚刚睡下,只着了一件里衣的公孙策拖向展昭的面前,然后又一刻不停地奔了出去,把公孙策随身的医药箱取了过来。
从见到满脸急迫的白玉堂起,公孙策就猜到是怎么个情况,所以当他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展昭时,没有任何的停顿,直接上前为他把脉。展昭的情况比之在开封府时更加地糟糕,再看白玉堂也是一身的狼狈。无暇询问白玉堂他们经历了什么,公孙策快速地由医药箱中取出数枚银针,在白玉堂拿来的油灯上烤了一烤,然后悉数刺入展昭的胸前。
待数枚银针全部刺入展昭的体内,公孙策又为他把了把脉,确定他的情况有所好转后,方稍稍放下心来。抬起衣袖擦了擦额上冒出的大片汗珠,一转身才发现由于白玉堂之前的惊人举动,已惊醒了后院中所有的人,大家因为担心展昭,又怕打扰了他为他诊治,此刻全都站在门外等候。
见他得了空,王朝立即把手中捧了多时的衣物和鞋袜递给他。直到这时,公孙策才注意到自己不止没穿外衣,还赤裸着双足。略微有些尴尬,公孙策连忙接过王朝手中的物什,迅速穿好。
在公孙策刚刚将自己打理妥当,包拯与颜查散也进得门来。先去看了眼依然昏迷着的展昭,然后才由包拯开口询问公孙策展昭此时的情况。
由医药箱中取出几个瓷瓶,公孙策从中各倒出一枚药丸在手,边想办法给紧闭着双唇的展昭服下,边回答道。“展护卫本就重伤未愈,此番又引发了内伤,是以情况比较危险,再加上他体内又深中不明剧毒,若是没有解药,以展护卫现在的身体,恐怕难以撑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