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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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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皇阿玛,我不是要对付那个四公主的,我,我是要推她的。”说到最后,小燕子用手指着兰儿,另一手叉着腰。
“这么说你还受了委屈,大家都冤枉你了?”胤禛冷笑着,如见着一跳梁小丑般可笑。
“是啊,是啊!”
“那本宫问你,我的兰儿又哪里对你不对付了,你要想推我兰儿下水?”百花突然厉声问到,身子更是直直地挺了起来,
“皇额娘!”兰儿感动着皇后对她的爱护,可她不想因为自己让皇阿玛与皇额娘再次生分。
“她,她,皇阿玛我是你的亲女儿了,她,她是个什么东西,只不过认的养女罢了。”小燕子想起了这一条,她想着怎么亲疏有别才是。
“小燕子你可别忘了,皇上昭告天下只不过说你是个认的明间格格罢了,你来自明间,而我的兰儿可是廉王的嫡亲女儿,你说谁的身份更高贵些呢?”百花恨不得上前抽着小燕子几个嘴巴子,哪里有人当众别人的伤疤的道理,安慰地拍着兰儿的手,将人搂进自己的怀中,对着胤禛说到,“皇上,你看看咱们的兰儿,这委屈受得,真是让人心疼,还有和嘉,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呢!”
胤禛看了眼闷在百花怀中的兰儿,小模样怪可怜的,虽然是异姓廉王留下来的遗孤,却与那新月很是不同,以弘历的印象看来,也是个好的,孝顺的孩子,再看了眼一副泼皮样儿的小燕子,怎么瞧着都能分得出好坏,优良来。
“小燕子,你为了个奴才,不分青红皂白地伤害和嘉与兰儿,到现在你还不知错,强词狡辩,真是罪不容赦啊!”胤禛才刚说完这几句,就见永琪一脸悲伤地跪着向他走来,
“皇阿玛,小燕子只是不懂,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宫里的规矩,法不外乎人情,再说小燕子她是皇阿玛你嫡嫡亲的女儿啊!”
“混帐,来人啊,把五阿哥压回景阳宫,从今而后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能把他给放出来。”胤禛怒叫着,恨不争气的五阿哥竟为了一个愚蠢的丫头而与自己顶撞。
福尔泰刚想跟着侍卫押送五阿哥回景阳宫,却被皇上点着名叫了回去,
“福尔泰!”胤禛冷声到,
“奴才在!”福尔泰双膝跪地,心中刚才还忐忑不安,此刻却平静了不少,早该想到现下的情况出现,摊上五阿哥与还珠格格这么出事儿,皇上责罚是早晚的。
“除去你五阿哥伴读的身份,自己先去领二十下板子,回府好好反省一番,你可知?”胤禛对待福尔泰这个无关紧要之人,并不有多上心,而是让他自己去领了板子,罚他个纵主不劝之罪。
“奴才领罚,谢皇上开恩!”福尔泰已经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只有二十板子,虽然没了伴读身份但却觉得浑身轻松不少,对着皇上与皇后磕了头,便退出了坤宁宫。
见着五阿哥被人扯着双手捂着嘴押走,小燕子才惊觉原来皇阿哥也是会被皇阿玛罚的,颤颤缩缩地偷瞄了眼坐在上位上的皇阿玛,有那么一瞬间她想着自己是不是该早告诉皇阿玛,她不是真的还珠格格 。
“小燕子,你还有何好说?”胤禛不怒反笑地问到,他看着底下的小燕子犹如一只待宰的小老鼠。
“皇,皇阿玛,我,只是打抱不平罢了,再说那个公主在背后说那富察浩祯也是令人不屑的。”小燕子叫嚣着,不过在看在其他人眼中,那也是强做狡辩罢了。
“来人啊!”胤禛刚想叫人来,便发现自己的衣袖被百花拉了一下,
“怎么了?”
“爷忘了,还有个人未见到吗?”百花对着胤禛眨了眨眼睛,小声地说到,
“恩!”胤禛才想起自己还未见过那个正牌的夏紫薇,至于福尔康,假如那人如他弟弟一般识相,他也不会过于严惩。
“皇阿玛,你不疼我了吗?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开心果吗?皇阿玛,同样是你的女儿,你不能偏心啊!”小燕子知道接下来便是对她的责罚了,令贵妃五阿哥都又不在身边,这里是没有人为她求情的,
“皇上,今天原本就是开心的日子,可别为了一些小事折了好心情。”百花开口说到,还对着下面的小燕子笑了一下,
小燕子刚想叫骂,却突然闭上了嘴,听那皇后的话是要为自己求情吗?
“难得小燕子对那富察浩祯看上眼,怕弄不好能成就一番好良缘也说不定,你说是不是呢?皇上?”百花可是明着却说胤禛,暗着讽刺小燕子不知体统,与男人私下授受。
“哼!”胤禛暗下白了眼百花,他哪有不懂着百花的意思,不过,就这样把这小燕子踢出宫也是好的,“既然皇后求情,朕便准了,三个月后择一吉日成婚!”胤禛大手一挥,算是允了,“不过,成亲前三个月小燕子不准再出漱芳斋,好好学习礼仪吧!”
“成亲?谁跟谁啊!”小燕子一听自己只是被罚关在漱芳斋,人又活跃了起来,但她还是知道刚才是因为皇后的一番话,皇阿玛才肯轻罚自己,便瞪大了眼睛跑到皇后跟前,问到,“皇后,皇阿玛说是谁要成亲?”
“皇上,你看这小燕子是不是高兴怀了,”百花好不容易多挤出几分笑容,对着小燕子说,“当然是你啊!”
“我?”小燕子傻了吧唧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跟谁成亲?我不要。”
“混帐!”胤禛重拍了下椅子,“不成亲,就去宗人府关着。”
“哎呀,小燕子,皇上可是把富察浩祯指给你做额驸了,难道你都没听说过他捉放白狐的事儿吗?京城里好多的格格小姐想着嫁给他呢!”
百花一席话出来,顿时坤宁宫里大殿之上,咳嗽声此起彼伏,百花身旁的胤禛一阵猛咳,福灵安强装镇定地站在那里,而福隆安与多隆便一直低着头,抖着双肩望着地。
“他们怎么了?”小燕子在知道要与自己成亲的人是那富察浩祯后,便再无一丝抵触心情,甚至还隐约有些高兴,暗想着以后又多了一个玩伴,甚至还是如此俊朗威武的男子。
“他们是想着没能娶上小燕子你难受得紧!”百花咬着牙说到,暗瞪着几人,要是他们坏了这事她可就真把小燕子嫁给他们其中一个了。
许是明白了皇后眼中的威胁,站在下面的三人正了正身子,便又是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当柱子了。
“哦,他们刚才对浩祯很无礼,我才不要他们呢!”小燕子已经把富察当成自己的人了,对着福灵安三人扬了扬下巴,不屑地说到,
“好了,都退下吧!”胤禛不耐烦地说到,再让他看到小燕子现下的表情,他会忍不住关人的。
“皇阿玛,浩祯还被那个多隆给绑在外头呢?”小燕子瞪了眼多隆说到,
“多隆?”胤禛挑眉问到,
“回皇上的话,奴才见这事因富察浩祯而起,奴才自是不能让他离开,原本想让他侯在宫外,可他不肯还与奴才动手,奴才这才不得已,请皇上原谅。”
“恩,这事却是因他而起,这样吧,杖责三十,削了他贝子的封号,硕王府改为贝勒府,即刻生效,王明替朕宣旨!”
“嗻!”
小燕子这次倒没多大反应,因为她听见富察浩祯家至少还有贝勒封号,只不过三十板子,忍一忍就过去了,倒是欢天喜地地被胤禛派去的人给押送回到漱芳斋。
福尔泰回到学士府里被福伦拦下问明了情况,倒也没受到任何责难,只是看见了福尔康嘲讽的目光而很是不舒服,头一撇闭上眼睛,在自己额娘咋呼声中被下人抬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等着太医来给自己上药。
“尔泰!”福伦担心自己的儿子又走了过来探望,
“阿玛!”尔泰想直起上身,却扯到伤口,痛得咧了咧嘴,
“快躺好!”福伦上前几步,按住了尔泰的身子,“别裂了伤口。”
“阿玛,我没事,一点小伤罢了。”尔泰安慰着福伦说到,
“你啊,不过今天皇上却是手下留情了。”福伦摇了摇头说到,“原本想着跟着五阿哥也是个好的,却不知他,”
“阿玛,这话千万别再说了,毕竟他也是皇家的阿哥。”尔泰连忙阻止住福伦接下来要说的话。
“阿玛知道,就是今天的事太突然了。”福伦知道自己今天失言了,但一想着见到自己儿子被人抬了回来,身下一片的鲜血就忍不住心寒。
“皇上已经撤了我五阿哥伴读的身份,以后便没再有这事了。”尔泰想起这点就心情好了许多,全身顿时轻松不少。
“那也好,以后一段日子,你先在家好好休养着,等这事平了阿玛在帮人为你在其他地儿谋个职位。”福伦与尔泰的想法一致,摆脱了五阿哥的影子顿觉轻快许多。
“真的,我还怕阿玛要关我在府呢!”尔泰摸着自己的头晒笑了一下。
“你啊,比尔康稳重不少,心思也老练些,说实话,阿玛倒是担心你哥哥啊!”福伦叹了口气,
“大哥怕是还想着晴格格吧!”尔泰大略是知道尔康与晴格格之间的暧昧,
“晴格格是皇太后身边的红人,又是由皇太后一手带大的,平日里帮着皇太后送些书信,果子糕点之类往乾清宫去得多,与你大哥倒是看对眼了。”福伦想着要是能娶进晴格格也是个好的,一来是尔康自己喜欢,二来晴格格知书达理,能帮着自己看管好尔康,一举两得。
“这几天倒是听门房说大哥下了差就往外跑,深夜里才回,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尔泰有好几次回府正好碰见大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连招呼都未打上一个,
“哦,有这事儿?”福伦眼一愣,“我得找人查查看,尔康性子躁,别惹出事儿才好。”
“阿玛,那倒你放心,怎么说大哥在外头名声还是不错的,其他人看在咱们学士府也会留几分薄面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你好好等着太医来,我先回去派人查查这事儿。”说完话,福伦便站了起身,走了出去。
而此刻硕贝勒里,雪如正抱着自己的儿子,坐在屋子里大哭着,一边轻碰着儿子臀上的里裤,在听见浩祯的呻吟声后,又猛地小心地缩回了手,
“王爷,这是怎么了,皇上好好的打咱们浩祯做什么?”雪如不敢动儿子,不能转过头看着一脸寒色的岳礼。
“你还有脸问我,你该责问你的好儿子,为什么咱们从王府变成了贝勒府了?”硕贝勒爷气得胡子颤抖着,双目狠瞪着此刻正趴在床上的浩祯,就差没上前再补上几下了。
“爷这是什么话,咱们儿子也是受伤了,哎呀,这太医怎么还不来啊?王嬷嬷,你去看看,太医来了就赶紧地带过来,世子爷不能受了。”
“诶,奴婢这就去!”王嬷嬷见屋内气氛很是不妥,也当然愿意出去。
“王,呃,贝勒爷您也别气了,皇上不是把还珠格格指给咱们浩祯了吗?外头人不知道,咱们还不清楚吗?那还珠格格本就是皇上在外的亲女儿,这回咱们浩祯的前途可是不愁了。”雪如还想着刚才宫里来人宣得圣旨,虽然尚得不是皇后身边的兰公主,可架不住现在在皇上跟前最红的是还珠格格啊!一听到这个消息,她早就把自己王爷降了爵的事儿给忘了九霄云外了。
“听浩祥说今天这事就是那还珠格格给惹起的,你还笑得高兴?”岳礼可没想得那么简单,听浩祥说完整件事,岳礼也有了狠狠上前抽自己大儿子几掌的冲动。
“哼!”雪如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浩祥的话能听吗?他一直嫉妒咱们浩祯,这回儿浩祯尚到了皇家格格,定是他心中不服气,才故意说得如此不堪,难道爷还不了解咱们浩祯吗?”
“了解?以前我以为很了解,现在嘛,我不知道了。”说完这话岳礼依旧带着怒气出了浩祯的屋子,他想着还得与浩祥谈谈,便去了侧福晋翩翩的院落。
“高嬷嬷!”雪如坐在浩祯的身边,叫着屋外的高嬷嬷,
“奴婢在!”
“你见着贝勒爷去哪了?”雪如的眼睛盯着浩祯的脸,嘴里却是问着岳礼的事儿。
“回福晋,见贝勒爷去的方向,似乎是侧福晋的院子!”高嬷嬷回答的胆战心惊,她想着贝勒从头到今也就两个女人,为何福晋还会如此大气?
“该死!该死的贱*人,该死的贱*种!”雪如咬着牙愤恨地叫到,
“吵死了,哎呀,疼死了!”躺在床上昏迷了小半会儿的浩祯,在雪如叫囔声中缓缓地清醒了过来。
“浩祯,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了?”雪如知道这儿子就是她此生的唯一依靠,便忘记岳礼去了翩翩院子里的事,低头照顾起自己的儿子。
“额娘,我疼!哎呀!”浩祯微动了动身子,便痛得全身抽抽,“有没有给我上药啊?”
“太医就来了,你先忍忍!”雪如安慰地说到,
“怎么忍,痛死我了,额娘,让太医快些来!”浩祯趴在床上反过头对着雪如瞪着眼睛,咬着牙叫着,
“好好,额娘再派人去,你先忍会儿!”雪如见浩祯痛得叱牙,也是跟着心胆颤着,回过头对着屋外的高嬷嬷叫着,“做死呢,没听见浩祯喊疼吗?还不去看看太医怎么还没来?”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屋外王嬷嬷带着重重地喘气声叫着,
“浩祯,你听,太医来了。”雪如的心终于放了放,带着笑对着浩祯说到,
“快让他进来,快啊!”
“快,让太医快些!”雪如也跟着急叫着,
接下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鬼哭狼嚎,因为血已经干涸,与里裤连在一道,一拉一扯便牵动伤口,要不是雪如找了两个身强的小厮进来压着浩祯,怕是浩祯已经跌滚到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