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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和黄鼠狼的那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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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暖,你已经翘了一个半月的班了!”
 
 三代瞪着面前这个喝着茶啃着瓜子的人,气得连烟杆都扔了。可对方就是不为所动,生活好不悠闲。
 
 “任务固然重要,修行一样要紧。三代爷爷,你也不希望我在外面挂了吧。”
 
 你就扯吧!三代吹胡子瞪眼的强忍着自己把她扔出去的冲动。
 
 从抽屉的最底层翻出一大刀的任务单,三代将其扔给安暖。“这些,限你一个月之内把它完成了。”
 
 瞥都没瞥一眼,安暖转手就扔给了刚来交任务的卡卡西。
 
 “色大叔帮个忙,按赏金从高到低排一下,给我前三张就好。”
 
 刚完成任务就赶过来的卡卡西连衣服都没换,一身黑色的暗部装上还满是血腥味。弄不懂状况的他视线在安暖和三代之间打了个来回,然后一脸无奈。
 
 过了一会儿,卡卡西把一张任务单拿给安暖,正忙着剥山核桃的安暖腾不出手,只好示意他将其举到眼前。
 
 大名府委托的任务,酬劳自是不用说,不过任务的变态程度也是不用说的。
 
 “护送公主出嫁?怎么,有人抢亲啊,还是要我陪嫁?”
 
 刚喝了一口茶的三代将嘴里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看了眼墙上被污染的水墨画,安暖口里啧啧有声:“那可是古董,您悠着点。”
 
 忍无可忍的火影拍案而起:“就这个了,具体任务你等会自己细看。大名点名要两个人执行,还得有个男的,我看你和宇智波家那小子做任务蛮顺手,这次还是这样组合吧。”
 
 这次轮到安暖抖三抖了。想到这个月来每次碰面都是一副债主脸的宇智波鼬,安暖抚额:“你先给我准备十串三色丸子,不然在出村子之前你就可以看到我的尸体了。”
 
 都说一物降一物,安暖和宇智波鼬那点破事全村人都知道个十有八九。由那几串三色丸子而结下的梁子,导致安暖每次看到宇智波鼬都是一张赔笑的脸,而一向谦谦有礼的宇智波公子哥却每次都还以一双喷火的兔子眼。
 
 自己理亏到底矮人一筹,于是看着安暖对鼬退避三舍的样子,被她整的欲哭无泪的卡卡西从某种方面来说很喜欢鼬。
 
 和黄鼠狼的那点破事,安暖觉得不提也罢。
 
 木叶村就这么丁点地,两人又都干着忍者这行当,碰面是难免的。虽说两个都不是自来熟的人,不过因为那几串丸子结下的梁子也不是笑一笑就能遮过去的。
 
 终于,在赔笑到脸部抽筋之后,安暖怒了,拉着鼬到训练场打算以修炼之名揍他一顿。当然到后来是谁吃到了好果子,谁也说不清。
 
 从那之后每日的切磋就成了两人的惯例,在几次拳脚相向之后,两人倒也熟络起来。
 
 只可惜安暖最初的想法一直都没有得逞,反倒是心情越来越差。
 
 看着黄鼠狼凭着他那双极端作弊的兔子眼对自己的攻击躲避得游刃有余,还有工夫在嘴上损自己几句,安暖找不到不生气的理由。
 
 “安暖中忍,别糟蹋那些花花草草。”避开一发螺旋丸的鼬瞥了眼身边的坑,无不恶劣的说道。
 于是,安暖气疯了。她后退几步站稳,伸手拔出了一直配在腰间的黑刀。
 
 这是安暖第一次在鼬面前拔刀,也是在练刀一月后第一次把它真正的投入在战斗中。当然这“战斗”的含义得打些折扣。虽然此时在安暖眼里鼬这张脸与别国的敌忍已没什么差别了。
 
 安暖是个下手很有分寸的人,即使在“气疯了”的状态下依旧能够把握个度。——这只是在她自己眼中。
 
 看似只是随意的挥刀,却卷起一阵狂风。鼬血红的双瞳一时间急剧地缩小,堪堪向后躲去。
 尘土飞扬之后,鼬在心疼自己的衣服——这是母亲昨天刚做好的衣服,如今已经去了一只袖子了。
 
 “这是哪招,没见过呢。”心疼归心疼,鼬深得控制表情这门学问的精髓。
 
 安暖强忍着笑意,硬是没把得意的表情挂在脸上。不过看她抽搐的嘴角,就知道她还有待修行。
 
 “刚练成的,名字倒是没想过。”
 
 要从一个体术废柴变成一个一流剑客,没那么点时间是绝对不行的。这一个月来拼死拼活的练习安暖也只练成了这么一招。看到鼬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之后,她便知道攻击力并不喜人了。
 猛然看到鼬身后的一片金色花海,安暖嘴角微扬。
 
 “就叫金颜吧。”
 安暖不是个多愁伤感的人,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想起那么点往事,但是要说为之落泪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五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用怀念的情感想起那个金发帅哥。
 
 也算是纪念一下和你相处的三年了吧,老师大人。
 
 再说这次任务。
 
 鼬是一个很称职的忍者——表现于以命令为先,在任务中从不表露自己的喜怒哀乐。
 
 而相反的安暖仗着自己没念过忍者学校,装也装得对那些忍者条例一问三不知。因此在她的眼中,心情占了很大的比数。所以她对这次任务兴趣缺缺。
 
 大名的公主嫁人在一个国家中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大事了,但这仅仅是对那些平日乐得清闲,只盼有事发生的百姓而言的。
 
 忍者这种每日奔波于战场的生物,往往是无欲无求的,看到美人赞叹两声便也作罢。当然这得除去自来也这种某方面的败类。
 
 而就安暖自己来说,她不否认自己上辈子是有些颜控的倾向,但穿越重生之后,倒是多了些往淡定帝发展的趋向。更何况,她自觉自己见过的帅哥不少,从弥彦到水门,再不成还有卡卡西,已经给她的视觉系统很大的满足。暂时是不会空虚了。
 
 顺势瞄了眼身边的搭档,不由自主地在心中赞叹了一声:细看也是水灵帅哥一枚,就是可惜和自己不太对盘。
 
 在大名府两人碰到了一位老乡。
 三代老头亲生儿子,原木叶上忍,夕日红的拍拖对象,胡髭邋遢烟瘾极重的少年——猿飞阿斯玛。
 
 当然这在安暖眼中完全就缩写成了一个数字——三千万的悬赏对象。
 
 对于他现在所谓“守护十二忍”的称号,安暖只能说一句没前途啊没钱途。
 
 其实她和鼬与阿斯玛是有一面之缘的,那日两人重伤回到木叶,就是卡卡西和他把他们送到医院的。不过很显然两人对此忘得一干二净。后来提起,也被安暖一句“谁让你这个叛逆少年第二天就少小离家”给打发了。
 
 见到那位主角公主已经是吃晚饭时候的事了。
 看着那位身着锦衣的娇柔公主,安暖一手玩着自己的金色头发——这些年忘记打理,已经长到胸前了,一边还不忘调侃一下身边沉默已久的搭档。
 
 “长得不错,考虑一下吧。如果是你,我可以扔掉任务帮你抢亲。”
 
 鼬皱眉,转头看向安暖。偏偏对方又是一脸认真,毫无玩笑的表情,让他连责怪都做不到。
 毫无预兆的口出惊人,这才是安暖最基本的黑人方法。
 
 说起任务,安暖除了忍气吞声还真的是什么都做不到。还不是当初自己瞎猜的抢亲,这公主是打算自己逃亲。
 
 看着面前这个细胳膊细腿,说话声音都不超过二十分贝的公主,安暖觉得这连下忍都能完成的任务实在是不需要她和鼬出动。
 
 难道真是那老头老眼昏花零件生锈?
 远处堂堂三代火影毫无风范地打了一个喷嚏。
 
 不过几小时过后安暖就知道其中缘由了。这公主还真不能以貌取人,拳打脚踢间还有些实力。
 
 在庭院中和一身黑色便服的公主交手,安暖想着。手头工夫貌似是比自己最初好多了。
 
 这可苦了安暖和鼬。这公主招招致命,还真是非要害不打。而他们却只能用些自保的招数,别说是旧城出鞘,安暖连结印都不敢结。到时候让这公主摔着累着,明儿这婚结还是不结。
 
 最终还是鼬不耐烦了,兔子眼一出直接用幻术放倒了她。
 
 月光下黑发男子怀中抱着一个我见犹怜的公主,安暖突然知道大名为什么要点名一个男忍者了。必要的时候还能耍耍美人计。
 
 不过如果这次来的是自来也这种色大叔怎么办。看来考虑还是不周到。
 
 那公主不出一小时便转醒了,可见鼬的手下留情。后来几日因为这怜香惜玉他被安暖调侃不少。
 公主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断断续续念叨了半个多小时,对安暖叙说着自己的悲惨遭遇,硬是让安暖听得昏昏欲睡。
 
 说白了也就那么几句话。
 
 ——这是整治联姻。
 
 ——她的感情不能自主,要嫁给一个肥头猪耳的公子哥。
 
 ——她的后半生无望了。
 
 也许本来是想着同为女人在这种感情大事上安暖能够通融一下对她的逃亡计划能够视而不见,甚至可以帮自己一把。
 
 也许换做别人还真能被她感动了。
 不过“也许”一向来是个很美好也很残忍的词,在如意之后还不能忘记后面的转折,“但是”。
 但是安暖是一个非常利益主义的人。
 
 在她眼里这个公主一旦嫁了不管是她还是火之国都能获得巨大的财富——那就得嫁。
 
 当然这也不是她的无情,在这个不知道自己明天是否还活着的世界上,该拿的利益一分都不能少。
 
 眼下这名公主一看就是幼时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从未体验过平民的艰辛。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如果小时候肯多吃点苦,拥有了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那事到如今又何须被命运主宰。
 
 所以啊,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别人。
 
 不过说到公子哥,安暖不怀好意地又看了眼一边垂目的搭档。这里也有一位公子哥,只可惜公主你没福气了。
 
 其实一开始就是这名公主自己找错了对象。
 
 若倾诉目标选那位看似冰山实际内心柔软的宇智波大少,说不定还能有点转机。只不过她选择了这个表面无害心里铁块的小姑娘,注定了她一生悲剧。
 
 第二天婚礼轰轰烈烈地举行,安暖和鼬一直目送公主下轿进屋。
 
 “我觉得我们该去喝杯喜酒。”
 
 “走了。”对安暖的提议置之不理,鼬转身便走。
 
 “不是真看上人家了吧,现在还追的回来。”
 
 鼬一言不发,于是安暖也安静下来。
 
 其实她知道的,此刻鼬心中所想应该与她相差无几。
 
 在这个公主的身上,两人各自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说到底这位公主还算是幸运的,等待她的依旧是荣华富贵。但是忍者不同,如果有一天在他们面前的是血肉地狱,他们亦必须义无反顾。
 
 所以说悲哀与幸运,都不是客观存在的。
 
 回到木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看着自己窝里的冷灶头,安暖实在没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兴致。
 
 当然有兴致她也是不会轻易动手的。想当初因为一时点不起炉灶而造成的火灾硬是让卡卡西发了三个水遁才补救回来。
 
 因此安暖在三年后忍界闻名之前先在木叶有了一个骇人的称号——厨房终结者。
 
 于是她当机立断地往卡卡西的老巢走去。
 
 要说蹭饭,那也得是挑挑拣拣的。
 
 安暖虽然交际面很广,但要说熟到可以放弃该有礼仪的,倒是没几个人。
 
 原来可以在三代那里混混日子,不过随着三代年龄的不断加大,他的口味也是越来越重。于是面对几乎全是盐的菜,安暖决定另找食堂。
 
 忍者几乎都是有怪癖的。
 
 与安暖交谈甚欢的红豆也算一个,不过她是除了红豆汤、丸子和军粮丸以外不吃别的东西了。
 于是想来想去安暖还是找上了卡卡西这个冤大头。
 
 两人在一乐拉面留下一堆空饭碗——当然多数都是卡卡西解决的,安暖撑死也只吃了一碗。她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注重的,游泳圈之类的是绝对不允许的。
 
 对此专爱甜食的红豆嗤之以鼻。
 
 晃晃悠悠也过了半个童年。
 
 不过童年的滋味安暖倒是一点都没有体味到。
 
 打自心底她是蛮同情卡卡西和鼬这类天才的。她自己是顶着上辈子20年才混到如此地步,该玩的该撒娇的也都尝试过了。
 
 而他们却不然,是真正没有童年的孩子。
 
 ——是战争夺走了他们的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