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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为你点亮前方的路 ...

  •   在安暖的软磨硬泡之下,水门终于答应教她忍术。不过似乎是碰上了一个眼高手低的主,对于三身术不屑一顾的安暖让水门费劲唇舌,才压下了心中的不快。

      忍者不都应该是手一挥倒一片树林,脚一踏裂一方大地的么,因此在这美好的幻想中,安暖对看似实在无用的三身术很是鄙视。

      用了三天就能够掌握查克拉的人并不常见,甚至可以说少之又少,就算是当年的卡卡西,那也是在他那个伟大的父亲的各种熏陶下才磨练出来的。不过对此安暖自己是嗤之以鼻的,她一向憧憬那些华丽的忍术,眼下这些并不能入她的眼。

      不过火影说到底还是一个累的死牛的职位,面对叠得比自己人还高几公分的公文,水门对着安暖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毫不犹豫地把她扔给了自己这两天闲来无事到处乱晃的师父。
      于是,安暖开始了一段新的修炼生活。

      修炼地点——木叶各处女性浴场。

      看着眼前面色红润,口水直流三千丈的白毛大叔,安暖嘴角抽搐。随后,意料之中的一阵锅碗瓢盆,不对,是木桶加拖把。白毛大叔淡定自若的开始结印,然后嗖的一声不见踪影,原地只留下一只绿色的青蛙。
      留下安暖一人在哄乱危险的战场里左躲右闪。

      美名曰——速度与躲避力的锻炼。

      才过了一个星期,安暖就开始想念前任师父的金毛和笑容了。天晓得她会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偷看女性洗澡而去吃牢饭的小女孩……

      不是在沉默中毁灭就是在沉默中爆发。很显然安暖属于后者。
      终于,着实忍受不了自来也的安暖坐在水门的办公桌上大哭大闹,眼泪鼻涕布满了巴掌大的小脸,于是水门终于开始认真地思索应该给她找一个怎么样的老师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安暖仅仅使了两招就赢了大名鼎鼎的四代目火影。
      ——当然就是赢不了也不可能会有第三招。对于自己这条小命,她还是很宝贝的。
      最终水门用一大堆的忍术卷轴把她打发了。

      安暖可以说是一个很乖的小孩,平时吃喝拉撒都不需要别人操心,但是比较揪心的事还是有的。
      这也是这厮唯一的缺点——本性实在恶劣。

      被她黑过的人实在不在少数,就连一些中忍和上忍都在一时疏忽间被她耍得团团转。

      终于有一天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三代一手提着她的衣领,将她扔进了大蛇丸的实验室。

      对于自己这个性格古怪阴晴不定的徒弟三代还是有所了解的,那个阴森森的实验室里装着些什么东西三代多少也能想象出一点。这一次的决定并不仅仅是惩罚这么简单,他也希望安暖能够早点接受忍者世界里这个强者为尊弱者而亡的定律。

      在他心里,安暖是一个杀了父亲还不能释怀,表面装作不在意心里却很敏感柔软的孩子。
      但是明显的,他错了。

      安暖虽然不是粗神经到毫无感觉的人,却是一个极其现实极其利益的人,她总是能够看清事情最有利的一面,并且只在这些能够换取利益的地方下功夫。

      然而悲痛,恐惧这一系列的思想感情自然而然地被她归为无利可图的范围。

      不可否认她是冷血了一点,不过她更清楚在这个每秒钟都有人死去的忍者世界,付出过多的感情只会换来更多的伤心。所以她思量过后决定从一开始就分分毫毫一边计算着一边付出自己的感情。

      大蛇丸的研究室并不是那么好混的,纵然是有了很大心理准备的安暖,不可否认也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虽然杀过人,不过那也是在一瞬间的事,她再也没有看那些丑陋的尸体第二眼。

      不过在这里,断手断脚已经能用平凡来形容了,各种重口味的场景简直是让她在24小时里胃中空无一物。

      各种黏答答的内脏,各种惊悚扭曲的表情,还要配上大蛇丸专利的笑声,一连让安暖做了三天噩梦。

      她有些后悔上辈子没向医界发展了,也越来越佩服那些面不改色的法医。

      大蛇丸也越来越得寸进尺。

      从第一天的仅限参观到第二天的搬运工再到第三天的解剖助手。从他的眼色上来看,他是对眼前这个强忍不适面不改色的小鬼越来越赞赏了,不过安暖心里却越来越不爽了。

      所以说人心隔肚皮,大蛇丸再厉害也猜不到这厮的腹黑心理。

      终于在第四天,安暖再度爆发。
      背着大蛇丸,安暖挂着十多个针筒穿梭于各个实验室之间,那些针管里晶莹剔透的紫色液体煞是美丽,只不过配上她脸上诡计得逞的奸诈笑容,实在是让人无法感叹。

      于是在那日下午大蛇丸兴致勃勃地走进实验室,正准备操刀解剖尸体,那肤色发青的尸体就在他
      眼皮底下慢慢腐化。到最后什么都没留下,只剩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安暖是被大蛇丸亲自送出实验室的。

      确切地说是在大蛇丸的亲眼目睹下被一条比她人还粗壮的蛇直接扔了出去。幸好水门的瞬身术不赖,否则她是难逃葬身水里的命运了。

      那时候的安暖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趴在水门肩上对大蛇丸所做的鬼脸竟是这一生最后对他的调皮。

      下一次相遇,便是兵戎相见。

      从此以后三代再也不敢胡乱安置安暖,水门只好乖乖地将她带在身边。

      三年一晃而过。所以安暖才觉得时间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事。

      这三年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除了大蛇丸的叛逃。

      前一天的晚上下了一整夜的雨,第二天在明媚的阳光下,安暖拦住了卡卡西,得知了大蛇丸离开的事。

      第一个想法不是对于这件事的焦虑或者是对大蛇丸的愤怒,而是想象着三代和自来也鸡飞狗跳的样子。

      大概都是在生气的吧,气当年那个“黑发哥哥”的不辞而别。

      从三年前的那个实验室一周游之后,安暖就很少见到大蛇丸了。顶多也就是在火影办公室碰过几面,形同路人。

      看着面前白发大叔垂头丧气只顾着自己喝闷酒的样子,安暖很不能适应。看惯了自来也耍宝出丑的样子,一下子安静下来的他让人有些接受不能。

      坐在水门身边默默地看着他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安暖被这压抑的气氛整得浑身难受,只想大吼一句至于嘛!

      在她看来这只不过是大蛇丸为自己今后的生活所做的一个选择罢了。人拥有决定自己未来的权利,更何况是大蛇丸这样一个优秀的忍者。既然他选择了背负叛忍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名号,那么就必须付出相对应的代价。
      这个代价是他们局外人无法估量的。

      既然当事人都没有抱怨,你说你一个旁观者忧郁个什么劲啊!

      最后是水门把不省人事的自来也背回去的,落单的安暖一人走在街道上。

      身边依旧是为生计所忙活着的百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蒙着双眼活在一片安宁中,始终无法注视到这宁静背后的暗潮汹涌。

      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

      一阵风过后,安暖清晰地感觉到身后多出了一个人。并且对他的身份心知肚明。

      “呐,卡卡西,你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会有多少人知道呢?”

      这是安暖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地叫卡卡西的名字,而没有加一些乱七八糟的辈分名词,反倒是让卡卡西吓了一跳。

      “以你现在的年纪,想这些未免太早了。”

      “大概是吧。”

      不是没考虑过让安暖去忍者学校的问题,不过一想到那厮的恶趣味,水门搁下手中的笔摇头再摇头。总不能为了一枝花折了一片草不是,更何况还是一枝毒起来不分敌友的花。

      在安暖的百般哀求下,水门答应一旦她掌握了螺旋丸,便授予她忍者的护额,批准她成为木叶下忍。

      其实这是一个很不厚道的提议,毕竟要掌握螺旋丸这类高级忍术,是许多上忍都做不到的。不过水门是死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被这小丫头耍得颜面尽失准备趁机捞上一票。

      也好在安暖不晓得自家师父心中的小花招,以为这看起来简简单单的蓝色小球没什么大不了。由此可见对她隐瞒真相的三代和自来也一样用心险恶为人很不厚道。

      于是为了那看起来霸气万分却毫不值钱的铁块护额,安暖开始用功了。

      安暖对一件事的执着程度可以说是到了人人畏惧的地步。

      平日里看她没心没肺游手好闲的样子,在遇到她认定的事之后她的认真态度就连卡卡西这种修炼狂人都自叹不如。

      看着查克拉用尽的而倒在修炼场上的安暖,卡卡西叹了口气任命地站在一边看琳为她包扎青青紫紫的手,看向水门的目光里明目张胆地写着不满。

      “似乎是我做得太过火了。”很难得的自我反省,水门对眼前的小孩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要想去阻止她,这丫头倔起来不是你可以随便拉回来的。”三代说着。

      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自己身边的人就没有一个是可以让他省心的。从离家出走的大蛇丸,到负气离开的自来也,到赌尽天下的纲手,现在还添了一个五岁的小娃娃,三代觉得自己是为这些后人操透了心。

      好在安暖病得吓人恢复得更吓人,仅仅是睡了一晚上就又开始活蹦乱跳,继续修行。

      直到自己终于在水门面前拿出成果的时候,安暖才在心中感慨也亏得自己是一个有着二十岁意志力与五岁小孩恢复力的怪物。

      于是安暖成了木叶在卡卡西之后第二个五岁成为下忍的天才,只不过这其中掺了多少水分就不得而知了。

      安暖并没有接受忍者学校的教育,对于那些理论知识不能说是一窍不通却也是半斤八两。设置陷阱的课程对于以阴人为乐趣的她来说自然是不在话下,不过一些忍界条例就真的只能说全是浮云了。

      这也造就了她以后自说自话拿命令当狗屁的恶劣性格。

      接了几个D级的练手任务,安暖倒也没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而是收着这一世自己赚来的第一笔钱,拉着水门卡卡西和琳去烤肉店大吃大喝一顿。

      半年有多长,一百八十天,如果平均每人活八十岁,那还不够一辈子的一百六十分之一,但是这短短的时间间隔里,足够安暖失去一个重要的亲人。

      也许算是四代火影的偏心,安暖虽然成为了忍者却从未接到出村子的任务,尽管本人有些抱怨,心里却也知道师父的一番好心。

      那一日安暖完成了一天的修炼后倒在床上就进入了睡眠状态。那日三代拜托了卡卡西对安暖进行幻术的练习,因此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安暖的疲惫程度可想而知。

      可是她从未想过,在她睡着的这段时间里,木叶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些人在一阵哄闹中永远闭上了双眼,包括那个一直宠着自己的金发男子。

      那一夜她的梦如一条长长的电影胶带,放映着她到木叶以后三年的生活时光。

      其中她的师父揉乱她的头发,明朗的笑容拥有着驱散一切黑暗的力量。

      卡卡西在奔赴战场之前把熟睡的安暖交给村中一位妇女,并将她们送到了安全的躲避场所。临走前他将手覆在安暖的额上,幻术的发动驱散了她的梦,于是一夜无梦,直到一切终结。

      第二日安暖是在众人的泪水中苏醒的。刚睡醒的她视线一片朦胧,只能隐约分辨出眼前的几个人影。

      她眨着眼待视线清晰,然后接受着眼前的事实——四代目火影的葬礼。

      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众人面前宛如熟睡一般的英俊少年,便将脑袋转向了卡卡西,伸手从一边医忍的忍具包里拿出纱布为卡卡西受伤的左臂包扎。

      “解释一下。”

      那一夜,她错过了横行肆虐的橙色妖兽,错过了村民的哭天喊地,错过了同伴们的殊死搏斗,也错过了师父最后的一抹笑容。

      出乎众人意料,安暖很平淡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走到水门的遗体前,将手中的一朵白花放在他的胸口,深深鞠躬。

      及肩的金发落下遮住了她的侧脸,以至于没有人看到她眼角滚落的一滴泪水。

      她突然想起了很多事。

      那一日在一乐拉面,水门敲着她的脑袋对她说:“看你这样子,不认识我们的人还以为你是我的女儿呢。”

      的确,同样的金发蓝眸,确实会让人产生如此幻觉。

      只不过安暖的发色比水门淡一些,没有那么耀眼,像是一缕阳光洒在一张白纸上。而她的眼眸却更加深一点,蓝的有些发黑。

      余光瞥到姗姗而来的一位女子,安暖的嘴角挑起一抹众人皆知的奸诈笑容。

      容不得水门发觉不妙,安暖已经先下手为强。

      “爸爸,这里的拉面很好吃哦。”

      “爸爸”一词咬得特别重,然后是意料之中的玖辛奈绛紫色的脸。

      可见此人用心之不良。

      那么,四代目火影,现在能让我叫你一声爸爸么,让我这个没有感受过父爱的人。

      安暖没有过多的停留,她转身便走,只留给他们一个娇小却异常坚毅的背影。雨落在她的身上,泛起一片水雾,让一切显得不真实。

      突然,天空中响起一声凄凉的鸟鸣,一直浑身燃着蓝色火焰的鸟掠过苍穹。从它扇动的翅膀上洒下数粒同色的火种。那些火苗在雨中依然闪烁,像是富有生命力一般布满了木叶的每一个角落。

      那是卡卡西第一次见到安暖的通灵兽。

      由蓝色火焰组成的鸟,人们称它为——不死鸟。

      起码让我用这种方式为你送行吧。

      再见。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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