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安暖流年》_卡慕”

16、硝烟四起的战场

　　接下来的忙碌日子让按暖几乎忘了现在还处于考试阶段。挥舞着旧城解决掉最后一名不知国家的忍者，安暖神色沉重。
　　树大招风，木叶终究是到了这个让别国视为威胁的时候。趁着考试的乱子，这是木叶防备最松的时候，钻空子的虫子只增不减。

　　而就在这时，一声重物落地的巨响，一片扑面而来的烟尘，安暖回头看着远处长得实在不怎么样的巨大癞蛤蟆，安暖才意识到鸣人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这一个月来窝在办公室里，安暖的查克拉毫无空隙地布满了整个木叶，压根就没空回家给那只小狐狸打气加油。好在那一根筋的小子有了修炼，什么都顾不得，不然指不定又是一通抱怨。
　　说起来，自来也大叔了回了村子。正想着要不要去见一面，就感到一股查克拉向自己涌来。
　　看来，不用白费力气了。

　　偏头躲过腻腻的□□油，安暖带着一脸笑意回头：“□□大叔，我有没有说过，你要是敢把这恶心的东西弄到我身上，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窝。”
　　对于安暖的威胁视而不见，自来也大大咧咧地打着哈哈：“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水灵了呢。”调戏间顺便瞄了一眼被安暖解决的忍者尸体，眼尖地看到了上面旧城整齐的切口，自来也目光一沉，“我说，你不会有了旧城之后就满足于此，止步不前了吧。”

　　真是有够一针见血的！安暖暗自翻了个白眼，这正是这几天来她分神时唯一想的问题。

　　的确，面对如今的局势，没有力量是远远不行的，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找到适合她的力量。不像鸣人有九尾的支持，可谓前途无量，更不像鼬那样有一双天生的无敌作弊器，就安暖这个毫无天分和外挂，全靠自身努力和耍点小聪明，顶多加一些好人品在里面，总的来说，提升力量还是一条见不到底的路。

　　“那么，安暖啊，要不要试试我的仙术呢？”

　　看着一脸猥琐相的白毛大叔，安暖心里一阵鸡皮疙瘩。
　　对于他所谓的仙术，安暖自是早有耳闻。虽然三代也对此赞叹不已，但是这“一不小心就会变青蛙”的风险，安暖更是一清二楚。

　　于是，干脆地一口否决。

　　撇下□□大叔，安暖向一片乱石场走去。

　　卡卡西右手擒着千鸟，正准备给佐助示范，就在他冲向一块岩石的时候，安暖凭着自己的一时兴起，迅速凝起螺旋丸，一个俯冲便迎向了来不及反应的卡卡西。
　　结果自然是某蒙面大叔的悲剧。
　　原本就没用多少力的卡卡西只觉得一阵眩晕，就被两招碰撞时的产生的巨大风暴掀飞，而罪魁祸首则是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一步步走来，淡蓝色的查克拉缠绕在她的身上，那狂暴的空气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甚至连衣摆都没有晃动。

　　这时若换成鸣人，一定会大惊小怪地扑向他的安暖姐姐。但在这里的是佐助，小团扇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写轮眼，紧抿着唇颤抖着。

　　他知道，自己与面前的女人根本不在同一个水平上，甚至连一直对自己摆出一副“我很厉害”样子的卡卡西，也和她不再同一层面。那双充满笑意，却依旧漫不经心的深蓝眸子里，蕴含的是翻滚咆哮的力量。

　　“卡卡西，几日不见，没想到你退步这么多。”
　　此时卡卡西完全不想理这个来砸场子的，传说中的木叶暗部部长。但考虑到自己今后的美好生活，他觉得置之不理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于是向佐助打了个纯属敷衍的手势，他就向安暖走去。
　　“见到自来也了吧？关于晓的情报……”
　　见到卡卡西欲言又止的表情，安暖浅浅一笑：“他倒是没对我提起，不过就这方面来说，我的情报似乎比他几年来获得的更多。”

　　不意外地想到了迪达拉和蝎，说道上一次见面也时隔许久了，反倒是最近才打过照面的鼬，安暖笑意更浓，相信很快就会再见。而自来也能够如此淡定地回到木叶，还担任起了鸣人的修行老师，想必他的调查还没有深入到小楠的这个层面。

　　不知不觉中，自己与晓的牵扯，似乎已经到了安暖也无法掌控的地步。

　　意识到事态的严峻，安暖的嘴唇恢复了水平的角度，甚至慢慢抿成了僵直的线。作为对手，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疏忽，就会踩进死亡的陷阱。

　　大蛇丸的劫难尚在眼前，安暖显然不想花心思讨论晓的问题。
　　作为多年好友，凭着卡卡西对安暖的了解，他自是知道眼前这位比自己年轻许多的部长在纠结什么。但是他依旧有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对于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他其实并不是这么的熟悉。就好像在他所看不到的角落里，安暖已经成长到了什么地步，在大蛇丸面前，她是和自己一样只能想着同归于尽，还是已经能够挥舞着旧城轻而易举地将木叶从蛇目下解脱。
　　他不知道。

　　而此刻安暖的心情并没有比卡卡西好多少。
　　对于大蛇丸这一次的目的，安暖是知道的，冲着佐助而来，或者可以精确到是冲着佐助的那双兔子眼而来。在蛇窝里呆了一个月，对于他秽土转生这个禁术安暖多少有点了解。但是至于佐助会不会乖乖作为容器，而他的哥哥会不会真的对此袖手旁观。
　　这些都是未知数。

　　突然间天空之中盘旋的秃鹰响起一阵鸣叫，随之而来的是月光疾风的死讯。
　　安暖双手紧握，那对与四代目颇为相像的蓝色瞳孔里盛着满满的怒意。

　　对于未知的一切，她有很强的掌控欲。对于这种出乎意料的消息，相对于惊讶与悲伤，她更愤怒。

　　拂袖而去，安暖风衣的衣摆扬起，留给卡卡西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怎么回事？”走在暗部基地的通道里，安暖双手插在口袋里，旧城隐在风衣的内侧，及膝的高跟长靴将大理石制成的地板踩的啪啪大响。这尖锐刺耳的响声让一些新晋的暗部新手冷汗直冒。

　　安暖气场全开，不知觉中放出大量的查克拉，使得只有几个与她共事许久的，理论上的前辈敢踩着这片地雷区去说上几句。

　　“在砂忍的住处附近发现疾风的尸体，就检查来看，是很纯正的风遁。”
　　瞥了眼不知火玄间，安暖语气很不好：“所以，凶手几乎已经可以确定。”渐渐地平复下心情，盛怒之后理智再度占据她的头脑，大脑中的齿轮飞速运转起来：“派两个小队去监视砂忍，一有动静立刻向我汇报。切记，不许擅自动手，不许打草惊蛇。”

　　看到一直低头不语的卯月夕颜转身想走，安暖稍作思索后出声阻止。“你去火影身边，这一次砂忍的任务你不必参加。”
　　没有点破那众人心知肚明的理由，玄间拦下正想争论的夕颜，在安暖看不到的角度小幅度地摇了摇头。
　　安暖下的决定从来不会因为个人情感而改变，这时候除了服从，他们没有第二条路。

　　等办公室里的人都散去，安暖站在窗边，屈起手指轻叩窗台，矮小的盆栽因为这几天的疏于打理，绿叶已经有了轻微的黄色，但此时的安暖显然没有多余的心思打理。

　　已经，不是靠自我安慰就能撑下去的局面了。

　　考试的日子一眨眼变到了，无视耍宝登场的鸣人，安暖突然很羡慕他。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多紧张的日子都能如此轻松，虽然有时候的确是能够振奋人心的力量，但就安暖现在的心情来说，鸣人在她心里无可厚非是被刻上了“欠揍”两个大字。
　　站在火影的身后，安暖盯着旁边的风影，装作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挂在旧城上的那对青色勾玉耳环，然后在听见一声轻笑之后露出了“我就知道”的表情。

　　第一场鸣人与宁次的打斗，——名门望族天才和妖怪吊车尾的决斗。被许多人作为打赌的好素材。
　　对于这场被毒虫蛀空内脏的考试，安暖完全没了兴致。徒有其表的东西，隐藏着奔腾的暗潮汹涌。
　　不管鸣人是输是赢，这场考试摆明了是撑不到完结，而出于私心，安暖还是希望鸣人能够赢那么一下的。

　　而卡卡西与佐助的迟到，安暖有些吃惊，吃惊之余有点恨铁不成钢。

　　太松懈了！

　　之后的考试安暖实在是没有功夫看下去，闭上双眼她与正隐藏着声息，盘旋于云层之上的久澈蓝联系着。大蛇丸与砂忍的小动作她一清二楚，但现在，她还不能动。在大蛇丸出招之前，她唯有静观其变。
　　睁眼的时候看了一眼身前的三代目，从按暖的角度望过去，三代微微蜷着背，瘦小的身子架着宽大的火影长袍，散发着苍老的气息。

　　突然间，安暖有些想哭。

　　“三代火影，我最后向你确认一遍，明天与音忍和砂忍的对决，作战安排需不需要变动？大蛇丸那里，我觉得还是由我来拦比较好。”
　　考试的前一天，迎着金色的落日，安暖站在火影办公室里，声音冷得像冰。

　　“哈哈，安暖是觉得我老得来已经打不过他了么？”
　　无视于三代明显想要调整气氛的意图，安暖神色不变：“算了，我不会阻止您，但是在最后的关头，我会进最大的努力不让那些无可挽回的事发生。”

　　“这是我自己造下的孽呀，必须自己来收拾，”

　　看着垂目的三代，安暖张了张嘴最终是没有说什么。
　　水门，这都是你的错。如果现在你还在这里，她就不需要再面对这些了。

　　回忆结束，安暖看到了姗姗来迟的卡卡西和佐助。

　　嚣张跋扈。

　　佐助自是光顾着与我爱罗杀气浓浓的眉目传情，而卡卡西则是一手插着口袋，看似懒洋洋地往安暖所在的看台望了一眼。但是这一望并没有像表面上那么没意义，至少从安暖紧绷的脸上，卡卡西看出了这次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紧张的对战进行到一半，白色的羽毛便纷纷扬扬从天空中飘落，散布在坐台各处的暗部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而安暖也伸手将三代目拦在身后。一手搭着旧城，安暖的眼睛此刻如同出鞘的剑一般盯着风影，在她身后，蓝色的火焰灼灼燃烧，久澈蓝在空中发出一阵嘶鸣。
　　大蛇丸低笑着摘下象征风影的斗笠，用喑哑的声音向安暖和三代打着招呼。

　　就昨天安排的作战计划来说，此刻安暖应该前往村子边缘的高塔指挥忍者战斗。但此刻，安暖不想动。挡在大蛇丸和三代目之间，她知道这一去，她会错过多少。
　　一双枯槁的手拍着自己的肩膀，转过头看到的是三代慈祥的笑容。

　　安暖咬着唇闭了会儿眼，再度睁开时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犹豫，继而代之的是穿越生死的决绝。
　　放下双手，安暖在与三代擦肩而过的瞬间，用她自己也没听过的低沉声音说道：

　　“老头，不要死。”

　　木叶边缘的森林里，几条巨蛇肆意破坏，暗部极力抵抗着，却逐渐力不从心。直到自来也驾驭着与之旗鼓相当的□□出现，战况才稍转平静。

　　安暖站在久澈蓝的身上，火焰包裹着她，从远处看去，他们就像是在空中燃烧不息的熊熊烈焰。
　　她没有参与任何一个战局，留下四个暗部守着三代火影，把竞技场交给卡卡西和凯处理，她完全不需要担心，普通的小角色完全没可能在他们手下搞小动作。红豆负责疏散群众，伊比喜带着暗部小分队处理几条大蛇，还有自来也压阵。

　　那么需要她的地方——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