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喵》黑蓝色

16、拾陆、红人猫

　　拾陆、红人猫

　　在他们抵达百花宴会场的前一天路上，姚鱼从放满行李的车上抱出了一只一脸谄媚的猫来到尹翌凉面前，那猫谄媚的喵呜一声，开始对他使用招财猫可爱手试图博取原谅。

　　尹翌凉脸瞬间黑了。

　　三人进入马车开始进行三方严肃谈话。
　　“你为什么在这？”尹翌凉冷声问道。
　　于双装死，只是使劲用脑袋蹭尹翌凉手臂喵呜喵呜装可爱，尹翌凉无视之，转头问姚鱼：“你为什么让她出现在这？”
　　姚鱼少爷却撇开关系般、没义气的耸耸肩。
　　于双用杀人目光隔空凌迟之，姚鱼这临阵脱逃、弃战友鱼不顾的混蛋！
　　马蹄达达，马车颠簸着。姚鱼看着窗外要他们两人自己解决，尹翌凉则安静的看着于双。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收去即将发怒的神情，轻抚于双背脊温声道：
　　“到达驿站午餐后，我便找人送你回去。”
　　“为什么！我们都已经到了这里！”于双立刻反弹，她圆睁双目不敢置信的望着尹翌凉：“你真的说什么都要送我回去？”
　　尹翌凉没说话，眼中却是不容拒绝的凉意。
　　于双慌了。

　　她在行李的缝隙里提心吊胆的躲了那么多天，没有姚鱼送的毯子和食物说不定早就冻死饿死了说，坚持这么久就是希望尹翌凉能答应，没想到如今尹翌凉却依然没有让步的打算。
　　于双红了眼眶，开始猛蹭尹翌凉。
　　“我真的好想去，回家之后我会乖乖的，唱一百首一千首歌给你听、等城里花开了之后每朵都摘来给你，好不好？”她哑声道，不死心的继续蹭尹翌凉，”好不好？尹翌凉？求求你了？”
　　感觉到尹翌凉温热的手掌轻抚她的背脊，仰脸看他，只见尹翌凉眉眼清淡，依然没有让步的打算，只是安抚她罢了。
　　扑天盖地的委屈感，不过是场百花宴而已尹翌凉怎么就这样死不让她去呢？于双心中一酸，真的哭了出来。
　　“我真的好想去，不过是场百花宴又没有重大秘密！”她厉声哭道，”你这混蛋每次都把我丢下！我已经不想过在那宅邸里虚度光阴等你回来的日子了！尹翌凉！”

　　她嚎啕大哭，哭得对面做伪本来装作看窗外风景的姚鱼都无言了。
　　在那一瞬，姚鱼仿佛看见尹翌凉一瞬间姿态的松软，他呆住了，不敢置信的再眨眨眼。
　　果然看见尹翌凉冷着眸子迎上他窥看的目光，刚刚那一瞬姿态的软化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姚鱼移开与尹翌凉相对的目光，看看哭的快断气的毛团再看看眸子发冷的尹翌凉，终于无奈开口求情：“尹翌凉，百花宴里由我盯着她总行吧？”
　　于双这一听立刻起身跳到姚鱼旁边，猛晃尾巴坐直身子对尹翌凉保证：
　　“我绝对不会离开姚鱼的视线一步去惹麻烦的！也绝对不回去替□□做什么事，尹翌凉你尽管放心，我只是想要到百花宴里玩耍而已！”
　　尹翌凉看着他们俩一搭一唱的，依然皱着眉，眼中拂过一丝晦暗。
　　最后尹翌凉终于闭上双目，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于双，如同没了声息的凉质白玉，发冷而常人不敢走近的。
　　他不再提要将她送回去的事了。
　　于双全身戒备的看着闭目养神的尹翌凉好一会，唯恐他又会突然睁眼说想一想还是决定要送她回去，但尹翌凉一直都没动，动的只有他身旁小窗外的川流景色。

　　尹翌凉终于答应了！

　　于双几乎想大声欢呼，她满意的蹭蹭姚鱼感谢之，便跳回尹翌凉那边谄媚的将头搁在他手背上沉沉睡去。
　　姚鱼双手环胸无言看着眼前的一人一猫，默默埋怨起那毛团的忘恩负义。
　　他轻叹一声，自己也闭上了双目。
　　这场旅途还在行进着，窗外微风拂入，没了冬日的刺骨而有了春日的和煦。
　　遥远的南方不知已经开了多少花朵，都将被成车的运至这场盛大的百花宴，美酒美食、乐伶、成串成盘的花朵还有来去的武人文人缤纷衣角，都将至眼前。
　　多年前也是这样的。
　　姚鱼想起自己两年前也曾这样与尹翌凉受邀来到这场百花宴，那时的他心中不同于此刻，是压着期待的，期待在这场宴会中见到那个人。
　　没想到他等来的却是一场灾难。
　　姚鱼皱起了眉，那日凌乱的杯盘花朵与衣角、人群的嘻笑与狼狈离去的背影鲜明的就像在眼前，又是谁急急的追了上去拉住那只绝望的手……

　　尹翌凉这个人，一直都只会为人带来伤痕痛苦而已。

　　姚鱼想起那只此刻正在尹翌凉身上满足酣睡的猫，想起它满宅子乱窜的影子……
　　忽觉悲哀。
　　他知道，这只蠢笨只知一昧盲从的猫，大约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回忆／渐渐雕谢落在我身边／唤不醒原来还跳动的画面／就让我留在轮回的边缘／等一道光线
　　看见某年某月我们之间／曾经说过的语言

　　谁曾经对谁说过，要勇往直前才能得到全心向往的珍宝？
　　那个谁如今又在哪？
　　姚鱼半睁开眼瞥向窗外，看见云朵的光影在地上变动，终于还是不愿再睡，拿出怀中小刀与木雕的半成品，又一刀刀的削了起来。
　　鲜花赠美人，有个可以赠礼的心上人是件难能可贵的事。
　　他拿起木雕就着窗口落入的日光端详着，吹去上面的木屑，又低头细细刻起，记忆中的斑斓光影仿佛又在这小小的马车中复苏，又可以听到往日的声音。

　　弯弯的眉眼，要是能再见上一面，此生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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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的世界和古代的世界在她的心中，是有着很大差距的。

　　科技的差异是一定的，但还有一点的差异让于双印象深刻，那就是步调。
　　以前的世界人人都步伐极快，尤其是在人人都通勤的大城市里，排队等车、赶着上课，走到哪都有人急冲冲自你身边超车而过，那样子的现代，比起于双所在的古代真是热闹多了。
　　在这里，在尹翌凉的宅邸里，人人都是慢悠悠的。
　　慢慢的做事、慢慢的聊天，大伙一起放空喝茶的时刻更是比比皆是，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还有在夜里也是，古代没有呼啸而过的车辆与街上吵闹人声音乐声，只有满天星子与白亮银河以及咻咻风声。
　　最多，她只会听到不知哪家传出的笛声，悠扬，仿佛在呼唤他人与之和鸣。
　　现代的世界和古代的世界，就像一个在人声鼎沸的城市一个在幽雅乡间般，于双也以为就是这样了，没想到刚至百花宴所在的巨大宅邸，这印象就被彻底颠覆。
　　古代并不是处处皆如清幽茶馆，还是有地方可以像下课时的初中校园，喧闹无比。

　　尹翌凉抱着她刚与姚鱼下了马车，人群交头接耳与高声呼唤的声响就像海潮那样向他们扑涌过来，那是于双来到古代后不曾听闻的、喧闹声音聚拢而成的潮水。
　　“尹公子与姚公子来了！”
　　“快快快，怎么来的这么迟呢？还不快安顿下来与我们好好喝一杯！”
　　“听闻两位公子前些日子才剿去一个不小的魔教据点，快来同我们说说经过呀！”
　　热情的呼唤声因此起彼落，好久不见与客套的赞美自各方而来，来搭话的人有男有女，不难看出迎接尹翌凉与姚鱼这对义兄弟的完全是巨星规格。
　　她窝在尹翌凉怀中任来搭话的人捏圆搓扁，完全成了小姐们来与尹翌凉说话的最佳跳板。

　　一个黄衣的姑娘笑嘻嘻的拉着她的几个姊妹大方的围住尹翌凉，也不怕于双咬人就伸手来摸她。
　　“这是虎崽？多大了？真乖呀。”
　　“尹大哥你怎么突然养宠物了呢？之前多少人送了好几只好狗过去，你都不收的呀！”
　　“呵，”另一个姑娘掩嘴偷笑，”原来尹大哥不喜欢狗，喜欢的是虎崽！”
　　就这样，于双目光空洞的在一群巧笑倩兮的可爱妹妹中不断被乱摸，由于很早就约好要乖乖的，她努力忍住不要张口咬人。
　　尹翌凉则有礼的为各位姑娘解释这并不是虎崽，而是猫儿。
　　很快”它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买的？”之类的问题此起彼落，于双在这群明显在对她心上人示好的粉嫩小姑娘中觉得快招架不住。

　　她目光如鹰，瞬间逮到了旁边要默默开溜的姚鱼大哥。
　　机不可失！
　　喵呜一声一个惊人跳跃，便在尖叫声中跃出人群，稳稳的落到了姚鱼肩上。
　　姚鱼很明显也被这只像鸟一样从天而降至他肩上的毛团吓到，和旁人一同陷入短暂的呆滞。
　　“你怎么……”
　　姚鱼恼着正要开骂，却惊觉大家的目光都在这边，急忙捂嘴带着于双在大家不明所以的眼神中匆匆走人。留下那群小姑娘莫名的看看尹翌凉再看看他，不是很明白那猫怎么和与尹翌凉关系一向不好的姚鱼那样好？
　　尹翌凉也看着他们，看姚鱼与于双的大尾巴匆匆的消失在门廊的那一端。
　　和煦神情依旧，眼中的笑意却多了分凉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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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女人真恐怖！”
　　回到姚鱼专属的僻静房间里，于双焦躁的在小小的桌上来回徘徊，”过惯尹翌凉宅子里那种老人生活，突然被那么积极的家伙们围住，差点吓死我！”
　　“还有什么尹哥哥！我要吐了！”
　　姚鱼嘲笑她没见过世面般，哼笑一声：
　　“武人还好，那些千金大小姐们拿着帕子挥呀挥掩嘴抛媚眼才可怕。”
　　“我的老天爷呀……”
　　想起刚刚每个姑娘哪个不是扭肩小鸟依人、又同时拼上老命想要吃美男豆腐的，她以眼神同情姚鱼，觉得这家伙八成被摸过多次胸部屁股之类的，不然怎会躲的这么快？

　　她气愤指着自己像被凌虐过的一身乱毛，”她们刚刚对着我就是一通乱摸，还抢着要抱我！还跟我装熟乱摸我肚子！你看看！”
　　姚鱼给了她一个”关我屁事”的没义气表情。
　　她不理姚鱼，又继续焦躁的在小小桌上徘徊，活像一只有躁郁症的猫。姚鱼看她在摆着茶壶与茶杯的桌上走的灵巧完全没碰撞到任何东西，不禁有些有趣。
　　一会，于双终于下定决心般问道：
　　“你们真的认识这么多人？平常都与这么多人一同出游？”
　　姚鱼一楞，仿佛瞬间理解了这猫今日一直如此恐慌烦躁的理由。
　　“百花宴还没开始呢，到时会有更多的人……我是大部分都只是点头之交知道名字而已，但尹翌凉那家伙和谁都能聊上几句，除了聊公事有时的确也会和不少门派一同出游。”

　　她坐在桌上，定定的看着姚鱼，觉得自己的心一片冷凉。
　　明明是在看着姚鱼，她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仿若看见尹翌凉在她所不认识的陌生人群中谈笑着，他们跟尹翌凉与她一样，会去游湖、去茶馆喝茶，也会一同去逛灯会……
　　“我以为尹翌凉的交友圈跟我一样狭小。”她扯起嘴角这样自嘲道，挥挥尾巴。
　　姚鱼本来已经拿出怀中的木雕又开始摆弄，看到神态绝望的毛团不禁又停下手中动作来。

　　他为毛团悲哀，也在毛团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明明知道毛团可以变成少女后就不再准毛团跳入自己怀中的姚鱼，今日破例般主动将毛团捞入自己怀中轻拍她脑袋，他温声劝道：“别想太多。”
　　语句刚落，姚鱼又觉得自己这样的说法不是很恰当，于是他道：
　　“跟尹翌凉有关的事，最好什么都不要想。”

　　于双仰脸看着此刻的姚鱼，看低着头的他发丝垂到了脸侧，嗅到了姚鱼身上草叶的气息。
　　曾听说过某人有着特定细微神情时，会让他人格外移开目光，她看着此刻姚鱼，那大约就是这样的时刻。
　　少年棕发浅浅，桃花黑眸风采逼人却又温如一杯清水。
　　可是不只是现在，姚鱼偶尔露出此刻这样接近落寞的神情时，都令人移不开目光。
　　姚鱼的那句”跟尹翌凉有关的事，最好什么都不要想。”，老实说于双并不是很懂他想表达些什么，可是看着姚鱼此刻的神情，她又仿佛…….

　　看着姚鱼此刻的神情，她又仿佛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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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这猫名很快的就在百花宴里窜红。

　　人人都知道，穿云阁那个谪仙般的公子尹翌凉养了只像虎崽的离奇动物──猫。
　　这动物以翻肚打滚的可爱模样闻名，它躲在家具底下只露出一条尾巴乱晃得模样别提迷倒多少人了，一声喵呜就让人们拜倒…….
　　在这官腔而充满八卦与桃花气息的百花宴里，没有一个话题是不需要被把握的！而那些芳心蠢蠢欲动的可怜少女们更是为了要取得与尹哥哥的共同话题与联系，更是连饭也不用吃的来”追求”她，只为了求得”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何尹公子的小狐这么粘我”的称号。
　　刚开始一直过着乏味生活的于双还颇乐于被追捧，一碟碟美食送到眼前、还有人按摩伺候的日子谁不喜欢？可是很快她就害怕了。
　　一天起码要被数十只手反复搓揉就算了，还要忍受被紧紧抱着尖叫或者是狂吻、或是被抱着奔跑几乎脑溢血，只要是活物就无法过这样的生活呀！
　　那可恶的姚鱼，都只是远远瞥她一眼，又回过头去。
　　我靠，姚鱼以为她没看见他唇边那该死的幸灾乐祸奸笑吗？告非！她也要装冷艳逼退人群！

　　但她很快发现冷艳这并不是人人都有办法走的路线。

　　每当她冷艳的翘起下巴和尾巴、想要高傲离去表示不愿与人群为伍时，总有双臂对着她就是一熊抱，并在她耳边大喊：“这小东西不理人的样子也好可爱呀呀呀呀──”
　　告非，那边也有一个不理人、又与尹翌凉十足相关的美少年呀！你们怎么不去虐待他──
　　凄厉的猫叫时时有，却无法像咬尹翌凉、姚鱼那样用力咬人。
　　因为已经和尹翌凉约好要乖乖的了。
　　她只能呼气咆啸恫吓，或是竖竖毛来吓吓他人，但这方法也很快就没用，到最后，唯一的方法就只剩窝到万年冰山的不友善姚鱼身上。
　　日子不好过呀……

　　没什么敢与懒得理人又时时口出恶言的姚鱼搭话。
　　这是于双拿姚鱼当避风港后的结论。
　　明明举办百花宴的这宅邸处处人来人往充满欢乐热闹气氛，可是往姚鱼身边一待就马上安静下来了，仿佛隔着一个玻璃鱼缸在看外面的世界。
　　“你这样讨厌与人应对，为何还要来参加这百花宴？”一次她这样不解仰脸问姚鱼，姚鱼却只是淡淡敷衍她道：
　　“因为想来。”
　　这样的回答堵的于双无话可说，又继续望着热闹的庭园打发时间了。

　　看着三三两两笑成一团的快乐庭园，她这样远远坐着感觉有点落寞。
　　初来乍到时她的确很庆幸自己有来这么热闹的地方玩耍，可是最近有有点悔了。
　　来到这里之后她理解了很多事情。
　　例如，尹翌凉这样的人绝对是高不可攀的。
　　每当尹翌凉走过，身边的人都会回头看他，没有人是不知道他的，少女们更是对尹翌凉的事迹如数家珍，她窝在少女馨香怀中时不知听过多少次了。
　　尹翌凉太受欢迎，受欢迎的可怕，来到百花宴之后她完全找不到去与他说话的时机，尹翌凉身边总环绕着一群气息出众的男男女女。
　　那样的他高贵优雅从容有礼，像神祇，像月光，遥不可及。
　　自己不过是只妖，有点小姿色却在这小小的百花宴里也不是最出色的，如果于双是个武人，以她这样的条件是不敢前去与尹翌凉攀谈的。

　　宅邸外面的世界这样大，她根本配不上尹。

　　这血淋淋的事实于双此刻才发现，却为时已晚。
　　她寻求安慰般往姚鱼怀中一缩。
　　以为姚鱼会不耐烦的把她扔走的，却没等来他冷声的警告。不解仰脸看着姚鱼，却发现少年正看着庭院的边缘处，好奇循着姚鱼的目光看去却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堂妹尹翌容。
　　有着尹家好基因外加一番打扮过的堂妹今日特别抢眼。
　　此刻的她被好几个少女嘻笑着簇拥着往尹翌凉，明显看得出来她极度不愿意，无奈身旁同伴豺狼虎豹的想靠近尹翌凉这美色。
　　被推到尹翌凉面前，堂妹隐隐微怒神色冰寒，死都不肯与尹翌凉对望。
　　她似乎完全不想与尹翌凉对话而是一心想逃跑，却又找不到无故离开的理由，只能一脸愤恨的在已经开始对尹翌凉吱吱喳喳的少女堆中低着头握紧双拳。

　　“容儿，过来。”

　　那一声以内力发出、平稳却因量十足的呼唤让周围一时陷入安静，大家纷纷往声音的来源看去，一脸诧异。
　　因为开口的是姚鱼。
　　连在姚鱼怀中的于双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个孤僻魔王姚鱼竟然会主动呼唤一个人？
　　见鬼了！
　　堂妹却如溺水之人终于找到浮木般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一个轻功施展便翩翩来到姚鱼身旁，远远把尹翌凉抛在后方。
　　众人大多都是有嘴巴开开不知道发生何事的神情。
　　然后，无比惊恐的，于双看到刚到姚鱼面前的堂妹露出了一个阴狠的表情，堂妹小姐顶着一张温和有气质的脸背对大众、狠戾的以口型无声对姚鱼说道：
　　“我想摔他的猫！”
　　一愣，于双本能的抖了抖，好在姚鱼快手对她一揽带过了她懂得人话的反应。
　　可是姚鱼揽住她的下一个动作却是将她往堂妹怀中塞：
　　“请便。”他道。
　　于双震惊。

　　姚鱼你这没义气的家伙！去死死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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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预告：
　　拾柒、咬人猫
　　此时众人耳语声嗡嗡，无疑都是在责备平日孤僻名声差的姚鱼。于双急了，纵身一跳对着那少年肩膀就是用力一咬。
　　“啊！”
　　被姚鱼揪住的少年无法动弹，预料中的哀号声在死寂筵席里响起，而下一刻于双就被人提着颈子背拉离了少年。
　　仰头一看，是尹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