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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袁哲]短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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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说要与我共观这世间风月,豪迈之绪压抑不住,我感激涕零,却未曾想一别竟是永久,瞪着常相守的字样,有点难压抑心中的悲愤,一个人留在心中的感受如果用刻刀形容,那么记忆到底是用怎样的方式一点点钝刻上去,那种迟缓的痛是用一种蔓延到四躯百骸的姿态伸展开来。记忆用你最无法谅解的方式倏然抽身而去,只剩缅怀。
我的队长……
我的袁朗…………
你的一切不再属于我,你的眉眼,用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我的时刻,用耳鬓厮磨的口吻对我倾吐戏言,用豪迈壮阔之情告诉我们要常相守直至一生,而这一切皆过往不再。
失去一个人其实可以很简单,仅仅是这个人的痕迹、存在过的一切迹象,都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从你的生命中悄然退场,无可挣扎,无可挽留,不由分说的渐渐消抹。
只有这三个字,它们像是被赋予了魔力,被诅咒的力量,一看见痛的感觉就又会回归。就好像提醒着自己生死相隔的区别,你在那一端,妖孽横生的不羁一笑;而我站在这端,唯可哀愁伤感。
你说你懂得生之微末,我便做了这波澜壮阔与你相看。
你说常相守,随时随地,一生,我便就此一生与你端望。
恋恋旧日好时辰,记挂一生了无憾。
能够用无数次缅怀想起那是见到你的情景。你颔笑半倚在门框边,右手扶着门栏对我们投来不羁的一笑,我站在南瓜群里,只是愤恨的一想,这个贱人又要想出怎样折磨人的法子。只见你正准备落落大方跨门而出,结果一个不小心绊了个趔趄,南瓜们各个心里乐开了花,却都不敢声张,一个个脸绷的直直的。
当我以为自己的面部表情忍耐压抑的很好时,只见你双手后背,踱着步子慢慢凑近我,眉梢里带着戏谑,似是要拿我开刀杀鸡儆猴。我不由得咽了咽喉头,情绪绷于一线。你抬起右手,单捻食指指向我的眉心,肌肤触及着我眉间的粘腻,白牙咧开,对你迎面而来的友善,瞬间我不由得慌了神思。
“少校,别忍了,把你那些金贵知识给忍的断了气怎么办?可是我军的损失~”
贱人!小人!
如果不是有军法制度,真想一伸手把眼前之人扼住要害,狠劲下去一了百了。我在脑中幻想着把你碎尸万段的爽快感觉,全然不知你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反手把我压在身下,耳语道:“想什么呢?”
我真神奇这世上有人能把说话的语气调节的抑扬顿挫,犹如戏子一般如此“深情”的演绎出来。手臂被扭曲的让我直抽气,我还是一声不吭,似要把隐忍进行到底。我想在那个时刻,仅仅是哪一个时刻,我笃定自己是绝对不会爱上你的,我对你仅仅只有抗拒、内心的不服从、隐忍、质疑,但在这些情感里面,唯独没有情欲,也没有尊敬。
而这一切的开始与结束,就像生之微末,终将不保留任何可能性,顺着注定的一条路,从头到尾,我想那大概就是命运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