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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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北，三义咖啡厅
曹晓辉和肖静华对着坐在靠窗的一个雅座，每人面前都放着一杯浓浓的热咖啡。
“你爱我吗？”曹晓辉欠欠身，右肘支着桌面，轻抿一口，放下。
“一定要这样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不爱，我干嘛放下自尊苦苦哀求你留下？】于是肖静华转移话题。
“你如果爱我，请你为我好，放手；如果不爱，更应放手。”曹晓辉不打算给她任何机会。
“没其他选择？”
“……”曹晓辉点点头。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几个月，确切地说‘五个小时零二十五分’”
“五个小时！五个小时就能胜过我们的五年？”肖静华激动而不服，扶着曹晓辉的肩膀晃着反问道。
被她这么一晃，座位结结实实地碰到曹晓辉的尾巴骨，疼得她紧皱眉头，咬着嘴唇，强忍着，双眼却坚毅地直视着对方。“它们没有可比性！”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她能吗？”
“不知道，但我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你……”肖静华被她那坚毅不容违抗的目光刺到了，颓败地把曹晓辉丢到椅子上。
“啊！”被她这么一推，瞬间的剧痛，还是让曹晓辉忍不住叫出声来，光洁的额头直冒冷汗。
“你怎么了？”
“没事！”缓过那一阵疼痛，曹晓辉虚弱地回道。
“都疼成这样了，还没事？我送你去医院！”说着拉着曹晓辉的手要往外走。
“真的不要紧，只是前天不小心碰到尾巴骨了”曹晓辉摇摇手。“那个——”
“我答应你，谁让我爱你呢？”肖静华打断她的话，又无奈地笑笑，“恐怕我如果不答应你，我们从此就成了陌生人；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
被说到心事，一向我行我素不把别人的眼光放在心上的曹晓辉不好意思地愧疚地低下眉头，毕竟两人相交那么多年，而且她也不想两人关系闹僵，但到嘴边的那句“对不起”还是没说出口。
肖静华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实在地不甘心。施家虽然不及曹家的财富，但也算是革命世家、开国功臣，她爸爸的身家过亿，叔叔伯伯都分别是军区要员。她从小也是养尊处优、娇生惯养、说一不二的大小姐。
“放学了吗？”曹晓辉没想到问题就这样顺利地解决了，心情大好，顾不上伤痛急忙给修远打个电话，一天不见如隔三秋，还真的挺想她。
“嗯”
“在校门口等着，我马上到！”由于在繁忙的闹市区，曹晓辉说罢不等修远说什么就挂了。
不一会儿，一辆乳白色的跑车停在修远的面前。曹晓辉在车里远远地就看见一身蓝灰色职业套裙，笔挺鼻子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文静优雅的修远站在校门口。让她不禁想起了电影《逃学威龙》里张敏扮演的那位女教师，不过相比张敏，修远的脸部线条要柔和些，下巴微微上翘，那嘴角边一抹似笑非笑的浅笑更加迷人。
“想吃什么？”
“吃ren！”修远的头伸过来，坏坏地笑着色迷迷地把脸贴向曹晓辉。修远的眼不太大，但是一笑起来，上眼皮弯成了月牙般地美妙的弧度，同时又与下眼皮几乎合成一条线，迷离似桃花，妩媚指数十、魅力指数十。
“去！”曹晓辉一把推开眼前的那张勾魂摄魄的脸。
“脸都红了！呵呵”修远笑着把身体坐正，可是左手还不老实在曹晓辉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都不知你这老师是怎么当的？”曹晓辉强忍住心跳，娇嗔道。
“老师怎么了？老师首先是人其次才是老师；孔夫子曰：食色性也！”说罢扭过头，“你确定请我吃大餐？”
“嗯”【不是废话吗？】曹晓辉还是耐心地点点头。
“我选？”
“……”无语，再次点头。
“那就静宇轩吧！”修远狠狠心说出一个梦回无数遍的名字，可表面上却云淡风轻。静宇轩是W市最豪华的中餐厅，据说里面的厨师都是国宴级的。都说搞文学的需要体验生活，这种豪华的生活，修远还的确没体验过。修远虽然反对浪费也不赞成高消费，不过这种现象在中国毕竟存在着，她从内心里也想感受一下这种上流社会的氛围，找一下《红楼梦》的感觉。人生在世，偶尔奢侈一下也不为过吧！上帝都会原谅的。
看着修远满不在乎的样子，曹晓辉不可置信地看看她。【没看出来，一个抠门、满嘴的环保节俭的修远居然是静宇轩的熟客？！】
“不行就算了，我其实不挑食的，能吃饱就行。”修远被曹晓辉看的心里毛毛的，赶紧的改口。
“没~~没，我以为你比我还熟呢。”说完，曹晓辉一轰油门直奔静宇轩而去。【作为我心爱的人，你的任何要求都无需任何理由，对我来说只需为你达到】。曹晓辉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这样强烈地想宠溺一个人。
嘉和公寓
修远斜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曹晓辉的腿，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嗑。
“你的名字叫远，难道你家姊妹中有叫近的？”曹晓辉边抚摸着她柔顺馨香的长发边问道。
“可让你猜对了，我哥叫大近。”说着翻过身面朝曹晓辉，“刚才吃了多少钱啊？”
“两万吧。”曹晓辉淡淡地说道。
“嗯——啊！！”修远被雷的腾地坐起来，目瞪口呆。
曹晓辉也被修远这样的一惊一乍的雷到，不明所以地看着修远，无辜地眼神里在问“怎么啦！？”
“罪过！罪过！……”修远双手合十，迭声一片地念佛。“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骄奢淫侈’嘛！和那个妲己何异？你怎么不制止我呢？”边说着边指指电视里正在演的《封神榜》。
“多吗？平时和客商或高官一起，一桌最少要十万”曹晓辉从背后搂住修远的腰，轻轻地带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语道“为你，我愿意生生世世当纣王”。说完，曹晓辉自己心里也是一惊。疯了，她觉得自己真的疯了，要不怎么说出平时一贯鄙视的如此肉麻的话？而且是脱口而出，自然之极，仿佛轻车熟路。
修远感觉全身一阵酥麻，心里一股甜蜜涌过。“我长得有那么祸国殃民？”说罢转过身摸摸自己的脸。“不过，这个马屁我喜欢，(*^__^*)嘻嘻……”
“美你的！”说着曹晓辉捏捏修远的脸蛋。
“我觉得中国的历史学家很有趣、很感性。一个国家、一个朝代的灭亡，本来是历史的必然，它的原因是可以通过理性分析出来的。可他们偏偏一边理性的找出条条经验和原因，一边又找出一个美丽的解释，比如找出一个亡国之君和一个足以亡国的美人，把这个历史的必然最后竟解释为一个美丽的偶然。”曹晓辉边看电视边若有所思地说道。
“历史无论如何复杂，说白了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故事。”修远接道。
“其实这样解读虽然有些偏颇，但另一方面也说明中国历史学家对人性的深刻理解。在西方，只有古希腊时代才会有这样美丽的错误。”曹晓辉继续说。
“如果一个国家、一个朝代注定要灭亡的话，我宁愿是因为这个美丽的错误；如果作为臣民，注定要被祸害的话，我宁愿被美人祸害。俗语说：做鬼也风流！”
“就你俗！”
“我就俗！俗了又俗，俗不可耐！”边笑着说，边骑在曹晓辉的腿上，双手往曹晓辉怀里钻，嘴唇快、准、狠地找到目标，火辣辣地急切地又吻又啃。
“到——唔——卧——室”曹晓辉被撩的火起难耐，但爱洁净的她还是不习惯在客厅做，断断续续地说道。
（此段空缺2000字）
滚了2个小时的床单，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不分，灵肉合一，物我合一，天人合一，抵死缠绵，无限温存，精疲力竭，幸福满满，至善至美的享受。
性和爱情是不同的两种享受。爱情更多的是写意的，精神的享受和满足；而性则是写实的、□□的物质的官能的享受。它们亦有共同点，那就是都离不开感官，比如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亦和神经有关）。
爱情是人类——这种地球上独具灵性的动物的最独特的发明。爱情是灵魂的交流，是温存，是关心，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是脆弱时的安抚和慰藉，是体贴。至高的爱不过是“体贴”二字。爱情让人心温暖。心有灵犀般的神秘、美妙、满足的感觉。
我不知道，如果人类没有了爱情还能不能称为‘人类’？没有了爱情，那我们和动物何异？动物的动作我们称为□□，而人类却称自己同样的动作为“zuoai”；没了爱，那么□□和aiai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目的更多地指向种族的繁衍，它更多地出自本能——生命的存在和延续的本能；而人类同性的aiai和种族繁衍无关，虽然也有生命的本能的作用，但更多地是出自爱情。它是人类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中提炼出来的一种高级情感。这些也是曹晓辉和肖静华的aai与曹晓辉和修远的aiai的本质的不同之处。同样的动作，前者会使人久了生厌，变成毫无感觉的机械式的运动；而后者会令人生多彩缤纷，有声有色有滋有味，有其他人类情感（比如亲情、友情）所不同的独特的幸福感、满足感。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
几家欢喜几家忧，那里肖静华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身心受着双重折磨。你深爱的人不爱你，没有比这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啦！也许共产主义社会也无法解决此人生难题。杀了她，如果杀人能一劳永逸，肖静华早就做了。深爱便不会忍心伤她或她伤一分一毫，伤她或她伤是解决此类问题的最愚蠢的方法，因为那样只能让自己万劫不复。
金钱、权力永远只是解决金钱、权力范围里的事情。对“惟爱情主义者”，除了爱情其他都是闲杂人等、物等。而曹晓辉偏偏就属于这种人，也许她自己并不自知，但她确实在做。之前没有，并不表示她不是，而是因为唤醒她那颗沉睡的情种的“真命天子”还没来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