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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   水冰打开了门,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那个背影,清瘦却不单薄,总是给人宁静的感觉,他就是静静的坐在那里。
      轮椅里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转动轮椅回过头,终于和水冰的视线相对。
      水冰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甜蜜或是激动,都不是,好似有一些慌张,有些不敢见他,因为两个人之间的决定还没有答案。
      此时要怎么办呢?水冰惊慌起来,面色也有些紧张。
      火雷霆见水冰站在门口,看向对面,迟迟不动,挡住了他的视线,他根本看不到对面的人什么样,于是放下手中的布巾,走到了水冰的身边,低头询问着。
      “怎么站在这里不动?”看向对面的人,低声询问着,“认识的人?”
      “恩!”水冰轻轻的答应,好似是回答给自己听。
      “这样啊~~~”
      火雷霆打量着对面的人,站着的那个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的,而轮椅上的人,反而被衬着风姿绰约,即使高度低人一截,却比任何人都有气势,眼神无波,面色宁静,可是,火雷霆却感觉的到他的与生俱来的不寻常。
      “既然是认识的人,不过去打声招呼吗?”
      水冰瞪了一眼身边的火雷霆,“要你管!”
      火雷霆本来不是多事的人,但是一遇到水冰的事情他就会失了分寸,此时也是,水冰一直盯着对面的人看,甚至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脸色泛红,再笨的人也看的出来。
      火雷霆一脸敌意的看着对面那个男人,看来,这两个人只见不仅仅是认识那么简单。举步向前,沿着环形的走廊走过去,水冰见火雷霆走向靳情,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赶紧跟了上去。
      “喂,你要干什么?”水冰急忙拉住火雷霆,这家伙的最近的举动真的是很难理解。
      “既然是认识的人,理应过去打声招呼。”
      “那也是我认识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你给我们引荐一下,我们不就认识了,是不是啊,这位公子?”火雷霆看向水冰的身后,水冰回过头,原来刚才两个人争吵的时候,靳情已经推着轮椅过来了,站在水冰的身后。
      靳情冲着水冰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说道,“好巧。”
      水冰有那么一丝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又做不出自然的表情,袖子之中的手早就握成了拳头,紧张之下,只好面无表情又急促的回一句,“好巧。”
      靳情仿佛没有看见水冰身边的火雷霆一样,只是注视着水冰,而水冰的视线,几经婉转,还是落到了靳情的身上。
      火雷霆或许是被两个人之间的无视弄得恼火,或是对于水冰从未有过的羞涩感到酸涩,总之是内心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不舒服,“两位是打算在门外叙旧吗?不如我们进房间在谈怎么样?”
      靳情看了火雷霆一眼,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流,火雷霆似乎更加锋芒毕露,而靳情毫无内容的眼神,从火雷霆的脸上扫过再次落在水冰身上,水冰听到火雷霆的话才发现三人竟然站在外面,忙说道,“到我房间吧。”
      靳情点了点头,跟在水冰的身后,继而是火雷霆。
      进了房间,水冰坐在桌边为靳情沏茶,火雷霆却坐在了水冰刚才坐过的窗边的椅子上。
      将杯子放在靳情的手边,靳情轻轻的道了一声谢,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在火雷霆看来,这两个人之间的这份沉默反而更可疑,“水冰,你不介绍一下吗?”
      水冰瞪了一眼火雷霆,这家伙今天晚上不仅行为不正常,说话也阴阳怪气的,“这个是我在苗民族认识的~~~”水冰不知道要如何介绍靳情,说是朋友,他却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两个人之间却有了那样的约定,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要怎么介绍呢?
      “认识的?”火雷霆见水冰欲言又止的,很是奇怪。
      “认识的人。”这样说应该可以了吧。
      “哦,在下是杜陵城火家的火雷霆,不知公子怎么称呼?”火雷霆索性忽略径自纠结的水冰,直接问向靳情。
      靳情举止有礼,语气平静的回答道,“靳情。”
      “姓靳?可是国都靳家的人?”
      “正是。”
      “难怪有如此气度,靳家是大和国的四大家族之一,前一阵子,靳家的大公子还来过杜陵城,我们见过一面,却未能说上话,实在是可惜。”
      靳情微微颔首,并没有接话。
      “可是,据我所知,靳家只有两位公子,还从未听说过公子的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我孤陋寡闻,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水冰一下子握紧手中的茶杯,其实这也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只不过她从未想过要开口问他,最重要的是,在水冰的心中,总是存在的一种想法,如果她不姓文,靳情不姓靳,或许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更简单一些,再或者说,姓氏对于他们俩来说,反而是负担。
      “我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一直在外修养,没有留在国都,自然知道的人很少。”
      “哦,原来如此。”火雷霆看向靳情的腿。
      “问完了?问完了就回你的房间吧,明日还要起早。”水冰也说不上来火雷霆今日是怎么了,只好把他撵回去了。
      火雷霆见水冰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其实也是一肚子火,再在这屋里待下去或许会~~反正极其的不舒服,既然如此还不如离开。
      火雷霆站了起来,对着水冰的背影,深深的看了一眼,不知以何种心情吐出了仅有的一个字,“好。”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间,景泰早已经候在那里,似乎知道火雷霆会找他来一样。
      “这么晚了泰叔怎么会在?”火雷霆坐在书桌旁拄着太阳穴。
      “只是凑巧而已。”
      “什么凑巧?”火雷霆没有听懂景泰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
      “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和女娃认识,只是见他腿脚不是很方便,所以才会请示公子,没想到居然是丫头认识的人,而且关系还不浅,呵呵。”
      火雷霆看着笑得很不自然的泰叔,皱皱眉头,“不必解释了,我知道。”
      “那,公子在烦恼什么呢?”
      “我没有。”
      “公子难道不是烦恼,丫头和那人的关系,现在可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单独在房间相处了,既然丫头可把他留在自己房间了,两个人的关系定是不一般啊。”
      火雷霆身子一僵,他不想承认,但是泰叔确实说中了他心中所想,那个人,绝对不简单。但是火雷霆也不是执着于男女私情的人,对于那个男人的怀疑,更多的是他的身份。
      “不仅仅是这样,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火雷霆语气郑重严肃的问着景泰。
      “是谁?”
      “国都靳家。”
      “难道是靳家的小儿子,靳情?”
      “正是,泰叔知道这人?”
      景泰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眉头皱的很紧。
      “这件事,说来话长,甚至于和火家还有一丝渊源和牵扯,公子既然已经掌家,有些事情,也是该知道的。”
      火雷霆知道泰叔定是要告诉他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也很认真的对待,“坐下说。”
      “是!这要从三十年前说起,那时火家家主刚刚继位两年,却正是火家最稳定的时候,火家三兄弟齐心协力,真是火家极盛之期。”
      “火家三兄弟?”
      “对,当家家主火重明,你的父亲火重羽,还有火家的小公子火重楼。”
      “我记得,上任家主无论是才能还是德行都是历代最优秀的,只是终身未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年仅四十岁就去世了,却至今原因不明。”
      “不错,十八岁当上家主,期间二十二年,尽忠尽职,没有一丝懈怠,却死的不明不白,若是论武功,当时江湖上更是难逢敌手,这件事在江湖上也是一件疑案,火家发出悬赏令,找出凶手和原因,却至今没有结果。”
      “火家家大业大,大伯在的时候火家或许锋芒毕露,引人嫉妒,招来杀祸,也是极有可能。”
      “没错,事后,火家祠堂召开了堂会,本来是要你父亲接任的,你父亲却不肯,但是家不可一日无主,你父亲就答应暂任代理,那时你才只有两岁,你母亲生你的时候年纪太大,因此落下病根,身子一直不好。”
      这件事火雷霆知道,在他的印象里,母亲的身子一直不好,常年吃药,呆在房间里,父亲常常抱着他守在床边,直到他长大可以自己去看望母亲。
      “那,三叔呢?”
      “你三叔年少时意气风发,是三兄弟中最放荡不羁的一个,走南闯北,十分洒脱,却心高气傲,一直不肯接受家族的婚姻,火家也拿他没有办法,终于,有一年,他喜欢上了一个姑娘,可是那姑娘最后不知什么原因嫁给了别人。”
      “嫁给了谁?”
      “靳家的现任家主,靳心明!”
      火雷霆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发展,这件事情原来是和三叔有关系。
      景泰目光深远,回想着过去的一切,“那个女子叫方晨,清秀灵慧,嫁给了靳心明后,虽说只是侧室,却很受宠爱,对大房也是毕恭毕敬,没有丝毫的矛盾,可是奈何你三叔是个痴情种,对她念念不忘,一直未娶,心灰意冷之下回到火家帮助你大伯和你父亲,开始打理火家的生意,有什么累活苦活也是抢着干,家主需要镇守杜陵城,你父亲又是个有家室的,只有你三叔无牵无挂,一直在外漂泊着,直到听说方晨遇害了。”
      “怎么回事?”火雷霆追问道。
      “方晨当时刚产下一名男婴,母子却被人掳走,靳心明找遍了国都也不见人,你三叔知道了之后,也开始全国的寻找,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原来掳走她的人是天婴魔教的护师之一衣童,那人爱慕你三叔却不能得之,伤心灰心之下,恨极了方晨,就想要他也尝一尝失去心爱的人的滋味,魔教的人手段极狠,方晨产后身子虚弱,没有熬住就过世了,衣童气急之下就对那孩子下了巫蛊。”
      “巫蛊?”
      “对,就是同时下了巫术和蛊术,她既然伤害不了方晨,就要这孩子受到一世的痛苦,让你三叔后悔一生。这巫术蛊术同在,十分难解,火重楼和衣童大战几日,那衣童因为下巫蛊是耗费太多心力,终于战败了,天婴教对此事竟也没有深究,只是收回了衣童的尸体,将孩子交了出来,可是那孩子的双脚却再也站不起来了,你三叔请尽天下名医,一直没有办法,却决定,留在那孩子身边保护他,从此便没有在在火家出现过。”
      “靳家人怎么说?”
      “靳心明对方晨还是有情分的,他一直承认这个孩子,却从不提起,本来知道这孩子存在的人就少,他又从未在人前露面,所以,世人都不知道靳家还有一位小公子。”
      “难怪,火家的人一直不提起三叔,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去。”
      “是啊,你三叔一直大江南北的寻找名医,甚至于去到异族他乡,只要有机会和希望,他就会去靳家带着靳情去医治。这些事情,也只有我和火家靳家的族人知道而已,世人却是不知道的,他们只当靳家这位小公子早已经和她母亲一样遇害了。”
      “原来如此。”
      “其实还有很多的内情是我不知道的,或许这些故事背后,是只有这些当事之人才了解的理由,我们这些旁观者,没有资格去评价。”
      “大概吧。”
      景泰见火雷霆陷入沉思,心中不想让他参与到过去的恩怨中,急忙劝解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泰叔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更了解火家,并不是想增加你的烦恼,不要太在意,这都是过去了几十年的事情,你有你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当下的经历。”
      火雷霆点点头,“我知道了。”
      景泰站起身来,“好了,很晚了,早些休息。”
      “泰叔也是。”
      景泰离开了房间,火雷霆起身走向窗前,看着屋外的夜色,心慢慢的静了下来,“难怪你那么愿意看着窗外的夜色,确实很美。”

      另外一边,在火雷霆走了之后,水冰也没有自在多少,毕竟是和靳情单独的呆在房间里,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终于还是靳情先开了口,“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
      “恩,你~~~怎么会在这里?”
      “铃山的郑庭均大夫的寿辰到了,他曾经帮助过我,我这次是要去拜访祝寿的。”
      水冰想起去济世堂的时候,火雷霆带的大包小包的礼物,她还以为是见面礼的,原来还有这层理由,没想到那家伙照顾的还挺全面。
      靳情看水冰嘴角笑了起来,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想到什么这么开心?”
      “啊?没有,只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见你,本以为你还在巴洛那里。”
      “你呢?”
      “我也是刚刚拜访过郑大夫,明日要回到杜陵城了。”
      “这样啊。”
      水冰握着茶杯,和靳情沉默相对,似乎两个人很习惯这样的气氛,水冰突然笑了出来。
      靳情疑惑的看过去,水冰忙解释道,“啊,我是想说,我们好像从认识开始就一直这样相处,好像总是这么安静。”
      靳情想了想似乎真的是这样,他性子本淡,水冰似乎也不大爱与人相处,但是两个人的性格确实莫名的契合,这般安静的场面反而缓解了尴尬,比起聊天更适应,因此答道,“这样很好,很舒服。”
      水冰见靳情不但不觉的奇怪,反而和她的想法接近,内心竟有一丝悸动,说不上来的愉悦,“恩!”
      “你明天要去杜陵城?”
      水冰点点头,靳情温和的一笑,“其实明天拜访过郑大夫,我也要去杜陵城内。”
      “是吗?你的腿不用再泡药泉了吗?”
      “恩,已经可以了。”
      “这样啊~~”
      靳情看着低着头转动着茶杯的水冰,心里的感觉很奇怪,突然开口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去杜陵城?”
      水冰讶异于靳情的问题,“为什么要问?这是你的事情不是吗?”
      靳情的眼神似乎有些失望,声音带着低落,略带嘲讽似的,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也对”。
      显然水冰并没有听到,她一心想的是,靳情也回去杜陵城,两个人又可能会见面,但是她要怎么办呢,那个答案她还没有想好,靳情呢,靳情想好了吗?
      水冰抬起头看向靳情,他只是盯着茶杯,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变化,水冰不禁失望,这次的相见,内心忐忑的难道只有她吗?靳情现在的心情又是怎么的呢?他有没有认真的想过,考虑过,这次的相见,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水冰终是浑浑噩噩般的说出了心中所想,此时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靳情,你有答案了吗?”
      靳情抬起头,看到的就是水冰不同往日的眼神,那目光中带着近似哀求一般的意味,盈光闪闪,又十分的坚定和认真。
      他要如何回答呢?
      如何回答那晚的约定?
      “我想,现在我需要更认真的去考虑一下了。”
      水冰没有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什么叫现在,什么叫更认真,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那你呢,你有答案了吗?”
      水冰的眼神黯淡下来,“我也不知道。”
      靳情看着水冰迷惘的样子,内心又有些不忍,语气带着温柔和安抚,“或许再过些时日,我们就有答案了。”
      “恩。”
      “那我们杜陵城再见。”
      “好。”
      靳情缓缓的退出了水冰的房间,水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如往昔。
      答案,其实早就已经有了,她所犹豫的,是靳情的态度,总是在暧昧的边缘徘徊,让水冰也不禁动摇起来,如果故事之中只有一个人在演绎,另一个人始终在游走,是不是很累?
      她要的,可能不是那个答案,只要一个态度,安定她不安地内心就好了。

      第二日,水冰拖着疲惫的身心,走下楼去,火雷霆早早的就候在那里了,看起来,他的面色也不是很好。
      昨夜火家的过去带给他太多的惊讶,那个靳情也让他有太多的警惕,这个人物不简单,虽然身有残疾,但是却仍然感觉的到那种气势。
      水冰坐在桌子边,随意的拿起筷子,却迟迟没有动口,火雷霆看似无心的提到,“那位靳公子今天起早便和随从离开了。”
      水冰简单的答道,“恩。”
      她是知道的,或者说是一晚没有睡,今早靳情那边的动静她一清二楚,她只是坐在桌边,静静的听着他的离开。
      那熟悉的轮椅声,一直到它消失为止。
      “在想什么?”火雷霆轻声询问着,即使他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在意,不要瞎想,但是水冰的表情反应是在是无法忽略,那种心不在焉,那种郁郁寡欢,他内心的煎熬和妒火快要逼疯他了,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只能任由那个男人留在她的房间,只能看着她心情不好的抑郁,只能轻声询问,火雷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般的降低自己的身份,何时你这般低微了呢?
      水冰头也没有抬,只是敷衍的回应着,“没什么,只是想早些回去!”
      好想早些回去,云哥哥可以早些醒来,现在她的心情,除了云哥哥又有谁可以倾听呢?
      “好,我会叫车夫快马加鞭,用快的速度回去。”
      水冰抬头看着火雷霆,此时的他还是挺顺眼的,“谢谢!”
      火雷霆上车前嘱咐车夫加快速度,同时也叮嘱他不要过于颠簸,适当就好。
      水冰坐在马车上,看着行驶间的风景,这边的风景和来时的那边很不一样,有一些人家和牛羊,很安详的景象。
      火雷霆依旧捧着一本书,靠在车壁,但是视线却投在水冰身上,看着她发呆,看着微风吹起她的秀发。
      水冰目视远方,却突然开口,“一对夫妻要经历多少才会有今生的相遇呢?”
      “怎么突然这样问?”
      “只是觉得很奇妙,大千世界,冥冥之中,独一无二的相遇,独一无二的姻缘。”
      “很羡慕?还是很期待?”
      羡慕?好像没有,期待?也好像不对。她和靳情之间,有着独一无二的相遇,不需要期待,她只是迷惑,这份相遇会不会开花结果。
      水冰摇摇头,答道“只是感慨而已。”
      火雷霆听到这样的答案,苦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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