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异事》北方之北

16、第15章 夜探西山坟地（2）

　　1．
　　夜越来越凉，惨淡的星光已经被淡淡的云朵给遮住了，林子里一瞬间更黑了。
　　他们打着手电继续往前走，并不时地用眼睛警惕地四处瞅着。
　　他们走到胡老四死的那个地方看看，并没有什么发现。
　　“我们上山！”陆晓楠说。
　　快出林子的时候，小北忽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等再细看的时候，只见身边的地上多出了一片大大小小的山洞。
　　“这是怎么回事？”小北奇怪地问。
　　陆晓楠用手电仔细照照，想了想说：“哦，忘了告诉你，这是以前村里人挖石头弄的。我们以前经常来这儿的洞里玩。”
　　“晕死！”小北说，“里面不会有鬼吧！”
　　“有你个大头鬼！”陆晓楠说。
　　刚说完，他忽然不由得一怔，说：“哦，我想起来了……”
　　“什么？”
　　“前几年，村里有个人在这里挖石头的时候，被石头给砸死了。”陆晓楠说，“那时我刚好放学，看见他被人用拖拉机拉回来，路上全是血……”
　　“别说了！”小北生气似的说，“别给我编故事！”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陆晓楠说，“他死的地方可能就在这附近。”
　　陆晓楠说完，自己的身上也不由得冒出了一些冷汗。
　　再放眼望去，只见从脚下到半山腰那些大大小小的山洞张着大口阴森地望向他们。
　　小北点了支烟，吸了一口，然后说：“我们别走了，就在这里先呆一会儿吧！”
　　陆晓楠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电在四周照来照去。
　　就在他刚转身的时候，忽然从有一个黑影迅速地从路的一侧闪向另一侧的林子里，速度之快出乎他们的想象。
　　陆晓楠张大嘴巴说不出话。
　　“是、是人吗？”陆晓楠问。
　　“什么是人吗？”小北没看见，奇怪地看着陆晓楠。
　　“有个黑影儿，突然跑进了那边的林子！”陆晓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小北吓了一跳，说：“不会吧，你可别乱说。”
　　“真的！我没瞎说！”
　　“反正我是没看见，没看见。”小北深吸了一口烟自我安慰道。
　　他的话音刚落，便看见林子里忽然真的有一个黑影从林子的一边飞快地闪向另一边。
　　“啊！还真有！”小北惊叫道，他一惊，手里的烟被折断了，烟头戳在了他的手上，疼得他大叫。
　　“追！”陆晓楠说着就追了过去。
　　小北本来不想追过去，但是他一想这里有个人被砸死了，自己也不呆了，便也跟着陆晓楠追了过去。
　　可是，当他们进到林子后，那黑影却早已不知去向。
　　此时，原先吵闹的林子一瞬间变得非常安静，没有一丝声响。周围的树林如僵尸般立在那里，死气沉沉的。
　　小北的手心不由得沁出冷汗。陆晓楠虽然脸色也不大好看，但他仍故作镇定，竟哼起歌来。
　　小北拿着手电在四周照来照去，但照每一个地方都是胡乱地闪一下，因为他真怕照见他不想看到的东西。
　　陆晓楠离小北有两米远的地方往山上照，此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喘息声和轻微的脚步声，还有陆晓楠变了调的歌声。
　　小北正要说话，忽然陆晓楠大声地叫了起来。声音在这个静寂的林子里回荡，还有几声回声，但是，回声的最后竟然是个像婴儿的哭声！
　　小北几乎吓得几乎要跳起来，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他刚一回头，便看见陆晓楠的手电照着的树梢上竟挂了一顶旧毡帽。
　　“这，这像是我……爷爷的！”陆晓楠失声地说。
　　此时，小北已经把注意力集中到这顶旧毡帽上，是的，这顶毡帽是熟悉得很，与他在是他在相片里看见的陆老爷子戴的那顶简直一模一样。
　　难道真是老爷子的？可是，这怎么可能？！
　　陆晓楠说：“但愿我是看错了。这顶帽子怎么跟我爷爷的一样？！”
　　可是，事实是，陆晓楠没看错，小北也没看错。
　　但是，现在他们却看错了，因为，那树梢上什么也没有。
　　——旧毡帽忽然之间消失了！
　　两个人一时愣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
　　小北拍了一下陆晓楠的肩膀，然后，他们心有默契似的一起转身一口气向村子里跑去。

　　2．
　　站在村口，两个人都已经满头大汗，陆晓楠在不停地擦汗，呼呼地喘着粗气。
　　小北看了一下手机，此时已经是夜里10点多了。
　　村子里大多数人们都已经熄了灯，只有少数几家亮着灯。
　　胡老四的家里，现在也已经没了动静。远远看去，院子里昏黄的灯光闪着奇异的光，和着那灵棚上飘荡着的白色折纸，显得更为诡异。
　　小北掏出烟给了陆晓楠一支，然后一起点着。
　　小北说：“你那会儿在林子里有没有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就是在你的那几声回声里。”
　　“我也听见了，可是这怎么可能？”陆晓楠点点头说，“还有就是，我死也不会相信我爷爷的帽子怎么会挂了树上？这，这怎么可能？！”
　　小北一想到屋子里的那张旧照片，心里对老房子更多了一分恐惧感。冥冥之中，感觉那屋子里肯定不干净。
　　小北把心悬到了嗓子眼儿，提心掉胆地往老房子走去，心想：但愿不要在里面看到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可是，当他们走到老房子门口的时候，忽然发现屋里的灯灭了。
　　而事实上，在他们出来的时候里面的灯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