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men:Frist Class/Wanted] Tears of Stars》ricecake

4、No sugar at all

　　Sean在自己的一声哀嚎中惊醒过来。
　　他睁不开眼，脸上似乎糊着一层蜡状的壳。无力地扑腾了几下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躺在半凝胶状的液体里，尾椎骨那里还残留着一丝酸麻。
　　Sean痛苦地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起自己之前的境地——
　　一个爆米花落在他鼻尖上，他下意识地抬起手去捞了一把，然后咬着牙直起身来。

　　Wesley就坐在浴缸的大理石边沿上，手边放着啤酒和半张披萨。他居然Sean昏睡的时候把一台电视搞进了浴室，放在屋角的一个矮凳上，音量开得极小。Sean用力揉了揉揉眼睛，然后注意到Wesley没穿上衣，他赤裸后背的大半边都被新鲜的浅红色伤疤覆盖，乍一看去像是一片微薄的火焰。

　　Sean知道那是Wesley几天前从Alex那里得来的灼伤。警报器响起时他正捧着灭火器在地下室外待命，忐忑地冲进去后就撞见Wesley用匕首割开自己的衣服甩到墙角，然后飞快地拎起一桶冰水浇在自己身上。
　　"你，你还好？”Sean记得自己在一道道火焰中像兔子一样蹦跳着凑到Wesley身边，然后惊恐地发现这人上身左肩附近的皮肤正散发着焦臭的气味剥落下来。
　　Wesley在Sean尖叫前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叫Hank带医药箱过来。”Wesley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Sean拼命点头，然后拔腿就跑。离开那个炽热的空间前他下意识地回望了一眼，Alex正在Wesley身边徘徊，焦躁地试图歼灭他自己造成的火势。而坐在地上的那个男人一边嘶嘶地抽着气，一边从自己尚且完好的裤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然后他缓慢地用右手抽出一根，凑到附近奄奄一息的火苗上。

　　Sean深深地觉得Wesley这个人真是不怕死。话说回来，谁能在被熏得背上没有一块好肉的时候还会在晚饭时准时坐在桌边，面不改色地嚼着培根呢？可怜的Hank倒是吃了两天素。那之后Wesley在被大家私下成为“复活池”的浴缸里呆了27小时，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满满一罐烟蒂，身后尘雾缭绕得如同小伦敦。他精神饱满地重新提枪上阵，揪着Alex的衣领把他带离堆满点心的茶桌，还顺手掠走了最后一个泡芙。

　　“我做不到！”Alex的叫嚷声听起来愧疚又烦躁，“用镭射追击子弹？饶了我吧！我会——我会烧死你的！”
　　“就凭你？别说笑了。"Wesley的声音被甜腻的香草奶油搅得有些柔滑，却依然盖不住那股近乎兴致勃勃的坚定，“放心，这次我会用橡皮弹。”
　　一直到深夜，Alex才浑身乌青地爬回来，身后跟着神定气闲的Wesley，只损失了一件衬衫。

　　“他的子弹会见鬼的转弯！”在Sean的帮助下Alex才勉强把自己扒了个精光，然后哆哆嗦嗦地栽进浴缸。
　　“对啊，我们都见识过了。”Sean用两根手指拎着Alex的平角裤扔进洗衣篮，从柜子里摸出一个伏特加瓶子。几乎是从训练开始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开始偷酒喝，Sean怀疑Wesley对此心知肚明，每次都在瓶子里留下刚好让他们喝到脸色微红的量。
　　“——但他，他还能预知我镭射的走向！不穿辅助衣的话我都不清楚自己会射到什么鬼地方，但他就能看得出，然后钻空子往我身上打枪！开枪的时候他还在笑！这是报复！一定是报复！我跟你说，他一定是钻到我脑子里——”
　　“你的屁股都比你的脑子更有方向感一点，”Wesley悄无声息地走过来，“所以我只能观察你的身体。”他应该是刚洗过澡，发丝湿润卷曲，身上穿着件灰色的棉织T恤，印着DNA构造图。配着下身的米白色灯芯绒长裤，这打扮让他看上去活像个无害的大学生。

　　“你或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你的身体很聪明。它知道通过动用那块肌肉、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可以将镭射发射到哪里，会有多大的强度。到目前为止你的动作都很单调，所以我能看出大致的规律。”
　　“你，你真的能——”
　　“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Wesley贴着Sean在浴缸边蹲下，“当然如果你认为我在胡说，那么也可以让Hank加入进来，给你建一个数模之类的——”
　　“不，我信你，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不是吗？”Alex眨了眨眼，“但我也想要个数模，那听起来很酷。”
　　Wesley点点头，他平淡的眼神里终于泛起了一点笑意，“那你还得继续练习，直到Hank认为走进场地不会导致生命危险，这事才有商谈的余地。”，他从Alex手里拽走酒瓶一饮而尽，然后用瓶子敲了敲Sean的脑袋。
　　“明天轮到你，早上10点，喷泉池边。”
　　Sean忙不迭地点头，目送Wesley离去后他转过头看向死鱼一样漂在浴缸里的Alex。
　　“不会比被Erik从雷达顶端踹下去更糟糕了对吧？”他以一种竭尽全力的欢快语调这样问。
　　Alex翻了个白眼，然后把嘴埋进水面下吐了个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