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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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避开了吃饭时间，坐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一角，随手翻阅着手上的《魔法要略》。
虽然不需要进食，但是看见一群人在你面前吃得有滋有味也是一种折磨，况且，我惊恐的发现，随着魔力的融合，我的五感——味觉，嗅觉，触觉，视觉，听觉，敏锐度有所下降。
感知在下降，能力在消退。
我想，当我完全融合霍格沃兹的力量，我自己大概再也无法感知这世界。
大概会有很奇妙的感觉吧……75
可能面前是一片任何光线都无法穿透的黑暗，极力睁开眼睛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伸出手去，四周是一片虚无；耳边是令人发狂的寂静，就算大喊大叫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鼻端嗅不到阳光或是青草的气息，使劲掐自己也不会感觉到疼痛……
甚至，连确认“自我”的存在，都变成了一件无比艰难的工作。
当然，撇开这些不谈。如果静下心来，或许还能体味到周围魔力的流转，霍格沃兹的魔法阵如同刻在自己的身上，霍格沃兹的感知就是自己的感知，也许不能称之为感知，是直接呈现在脑海中的，霍格沃兹的内部情况，如同自己身体哪里疼痛那般清晰……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翻页的手指不知不觉的停下了动作，松懈下气力……
啪！
原本放在膝盖的书落在地上，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眨眨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想要弯下腰去去捡，视线内多了无数对腿。这才注意到，晚饭时间结束了。
那些小贵族们在公共休息室，三三两两，各自为阵，小声讨论什么。我隐晦的打量小蛇们的表现，没有发现什么。
倒是德拉科坐立难安的样子，不多会儿，像是下定决心，大跨步向我走来，气势汹汹如同是来责问。
我皱起了眉头：还没有吸取教训吗？喜形于色，不懂掩饰，认不清状况。众目睽睽之下，对
我这位斯莱特林露出不满的神色，他，到底在想一些什么？
公共休息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到德拉科急匆匆的脚步声。
*
“伊莱！”德拉科走到我身边，微微有些气喘，他站在我身侧，匀了匀急促的呼吸，才开口，道：“听说你今天下午跟哈利•波特相谈甚欢？”
语气里是全然不经掩饰的急迫和担忧。
心里突然欣喜袭来，这个家伙在担心我呢！只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
“相谈甚欢？”我优雅的合上了书，放在一旁，转过去面向德拉科：“你听哪个胡说八道。”
“真的！”德拉科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说……”
“说什么，不过是遇到，说上几句话罢了，哪个碎嘴的在嚼舌根！”我撑在椅背上，托着脑袋，一派云淡风轻。
德拉科皱了皱眉，抿着嘴：“你怎么能跟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在一块呢，你难道不知道……”
“你在质疑我！德拉科，我对你宽容，不是你恣意妄为的理由，仗着马尔福的名号为所欲为。”恶意的笑了一下，“想想看吧，德拉科，抛却马尔福的姓氏，你还剩下什么？”
德拉科睁大眼睛，震惊的看着我，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我的嘴里。好半响，才涨红了脸，颤抖的手指攥紧了魔杖，像是要抬起来指着我。
我心里很愧疚，这孩子真心把我当朋友，担忧我的处境，可是我却为了某些不得不为的目的伤害他。
倏地一惊，手腕上一滑，冰凉的触觉，空气的刺激甚至产生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嘶嘶嘶，海尔东回来！”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蛇语。
海尔东又窜回来，我抬起手腕让他盘好，他在我手腕上，直起身子，毫不示弱的吐着蛇杏，威慑着德拉科。
我用另一只手不断安抚着他，一遍又一遍。
等海尔东平静下来，安心蜷曲在我的手腕上，我才抬头深深看了一眼德拉科。
德拉科倔强的与我对视，心里不是不后怕的，如果我的反应再慢一些，这个孩子大概要交代在这儿了……
无知才无畏啊……
站起身来，从德拉科身边过去，没有一点停顿。我知道他的背影倔强而且寂寥，只是现在……
*
“学院首席，”我顿了一下，突然发现不怎么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了——霍格沃兹偷偷告诉我——我接着说，“艾伯特•伊利斯！”
他从一旁的座位上站起来，示意他在。
我朝他点点头，回头看向另一群聚在一起的人，“还有五六七三个年级的首席都过来吧，今天的事，会给你们一个解释的。”
他们对视一眼，“不，不，不，您身为斯莱特林，并不需要解释什么。”
“应该的，”我并不想在众人面前多说什么，“过来吧，去斯莱特林会议室，还有其他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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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内，我没有坐在上首，而是在会议室的一角坐下来，随手指了一指，“你们也坐。”
他们还是犹豫，磨磨蹭蹭。
“就按次序坐啊，说起来斯莱特林内部等级森严呢，你们本来该坐哪就坐在那里，不用考虑我，你们延续下来的座位排序从来就没有包含斯莱特林本身。”我明确的指出。
他们眼神交流了一下，走到各自的位置上就座：“我们不明白。”
“你们不需要明白的！”我微微一笑。
建校之初，用斯莱特林来命名一个学院就决定了学院的内部排序不会再出现斯莱特林，斯莱特林高于一切。简单来说，就是利益分配，学院内部，斯莱特林只有名誉，而不参与利益分配。我只是在心里想想，面上仍然维持着优雅的微笑。
“我直白的跟你们说了吧，因为你们这段时间的过度反应，让我觉得斯莱特林的制度无法维持。”
停顿了一下，才说：“我之前见过一次邓布利多，偏心的很，也不想想，没有斯莱特林霍格沃兹的经济怎么运转。”
我面向他们，神色严肃而且恳切：“当然这些并不是你们该关心的事情。我想说的是，你们已经是高年级了，七年级有终级巫师等级考试(Nastily Exhausting Wizarding Test ，简称N.E.W.T或NEWT)，五年级有普通巫师等级考试（Ordinary Wizarding Level，缩写为O.W.L或OWL) ，即将面临毕业，其他学科我不知道，但是我看那个奇洛教授完全靠不住的样子，我的想法是，成立学习小组，每组有一个组长，管理教导。”
“我并不要求，你们所有人每门课都能拿到O，可是最低要求，所有人都能过。”我撸了撸耳边的碎发，“你们觉得呢？”
我看他们还是有一些迟疑，“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
艾伯特•伊利斯，“这的确是很好的想法，可是还需要讨论……”
我摆摆手，“这本来就是个提议，你们看着办就是了。说起来，还是今天那个表现一场活泼的格兰芬多女孩提醒我的呢。”
我眉眼含笑，“斯莱特林可不能被格兰芬多比下去。在课业上更是不可以。”
艾伯特•伊利斯正色，“我明白了，我们会尽早安排下去的。”
*
我将而耳边的碎发顺到了耳后，压着声音说：“单论战斗力而言，当年萨兰查也不及戈德里克的，但是打斗的时候戈德里克完全没有占不到上风，为什么呢？”
嘴角还是如沐春风的微笑，目光却已经冷了。
“我一遍又一遍的强调，你们是斯莱特林，三思而后行。你们呢，又听进去多少，想着什么？我的话不过是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都没往心里去。”
“虽然没具体表现出来，我还是看出来了，你们觉得对格兰芬多就算用暴力手段也无所谓，低年级的起了冲突也不会拦着。那些年纪小的就算了，他们还有很长时间去了解。你们呢，毕业之后，就要开始接受家族事业，你们的心智呢，手段呢？这样如何成为支柱，顶起斯莱特林的未来。”
这可谓是苦口婆心，甚至可以说侵犯了他人的隐私。如果他们再一意孤行，把精力放在和格兰芬多的争斗上，我也没办法，一群不懂得自救的人，没有拯救的价值。
他们都面沉如水。
“我们蝉联了六届学院杯，难道你们不想把这荣誉传递下去。”我察言观色，捡起了另一个话题。
“如果是以前，好说，今年难！救世主入学，邓布利多需要树立威望，这大概是第一步。”
“不至于吧，格兰芬多的分数一直都不高……”五年级的首席，一个明艳的学姐这样说。
“为什么不会，邓布利多是校长，只要有理由，他就可以为格兰芬多加分。”我微笑着反问。
“那要怎么办？” 艾伯特•伊利斯一脸虚心受教的表情。
我轻叹了一口气，“我会留意的，你们安心坐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第一件事，你们的分数让别人望成莫及。然后，有什么我会通知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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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我决定说出来，那个不算太成熟的想法。
“救世主一个人不可能成就大事，他的身边需要同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会是格兰芬多，可是却也可以不止于格兰芬多。”
“以斯莱特林的手段，让别人产生好感还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发生了什么，这不过是校园内纯真的友谊。”
“还有，你们不要轻视其他两个学院，能够在黑白大战中好不伤筋动骨的保存下来，哪里是没有手段在，就算最后与格兰芬多水火不容，他们人再多，多不过三个学院。可能格兰芬多的那些高年级冥顽不灵，不过一些低年级的注意引导，很有可能扭转过来的。救世主才刚刚入学，一切都未定呢！”
对格兰芬多要软硬兼施，强大的实力使他们敬仰，平和的态度使他们亲近。
这些孩子并不笨，本性也不坏，只是脑袋里少根筋，认为这世界不是黑就是白，对于认定的事情坚定不移。所以，要改变他们的信念很难，但是，只要找到正确的切入点，信念的崩溃也不过时顷刻之间。
“其实只是我很想看看，和斯莱特林交好的救世主，邓布利多会是什么反应呢？”
在座的几位都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