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惊爆！大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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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与赵怀仁婚后三年仍膝下无子，担心犯了“七出”之罪遭丈夫休弃，她这一年没少补身体。不光要生，还要生个好的！所以她立志要为赵家生个儿子，以保住正室地位。恐怕我会遭到如此仇视，也是因为刘氏一厢情愿地认为赵怀仁嫌她多年无所出，准备纳妾。
整个用膳过程我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知是她给公公面子，还是赵怀仁已经将误会澄清，总之她就是没再找我麻烦。
另外，那位新来的公子样貌虽不及赵怀仁般软玉温香，却也是个美人胚子，言语间透着不拘，只是他那双凤眼似曾相识。
“沈让见过赵姑娘！”他拱手一揖，“如今能一睹姑娘芳容，乃沈某三生有幸。”
俊逸公子主动与自己攀谈，赵小姐连忙答礼：“宁宁无才无德，公子见笑了。”紧接着收起下巴腼腆一笑。
喂喂~听说过有句话叫“谦虚过度便是虚伪”么？
“哈哈哈~好啊！好啊！”赵老爷子似乎很开心，“沈公子不必多礼，就把这当自家。”然后他睨了眼赵宁宁，吩咐道：“沈公子来府小住几日，宁儿你多关照些。”咦？古代不是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嘛？噢~看到赵宁宁与沈让之间暗暗的秋波，原来公子的目标不是老爷，是小姐呀！似乎已经把未来的岳父大人降服了。
已近戌时，赵宁宁抗不住先去歇了，只留下几个大男人和刘氏在厅里饮着茶。也不是谁提到了栗子，刘氏就硬叫我去园子里摘。
今天刚立秋，栗子还不太熟，望着满树半黄不绿的“毛刺球”，我只得硬着头皮用杆子打。有时候果球正好掉在脑袋上，就扎得头顶一片生疼。
“在下面怎么摘？上去！”夜叉出来监工了，看样子赵怀仁依旧没跟她说。
我不敢造次，小声埋怨几句便爬上树，避开各种昆虫，双腿夹紧盘坐在其中一枝树叉上。正当我专注于手上的果球时，一阵秋风吹过，不知从哪儿飘来一条“辣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我嘴上。
“嗯~~~~~~~~~~~~~~~~~~~”我不敢张嘴，又不敢伸手掸，只是猛摇头，全身的感应神经都集中在嘴上，脚底一个不稳就栽了下去。
“嗯~~~~~~~~~~~~~~~~~~~”又一声惊叫，我也太惨了！泛着泪花的双眼猛然间瞥见一抹高瘦的身影刚从厅里出来——赵琢！救救我！！！
虽然赵琢没动，我却掉进了另一个结实的怀抱，五根青葱玉指帮我摘掉了嘴上的毛虫，柔柔的笑声在头顶荡开，带着一抹轻佻，一抹戏谑：“呵呵~姑娘太不小心了！”
仰起头望向来人，我终于知道赵宁宁为什么第一眼就被他吸引了。一湾剪水双瞳，柔情四溢，幽幽深潭不见底。好一副勾魂摄魄的眸子！只可惜……
我从沈让怀里挣脱出来，正色道：“多谢公子搭救，小波感激不尽。”
一双美丽的眼眸，电力十足。只可惜玩味过多，正经太少，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主人的内心是否也如这双眼一般，“绚烂璀璨”。
注意到我的古怪眼神，沈让似懂非懂，倒也识趣地让了条路出来。我不再多礼，忽略刘氏一副没看成好戏的遗憾表情，提着整篮栗子准备回去。经过赵琢身边时，瞥见他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复杂神色，却无心推敲，绕过他进了大厅。
“谁是于小波啊？”正赶着主位上赵太师发问。
看见旁边赵怀仁一阵猛挤眼，我不情愿地上前一步，道：“奴婢就是于小波。”他又耍什么阴谋诡计？难道非要把我撵出太师府不成？
“嗯~长得还算端正。”赵太师像看儿媳妇似的细细打量我，惹得我浑身不自在。
外面的人陆续回座，刘氏以为我正被老爷骂，一脸得意地扭到赵怀仁身旁以示她的地位，当听到老爷后面一句话时，顿时粉脸煞白。
“既然吾儿喜欢，便择了日子早些成婚吧！”
什么！？
顾不得老幼尊卑，我抬起头瞪着太师，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型。我想我当时吃惊的程度绝不亚于刘氏，而且我保证比她更不爽。
“结婚？跟谁结婚？”我眼神游离，在赵怀仁和太师之间闪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究竟问得谁。
“当然是跟琢儿，他很中意你！”赵太师语气中透出不可违逆的意思，似乎对我的无礼发问很不满意。
赵琢？哦呵呵~如果说大婚是今天第一个惊爆的消息，那么这就是第二个。他什么时候喜欢我了？之前见他还假装男女授受不亲，如今竟然想强婚？喜欢我的话可以先谈谈恋爱拉拉手，不用那么着急结婚的。我瞪过去，发现赵琢也一脸错愕地看向赵怀仁，两人一颦一顿交换着讯息。
“于小波！”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赵太师强压怒火，“难道我家琢儿配你不起？”
“小波不敢！”一定是赵怀仁趁方才我不在，跟他爸说了什么。看准了我平时唯唯诺诺，我就偏不如他们所愿，“是小波配不上二少爷。”
“哼~这是你的福气！何况又不是让你做正室。”
突~突~突，额头上三条青筋暴露，我咬着嘴唇半骂：“若是侍妾，那小波更是万万不能答应！”
赵怀仁似乎没想到我敢跟老爷顶嘴，一张脸时青时白，微眯的眼里尽是让人琢磨不透的情绪，可想而知他内心又是怎样的倒海翻江。其实我最气的是赵琢，明明我们两人都是受害者，他能容忍兄长这样安排自己的终身大事，难道就因为他不是太师亲生的？我瞥了眼一旁的刘氏——幸灾乐祸如她，心肠这么坏，活该生不出孩子。今天要是让我嫁给赵怀仁，说不定我为了气死她也会答应！
“混账！一个身份不明的丫鬟还想做正室？”由于我语气决绝，引得赵太师拍案而起。
“老爷误会了，小波并非此意。”我抿了抿嘴，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情愫，“而且小波不是身份不明的人，只是离家乡太远，恐怕今生都回不去了……”话至此，我也无法继续。
赵太师勉强算个君子，见勾起了我的思乡之情，口气也软了下去：“不知姑娘家住哪里？待姑娘和琢儿成亲之后，老夫可以差人将姑娘的父母接来。”估计这已是他最后的让步。
“不必麻烦了，家母还有弟弟照顾。”我没有弟弟，只是想到了大咪，“弟弟孝顺疼人，定会常伴母亲左右。”我减缓了语速编着，由衷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来，“小波离家本是为了抵债，谁想债主又用小波抵了他家的债，辗转反侧，小波便来到太师府。”
“听了这么半天怎么没提到你爹？”母夜叉笑盈盈地开口：“难道是因为你爹欠了一屁股债，于是扔下你们母子落跑？”她眼珠一转，接着用袖子挡住合不拢的嘴，哼道：“还是说你爹早就死了？”
“嗯哼~”赵太师轻咳一声，貌似我又找到一个受不了这三八的人！
的确！这夜叉再笨，戳了这么多下也总会有一下中标。赵怀仁啊赵怀仁！恐怕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吧？牺牲别人的幸福，又让我承受这种屈辱，更可笑的是，他老婆也是其中的帮凶。我不明白，赵琢于他究竟算什么？
赵琢站在我身旁，只注视地面的眼睛忽明忽暗，好像已经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也罢！一个哑巴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吧！不像我，在十分憋屈的时候，还可以出声抗议一下。
“少夫人此言差矣。”我轻声轻语：“家父是个农夫，没什么文化，只知道种田养家。”我的眼睛下意识飘向沈让，眼神在他脸上停留了一霎那，便越过他看向窗外的玉兰，心中那股莫名的情愫缓缓散开，“我们也曾经有一段幸福安定的日子……”
如果当初老爸不那么花心，或许这个幸福安定的家还存在着。
“好了！既然不用老夫把你家人接来，以后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吧！”赵太师明显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转身要离开大厅。
刚想喊住他，赵琢一个闪身靠过来，悄悄点住我的哑穴和定穴，抱着我随赵怀仁退了出去，未曾注意我滑落鬓角的眼泪。
一行人进了东南院，穿进最里面那个一点也不隔音的隔间。赵琢将我轻轻放在床沿，却只抬手解了哑穴。
“MD！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憋了一路，我终于破口大骂，让古语规矩去死吧！
赵琢面如死灰，静静地望着兄长，同样期待赵怀仁给出一个很好的解释。
“小波……”被我狠狠一瞪，他忙改了口：“于姑娘！你不是失忆了吗？”
要不是因为被点穴我一定晕倒，刚开始的嚣张气焰被灭了一半，“哦，之前是失忆了……不过我突然又想起来了！”
于是屋内沉默了好一会儿，赵怀仁才缓缓于桌前落座，“我也是出此下策。”
他的手放在案几上，五指微握，露出苍白的骨节，“琢儿都跟我说了，那天山里的事被姑娘撞见了。”斟酌片刻，他复开口道：“而且今日我们在房间的对话恐怕也被姑娘听去大半。”
“我都保证不会说了！”我强辩。
“此事非同小可，不是姑娘一番保证就能算的。”语罢赵怀仁瞥了眼赵琢——他仍旧站得笔直，双臂垂在身侧，眼神中少了一分不解，却多了一分无奈。“我们也很为难，只得委屈姑娘和琢儿成亲。若收为己人，定是可以相信的！”
我是委屈，那赵琢就不委屈吗？叹口气：“我要是不答应呢？”
猛地，赵琢抬眼看我，凤眸中充满了各种矛盾的情绪：是期盼，是失望，是决绝，还是不舍。
“唉~”赵怀仁眼角一跳，加重了握拳的力道，柔柔的目光对上我的双眸，唇畔也勾起一抹迷人微笑：“姑娘是否忘记还欠赵某一个条件？”
条件？我差点忘了，早些时候我为了换“饭票”随便答应的条件。而且如果我坚持不答应，也许他们会杀人灭口。想到这儿，我禁不住打了个冷颤，不过嘴上仍不肯服输：“哼~公子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可选的？”
“也不是没有，”他的话令我眼前一亮，“姑娘可以嫁给在下。”
“噗”我差点把口水喷出去。有区别吗？都姓赵，而且嫁他更惨，只能做妾不说，还有个夜叉等着我。
“不必了，我还是嫁给赵琢吧！”顿了顿，我轻蔑地扫了他们俩一眼，“不过我有三个要求。”
“姑娘请说。”见终于逼我就范，赵怀仁满眼闪着“希望曙光”。
“第一，毁掉之前咱们立的卖身契；第二，我必须是正室；”看了眼赵琢，怪老实的人，又是个残疾，我就不为难他了，“第三，我跟赵琢并非你情我愿，所以不能圆房。”语毕，窥着他们的反应。
赵怀仁身经百战自是从容，细细琢磨着。赵琢刚听到我最后一句话，俊脸上略显尴尬之色。
“姑娘为何非正室不可？”赵怀仁终于想到为弟弟“谋福”。
“公子有所不知，小波自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我回答赵怀仁的问题，眼睛却看着赵琢，“宁为庸人妻，不做英雄妾。”
“二赵”听了眼睛登时一亮，赵怀仁起身一拱手：“好个宁为庸人妻，不做英雄妾！姑娘果然想法独到，赵某答应了，从此大家便是自己人。”
哼！还算痛快。“劳烦公子为小波解开穴道。”
身体刚一能动，我不顾微麻的四肢，冲上去就赏了赵怀仁一巴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诧异地抚了抚被扇红的左脸。
接着，我又跑到赵琢面前站定。他足足比我高一个头，双眼闭着，嘴唇紧抿，脸上的肌肉全绷着，一副等我巴掌的架势。这么顺从？我轻轻一笑，踮起脚尖对准他的脸颊就是一吻。
我要让赵琢一辈子都后悔跟我结婚！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惊爆！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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