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zhengsenlong9

22、江湖二十一

　　江湖二十一

　　我只是想，很多年后，会吹起怎样的神风呢，漫过那天际，又是怎样的景像，正因为我们的路是非曲直，
　　才有我们今天这全新的信念，来追随着一个全新的开始，没开始，也没有结束……

　　几年前……
　　嘻嘻，徒儿，你又输了，妃雪笑道。
　　我站了起来，说道，叫我死神，妃雪。
　　只要坚守着自己不变的信念，任何人都胜不了你的，就像那空中的神风，永无止境……妃雪淡说道。
　　信念？我没在乎过，不是为了至上的强劲，我只想找到活着的感觉！你懂吗，我冷笑道。
　　妃雪话题一变，说道，徒儿想学到世间最上乘的功法吗？
　　难道神风流不是最强的？我疑问道。
　　世间最强的功法是流传在世外却无人能学的功法，名叫——三刀无量劫！！！妃雪说道。
　　妃雪，这又是你的借口，我说道。
　　只要你学会这三刀劫，我就告诉你——婷的真相！妃雪暗声说道。
　　我感到我的手心发凉，我淡淡说道，没用的，妃雪。
　　我在凡间找了几年才找到你，只有你能学会三刀无量劫，妃雪轻叹道。
　　而且，三刀劫的传乘千古已立下，在这世间不能同时有两个人拥有此功法，妃雪又说道。
　　就是说……我眼神一暗说道。
　　等你学会以后，你可以就此杀了我！！！妃雪认真的说道。
　　……我沉默不语。
　　徒儿不是一直想杀了为师的吗？妃雪道。
　　这种死法太无趣了，你不如反过来杀了我算了，我笑道。
　　咯咯，你以为为师就没办法了吗，妃雪故意狡笑道。
　　那好，妃雪，好自为之，我说道，接着脚一蹬飞快掠过天空。
　　徒儿以为跑得了吗，妃雪笑着，天空中华丽的身影也随风而逝。
　　……………………

　　天色暗了下来，走过盆地，前面出现了一个比刚才盆地更大的空地，空地上带着符咒的纸片纷飞，空地两边有两个巨形的石碑。
　　一碑上写道：舍不了假，成不了真；另一碑写道：舍不了死，换不了生。
　　南无阿弥陀佛，这碑名定是佛中高人所作，佩服，佩服，一灯说道。
　　写的好有趣，萧雨呤说道。
　　而这符咒，乃是封禁贪，嗔，痴，之符，正所谓不可思不可议不可量不可说阿僧氏世界，阿弥陀佛，一灯说道。
　　天色又更加暗了；枫说道，这么说，世间的怨念已在这里化为孤魂野鬼了。
　　周围呼呼作响，小夜紧张的拉着萧雨呤的衣角，符咒纸片一阵雾气涌出，雾中又结成了一个个鬼魂，一股寒意袭来，两个碑上金光射入雾中，雾中闪动着黑白两色。
　　原来如此，鬼魂附在这咒符上度劫，我说道。
　　此等度劫只可度升一二天，升不得九天，一灯说道。
　　却是这时，两碑中涌出一阵又一阵不一样的雾气，我感到身体内的生息被吸走了，在雾中慢慢结成个黑乎乎半真半假半生半死的影子，手拿黑色长剑嘲我奔来，剑如天雷劈下，速度之快，只见一电闪间，妃雪站在我前面一挡，一股巨力传到心胸处，妃雪手一动，力道直指那影子，
　　而影子却又分又合，妃雪的攻击全然没用，我飞向后，转身向影子胸口刺去，那影子不避，结实挡下这一剑，那伤口转眼间，吸着雾中的鬼气，又复原了，毫发无伤！
　　死神的影子，萧雨呤看清了那两个影子的面貌，惊讶道。
　　念由心生，自己的影子自己去面对，别人插手不得，幽无涯说道。
　　这乃心劫，全因两碑佛气所引导，本想度化符之鬼灵，却不想引来劫难，难见，难见，一灯说道。
　　神风流，月黑雁飞高，嗜血满弓刀，我慢慢化入黑暗中，剑幻化成弓样的刀，我劈出一刀，一支箭射击出，那影子一震，显然来不及防受了点小伤，影子古怪一笑，拿长剑奔来，
　　我再次隐入黑暗，从影子背后隐现，又是一刀，影子眼中红光一闪，手中剑一变，从口中吐出几字，秋山几重复几重，一越后，十年离乱，难忆半点酸与苦。
　　那是……我的招势！我的真身退出浓浓的黑暗，手中的弓刀被逆转回来，影子的刀阵向我这边袭来，天花乱坠，刀片如琉璃破碎成百千遍。
　　我放出了所有的生息，对影子一笑，说道，原来如此，我的影子，有意思，那就……让你听一听，连死神都害怕的声音吧。
　　身体浮起，身后出现一个印咒，骷髅头，骷髅头上有两个字，名为，无间。
　　一灯洒下一道光，将众人护在里面，枫与其他人站在里面远远望着两个死神。
　　骷髅张开嘴，一种超出听觉的音波扩张出去，虚空叠加起又破裂，萧雨呤眼前事物变慢，她看到死神的影子在音中神形已散，被吸进骷髅头里，
　　死神心口也流出谜雾，骷髅头隐进了谜雾中，达喊的笨回老廖了。
　　咯咯，徒儿，自己跟自己打架也弄的惊天动地的，妃雪笑道。
　　用不着你管，我没好气说道，这影子真邪门。
　　萧雨呤暗笑，说来说去还不是自己邪门，还敢说。
　　呵呵，小子，这只是虚劫虚影，真正的心劫实影，可不会这般简单，幽无涯说道。
　　……………………

　　我们走过空地，停了下来，第二日，眼前车水马龙，又踏入了凡人的世界，热闹，满足的笑容，可名为太平。
　　好多人啊，难道这就是神灭，萧雨呤睁大眼睛说道。
　　妃雪问道，徒儿，前面有几个人？
　　没人，我说道。
　　睁眼说瞎话？萧雨呤不明了。
　　妃雪再问道，枫，前面有几个字？
　　两字，苦难，枫说道。
　　萧雨呤突然之间明白了，再怎么太平的盛世，终会有悲与苦，世人写道，浮生若梦。看透，却又看不透，生与死从来不是梦，迷而不得醒，醒而不得脱，有佛这样写道，度尽众生，方证菩提。
　　妃雪打出几道光，眼前如海市蜃楼，物极尽相貌，然后天地开。
　　眼前的是一幅巨画，经千百年风雨，已破裂不堪。
　　这就是神灭，妃雪说道。
　　神灭是一幅画，千百年来无数人幻想的神灭，竟是一幅画，萧雨呤叹息道。
　　我忽然明白过来，婷曾说过，神灭，此地非地，此物非物。
　　用绝世法力在一幅画中开天劈地，创出神灭，好生令人佩服，萧雨呤说道。
　　丫头聪明，呵呵，幽无涯笑道。
　　夺天地造化，尽人世参桑，这里还不是尘世的尽头，一灯叹道。
　　那我们怎么进去，萧雨呤问道。
　　妹子看着，妃雪拿出了一支笔笑道，在已经快衰败模糊的画上添补上几笔……
　　妃雪在一块模糊的画石上重描上几划，整个人印入画中，萧雨呤清晰看到巨画上多出一幅美丽的画像，那是妃雪……
　　我们随之到了这传说中的地方，有一阵清新的感觉，只见前面还是浓雾，那是真正的雾，早晨天色有点谈了，几丈之内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一处石刻。
　　上面记道：莫来时，欲去时，来世今生，我们有去无回。
　　姐，跟你说的一样啊，萧雨呤说道。
　　我突然心一紧，电光火石之间，有一幕景像在我眼前恍过，我煞煞眉头，不语。
　　徒儿，怎么了，妃雪笑道。
　　妃雪，你以前来过神灭？我问道。
　　徒儿，你话错了，我不是来过几次，而是回过几次！！！妃雪叹道，从收你为徒那时起，我还没回来过。
　　果然没错，你是神灭的人，我笑道。
　　徒儿，你从什么时侯开始怀疑我的，妃雪依然面不改色笑容可掬道。
　　从昨天，你对来神灭的路，太熟悉，因为你印入画时，那巨画没一点杂乱，而其它人却不同，我就想到，你就是神灭的人，我说道。
　　这个秘密我和枫都不知道，但我从认识妃雪的那时起，我就隐约感到，他那种独特的气质，在天地之间，是那么天伤。
　　妃前辈，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和死神来神灭，枫问道。
　　因为我在等一个人，此人一天不来，你们就一天不能进神灭，妃雪说道。
　　是吗，婷早就猜到了，我说道。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我的话，雾还没散开，在萧雨呤的眼中出现的是一座桥，一个模糊的身影走了过来……
　　七八岁的年纪，小小的身影，狂乱的长发，破旧的衣服，后面却背着一把硕大的长剑，在满面尘土的脸上却看不
　　见任何神情，在腰间别着一木枝，缓缓行来。
　　小孩一见妃雪，木然的从我们中间走了过去，就跟没看见过一样，但只在那一瞬间，我的手竟发抖起来。
　　那一瞬间，好……好强的杀气，枫低声道。
　　萧雨呤在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像是死了好几次一样，脸上不断冒出泠汗。
　　小夜，没事吧？枫转身对小夜担心道。
　　小夜一点事也没有，小夜眨着眼睛说道。
　　小夜转过身对着萧雨呤说道，姐姐，怎么了？
　　萧雨呤回过神来，对着小夜笑道，姐姐很好，小夜没事就行了。
　　我忽然想起了战神，那生死劫的记载，原来是真的。

　　死神，神的秘密，或许就在神灭，可是，你不能去，婷说道。
　　为什么，我闷气道。
　　有一个人我至今算不出来，此人竟能破了我的天算，哎，乱了，只有等那个人现身，方可再做定量，婷说道。
　　那人是谁，我说道。
　　天算只能近其意，不能表其人，那人或许你见过，婷说道。
　　妃雪跟我说过，神灭有一种回生之法，还阳之术，却只可救人半条命，婷说道。
　　何为半条命？我奇怪道。
　　得此法术者，只可复其灵魂，而肉身灭，所谓半命，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