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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chapter 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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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流星街,我们找了家旅馆落脚,然后带着孩子出门。小家伙记事起就没出过流星街,对外面很好奇,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走了四年,小家伙四岁。其实我知道自己挺卑鄙的,故意说要离开,逼着他自愿跟我走。
坐在饭馆里的时候,飞坦跟我说了之后发生的事。
我走后一段时间,NGL共和国就爆发了奇美拉蚁的暴乱,后来扩展到整个猎人世界。之后一年,库洛洛去鲸鱼岛接走小家伙,飞坦因为不放心,也没有阻止。米特开始有点不愿意,但又没有金的消息,那个时候整个世界一片混乱,放在有实力的人身边才真正安全,不得以才同意的。临走时说,如果联系到金,会接回孩子。直到一年前,猎人协会才彻底的结束这场战争,但是死伤惨重。
我微笑着感谢飞坦的照顾。
“其实,小落……团长对你……”
“算了,飞坦,我现在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带小家伙先找到金再说……”
“你准备解开遗忘之箭?”
“不,只是了了一桩心事罢了。”看着远处小家伙玩的不亦乐乎,我平静的开口。
“这次回来,你变了很多。”
“是吗?”我笑笑,“人总是会变的。”
“我一直没变。”
我温柔的看着他,“我知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如果我说,想陪在你身边,你会答应吗?”
“我心已经死了,要是你能忍受这些,我想我会答应你。”
“……我明白。”
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过来,“飞坦爸爸,妈妈,我想吃那个最大的冰欺凌。”
“妈妈没钱,要飞坦爸爸给你买。”
“走吧。”飞坦牵起小家伙。
等小家伙心满意足的回来时,我倒是想起了一直忽略的事。
“宝贝没有名字吗?”我有点疑惑地看着飞坦。
“没有……我们一直就叫他小鬼。”
我有点无奈,“宝贝也叫你一声爸爸,你给他取一个吧。”
“……”感觉飞坦有点不自在,我叹口气。
“名字不过是代号,你别太在意。”
“费西怎么样?”飞坦别扭的看着我。
“宝贝,听到了没?以后你就叫费西了。”
“哦。”费西抬起一张满是奶油的脸,无所谓的哼了一声。
虽然说要找金,但其实更像是没有目的地的旅游。我戒指上也不能显示地图了,没有人知道金在哪?我只好在猎人网站上发了悬赏。去了趟GI,被告知有好几年没过去了。有时候会想,就算找到又能说什么呢?我大概只是把它当做一个目标而已。
就这样,两年过去了。在费西六岁生日那天,我决定定居下来。
费西对流星街的记忆已经淡了很多,我很欣慰。我说过,希望他有一个幸福的童年。我会看着他慢慢长大,上学、结婚、生子,其实这样也很不错。反正人怎么过都是一生,而我的一生在鼬倒下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这份平静最后被两通电话打乱。
“我是金,可以的话,我想跟你和孩子见一面。”
“当然。”
事实上,我并不太愿意面对金,毕竟我曾经爱过他,现在也并没有完全忘记。只是,鼬的死让我心中的天平彻底倾向他那边,我分不出力量再来维持另一份爱,人的心其实并不大。如果你觉得自己的心很大,可以容纳很多人,只不过是由于,你爱的不够深,或者说,痛的不够狠。
见到金的时候,我看出他有点吃惊。我的相貌虽然改变,但是年龄却一直停在19岁。这样不老不死还真是让人觉得恐怖。
金见到费西的时候,眼睛很亮,很温暖,他一直就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
“费西,这是爸爸。”费西很不给我面子的憋着嘴,孩子大了,哄都不好哄了。
“原来小家伙叫费西。”
“嗯。很让人头痛的小鬼。”我抱歉的笑笑。
“那个……米特告诉我,我才知道了,米特说你……”
“当时的确迫不得已,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前几年,奇美拉蚁肆虐,我一直都在工作,直到最近才彻底结束……”
“你多虑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浅笑。
看着我的笑容,金的脸却开始慢慢难看起来,我有点不知所以。
“其实在来之前,我去了GI。”
“他们说我们很相爱。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六年前的一个早上,我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忘了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记得小艾吗?她说你的能力叫‘爱神的祝福之箭’,如果我没猜错,相对的,你应该还有让人忘却情感的能力吧?”
“所以,我是不是该称呼你,我的妻子,小落。”
一瞬间的慌乱过去,我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费西,你去飞坦那里,我有话跟爸爸说。”我摸摸儿子的头。看着费西推门离开,我才淡淡的开口。
“事情差不多就是你猜的那样。但是金,你问问你自己,你还爱我吗?遗忘之箭忘却的不单单是记忆,最重要的是感情。没有感情的话,就算知道这一切也没有意义。”
“帮我解开,我有自己的判断。”
“那是不可能的,我的能力被永久性的剥夺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金有点咬牙切齿。
“……责任吧。”
“我在GI发现了这个,这应该是你留下的。”
我看着水晶丘比特,再次陷入沉默。
“既然你都不在乎这段感情,那就由我结束吧!”金猛地把水晶向地上掼去。
我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水晶,默然。其实彻底忘记也好,金会愤怒但至少不会痛苦,这样,就足够了。
“很抱歉,我想我应该走了。”我欠欠身,向门口走去。
推开门的刹那,手被拽住。
“小落……”我有点讶异的回头,没想到金会追出来,而且脸色有点吓人。
“金,都结束了。”
“不……远没有结束,你不好奇水晶碎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
我的脸瞬间苍白,不可能的……
“你大概也猜到了……我记起了一切。”
我闭闭眼睛,再睁开。“那又怎么样?结局不会改变。”绝对防御的空间陡然扩大,金被震开。
阳光好刺眼,我用手挡了挡,走近飞坦和费西。
“都结束了?”飞坦看着我问。
“金想起来了。”我叹口气。
“你的能力不是被剥夺了吗?”
“不是我解除的。”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牵起费西,“儿子,今天想去哪玩?”
费西歪歪头,“游乐场吧。”
“好。”
“我要抱。”
“重死了,叫飞坦爸爸抱你。”
“哼,飞坦爸爸,妈妈对我一点都不好。”费西扑到飞坦怀里撒娇。
“好了,我抱你是一样的。”飞坦捏捏费西的小鼻子,逗得他咯咯直笑。
飞坦突然神色一变,搂着费西暴退十几米。
“够了,金。”我脸色不太好。
“小落,你太狠心!”
“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是他?”
“不是。”
“你到底要怎样才愿意回到我身边?”金的声音含着愤怒。
“……”我无言以对。
“你还爱我对不对?”金想过来牵我的手,我避开。
“小落,你别这样对我。”声音里有丝丝哽咽和哀求。
“……抱歉。”我转身离开。
“妈妈,你很讨厌爸爸吗?”等回到家,费西凑过来问我。
“当然不,你爸爸是一个很好的人,他也很爱你。”
“那为什么你不要他?”
“因为我有费西就够了。”我亲亲他的小脸。
“你才不是喜欢我,你喜欢的是一个叫鼬的人,你经常在梦里叫这个名字。”我的指甲陷进肉里,却一点也不疼。
“是不是因为有了我,那个人才不要你的,所以你讨厌爸爸。”费西控诉。小孩子真是太敏感,我摇摇头。
“不是……”话还没说完,我的眼前突然一黑,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