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菊》秘密

26、第 26 章

　　奇怪，怎么脸色越来越差呢？小八端详夜菊的脸，这才发现她的脸色一直在变差，不是一瞬间明显的变化，而是这百余年来慢慢的改变。
　　要不是刚才拿她刚进来时的照片跟她现在模样来比对，根本就没人会料到她在这一百年里瘦下这么多。

　　“真是奇怪的物种。”看了很久，也只有这个感想，它不能理解人类的思维。
　　“你说谁奇怪了？”夜菊睁开眼，声音沙哑得像是被沙子磨过。
　　“人类。”最奇怪的就是你，我最难猜透的也是你。

　　“是我才对吧？你的一生也只看过百多个人，会在这时候说这话，想必是我做了什么不符合你的逻辑的事情吧。”说太久会喘气，但夜菊还是耐着性子说完。
　　“对，是你。”它承认，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愉快。

　　“我怎么惹你不快了？”好笑的看了眼它的表情，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语气中已可窥见它的情绪。
　　“你做事不符合逻辑。”一般人要是痛了就会受到教训，以后也不做，但这个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自己的身体来玩。

　　明知道情绪激动会搞得身体灵力不协调，气血运行颠倒，惹起各种各样的疼痛，但她还是一直重蹈覆辙。
　　“我说小八……每个人做事，逻辑都不一样的吧？”喷笑，但因为脑袋传来抗议的疼痛而停歇下来，没好气的开口。

　　“不对，至少每个人都怕痛。”也就是说，如果是伤害自己的东西，试过一次，就不会再重复。
　　而且，痛苦越大，脑海就会把那痛苦记得越久。
　　她受的伤不够痛么？所以她才有胆子一再冒犯。

　　不可能，它每一次都看她忍得眼泪直冒，每一次冷汗都把衣服染湿了，有时候甚至是它把她打晕，她这才解脱。
　　所以，她这是不吸取教训。

　　“嗯……这么说也对。”夜菊皱着眉头思索半响，的确是那么回事。
　　训练小狗也是糖果与鞭子一起执行的才会有效。
　　“所以你……”小八还想说什么，但却让她打断。

　　“但你知道吗？有些事，即使再痛，都是要做的。”微笑，深幽的眸子染上倔强。
　　语塞，她这么一说，它要说的全都不用上场了。
　　“所以说，你真的很奇怪。”还是说，它对人类的了解还不够？

　　“等你有机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个几十年你就会了解人类了。”看见它的沮丧，她安慰道，脸色白白的，透着一丝丝的死气。
　　“你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做。”它站起来，想起自己未忙完的事物。

　　“嗯……”闭上眼，很快就陷入无梦的沉睡。
　　看着她的睡颜，竟然衍生一种想要掐住她脸颊的想法，它最近怎么了？被感染了吗？还是程式出现错误？小八摇摇头，心想自己可能有些陈年硬件坏了。

　　“看来我也需要维修了。”喃喃自语，自顾自的去了。
　　————————————
　　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开始的，在聊着上网的事情。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样延续的，突然发现原来除了他们的这个尸魂界之外，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也出现尸魂界着一个地方，而且里头的人物之类的跟这里的一模一样，包括什么人叛变还有死亡。
　　不过那是一套漫画。

　　但从网络上搜索得来的资料，却又是那么的准确。
　　例如说浮竹的性格还有京乐他的之类的，每一样都很准确。
　　所以……

　　“小八，帮我找一个人。”懒洋洋的坐在花田隔壁，细白的手指玩弄着火红色的菊花，苍白还有猩红形成强烈对比。
　　“你要找谁？”小八在脑袋里将网页设定到谷歌去，准备写下名字。

　　“蓝染惣右介。”玩弄着花瓣的手指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其实她发现说出这个名字没有想象中困难。
　　想她在较早之前还觉他背叛了她，但后来换个角度去想，也不觉得了。

　　他没有允诺过她任何事情，她愠怒的对象，不应该是他。
　　她和他，什么也不是。
　　他只是要对瀞灵庭负责，毕竟他有义务效忠于瀞灵庭。

　　虽然这个认知她用了三天来想，但她还是知道了。
　　“好。”它输入名字，很快就找到答案。
　　“把它们全唸出来吧。”小八的上网阅读方法有两种，一种是自己看，一种是小八念出来。

　　“身高186cm，体重74kg，血型B型，5月29日出生，生日石：祖母绿，生日花是矢车菊。”没错，它正在念的就是百度妈妈的资料库。
　　“矢车菊？”是什么样的花？夜菊呆了，见状，小八自动自发的为她找来矢车菊的照片。

　　“……”她怔怔的看着蓝色的花朵，其他的颜色完全入不了她的眼。
　　德国的国花……真是与你不相配呢，蓝染。
　　“花语是什么？”那末蓝色像是让她想起了一些东西，她开口。

　　“幸福。”找找找，找到了。
　　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她目瞪口呆，嘴巴大得可以生吞整颗鸡蛋，还是后来小八很好心的帮她推回那个掉落的下巴，这才让她的嘴巴关起来。

　　有一点点吃惊，怎么也料不到……他的生日花的花语，是幸福啊……
　　“你认识他。”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从刚才在网上搜罗得到的资料，它很肯定那个人就是夜菊整天用炭笔画的那个人。

　　“嗯……”对阿，那又怎样？带着很郁闷的表情，看着小八。
　　“而且还抱有不一般的情感。”要不是这样，肯定不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举动。
　　为什么每个人都用油彩来上色，唯独是这个人，画好了却不要上色，就这样扔在一旁。

　　“有这么明显吗？”苍白的脸染上浅红，很尴尬的挠头。
　　“你对他的行为很不一般。”想来想去，这是唯一支持论点。
　　还有，不久前叛变的是这个人吧，但她竟然还叫它去查他的资料，如果是要找弱点的话这很正常，但她是找个人资料……怎么看都属于不正常范围。

　　“有吗？”这下换她皱眉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对‘他’的行为很不一般了？再说他根本就没在这里出现过。
　　“有。”它一一举例，就是要说明自己的论点。

　　“哦……这样看起来我真的很奇怪……”听完它的话，连夜菊也认为自己很奇怪。
　　“所以说，你们人类真是奇怪。”尤其是你，它在心里补充。
　　“呐……小八。”褪下那‘认为自己很奇怪’的表情，她放开手中的花，站起来，血红色的长裙下摆轻轻摆荡。

　　“什么？”关闭上网程式，换回去万能劳动型的程式。
　　“帮我找矢车菊的种子，要蓝色的。”笑笑笑，非常的讨好。
　　“……所以我说了，你做事不符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