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菊》秘密

22、第 22 章

　　坐在长方形、没有任何边框还有铁花的窗边，夜菊呆呆看着窗外瀞灵庭的景色，心里想的却是蓝染。
　　“还在想外面的人吗？”守护者在她隔壁的另一扇窗，虽是跟她说话，但他的眼光没有追随过她。

　　“嗯……好想念他们啊……”眼光无意识的流连在窗外的景色，嘴巴里喃喃的回答。
　　“还是忘了他们吧。”静默良久，还是开口规劝。
　　“无端端的为什么这样说？”带着纳闷的心态，表面很闷的转过头去，微微嘟起嘴巴、眯起眼睛，用一种非常非常纳闷的表情看着他。

　　“明天你就要接任我这个位子了。”很理智地，提醒。
　　僵了僵，完全忘了这回事儿的少女脸上的郁闷表情有一秒钟的僵硬，之后才慢慢从脸上褪落，换上不适合她的凝重。

　　“前辈……”她还没有放弃，只要还没有到正式上任的那一天，就还有机会。
　　“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答应你的。”他不想再留在这里了，这种漫长的岁月催人老，既然任期到了他宁愿去死。守护者淡淡回绝，没有想过以第一百二十五任的守护者身份继续留守这座第八大牢。

　　“……”嘟嘴，不过倒是没有再开口了，转过头把视线放到窗外的瀞灵庭，再一次留恋的看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忘了他们吧，这是为你好，你不会再看见他们了。”守护者回首看她怀念的侧脸，冷冷的提醒。

　　她连嘟嘴撒娇的表情都收起来了，圆润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凝重的表情。
　　这就是她进入了这里一个月里，心智上的改变——懂得忧愁了。
　　银色的眸子看着她半响，最后决定把安静的空间留给她，瞬步离开。

　　“小八。”守护者站在远处，不用回过头也知道那个呆子现在正在发呆。
　　“什么事？”小八滑行到守护者身边（对，它没有脚，只有轮子……），准备记录下他的吩咐。
　　“去拿一些菊花的种子回来，明天开始种吧。”那孩子，喜欢菊花，他记得她说过。

　　“好。”没有任何感情的电脑衷直的执行他给予的任务，转过身走出第八大牢，找菊花的种子去了。
　　另一头，夜菊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个劲儿地看着窗外。

　　“如果能忘得掉，为什么我会选择记着他们呢？”良久，目光停留在窗外的夜菊低声开口，脸上第一次出现与她年纪不相符的空白。
　　她就这样坐在窗边，沉默的凝视西沉的太阳、慢慢东升西落的月娘、再一次浮现的朝阳。

　　她亲自迎接了属于她的明天。
　　对她来说，无疑是断罪的早上。
　　“一个月期限到了，今天我就卸任，你准备好了吗？”守护者走过来，对她眼下浅浅的阴影视而不见。

　　“还没……”夜菊往后缩，天真烂漫不知世间苦的瞳孔第一次出现恐惧。
　　“不，即使你没有准备好，我也不会再等待了，期限已经到了。”守护者看见她回避的反应，移动步伐，往她走去。

　　那双黑得发亮的眸子清楚倒映出他的俊脸，搭上她本身的恐惧，形成一幕很奇怪的画面。
　　不过，他没有在意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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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什么大事发生的话，瀞灵庭的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每一天都是安静的开始，每一个番队的正、副队长都在自己的番队跟大家一起用早餐培养感情，当然身体不健康的队长还有不是住在队舍里的队长可以除外这种这么家庭式的习俗。
　　嗯……在护庭十三队里没有这个习俗的，就只有二番队、六番队还有十三番队（十三番队完全是因为队长一时赖床睡迟了）。

　　啊……更新，一番队太隐秘了，资料暂时还处于保密状态，因为没有人摸透山本总队长的时间表还有从来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存在感低微的副队长身上……
　　总结来说，没什么大事发生的瀞灵庭，就是这样迎接他们的一个新早上。

　　“早安，蓝染队长，雏森副队长。”队员们一看见队长还有副队长踏进食堂，喧哗的食堂马上安静下来，异口同声的问安。
　　“早安，大家。”斯文的形象丝毫不变，他就如这几百年来给人的形象一样，如水一般的温柔。

　　“早安。”雏森娟秀的脸上浮现浅浅的笑容。
　　“别拘禁了，用早饭吧。”每一天都这样说，其实他很累了，但为了一切，这还是必要的。
　　于是，五番队的食堂只安静了三分钟——在跟队长副队长请安之后，在队长下命令之后，又再次吵起来。

　　带着万年不变的笑容坐下来，他举著用饭，一切看似和好。
　　像是突然的，脑海似乎听见了什么。
　　一瞬间，举著的手有一丝的停顿，疑惑的看向某一个方向，不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那个方向，是八大打牢的方向，他在那里有认识的人吗？心里很疑惑，但停顿的手继续活动，免得让人费解了。

　　他从不信心有灵犀之说，默契之类的尚可接受，但心有灵犀这种过于不切实际的东西，可信度很低。
　　那么刚才……应该是错觉吧。

　　继续用早餐，他的早上会从这里开始；而她的早上，会从另一种方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