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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渐入此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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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和展昭又坐到屋顶去喝酒,香醇的梨花白斟进冰玉石杯中,饮起来冰凉透爽。展昭眯起眼睛喝了三杯,才从怀中掏出下酒菜来。
厨房大娘今天看见白玉堂回来,特地烧了卤味,特制的底料被鸡肉吸收,飘香四溢。展昭咬住了鸡翅膀,才递给白玉堂一个鸡腿。
白玉堂并不接,只是凑嘴过去咬了一口展昭口中的鸡翅膀,笑道:“御猫口中的食物果然不同凡响,真是此味只至天上方有,人间唯有猫口中得。”
展昭气极,用鸡腿朝白玉堂身上招呼过去,白玉堂赶紧闪开,一手搭住展昭脉门一抖,展昭手腕一震,鸡腿便被白玉堂拿了去,白玉堂一边啃鸡腿一边笑道:“猫儿恼羞成怒,倒是一番好光景。”
三番四次被这死老鼠调戏,展昭的不满有如黄河泛滥,他将鸡翅膀吐到一边,猛地扑过去,将白玉堂摁倒在瓦上。白玉堂本想挣扎,却发现展昭已经将嘴送了过来。
“chu~”
轻微的声音,只蜻蜓点水一瞬,白玉堂已经愣住。
展昭亲了还巴在白玉堂身上,只觉白玉堂的嘴虽薄虽冷,却是说不出的令人留恋,便又凑上去啄了一口,刚觉得满意了,白玉堂的手已经压住他的后脑,冰冷的唇微微张开,含住他的开始肆虐起来……
今夜春光大好,正如前景一派光明。
赵矍跟打了鸡血似地,第二天一早就蹦起来要回边关,而且死皮赖脸的要求包拯让公孙跟着一起去。公孙还在被窝里跟周公下棋就被赵矍打包装上马车,不待跟皇上禀告一声便扬尘而去,开封府的个个守卫竟都没有发现他们的仵作兼师爷就这样不见了。
包拯孤单的站在大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心中凄凉之感明显异常。公孙就这样嫁出去了……唉,真是儿大不中留,公孙留成仇啊……转身准备拿了奏折上朝,一眼又瞥见在屋顶上滚作一团的白衣某人和红衣某人,心中又是一阵戚戚然……怎么开封府一个二个都有主儿了?真是岁月蹉跎催人老,长江后浪杀前浪啊……
包青天包大人的心境瞬间老了不止十岁。
等公孙睡饱了,抱着被子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中,而罪魁祸首赵矍正一脸yindang的笑着坐在他身边。公孙嫌恶的看了一眼赵矍,拉开马车的帘子,发现已经行至山涧,便叫道:“停车。”
马车停了。
公孙穿着亵衣,在马车里找到自己的行李,抱着东西下车去山涧边洗漱换衣,赵矍全程都跟着,直到公孙自己又抱着东西爬上了马车,表达了自己同意一同赵矍才安分了。
公孙瞥他一眼,冷冷道:“激动?开心了?”
赵矍看着公孙没穿好的衣服,露出的漂亮的锁骨,一边流口水一边傻乎乎点头。
公孙又道:“现在还激动?”
赵矍又傻乎乎点头。
公孙看了赵矍一会儿,在马车里翻出自己的药箱子,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粒药来,递给赵矍,道:“吃了。”
赵矍吃了,公孙吁了口气,然后开始在马车中搜出自己的行装整理清楚。赵矍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策,你给我吃了什么。”
公孙一抖,道:“金枪一杆必倒。”
“呵——”赵矍抽了口冷气,扑过去巴住公孙。“策,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是扼杀皇亲国戚,你这是让人欲生欲死,你这是违背天地良心啊啊啊……”
跟天地良心有什么关系?公孙哼哼冷笑,屈起一条腿勾住赵矍的腰蹭了蹭,赵矍浑身一颤,一股酥麻的热感窜向下腹。只听公孙带着浓郁的笑意说道:“你还想有子嗣?嗯?”
赵矍又颤了颤,猛然察觉到公孙话中的意思,高兴得“嗷”了一声,就亲住公孙的嘴巴。公孙被扑了个正着也不挣扎,任凭赵矍在自己身上摸摸揉揉,然后动作渐渐缓慢下去。
“乖啊,难受的是你自己。”公孙拍拍赵矍的脑袋,然后用两根手指抵住对方额头,用力推开对方的脸。
赵矍悔得肠子都青了,他怎么能被美色迷惑吃了那种药,现在好了,美人当前任君采,却能摸能亲不能吃,什么叫□□,什么叫水深火热……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这是公孙策第一次来边关,马车行入军营的时候,早已得到赵矍归来消息的众武将整装列阵,正等着迎接他们的赵元帅。
宋离首当其冲站在首列,当他看见赵矍坐着马车而不是骑着马回来的时候,一颗心早已悬了起来,看见赵矍掀开马车帘子立时冲上来扶住赵矍。“快传军医,赵大帅受伤了!”其他将领抱着和宋离一样的想法,顿时都露出惊恐的神色。谁,竟然能将赵矍打得只能坐马车回来?莫非是皇上?
赵矍yu求不满,本就一脸黑色,现下脸色更是难看。“谁说我受伤了?你们哪里来的这种狗屁不通的消息?怪不得我们边关的事情皇上都一清二楚,你们做事这么不清不楚,估计连进了探子都不知道为什么,给人卖了还要给别人数银子。”
宋离一挑眉角。“你怎么突然聪明了?”
“难道我以前不聪明?”
“你聪明?你聪明坐什么马车回来,难道不知道若是传出你受伤的消息会军心紊乱敌军士气大振啊!”
“哪有这么严重?”
“不严重?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啊?啊?你可是赵矍,先帝钦赐安定王爷的赵矍!皇上特封兵马大元帅,持虎符掌三军统帅的赵矍!”宋离越说越觉得不公平,这种家伙怎么能是三军统帅?他勒个去……
“哼。”
“你还哼什么哼……”宋离一愣,那声冷冰冰的“哼”分明不是赵矍发出的,他看向马车,才发现马车内还有一个人。
公孙将马车帘子掀开,探头出来,站在车辕上纵观整个校场的军兵。只听得四周一片抽气之声,所有人都用“惊羡”的目光看着公孙。
宋离更是吃惊不已,他惊恐的将赵矍拉到一边,小声道:“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也有这种不堪的想法了,这种货色放在军营里不出三天就要被吃死了。”
赵矍大怒。“胡说什么呢!这位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
宋离又抽了一口气,“那就更不得了了!你知道回报你消息的人都是怎么说的么!都说你自甘堕落爱上男风,还当了公孙策的随从,你现在还把他带回来不是把留言给坐实了么?这军心动摇得可不是一分二分啊!”
赵矍听了,叹了一声。“要是他愿意我给他当随从,我也不用将他强掳来了。”
宋离再次抽气,瞪大了眼睛看着赵矍,不敢再说一句。可惜赵矍接下来的话无情的打破了宋离欲逃避现实的想法。赵矍道:“不要用这眼光看着我,你脑袋里想的,都是真的。”这回宋离也不抽气了,他直接身子板一硬,往后倒了下去。
赵矍挥挥手。“来人,宋左将受了惊吓,拖下去。”然后走到马车边上扶公孙下车,复道:“这位是开封府的公孙先生,人家是文人,别怠慢了人家,知道了么!”
虽然震惊种种,好些小兵的下巴都还没捡起来,但是赵大帅的气势凌人,让他们不自觉站直了军姿,齐声道:“是!”
于是公孙一手提着小药箱,一手牵着赵矍,在众人庄严的注视下,走进了赵矍的主帅营。一时间,军营里赵矍被公孙蛊惑的传言盛起。
李元鹰在边境一带的势力似乎不容小窥,公孙和赵矍一早才到,吃了午饭便有一只白鸽被士兵送了进来。
那个士兵一身狼狈的冲进帅营,“赵帅,不好了不好了,我们截到一只信鸽……个个个嗯……”他牙齿打颤了,因为他看见自家赵帅正抱着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公孙先生在卧榻上,疑似“打斗”中。
原本赵矍只是缠着公孙要他解开那个金枪神马玩意儿的药性,可是公孙死活不同意,赵矍就撒起泼来,谁知军营里个个都随便惯了,没用通报就冲了进来,这才被人撞见了赵矍和公孙在卧榻上大战。
见有人来了,公孙推开赵矍,道:“信鸽呢?”
士兵双手捧上鸽子,一脸呆滞。
公孙一眼就看出这白鸽是白玉堂给李元鹰的那只,这种鸽子似乎是陷空岛特有的,脖子和脚上都有一圈红毛,鸽脚比较粗,别着细细的竹筒并不觉得突兀,不易被发现,而且这鸽子灵性天成,不需要白玉堂特别嘱咐就非常听话,平日就跟着饲主,藏得很隐蔽,一呼唤就会自动出现。
公孙熟练的解开竹筒,取出信笺,信上短短一行字——“李元昊计划已探,入夜前来商讨”
“这写的什么?”赵矍问道,公孙才发现李元鹰是用辽文写的,便笑道:“这自然是你与外界勾结的罪证。”而后一指送信的那个士兵,对赵矍道:“将这西夏探子抓起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