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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早安◆里短【05】 ...


  •   烟火在夜里绽放,彼时身边的你定不若美好动心。倒数的钟声是前瞻的目光,也是回首来时的日月,年岁在这样一次次的从前以后里,化成了灰烬,碾进了尘埃,融进了血液。

      今天是除夕夜了,剧组也如例放了年假,一共10天,放到初九。

      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两个人商量着还是分开回家过的好。毕竟还是太早了,其实太早是鬼鬼的意思,但是亚纶并不强迫。早和不早也一样,即使自己不和鬼鬼一起过年,但是鬼爸自己见得还少吗?什么见家长之类的礼仪,在两个人眼里其实并不怎么需要。

      亚纶的除夕是家里过的,鬼鬼是回的老家。谢乃清还不是吴家的媳妇,所以回家的只有鬼爸和鬼鬼两个人。吃过饭,整个村子渐渐显出一种热闹的姿态。

      刚刚饭前的街道很寂袅,下午4、5点钟行人就少了。早上是还是一番热热闹闹的模样。鬼鬼买饮料去了一趟村口的小卖部,很空荡,连平时游荡的狗狗都回家过年了。想起来,鬼鬼的心里痒痒的,一种难言的情绪泄露出来。

      饭后给外婆的家里打了电话,是大姨接的,然后给了外婆。外婆问鬼丫头啊,什么时候能来看我?鬼鬼听着想哭,说自己过几天就去,然后交代了一些让外婆好好照顾自己的话。

      外婆的家就在自己老家的邻村,自己的爸妈是在台北相遇的,但是老家相隔不过千米,也是一种缘分。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胸口,消化掉满腔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烟花在天边绽了一朵又一朵,鬼鬼站在窗口,声响离鬼鬼很近,几乎震破耳膜。可是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

      手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亚纶的电话。

      接起来亚纶有些小疲惫的尾音扬起来:“鬼鬼。”

      “怎么听起来这么累?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吗?”

      “你看,烟花。”

      “……”

      “呵呵,鬼儿我想你了。”上扬的语调,居然是标准的撒娇语气。

      “嗯。”这边的吴小姐羞红了脸,只能故作镇定的泄露一个字音。

      “你看,你们那里也在放烟花,而台北这里也是。所以,我可不可以认为我们还是一起过的年?”

      “……吴庚霖,现代通讯技术是没有时刻延迟的缺陷的。就算没有烟花也是在同一天空下一起过的年。”

      “那就是我醉了。”

      “肯定是。”

      “从台北到基隆需要几个小时,12点前能到吗?”

      “你疯了。你现在喝酒了啊。”

      “嗯,喝了。还喝了不少。”

      “那你还疯。”

      “啊~~吴映洁你都不懂我的用心良苦哦。一起跨年好不好?”

      “不好,你现在喝酒了。”

      “嗯,我也觉得不好。”

      “……”

      “先挂了吧。我这里有点事。”

      “好。”

      电话的忙音传来得很轻,天边的烟花还在绽放。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20:06,不知道为什么接完亚纶的电话整个人有点儿空。比起刚刚满满的不知为何的情绪,此时满脑的空白让鬼鬼也有些想起那个人来。

      他的假从今天凌晨开始的,而自己早在昨天就收拾好了东西,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里。因为爸爸今天要去那里接自己,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没有定力挪窝的事。

      想起自己和亚纶两个人虽然住在一起,也还是不能经常见面,再想想如果自己还是住在小窝里,那么彼此的这段时间是不是脸通电话也成了妄想。

      这一次的恋爱,鬼鬼觉得谈得比上一此安心和平易。不知道是不是相处多年给两个人的磨合减少了太多的时间,还是已经习惯了这种比友情多的感情,所以越级起来省了不少气力。就连应对一些可能意图不轨的人物,鬼鬼也理直气壮,气场简直是直逼御姐彤彤。

      “小洁,过来吃水果啦。”奶奶的呼唤从客厅那边传来。过去陪着大人又看了一会儿电视。

      21:54

      向来实在是不知道该干什么,干脆去外婆那里坐一坐好了。于是拿了手机在兜里就出了门。

      饭后真的热闹起来了,村里的街道上孩子聚集在一起,不知在鼓捣些什么。有种自己老了的感觉,想当初自己可是远近驰名的孩子王,虽然根据地并不是在这里。

      “外婆,我来看你了。大姨大姨夫,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小洁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一进门就是有别于外面的暖意,外婆坐在沙发的最中间,笑眯眯的看着电视上不断搞笑耍宝的主持人。大姨让了位置让鬼鬼坐在外婆的旁边。满桌果脯和元宝糖,表哥和表嫂偎在一旁的小沙发上。

      一众人东扯西扯地闲聊。外婆拉着鬼鬼的手,一直笑,眼睛也不盯着电视了,就记着自己的这个小外孙。外婆的牙掉光了,说话语气很慢,鬼鬼侧耳听,或者伏在她耳边说,觉得很美好很安逸。

      外婆喜欢拉着鬼鬼讲些家长里短的事,喜欢像小孩子一样把自己东西一一亮出来给鬼鬼看。她不再坐在客厅里,而是把鬼鬼拉近了自己的房间。很古早的样式的房间格局,几乎在鬼鬼年纪很小的时候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

      老人有时候就像个孩子,人嘛,总是越活越小。精力少了,思维范畴也跟着小了。鬼鬼看着外婆把自己收藏一点点的挖出来。

      这个是什么什么,那个是什么什么,这个是谁送的,当时怎么怎么……

      是外婆早年里的故事。鬼鬼很细心的听着,然后拿过一只簪子细细的看。那是一支墨绿色的简制簪子,没有花式没有巧工。在外婆的盒子里静静的放着。

      “那是你阿公送我的。”外婆爬满岁月痕迹的脸上露出了很娇羞的神色,语气也因为这个原因而透着害羞的调调。

      那是那个年代的故事,外婆和外公是青梅竹马。那时的女孩子嫁得早,外婆15岁就被家里人盘算着嫁个人家。不想随便就下嫁别人的外婆找上青梅竹马的外公诉苦,而外公是个老实人,什么也不会说。只是偷偷把簪子别上了外婆的发梢。

      其实刚刚开始两人并没有觉得多么的相看两不厌,只是因为一些理所当然的情绪,自然晚于发现两个来往时的深意。外公是早就知道了外婆正被物色着人家,一个壮小子二话没说就趁着赶集市时,买了个簪子。偷偷踹在兜里回来。

      然后,没有了多久外婆就嫁进了婆家,过了数十载。外公是前些年走的,东西被外婆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簪子被捏在手上,似乎想要看出它的与众不同。

      “鬼丫头,别看了。”外婆似乎看出了鬼鬼的意图,“不管什么东西都要是知道深意的人才能看出特别。”

      鬼鬼懊恼的把簪子交还到了外婆的手里,却被外婆退了回来:“阿嬷也没有什么东西好送你了,这簪子你拿着。不值钱也算留个念想,谁让你一年都不来看我几次。”

      鬼鬼不好意思的笑,把簪子收了下来。抱着外婆的手撒娇。其实鬼鬼没有说,她也不明白的,听完了外公外婆的故事,她想起了亚纶。青梅竹马,没想到啊,这也是有传统的哈。

      亚纶的电话打来是鬼鬼出了外婆家的不久后,手机上显示着23:51,离零点钟响很近。亚纶等在村口不知道怎么进去,鬼鬼远远地看着他,浮起一阵感动。

      从台北到基隆,从台北来到我的面前,距离多远暂且可以不计,路途多难也姑且不提,那个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他在笑,烟花还在绽放,像绽成一束束的光。他一个人站在光亮里,看着自己。亚纶在同龄的一种男生里真的不算壮硕,不太宽厚的肩膀,却无比温暖的怀抱。

      冲动的,鬼鬼一下冲撞进亚纶的怀里,主动地踮起脚尖,有些疯狂的唇舌纠缠。吻得有些气喘,主动权被亚纶捕获,舌尖轻舔。然后温柔的抵入,又是一阵缠绵。

      远处的声音不确切的飘来,似乎是电视里的,嘈杂的人群,有人在说:大家一起来倒计时!!!

      然后是一阵盛世欢腾的声音:5、4、3、2、1!!!鼠年快乐!!!

      亚纶伸手用力的揽进鬼鬼的腰肢,唇齿边的话语,隐而情深。

      新年快乐,Mygirl。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漫天的烟火不留余力的尽情绽放。烟花绽放的膨大声响在头顶上一次次炸开,鬼鬼终于有些忍受不住的钻出了亚纶的怀抱。入眼的亚纶笑意盎然的眼,一双大手轻轻却坚定地附上了鬼鬼的双耳。震耳的响动瞬时恍如隔世。

      亚纶眯着眼睛轻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被附上的双耳应着愈加滔天的响动,鬼鬼什么都没有切实的听见。可是她的手却缓慢的,做了和亚纶同样的动作。指尖的微凉触上耳畔的温热,让亚纶为之一颤,却也喜笑颜开。

      3小时的驱车,亚纶从台北而来,因为是私念,没有惊动任何人。拦着路上稀少缓行的一辆出租车,来到这里。刚刚相濡以沫时,鬼鬼便尝到了亚纶唇齿里淡淡的酒香,而后质问起来,直到亚纶解释自己真的是拦车而来才稍稍安心的放过。

      两人的十指紧扣漫步在村间的的小道上,过了十二点人群慢慢开始散去,越往小巷子里走人就越少,还有些阴冷。两个人靠的很近,鬼鬼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从相碰的肘部传来的热气,胸腔里是满满几乎承载不了的暖意。

      这个人啊,他就在你的眼前。虽然起初也不是非常奢望想要一起跨年,像这样子在真正意义上年历的初时初分初秒就陪伴在彼此的身边。可是真正见到了感受到了,却又是另一番滋味,真的不想这样子在一起吗?

      鬼鬼微微别过头来注视亚纶的侧脸,额前的刘海因为拍戏造型的需要没有修短,软趴趴的盖在额头上几乎遮住了漂亮的双眼。不化妆也不特意装扮的他是鬼鬼一直以来最熟悉的。也许并没有镁光灯下的那么光鲜亮丽,却也不再那么突兀的一种孤傲独立。

      台下和台上的亚纶对于鬼鬼来说,几乎是最熟悉也最陌生。

      回到家里,鬼爸看到亚纶很是意外的,但是看着两个小孩子毫不避讳便紧紧交握的指掌。便也很快从愣神里缓了过来,和亚纶打起了招呼。

      亚纶怎么说也都是鬼爸看着长大的孩子,两家的关系本来就甚好。平时聚餐时也都起哄闹着说,干脆让孩子们结成一对算了,两家亲上加亲。

      而此时这样的玩笑话成真在眼前,鬼爸除了惊讶以外倒是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感觉。

      只是到了需要讨论住宿问题的时候,几个人便是犯了难。

      鬼鬼的老家里自然是有鬼爸的房间,只是这房间的面积本就小,以前每年挤个鬼鬼鬼爸倒也不是特别困难。可是现在多了一个亚纶,原本就不宽大的房子,顿时更加的狭小难耐。

      “亚纶你睡床上吧。我和小洁打地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鬼爸这样提议道。

      只是这样的提议亚纶自然是不会同意的,赶紧拒绝争着要打地铺。两人这厢便为了这事情一阵僵持不下了。

      亚纶这下子才开始后悔了自己一时的冲动,之前并没有考虑到这么多和这么远只是单纯的因为想念某热而来,这下子好了,好像自己没有做什么好的事情,光给她造成了困扰了怎么办。

      鬼鬼看着两人也是一阵发囧,半天才吐出一句:“不让我和亚纶睡地上好了。老爸你身体不好不适合睡地上啦。”

      “这怎么可以?”鬼爸和亚纶很有默契的同时出声,然后开始一唱一和。

      “小洁你是一个女孩子。”

      “大冬天睡地上你真当自己铁人啊。”

      “对,庚霖说的没错,你这丫头还是那么不会照顾自己。”

      听来亚纶的话证明了自己没有什么不良的想法,鬼爸也不好意思的赶紧改口。

      鬼鬼一开两人怕是要喋喋不休的没完了,赶紧伸手叫停。“我只是觉得这样子的办法比较好而已,你们别激动嘛。”说完还委委屈屈的用小眼神指控两人,控诉两人刚刚的语气偏强,明显吓到了她。

      被鬼鬼的小眼神一望,鬼爸和亚纶两人这下子统一了方案,两人睡地上,鬼鬼睡床。方案刚刚决定鬼爸就迫不及待的躺下了,且没有一会儿便鼾声如雷。看来一整天的疲惫的确是让他招架不住了。

      和这边一沾枕头就睡的鬼爸不同,亚纶闪着晶晶亮的眼睛看着鬼鬼。抹黑只有趁着映进屋里的月光,无声的说了三个字。鬼鬼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他究竟说了是什么?

      是我爱你吗?

      其实不然,亚纶无声的喊了一声:吴映洁。然后感叹着自己新年来的第一天,居然是和一个年长自己许多的男人同塌而眠,有深深的看了鬼鬼一眼,侧身清浅的入睡。

      鬼鬼老家的习俗比起别的地方来说也不算非常繁琐,但是走邻访友也是必须的。亚纶这么些年都住在台北,并没有机会像这样多的体验这样古风的习俗。嚷嚷着想要跟着鬼鬼去,结果险些被殴打。

      被缠得没办法,鬼鬼没好气的问:“你是过门了吗?”一句话生生打落了亚纶的一腔热情,说起来也是没过门没定数就跟着鬼鬼这样走街访友的确是不太合适,只能在早上鬼鬼和鬼爸出门时,乖顺的吃着寿面,然后餐后自己出门在附近逛逛。心里一阵新春冲不淡的荒凉。

      不过鬼鬼倒也是没有让他失望多少,除了一大早出门到午饭后回来的时间,鬼鬼还是排出了大把的时间来陪亚纶。

      带着亚纶到附近的一条小河边上静坐,已经是南方的寒冬,虽然比不上北方的大风萧瑟,可是还是足以被风吹抚得手脚冰凉。打消了把脚放进水里踢踏的想法,鬼鬼安分的靠在亚纶身上观赏不远处大山的静谧。

      惬意柔和的氛围围着不算呼啸的寒风,岸边有些凉却对比起别的地方只是风大了些。气氛太好也让鬼鬼一阵昏昏欲睡起来,让亚纶无语之余,也放任之的任由她猫咪似的把头上一点一点蹭进自己的外套里,目的明确的取暖。

      靠了一会儿缓过神来,鬼鬼开始伸手指着四周一一为着亚纶介绍起。

      那里是哪里?那里是哪里?那里又是哪里?

      过山畔是河水的源头,沿着河流直走,可以看见沿海地区独特的红树林景观。原驻地的飞鸟和越冬而来的候鸟隐在随时可能被水涨淹没的树枝间,时时一声声鸣长的雁叫,略在河上,水漾涟涟。

      初二晚上女婿要回娘家,鬼妈过世多年这个习俗也被简化成了初一晚上的一顿家宴。地点是鬼鬼的外婆家。

      这下和走街访友不一样,亚纶倒是被准许出席,这可把亚纶给受宠若惊坏了。饭前,鬼鬼还托着亚纶的手在村子附近闲聊闲恍,只等着鬼爸一个电话就准备去开饭。

      当鬼鬼带着亚纶进到外婆家里的时候,鬼妈娘家的一众亲戚都惊叹了一声。这个小伙子几个三姑六婆到台北市也见过的,只是那是他和小洁还只是一般的朋友,长的硬挺,据说还是明星的样子。

      火锅里的汤头不断翻滚,上升着一片白茫茫的热气,连室温也随之和室外天壤之别起来。宴上杯盏交错,亚纶也被敬了不下2瓶的啤酒,鬼鬼则是被保护的好好地,滴酒未沾。表妹的男朋友硬是为难着鬼鬼,想劝他喝酒。可是连下劝了3、4杯酒,都是进了亚纶的肚子,只能无奈的作罢。

      结果,刚刚坐下就被表妹拧巴,“你看人家多疼自己女朋友,哪里像你?”被下毒手的男子悻悻的摸了摸鼻尖,自当理亏。

      这边亚纶则是一字不差的把表妹的话听得仔细,用手肘撞撞鬼鬼的手臂,忍不住夸耀下自己:“瞧你多让人羡慕啊。”

      鬼鬼白了他一眼,并没有接亚纶的话。随手从汤里夹出一个肉丸子喂到亚纶的嘴边,不等亚纶反应就硬塞进去,然后笑面如花的看着亚纶问:“好吃吗?”

      刚从还在不停翻滚着的汤里夹出来的丸子想也知道温度不低吧,就这么被鬼鬼一下子塞进了亚纶的嘴里。亚纶把丸子含在嘴里,接触到丸子的地方,腔内一阵生疼的烫。可是对面的人这么看着,亚纶想着自己如果吐出来该是多么不礼貌的事情,硬生生的把烫的咽不下腹的丸子给吞了了下去。

      “最毒妇人心。”吐字还是一字一停顿的咬牙切齿。

      亚纶恶狠狠地看着鬼鬼。鬼鬼恶作剧成功是一脸愉悦的神情,又夹起一个丸子想要卷土重来重新喂进亚纶的口中,亚纶吓得条件反射的赶紧别过头去。

      “哈哈,”鬼鬼眨巴了两下眼睛,把筷子放在唇前轻吹了两下,又伸到亚纶面前摇了摇,然后眼疾手快的收进嘴巴里,“真好吃。”

      闹剧完了两个人的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因为纶爸纶妈的夺命连环扣,亚纶不得已只能在今晚匆忙的回家了。叫了连出租车在村口等着,鬼鬼带着包送亚纶到了门口。

      “好了就送到这里好了,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去吧。免得你爸担心。”亚纶宠溺的揉乱鬼鬼头上的发,也拍拍肩告诉他可以回去了。

      一爪子排开亚纶对自己下的毒手,简单的理理头发,先亚纶一步开了车门,坐进去。亚纶讶异的看着她,似乎不太明白为什么?

      鬼鬼笑嘻嘻的,明摆着刚刚是故意不说,“反正我爸说明早上也是要回台北的,我不如就现在回去就好了嘛。”

      新年的每一天都过得很欢乐,只是不知不觉年假就已经到了尾声。期间,鬼鬼被鬼爸出卖,到了纶家吃了一顿据说意义深远的饭。不过说起两人恋爱关系在大人间曝光,最该被鬼鬼怨念的人,就是我们的亚纶童鞋。

      回到两人住着的小公寓,鬼鬼恶狠狠地掐住亚纶的脖子,以此泄恨。两个人交往的时间真的不长,前后相加也不过就三个月的时光。可是这,见过家长后,竟然让鬼鬼非是生出了一种生米煮成熟饭,佳期将近的感觉。

      “喂,哪有交往三个月就去见家长的?”鬼鬼没好气的质问。

      亚纶倒是闲闲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拜托,亲爱的吴映洁小姐,你跟我爸妈比我还熟行不?”

      “那不一样!!!”鬼鬼还在反驳,甚至扳正亚纶一心在网上的盯着的眼睛,“以前我是你的朋友,现在是你女朋友。感情太早曝光,是不可能风调雨顺的!!!”

      亚纶还真的是一下子囧了,什么风调雨顺啊,胡思乱想的丫头。用眼角斜着屏幕,好不容易关上了电脑,亚纶把扳着自己脑袋毫不松手的鬼鬼一把抱到腿上。

      “吴映洁,我们认识几年了?”

      鬼鬼偏头想了想,然后正色的答:“至少十八年了。”

      “这不就结了。”亚纶哄着,还把自己的脑袋蹭在鬼鬼的颈窝,“你知道人家为什么怕见家长吗?就是怕给家长们留下什么坏印象,怕彼此对于对方家庭的不适应。这个问题,你需要怕吗?我妈恨不得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看得我都想要吃醋了诶。你在看看大霈,姑嫂关系多么和谐,是吧。所以嘛,其实你就是不见家长,我妈也见过你,更了解你了,怕什么?”

      亚纶的循循善诱让鬼鬼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沉浸下来。可是转念想想又不太对:“不对啊,怕见家长不是应该是还有一点,就是两个人关系还没有定下来吗?我们才交往多久啊。见什么家长啊真是的。”

      闻言,亚纶微挑了下眉:“关系还没有定下来?吴映洁,你最好记得,我们现在都同吃同睡了。这还叫没有定下来?”

      “色胚!!什么叫同吃同睡了。明明只是同屋不同房好不?我午餐也都是学校吃的,晚餐也没有和你一起吃,别坏我的名声!!!”鬼鬼再次抓狂了起来。

      鬼鬼的反应惹得亚纶笑意连连,加大力道把鬼鬼更加用力的禁锢在怀里。肩膀却还是掩盖不住的不停耸动,看着鬼鬼抓狂的表情,还是觉得不一般的好笑。鬼鬼生气的推他,却被执着手腕。一来二去,力道统统被化成无力几乎想撒娇一样的推搡,鬼鬼也就放弃的乖乖赖在亚纶怀里。

      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过年节目的档期还在源源不断的涌现。随便转了一台,亚纶搂着鬼鬼一起半躺在沙发上观看。鬼鬼看电视时倒是安分着,背靠着亚纶的胸膛,背后传来的轻稳的跳动声,带来左肩胛骨上微妙的触感。不知道是人肉垫子太舒服还是太累了,眼睑上仿佛千斤担子在悬挂,昏昏欲睡。

      软玉在怀,亚纶倒是心里高兴。嗅着鬼鬼的发香,看着那些搞笑的节目也入迷。直到发现怀里的小人很久没有了动静,静得厉害,才俯下头一看。

      居然睡着了。亚纶失笑,且也配合着放轻了呼吸,调小了电视的声响。

      又盯着鬼鬼的睡颜一会儿,确定鬼鬼已经沉入梦乡里,才大胆起来。低头,一个吻落在鬼鬼的唇边,满足的笑笑。像个初中生没有谈过恋爱对着什么都抱持着最原始的好奇心和疼惜感,容易满意也满是羞涩。要说羞涩亚纶在偷香鬼鬼的时候还真的是没有,只是那份满足感,只是需要让鬼鬼呆在身旁就不言而喻。

      睡梦中的鬼鬼只感觉一阵被人横抱起的感觉,然后回到一个熟悉的温暖的被窝,迷散着意识,也能下意识的辨别是自己温床。卷进被窝里,就感觉一股热气在面前,难受的用手挥了挥,干脆全身蜷进被窝里,连脑袋也一并包裹着。就这么的,意识彻底涣散。

      亚纶无奈的看着鬼鬼包头睡的做法,想要提醒她,这样的睡法不利于身体健康。可是扯了好几下被角,鬼鬼愣是一下反应没有给他。

      老是这样子,一睡就不管不顾的个性,真不知道哪天天大半夜出事了,她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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