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若寞》残像中毒

13、黑暗滋生的地方

　　一双血眸，终于张开。
　　落定了尘埃，迷蒙了夜色。
　　“姐姐……”萧落琳脸色苍白，手腕上一道蜿蜒的血痕触目惊心，汩汩的向外渗着血。
　　“落琳……”刚刚苏醒的萧暗凝身体依然虚弱，却费力的叮嘱着自己的妹妹，“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姐姐！”又一次蜿蜒而下，喜极而泣的泪滴。
　　“我没事了。”萧暗凝闭上了眼睛，费力的再一次张开，“好累……我需要休息。”
　　众人都离开了房间。萧暗凝躺在床上，思索着。
　　身体还是好痛，痛到无法呼吸。可是萧暗凝无暇顾及这些，她只是想，必须再去一次那个空间。
　　必须再去见一次所谓的另一个“自己”……
　　萧暗凝闭上眼睛，堕入了睡眠之中。

　　“喂，那个自称是另一个我的家伙。”自己的意识里，萧暗凝在这片空旷的平原上寻找着。
　　“萧暗凝……”寻找并没有维持多久，那个家伙就出现了。
　　“怎样，才能找到你。”
　　“你不是已经找到我了么？”
　　“我要找的是你的真身，不是声音。”萧暗凝冷冷的出声。
　　“那就来黑暗滋生的地方吧。”
　　再无声音。
　　玩字谜么……真是无聊的恶趣味。
　　黑夜里，萧暗凝睁开了血曈，月光的映衬下，格外妩媚。
　　“黑暗……滋生的地方么……”

　　第二天，萧暗凝就勉强走路了。
　　庭院里，萧落琳看到萧暗凝独自出来就急了，“姐姐！尹管家说你还不能……”
　　“没关系。”萧暗凝眉也不皱，“小伤而已，别啰嗦了。”
　　“怎么这样……”
　　“落琳……麻烦你去帮我把手套拿来好吗？我不方便动……”
　　“是，姐姐……请等一下。”
　　萧落琳急忙跑走，文禹绝开口，“把落琳支开，你想找我说什么？”
　　萧暗凝叹了一口气，“你知道多少了？”
　　“全部。”
　　“不，你没有。”萧暗凝笑着说，“连落琳也没有知道全部，你怎么可能……”
　　“我能做什么。”文禹绝打断萧暗凝，“为了落琳，我能做什么？”
　　“文禹绝，你有什么资格？”萧暗凝轻蔑的嗤笑了一下，“你只是个低等的人类，有什么资格为落琳做什么？”
　　“你有办法的，对么？”文禹绝似乎早料到似的问，脸上带着笑容，“否则你就不会把我留下了。”
　　“变成恶魔，你肯么？”萧暗凝毫不犹豫，直接地问。
　　“为什么不肯？”文禹绝也笑了，在那一瞬间，萧暗凝甚至在他身上找到了萧沫的错觉。
　　“文禹绝，我希望你明白。”萧暗凝叹了口气，“我是走投无路了。我不了解你，不知道你的背景，只知道我现在需要你，就盲目的将你变成恶魔，这是有风险的……”
　　“我明白。”
　　“我只是……需要力量，保护落琳，这是家族赋予我的使命，所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只是……使命？”文禹绝问，“你保护落琳，只是因为……使命？”
　　萧暗凝沉默了一下，毅然抬头，“对。”
　　“好吧。你肯给我一个守护落琳的机会，我很感谢你。”
　　“你记住，落琳知道多少，你就只能知道多少，即使这样，你也愿意？”
　　“嗯。”文禹绝毫不犹豫的点点头，“拜托了。”
　　“过些日子，一只新的恶魔，就要诞生了。”萧暗凝笑着，“很抱歉现在我的魔力还没有恢复，所以要过些日子……”
　　“我明白。”文禹绝马上说，“你……很强。”
　　沉默了一段时间，萧暗凝才低低开口——
　　“还不够强。”
　　远处，萧落琳跑回来了。

　　“黑暗滋生的地方？”萧落琳皱皱眉，“那是什么？”
　　“不知道。也许是揭开谜底的地方。”萧暗凝如实说，“黑暗滋生的地方……也就是……光明消失的地方，至少能确定，在魔界，对吧？”
　　“看来是。”文禹绝插嘴，“魔界……我不熟悉……不过，你们魔界的太阳是从哪里落下？也许就是那里。”
　　“太阳……文禹绝，你要知道，恶魔都是讨厌阳光的，就像你们人类惧怕黑暗一样，只是恶魔没有害怕那么弱小的情绪而已，所以……”
　　“姐姐！”萧落琳猛然抬头，在萧暗凝眸里读到了同样的信息。
　　“混沌之湖……”
　　“混沌之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