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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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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吧台的旁边坐着一位深蓝色头发的俊秀少年。手中一杯(),嘴角轻勾起一抹坏笑。平关眼镜反射着灯光的颜色,俊秀的脸庞染上一份邪魅。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杯中纯色的弄酒在五色的灯光下微微荡漾。散发出醇香,沁人心脾,迷失在其中。低头浅酌一口纯酒,镜下的媚惑凤眼轻挑微眯。看得身旁女生只觉心跳加速。
五色的灯光偶尔从身上路过徒增一抹艳丽。眼光在舞池边移动,如暂隐的狼等待猎物出现。偶尔有上来搭讪的年轻女子,或失落或兴奋的离去。他依旧如从前那般轻靠于吧台。不变的坏笑。
隐藏在舞池边的黑暗中,一个男子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刚毅的脸颊线条分明。黑眸中看不见光彩。薄唇一线。半隐在黑暗中的身体看不清眸色。冷漠的气息让人心惊。半抬手找来了伫立在一旁静候的Waiter。对其低语了两句,便移开了注视着少年的眸。
有些惊讶的看着Waiter送来的酒,一杯低度数的{}。接过酒,抬眸挑眉无声的询问着Waiter。“御少爷请您喝一杯。”顺着Waiter的视线望向那个角落。只见影约有个人影半在光线所及之处,半处于看不见的阴暗处。黑暗与光影交错,一份魅惑一份阴霾
忍足半眯着眼,冲着那片阴暗微点头。半倚半靠于吧台。疑惑对方为何请自己喝这杯酒。莫名感到不安。刺眼的灯光下一切都显得迷惑了许多。
将酒饮尽,微抬手冲其扬了扬喝尽的酒杯,感到灼热的视线从黑暗中传来。皱眉,同那些女生见到自己一般。心中仿佛有了个疙瘩。有些不愉。
同身旁的女生又调笑了几句。渐渐感到头重脚轻。『嗯…难道喝多了?应该不会啊。自己酒量一向不错的。』亲了亲女孩的嘴角。
勾嘴坏笑,“我先走了。”说罢起身便走。头晕感愈加强烈。
走至门口,早春三月的冷风一吹,理应酒醒不少。谁知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二】
再次醒来,睁眼便是华贵的吊灯,光线有些阴暗,但房中的富丽堂皇却显而易见。『嗯,昨天去了酒吧,认识了长腿美人,喝了两杯酒,头晕出门…然后呢?』全没了印象。伸手欲揉发胀的脑袋。忽觉全身无比酸疼。『等…等…貌似发生了什么』
一阵冷风忽然钻进了被窝。被窝…被…窝?
衣服全没,腰酸背疼,身上草莓深种,后臀巨疼,白痴也知道发生了什么。等等…那只女的可以那么强?后臀巨疼?两个字浮现在脑海--男的!自己和男的…那个啥了。
头痛欲裂,几欲暴走。被人压了…压了…压了!
简单的收拾了下,提脚便要走。从床头飘下一张纸片,上书“御景初”三个大字,洒洒扬扬,格外刺眼。
轻挑嘴角凤眼微眯,眸中波光流转已显微怒。
御景初。我会记住的。
【三】
早春的樱花已有盛开之姿,淡粉的花蕊闲挂在枝头,欲露还羞之美丽。白日青云,连空气也消失了几分压抑。
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并不浓荫的树梢间隙稀稀落落的洒了下来。忍足侑士揉了揉自己微微发胀的脑袋,有些难受。
自己喜欢迹部景吾已经很久了。那个如午时太阳般的少年,第一次相见时仰头骄傲的对自己说:“本大爷是迹部景吾,你呢?”自信的光芒胜过一切美丽。灼伤了眼,摇动了心。渐渐的靠近,站与高处的王者找到了伙伴。同样的骄傲,一个如午时之阳光芒四射。一个如下午的光辉,影藏在一切之下。
心动或许只是在相识的一瞬之间。
自己曾问过迹部对同性恋的看法。记得他只皱眉道“太不华丽了”便无他言。当狼遇到了帝王,依旧无他法可寻。
总是压在心里,泛成苦涩的回忆。
能如从前,定格于朋友。
快至教室门口,不知怎么的,围了许多人,男女皆有。平日虽有人来看自己和迹部,但也不会这般的多。推了推镜框,脸上又挂起了不变的坏笑,魅从身出。
人群见了自己,依旧习惯性的让开了路。忍足才发现教室门边站了个人。
紧身的黑衣黑裤,勾勒出较好的身材。黑发碎碎的刘海微遮双眸,看不清神色。周身散发出阴霾的气息。冰帝的灰色校服外套披在肩上。半倚半靠在墙上。非王却胜于王的感觉让忍足觉得如此熟悉。
若将迹部比做午时之阳,那他便是满月时的月,清冷中的阴霾。
只见那人抬头盯了自己许久,露出浅浅一笑,徒增一抹暖意。
“你来了。”声音如人般冷漠。
“你是谁?”挑眉,笑容渐失。直觉不会是好事。
“做我的人吧。”清冷的脸上,黑眸中的光彩无一丝改变,如万丈深渊,沉腻便是永远的无处可逃。
瞳孔微微放大,有些焦急的望向迹部。见其只望着门边的人,眉微蹙,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感情。不知是该喜亦或悲伤了。喜欢终无回报。
那人的目光随忍足的目光从迹部身上一略而过。
有些恼羞成怒的望向那人,“你是谁?
只见那人微扬的嘴角又加深了些许弧度。
“御景初。”
微风拂过,徒留呆掉的忍足。
【四】
那天忍足被其拉到花园。迷糊中不知说了什么。待回过神来,只留下对方魇足离去的背影。
那天晚上,忍足梦到自己同一只狼站在一起。然后,自己变成了羊,而狼扑过来将自己压倒。渐渐的……狼变成了御景初的脸。自己被他拆入腹中。恶梦惊醒。
【五】
晌午,网球部坐在冰帝餐厅内安静的吃着午餐。
时不时听到他桌的女生,稀稀嗦嗦的讨论声传来。“御景初大人和忍足SAMA。”“好绝配。”类似的字眼。有些刺耳。
不悦的翻动饭盒,没有了胃口。
忽的被人从后轻拍肩头。紧皱了眉头,正待转身对那人言现在自己不得空。当看清那人时,瞬间后悔自己为何要转身。
御景初站在自己身后,俊冷的脸上挂着丝邪气的坏笑。有些怪异的感觉。
“你怎么在这儿?”忍足促然站起,微眯眼,恼怒易显。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御景初又向前走了两步,靠的更近了。
“有事?”扑面的男性气息有些灼热,欲退开些却抵着桌子,无路可逃
“做我的人不好?还是…你已经是他的人了?”眸光从迹部身上略过。邪气的笑容挂于脸上。眸轻柔的盯着忍足。微微向前轻靠,在耳边吐纳气息。
忍足有些狼狈的将头转开,“没有。”
“追逐了那么久,不会累吗?”
话说进了忍足心里,那么久的追逐自己真的累了。无所求的付出,本想等到对方回头看自己一眼,自己却真的累了。
垂眉冷眸不由有些低落。情字终伤人。
任御景初将自己带走,众人的目光再怪异,也无法去注意。出了餐厅,晌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总觉有些刺眼。
跑车疾驰来到海边。难得的一个艳阳天。海风吹过,浪涛漫漫斑驳着海岸。海洋的味道扑鼻而至,总让人向往又惧怕。下午的阳光没有炽热,仍留一抹暖意。
“做我的人吧。”将忍足从后抱住。下巴搁置于肩,轻蹭。
忍足望着平静的海面,微显失落走神。待耳垂被轻轻咬住,才猛然回过神来。
“我喜欢你恩。”唇在耳边轻蹭。时不时轻舔耳垂。忍足又是一阵颤栗。
“为什么?”望着大海开口寻问身后的人。
“不知道,喜欢便喜欢了,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抱着人儿的手又紧了紧。在腰间不规则的轻揉。
“看到那太阳了吗?” 阳光已减弱了不少。忍足望着暖阳有些沉迷的轻笑。
“恩,怎么?”挑眉看着怀中人儿的俊容。
“很耀眼却遥远对不对?”寞落的沉失在起中。
垂眸盖住阴霾和失落。“与其这般为何不看看身后的人?”
“身后的人?”忍足回头望着御景初,眸中满是茫然。
“与其等待那追逐不到的太阳不如回头看看,等你的身影。”“等我的身影?”有些嘲讽的勾嘴,怠倦的笑意。“我会占在你身后等你回头,让你依靠。”御景初轻扬下鄂,自信的光芒灼伤眼却暖了心。
海风吹过,深蓝色的头发拂过鼻间,蹭的有些微痒。镜下的双眸看不清神色。眉尖稍蹙。
“为什么是我?”
“感情没有为什么。”
“好的人有许多。”
“可我喜欢的是你。”短暂的沉默,空气紧张的有些窒息。低头垂眸一抹魅笑,“喂,我可不可以试着去相信你?”
我可不可以试着去相信你的真心。
我可不可以试着去接受你的喜欢。
我可不可以试着去相信我们定会长久。
御景初有些诧异的张嘴,呆滞的表情勾起的嘴角,轻挑的眉间盖不住的喜悦。“好。”
忍足轻靠在身后人儿的怀中,望着拍打着岸边的大海挑眉勾嘴垂眸媚笑。紧了紧抱住人儿的手,笑容裂直嘴角。
相拥的身影在阳光下染上几分暖意,成了海岸线上最美好的风景。以海平线为背景的画卷。
【陆】
每个人心里都有块地是为自己而留。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终是选择了后者。
他曾笑问过我“不后悔?”
我同笑答曰“不后悔。”
一个人的喜欢真的疲倦了。
呐,迹部,我们都会幸福的吧。
= = = = = = = = = = = = THE NED = = = = = = = = = = = =